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蠻安靜的,除了白燕的怒氣。

“那個女人是誰?”她壓制住怒火了。

“我同學。”

“不止是同學吧,看她穿的衣服就知道是個小姐。”白燕沖門板努嘴:“是莉姐那邊介紹過來的。”

“別多心,她過幾天就不做了。我想給她找別的工作。”

白燕消氣了:“我們多久沒見了,你也不問問我。”

“你過的好嗎?”

“你很敷衍啊,我不問你你就不知道關心我。”

“走,咱們出去吃飯,我請客。”

“光吃飯?”

那不然還怎麽說,我這幾天不能碰女人,莉姐費心費力的,我可不能自己掣肘:“這幾天我身體不舒服,過段日子再說,好嗎?”

“估計是哪個女人把你榨幹了。”她無奈至極:“我也沒那麽小心眼,既然認了你當我男朋友,我就認栽,誰讓你那麽帥,是個女人都想吃你的心肝。”

陪白燕吃了頓飯,送她回家。汽車上,我們接吻了,還說些貼己話,她想做,我沒肯,只送她回家。白燕失落,認為我移情別戀。這麽多女人的包圍下,我很難守住清白。後來,我接到電話,是費瑩瑩打來的,約我見一面,看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

約在一家咖啡館。

“出什麽事了?你這麽晚來找我。”

費瑩瑩衣著光鮮,珍珠鉆石不缺:“爺爺讓我來找你的,楚氏現在全都控制在你爸爸的手裏,他是不是不打算讓你當董事長了?”

魏長生控制董事會,在我意料之中。

“讓你爺爺費心了。”

“還有我。”她抓住我夏夜冰涼的手:“我是你未婚妻,你有什麽不順心的,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保密的。”

這點我相信,可……我:“沒事,你放心,我挺好的。謝謝你爺爺還掛心我的事。”

“不止是你。楚氏現在不跟我們合作了,所以爺爺才介懷。我們費氏每年從楚氏得到不少紅利,可這下都沒了。魏長生只保留了少數幾個董事,很多和他意見相左的人都被削了權利,成空架子了。”

“就和韓同一樣。”我默默地說。

“你要是再不回去,楚氏就真的不是你的了。”

這我能沒想過麽?可回去又能怎麽樣,魏長生把持一切,誰肯聽我的。

“尋歡。”費瑩瑩攥緊我:“有我在,我爺爺會幫助你的。”

“我不想讓你們介入進來,你不知道,魏長生他販毒,前些日子從北城這邊偷走了重要文件和花名冊,都是李仲豪以前販毒的資料。你們別人惹禍上身,這和你們沒關系。”

“怎麽沒關系?!你是我未婚夫,我是你女人,你是我男人,什麽叫沒關系。”

“吃好了嗎?我送你回家。”

回去路上,費瑩瑩再沒說什麽了,只聊我最近在忙什麽,她還不知道我和黑幫的這些麻煩事。晚上回肖青住所,她又在和一個男人弄那種事,房間是他們的喊叫。我懶得聽,用耳機遮住,聽音樂都比那怡情。

只有十五分鐘,男人就出來了,渾身是汗地坐在沙發上喝啤酒:“嘿!——你新來的?”

我不想搭理他,聽音樂,看書。

“你啞巴了你。”

我還是沒理他。他過來拿掉我的書,瞪我:“你小子知道尊卑嗎?在這裏,你得叫我一聲大哥,知道兄弟混哪裏的不?”

“沒興趣。”我去撿書。

他一腳踩在上頭:“爺們是跟鐵頭大哥的,南城赫赫有名的卓爺門下。老子和你說話,你居然敢不搭理。”

“那你知道我是混哪裏的麽?”

“說說。”

“我是魏尋歡。”我推開他的腳,拿起書,拍拍鞋印灰塵:“回去問問你老大,看他見了我要不要給我端茶遞水。”

“你是……”他有點兒害怕,又不那麽害怕,是不相信:“裝逼的人我見多了,你是最裝的,你說你是魏尋歡,卓爺給了魏爺一顆佛珠,你有沒?”

“有,但你不配看。”

“你再裝。信不信我把啤酒砸你臉上。”

肖青從房間裏出來了:“可以了,別沒完沒了的。看你原來能堅持個半個小時,現在怎麽只有十多分鐘了你。”

“肖姐,那不是我太累了嘛,這兩天幫裏忙。”

“你先回去吧。”

“行,那我先走了啊。”男人甩甩褂子,沖我臉上甩,給我顏色看。

我忍住,就當沒事發生。

肖青坐下,手臂抱胸:“不是和你說了嘛,沒事別到處走。一整天都沒見你人影,你不想讓孫世豪滾出楚氏了?”

“想,可我現在滿足不了你。”

“要不,咱們先試試?我看你是不是比前天更能持久。”

“我累了。”

她以審時度勢的目光對我進行品味:“你變得不太一樣了,第一次在游輪上,你的眼神對我還有興趣,這才一兩天,你怎麽變得那麽呆板,吃錯藥了?還是你不行了?”

這都要歸結於莉姐,我現在看到任何女人都硬不起來。

“你就當我不行了唄。”

“那可不成,你要是真的廢了,我不會容你在這裏住下去。你……不會真的那方面不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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