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啊。”冉靜靜再次喊我。

我他媽的，還能站的起來麽。楊小鳳雙臂支撐下巴，胸脯也擡放在桌面上，笑盈盈地忘我，潔白的牙齒……雪白的豪峰……

池見鋒也是男人，他看出我的尷尬難堪，煙頭指著冉靜靜：“別那麽勉強，人不是還沒到齊麽，位子先給小魏哥留著，一會兒再過去。我有些事兒得和魏兄商量一下。”

他對我眨眨右眼。

我掏出煙，給他：“什麽事，你說。”

“工作唄。”池見鋒看上去懊惱：“我這些年混的不咋的，到處都難，你知道我的脾氣，受不了老板的冷嘲熱諷，在哪兒都待不了。你給我支個招，我看能不能跟你混。”

“我？”

“廢話，難不成還是你跟我混啊。說說，現在做什麽營生，楚氏的股份你有沒？”他用燒盡的煙頭給自己續燃。

我混的也可憐，到現在還是個夜場副經理。可能在普通人眼裏，一個月七八千的工資算不錯了，可我自己覺得，這遠不是我想要的。

那邊女生傻咧咧地笑，還拍桌子吸引我們註意力：“池見鋒，你很可悲啊，自己到哪兒都做不下去，現在又想巴結咱魏同學了，你說你可憐不可憐。我估計你去魏尋歡那裏也是個游手好閑的貨。”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瞎插話。男人說話女人閉嘴，這個道理你沒聽過啊。”

“喲！還說我是小孩子。”那女生很強勢，拍拍胸口：“咱在哪裏都能吃得香，工資少點就少點唄，哪兒能個個都當大老板，坐辦公桌，你有點好高騖遠啊。”

池見鋒沒理她，替我點煙。我表示尊重的拍拍他手背：“好說，咱們是哥們嘛，回頭我幫你張羅著點兒，手機號你記一下。”

我把手機遞給他。

二十分鐘之後，人差不多都到齊了。

大家進門相互打招呼，女人們最習慣就是來個擁抱，男人都是相互遞煙。

“你們這些混蛋，小心抽死，弄的到處都是煙味。”有女生不爽，去開窗戶了：“真是的，哪天全世界禁煙就好了。”

“哈哈哈！！！”有個穿公司西裝的男人大笑：“全世界禁煙？等下個世紀吧。咱們就該好好享受當下。而且呀，男人不抽煙還叫什麽男人。”

“有道理！”閻真附和道：“平時工作那麽累，又沒時間玩，要是抽煙都禁止了，那咱們還活個什麽勁。”

我被兩個女人拉到楊小鳳身邊坐下，左右手都是女人。

冉靜靜站著，讓大家安靜：“今天本姑娘請客，各位同學要玩的盡興，等吃飯結束了，咱們一起去唱歌，然後桑拿。我在這裏有VIP卡，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提我的名字，記我賬上。”

有女生舉杯感謝：“那我們可沾你的光了，大班長。”

“開動！”冉靜靜舉起酒杯：“為我們8年後的再一次團聚，幹杯！！”

梆梆！！！

開吃，我先吃了勺汪豆腐，可愛吃這味道。

“楊老師，你一直教鋼琴嗎？”我問。

“教了有6年。”她用刀叉吃東西，很有西式範：“你也會彈鋼琴？”

“老黃歷了，大學時候就不彈了，改畫畫、讀文學，健身之類的，反正是什麽消遣玩什麽。”

“你唱歌不錯吧，剛才他們都這樣說。”

“沒有沒有，瞎唱的，水平一般。”我替她夾了塊排骨，為了在這麽多人面前不太尷尬，我用話來掩飾：“你是教琴的，你唱功一定特棒。”

“怎麽這樣說？”楊小鳳的聲音很悅耳，天生一副好嗓子。

“我大學時和音樂系的人也玩過，他們唱歌都挺不錯。你是老師，自然更不再話下了。”

“叫我楊小鳳吧。”她張開微微紅唇，在排骨上咬下一個整齊的小口子，咀嚼著：“我又不是你的老師，你沒必要太見外。”

那邊閻真丟了跟煙給我：“哥們！接著！——尋歡，你就叫她小鳳吧，這樣更幹脆，呵呵呵……”

楊小鳳通體散發出香味兒，和莉姐不一樣，這種香水很普通，不是進口的，但就是那麽吸引人，很好聞，淡淡的水果味。她也夾了菜給我。

“你剛才說你健身？”

我看看她，再看看周圍的人，大家不是忙著吃，就是忙著聊天，沒人在意我們兩個。

“對啊，健身。”

“那身材一定很不錯了。”

“……”這話題怎麽越說越敏感，越說越偏離軌道了。我咽下食物，喝了口紅酒，讓牙齒保持幹凈：“比不上那些體育老師。”

繼續夾菜。

猛然，我感覺大腿被熱乎乎的手掌摸住。是楊小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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