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奸詐的家夥,我點頭了:“您放心,這事兒交給我來辦。”

高縐大話說了一通,無非是想讓我出資給他搞業績。擱在以前,這樣的貪官我才不鳥他!可現實終究是現實,現在我又管著北城,海鷗不在,我全權做主,想要太太平平的過日子,就得巴結上面,要是個老百姓,心裏還踏實了。

他似乎沒聽見我的話,繼續說道:“這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到處惹是生非,還賭錢,欠了一屁股外債,整整八百萬。頭疼啊……就這麽點事,擱在你這樣的老板身上,自然是小意思,可我呢,清官一個,你倒是說說看,我該怎麽做?”

“哪裏。”我安慰他:“小孩子嘛,是要多教的,別太管的嚴實,把天性都沒抹殺掉了。”

他開始抽煙:“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我哪兒有錢吶,唉!”

桌上那不是兩千萬麽,哼——這家夥就是想多要。

得,我給:“這錢我出了。”

“你出?”他馬上搖頭:“不行不行,我怎麽能要你的錢呢。”

“您什麽也別說了,今天回去,我就讓人把錢給您打過來。書記過的好,我們市民才有好日子。”

“那我可怎麽謝你呢。”高縐沒指望我謝他,低頭、繼續沈思:“我有個妹妹,就是……就是你同學高磊的姑姑,一天到晚的找我給她買跑車,還說要三百萬以上的,低了還不合適。你說這不是瞎胡鬧嘛,我哪兒來的錢給她買車,唉……這丫頭就像個蚊子一樣啊,嗡嗡嗡地,成天吵我的心煩。這不——昨天還跟我這兒鬧呢。”

“不就是一輛車嘛,犯不著生那麽大的脾氣,代步工具而已,回頭我給她張羅。”

我他媽希望他別再嘆氣了,又向我要錢。

這可是爺爺的血汗錢啊。

“得了。”他看看手表,若無其事的:“一會兒我還有個會,你要是沒事的話,自便吧。”

離開大樓,我在心裏罵臭他十八代祖宗!

出血是很痛苦的,為了迎來平安,也只好如此了。自古不是有句話嗎?叫民不與官鬥。

打開手機,呼吸新鮮空氣,王小雲的電話不老少。

瘦子也來電,說北城的場子現在都安穩下來了,還有一件事,居姐來電話了,說海鷗找到了,是陳永坤提供的消息。我就知道坤哥辦事地道。

北城,一家飯館內,我和海鷗坐著,旁邊是居姐。

海鷗吃著飯,她還是一身軍旅服飾,胸口是那枚銀子彈,看她的樣子,是好久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了。

“大姐,你慢點兒吃。”居姐說。

海鷗勉強笑:“魏尋歡,謝謝你。想不到你會成為這麽個人物。”

我把提前準備好的文件都交給她:“這是北城所有的檔口,李仲豪又新擴充了幾個賭場,現在,我物歸原主了。”

“給我?你什麽意思?這些是你自己掙來的。”

居姐拿過文件,打開看看:“哇靠,大姐,咱們又有江山了。”

海鷗推脫:“這東西我不能要。我聽說你花了不少錢。”

“對,所以我等著你還給我,你沒場子,還怎麽賺錢?”我雙臂擱在桌面上,說的誠懇:“都是因為你,我才去平城避難的,靠的是祖上福蔭,我拿下北城。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和李仲豪明火執仗的對著幹,這些場子,本來就是你的。”

“大姐,你還想什麽呢,有錢賺還不好。”居姐插嘴道。

“你閉嘴。”

我接茬說道:“我沒提前支會你一聲,拿了些錢給書記高縐,還答應他每年的孝敬。少楠,拿著吧,我不適合管理幫派,也不想插手進去。”

海鷗看看這東西,又看看我,不說話,也不吃東西了。

“不好吃嗎?”我在她碗裏夾了一筷子,咀嚼:“味道還不錯,我特意讓廚師給你做的。”

她眼眶開始濕潤,淚水抑制住了。

居姐很懂事,看出來端倪,放下文件,悄聲走開。

我動手去摸她的眼淚:“別哭花了,你可是男人婆,還是個老大。”

“呃——呵。”她苦笑著,擦擦眼淚,跟個小姑娘一樣:“你真的不要這些東西了?”

“不要了,可你得養我。以後還有很多事需要你的幫助。”

她也不吃了,收好東西,站起來:“我謝謝你了,今晚來我的場子,我介紹姐妹們給你認識。”

“她們不是都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了嗎?”

“只要我在,她們就在。記住,七點,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家飯店,你來找我,別耽誤了時間。”

“好,我會去的。”

臨走,她推門時,再次看我一眼,路出欣慰的笑。

好迷人……好有活力……

北城,我就交給她了,名義上,這是我們兩個人共同的地盤。在高縐書記那頭,他只認我。我的車停在飯店門口,想想自己一下子都給了海鷗,自己所剩無幾,爺爺的錢花了不少,我還沒有賺錢的本事,楚氏,才是我的根本。

門口一群女人站著,這感覺真好。

兩個女人過來替我開門,同聲叫道:“姑爺!!”

呃?我怎麽成了姑爺了?海鷗莫非要嫁給我?不對吧……說到姑爺,不是還有一個費瑩瑩在等著我麽。

她們一改兇狠和冷漠,熱情地請我上樓。

開門前,居姐也這樣稱呼我:“姑爺,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麽?”

“傻乎乎的。”居姐咧嘴一笑:“來人,開門,請姑爺進去。”

“姑爺請!!!!——”

門板,緩緩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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