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已經能控制住了。和房珍珍配合不錯,開始明白莉姐的良苦用心,我對房珍珍的感覺是——她是我的同學,對她有種半畏懼的心理,這種心理也正是我對肖青時曾有的。若即若離,含而不放,才能讓男人在無形之中難以控制,這種情況下能做到收放自如,堪比登天。

還是做到了,等莉姐再次進門時,我們報告了喜訊。房珍珍被莉姐叫出去,莉姐自己進來,看看我的挺拔:“放軟我看看。”

我放松了,幾秒鐘。

“非常好。”莉姐激動:“就是這樣,你的第二課學成了。”

下午四點,我領著瘦子一群人……哦,現在的兄弟是57個,我們包了場子,在水池中坐開。剛出獄的人很是興奮,他們的要求不高,要錢、要女人,幸好沒要汽車和房子。可我現在已經沒那麽多錢了,要是再有出獄的人,就是把我給賣了,也拿不出那麽多錢。什麽?找海鷗借錢?拜托,我是個男人,我怎麽可能去求女人來給我養活小弟。

“你們曉得不?”瘦子在水池中央,很囂張地看看眾人:“咱們大哥被人擺道了。”

“誰那麽不長眼。”

“卓一毛。”禿子迎著浪口說:“這家夥勢力很大,他對大哥說的是東城歸大哥管,可現在呢?屁都沒有,全在卓一毛自己嘴裏。你們說說,這人是不是不講江湖道義?”

聽說是卓一毛,沒人敢搭話了。

瘦子踴躍發言:“你們都是死人啊,跟著大哥,拿大哥的好處,居然連屁都不敢放。卓一毛有什麽牛的,不就是有人有槍麽?想當初李仲豪還不是被大哥一夜就搞定了。要我說,咱們這些人,只要團結起來,別說他一個卓一毛,就是十個也不再話下。”

這牛逼……吹的有點過頭啊。

禿子替他圓話:“我們這些人,看似平常,不值得一提,也不配和卓一毛較量,可咱們都是各個地界裏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不在幫的,那也是人中龍鳳,既然跟了大哥,就要萬事替大哥著想。魏尋歡就是我們的天,他好,我們就混的舒服,他不好,我們混的還不如狗。你們說說,是不是想當一輩子小偷小摸?還是在胡同裏堵個把女人來個先奸後殺?咱們有自己的地盤才能和別人爭天下。”

難得啊,禿子的口才是厲害,胡子坐在我不遠處,他還是老樣子,不說話,但看他洗澡的神態,很想聽到一些重要的東西。

就憑實力而言,我不是卓一毛的對手,也不會去討擾海鷗。坐著的眾人,相互使眼色,希望有人說點什麽,沒人邁出第一步。

有人說話了:“卓一毛雖然拿下了東城,可沒人服他,現在差一個時機。鬼才願意低著頭認一個不講道義的人當老大,他在東城沒有民心,竹葉青還沒死,如果能說服竹葉青,讓兄弟們都團結起來,還是可以和卓一毛幹一仗的。”

“又要流血,不必了吧。”我說。

“不成。”這人回答:“大哥,你現在是腹背受敵,卓一毛眼下不動你,不代表他以後不會動你。還有,東城的人個個都想殺了你,你不駕馭住這群人,他們會乘著你‘睡著’的時候給你一刀。矮子頭的人向來心狠手辣,我料定,不出兩天,也許就在今晚,這些人就會找你的麻煩。”

“說的對!”瘦子插話進來:“大哥,別猶豫了。你想過好日子,可你沾了黑幫,就永無寧日,唯一的活路就是做大做強。”

禿子首次認同瘦子的觀點:“山子這話在理,大哥,聽兄弟一句勸,你必須拿下東城。不然只能坐以待斃,你一天不死,這些人一天都不會罷休。”

“你們的意思,讓我現在去找竹葉青?”

“對!!”

瘦子的消息——卓一毛還在東城,時局不穩,他的兄弟大部分都在壓制東城的人,自己南城空虛,只有為數不多的二十來個人,槍支沒多少。

這些小混混,身後還連著更多的混混,看似五十多人,實則三百多人,我們還是有勝算的。就看……速度上了。

我要對付卓一毛,需得乘虛而入。我不能分身,我自己得去穩住卓一毛,先見竹葉青一面,然後再搞定一個人:高縐。

沒去市政府,高縐在飯店陪幾個人吃飯,他不是黑幫大哥,也就沒人把手。我直接推門進去。飯桌上圍著七八個人,沒有熟臉。

“你誰啊?”一人問道:“走錯地方了吧?”

“我找高書記。”

高書記出來了:“你們先喝著,我先出去一趟。”

來到門外的走廊,他問我什麽事,非得在晚上找他。

“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什麽幫助?”

“我要拿下東城。”

“呵呵……”他酒意未盡的臉上笑開花:“你想什麽呢?瘋了吧你?算了,我還有客人,有什麽事明天再聊。”

“高書記!”我喊住他腳步:“卓一毛不顧道義取了東城,他下一步可能就要取別人的地盤。你是書記,你該懂這個道理,只有幾家並列,你才能高枕無憂,一家做大,對你也是威脅。”

高縐上前,假模假式地給我整理衣領:“年輕人,你想的太多了,還是回去吧,別在這裏惹我不高興。”

“阿冷是不是你讓人殺的?”埋藏已久的話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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