這對我來說是當頭一棒,打的我膛目結舌。

“你想離間我們?”

“相信我。”王小雲說:“你難道看不出來?在你第一次進入天籟的時候,她就一直關註你。你魏尋歡是長的很帥,身體也可以,可莉莉是什麽人?她見過的男人千千萬,憑什麽就你中她的意?魏尋歡,別怪我太坦白,比你帥的男人多的事,她見的世面太多了,在你第一天進入天籟就帶你回家去住,這是為了時刻觀察你,好給魏長生報信。”

盡管她怎麽說,我還是相信莉姐的。如果連莉姐都是個眼線,那我真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王小雲說的話並非完全沒有道理,我也想過,我也有腦子,可她一直都在幫我和魏長生對著幹。

“你有證據嗎?”我問她。

“沒有。你可以自己回想種種過往,事情出了不可怕,怕的是往回想。我調查過莉莉,她遠在國外的老爸很早就放棄了她,不再給她經濟補貼。可這些年,她都不缺錢用,每個月魏長生都有幾千萬是流到外邊的賬戶上的,是一筆無頭賬。”

我笑了:“你是說魏長生每年給莉姐幾千萬?就為了看住我?”

“我沒怎麽說,但其中有一份一定是給她的。不說遠的,就說近的,胡雪死的時候,她突然來到,你就沒發現她有什麽異常舉動嗎?”

莉姐唯一的異常就是與李松在門外進行了短暫的交談。

這些,王小雲都知道:“這地方是我表姐開的,我當然熟悉這裏的一切。她和那個警察在門外只說了幾句話,你就被釋放了。莉莉有什麽手段能妨礙公務?你別以為她會對你說真話。”

“她說李松有個妹妹……”

“我告訴你,李松沒有妹妹。”王小雲立刻打斷我的沈思:“李松是服兵役以後才被推薦進的警察局,他有一個母親,父親早起肝癌死了。家中就他一個獨子,哪兒來的妹妹?而且據我所知,李松一直都是獨來獨往,更不會有什麽幹親。”

我讓她的話給震住了,可是:“你怎麽對李松了解那麽清楚?”

王小雲說話急促,她開始放緩:“李松以前和我是一個軍區的。”

“你也是……當兵的?”

“對,我當過兵。”她說:“我和李松之間還有過一段感情,那是很早的事情了。”

“你既然是個當兵的,為什麽要委身於魏長生,做出這麽多腌臜的事情來。”我跑題了。

“因為上層的混亂不堪。我心灰意冷,你滿意了嗎?我看透一切了,除了錢,什麽都是假的。我還可以告訴你,起初上層讓我調查魏長生,我從二十三歲就認識他了,把身體獻給他,想要套取他的情報。魏長生是個神秘人物,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他的背後還有人。我花了十多年都沒了解到,這個人太厲害。”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以人格擔保。”

人格?謔謔,笑死爺們了。你都這樣了,還說人格,看來你的人格可以隨便使用,而且不加節制。

“算了,你回去吧。”

“你還是不相信我?!”她拳頭縮緊,緊張的很。

“我得找莉姐驗證一下。”

“別傻了!”王小雲一口否決:“她怎麽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發現沒有?在你和莉姐住在一起後,她會一直麻木你,讓你別著急,尤其是在對付魏長生的事情上。你每天的舉動都在魏長生眼裏,和她住這麽久了,你就沒看過她手機裏的信息?我敢肯定,裏面一定有個魏長生的通話。”

這倒是提醒我了,一直以來,我沒翻看過莉姐的信息。她把手機捂的很嚴實,上面還有一個可以電人的……我嘗過好幾次了。

“這件事,你可以找肖青來驗證。”

“肖青?”

“她的消息來源無人可比,從她那裏你能知道消息的真相。但你千萬別自己去找莉姐,否則魏長生會變本加厲的對付你。”

這個世界,我還能相信誰?

當晚,我離開午夜時光,誰都沒通知,只有瘦子知道我的消息。我去南城住下了。瘦子負責幫我打探外邊的消息。確實有那麽幾個消息:第一,警察局到處通緝我,說午夜時光老總被殺,嫌疑犯不知去向。第二,楚氏的消息坐實了,千金少爺半夜露宿夜場,醉酒回家,被歹徒殺害。

這幾天,我沒接過莉姐的電話,她發了幾個信息,問我去哪裏了,我一字未回。

瘦子和胡子,我信任他們,他們和我沒有利益沖突。夜宵時,二人千方百計的給我想辦法。

“大哥。”瘦子起了個頭:“看看陳永坤,他能不能幫助你?”

“求什麽求。”胡子不爽:“我明天就帶兩百個兄弟,滅了魏長生,多簡單的事,你搞那麽覆雜。”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大哥要當正直人,不喜歡黑幫插手。”停頓了一會兒,瘦子又說:“對了,大哥,賈老大不是給你推薦了一個人嗎?在平城的那個,說是腦子好使的,你為什麽不去問問他?”

“去平城?”

胡子點根煙,笑笑:“傻了吧你,現在全城通緝大哥,你讓大哥怎麽出的了軒城,不等他到了‘城門口’,條子就先拿下了。”

“我得找陳永坤,他應該有辦法。”

死馬當活馬醫,人在百病纏身的時候,是一頭霧水的。

我給陳永坤和賈老大分別打了兩個電話,他們都吃驚意外,以為我死了,沒想到我還活著。陳永坤說這件事沒問題,他幫我打馬虎眼,親自帶我離開。而賈老大告訴我那個人的地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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