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的信物呢?”海鷗問。

竹葉青做出小心翼翼的動作,害怕槍口,從黑龍身上摸出那枚銅錢:“你要這個嗎?”

“東西是冷爺給魏少的。”

“當然。”竹葉青過來交給我,又站回去。

“竹葉青,你說,誰是東城的大哥?”

“是……是魏少。”竹葉青被逼無奈,他也給自己留點面子:“海鷗,冷爺死樂,你總得給我們大哥一個交代吧。”

“問你們大哥,別問我。”

竹葉青深呼一口氣,對我:“魏爺,你得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

“兇手是南城的袁爺,已經讓卓老大給殺了。”

“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想讓我們罷手?我這裏說的過去,可是兄弟們說不過去。魏爺,你既然要當我們東城的大哥,就要為兄弟們著想。”

“袁爺只是被人利用,這個人究竟是誰,我不肯定。”

“那就是死無對證。”

“你們給我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們看,不管是誰,我都會為冷爺討回公道。”

“需要多久?”他逼問。

“一個月,一個月我找不到兇手的話,我退出,東城的事,我再也不插手。”

“好!都是站著撒尿的主,一口吐沫一顆丁,你可別拿整個東城開玩笑。”

“我說到做到。”

那我到底算不算東城的大哥呢?自然不算,這種壓迫沒人會信服。海鷗沒多嘴,她帶人離開樂,我和瘦子也開車走。黑龍的死讓東城的混混更加恨透我們,幸好還有竹葉青,他能壓的住人。

“大哥,夠懸的。”瘦子說:“我到現在手心還在冒汗,要不是海鷗姐來,咱們指定沒命樂。”

“是夠懸的,簡直是千鈞一發。”

“對了,海鷗姐當眾說你是她的男人,這話可有深意啊。”

“你這家夥,又在胡思亂想。”

“別呀,都是男人,聊聊怕個球。你要是真和海鷗睡了覺,那……嘿嘿,哈哈哈……你沒看見她身材很緊嘛。”

褲子震動了,電話是肖青打來的,還有幾個未接電話,定是我剛才嚇的沒顧上。

“餵?”

“都幾點了,還不回來睡覺。”

“今天周末,不是有兩個男人陪你麽?”

“你就是另一個。”

“這事我幹不來,咱們是有協議的,我給你錢,你幫我處理孫世豪。”

“口頭協議而已。”

她在笑聲中掛斷。

“大哥,姓肖的婆娘找你去睡覺?”

“要不你去吧。”

一聽他就不敢:“別扯淡了,普通女人我都伺候的馬馬虎虎,換成肖青那種,我真的受不了,還是你自己去吧。”

……

肖青房間的燈亮著,窗簾拉的嚴實。進門就聽見房間裏傳來的說話聲,男人是陌生的聲音。

“用力……額……往上擡—再高一點……呃……”

真是日了鬼了,每天和這些男人搞,肖青也不累的慌。她欲望這麽強,應該去夜場當媽咪或者小姐,而不是什麽間諜老大。我也餓了,去冰箱拿了吃的,找微波爐熱熱。

還有聲音:

“再快點,你沒吃飯啊!”

“我已經……最快了——肖姐,你不是新找了個人回來麽?怎麽沒試試他?”

“抓我這裏……呼—他太矜持,沒你這麽騷。”

“你是老板,你該要求他的,我一個人可滿足不了你……媽的,有點兒酸—脹……”

“別!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呼——”

聽著這些聲音,我感覺到的不是欲望,而是惡心。拿出手機,打局游戲,給自己解悶,然後洗澡上樓睡覺去。

叮咚!

門鈴響了,又叫了一個男人吧?

我去開門:一個女人?!肖青還喜歡搞女人……不對,這女人不是我在圖書館遇到的那個女孩兒嗎?也姓肖。

猜到了,這樣的臉廓,五官的相似,是親姐妹,要麽是堂姐妹。

“你好。”我像主人一樣和她說話。

“你是?”她怪怪地看我:“我們好像見過。”

“是見過,在圖書館裏。”

“對了。”她一陣喜悅,然後又奇怪:“你在我姐家做什麽?”

房間內的哼喊聲停止,安靜下來。

她進門,將皮包放在椅子上:“你和我姐認識?”

“認識。”

“我姐呢?”她四下裏張望,把目光鎖定在肖青的房間。

這個女人還不知道肖青和那麽多男人搞過,她也不經常來,我猜的應該很準。當她看見桌上沒吃完的快餐盒時,又問我:“你住在這裏?”

“不是——”我竟然慌了:“沒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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