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還能說什麽呢。

時間過的真快,我說的是十來個小時,可不是十天半個月的。說快,那是因為東城發生了大事,卓一毛控制了東城,沒有知會我,也沒支會海鷗。我得到這個消息,已經快正午了,太陽曬的屁股疼。電話由海鷗打給我,問究竟,我怎麽會知道卓一毛來這麽一手。

我去海鷗的堂口,她一個靜坐。

“到底怎麽回事?”

海鷗看我一眼,讓我坐下:“清晨五點,卓一毛的幾個手下帶人‘搗毀’東城的十八個堂口。現在東城在他手裏。”

“五點……可是,這到底是為什麽?一開始不是說讓我來接手的嗎?”即使我不想接手東城,也要問個徹底。

“你問我,我問誰去?”海鷗對這事也看不透:“動作太快了,誰會想到有人在大清早的去搞事。這事兒卓一毛沒給你說一聲?”

“沒有啊。”

“我們先去東城問問,剛打下的江山,卓一毛應該在。”

“算了,你別去了,我自己去。”

辦點事身後總有那麽多女人跟著,感覺另類。我到漁市,連瘦子也不帶。果真是動作快速,這裏很幹凈,沒流血,沒讓鍋碗瓢盆蹦的到處都是,好像沒有發生過爭鬥。

“卓爺!”我推開兩個人,進去喊他的名字。

攔我的小弟跑進我視線,手臂遮住我:“對不起,魏爺,我們卓爺現在不在。”

不在?不在會有那麽多小弟站著?

竹葉青還坐在一張椅子上,身後三五個人用槍指著他。

“卓爺呢?”我跑近前問他。

竹葉青眼珠翻動著看我,充滿怨恨:“魏尋歡,你行啊你。先穩住我們,然後再一舉拿下東城,爺們兒小看你了。從一開始,你就算計好的,給卓一毛贏得時間,讓我們都松懈。”

“我沒有——”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裝什麽人。姓魏的,別裝了,幹脆一槍斃了我,讓我給卓一毛當傀儡,別他娘的做夢了。”

他有一肚子的氣等著發,而我不知所以然。

這時,卓一毛出來了,一臉憂傷地看著我:“魏少,你來了。”

“卓爺!”我猛推掉攔我的人的手,過去質問還有心情坐下的卓一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幹嘛要這樣?說好了讓我接手的。我和他們談的是一個月的時間,你這到底什麽意思?!”

“小魏啊。”卓一毛意味深長:“你不是在幫中人,其中的道理我很難給你講清楚。這事兒你就不用管了。”

“我必須知道。”

他摸索佛珠,一個一個:“你非要我把話挑明嘍,那我就說說。本來是指望你能壓得住這些人的,可昨晚上,阿冷給我托了一夢,說你不適合打理黑幫,讓我接手。你自己不也常這樣說麽?”

“夢?!”我他媽來氣:“卓爺,你這樣對待東城的人,那我以後還怎麽做人?你不是把我放在刀山火海上麽?”

懶得信他這套說辭,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不然他如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你放心。”他起身拍拍我肩膀:“只要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你別怕東城的這群矮子,卓爺我罩著你。”

“卓爺,你也是出來混的,凡事都講個理。你用什麽托夢給我解釋,這算什麽?我不信這些。”

“呵呵,你不信我信啊,先放寬心,小心傷身體。”

“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解釋!”

身後一個小弟拿槍指著我後腦勺:“怎麽跟卓爺說話呢!!”

“哎——把槍放下,不知道我和魏爺是什麽交情嗎?”卓一毛看看我,想笑:“幫派的事,從來不是你看到的那麽簡單。你一個大學畢業生,真的可以管理好黑幫嗎?”

“我可以。”不行也要說行了:“你把東城給我。”

他嗤嗤地笑,渾身發抖。一個小弟說:“我們這行的規矩就是,搶地頭是要殺人的,你要是有本事,現在就把竹葉青給宰了。”

說完,他把槍擺在我面前,手指勾著扳機處倒懸,等我拿。

“哎……”卓一毛深嘆一口氣,站起來:“我這個人向來講理,你要是能一槍幹掉竹葉青,東城就是你的。”

但看竹葉青,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你們兩個混蛋,冷爺在天有靈,不會放過你們的!要殺就殺!別他娘假惺惺的。”

竹葉青是被逼急了,海鷗在場時,他可是一心求活命的。

這鍋要讓我背……不行,我不殺人。

“手軟了?”卓一毛讓小弟退下,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所以嘛……還是的,以你的性格,根本壓不住東城的這群人。你看看他的表情,這群人整天兇神惡煞的,別說是你,就連我都戰戰兢兢。”

“可我承諾他們一個月的。”我眼淚在眼眶內打轉,被擺道的滋味太難受。原先都好好的,一下子就成了這種局勢:“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麽——”

卓一毛讓人把竹葉青帶下去,竹葉青最後瞅了我一眼,他恨的是我。

“你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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