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心跳加速了……心虛?

“他是怎麽知道的?”我懷著忐忑問道:“你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了?”

也只是想確定一下,我知道武穎馨不會傻到告訴自己老公說:老公,我和別的男人偷情了。

她還惦記著李仲豪的錢,不可能這樣做。

武穎馨的頭低垂下去:“我也沒弄清是怎麽回事,這件事是我哥說的,他一定聽到什麽風聲了。我哥絕對不會騙我,尋歡,你必須躲一躲,李仲豪嫉妒心很強,他會殺了你的。”

“殺了我?沒有那麽嚴重吧,他和魏長生還有毒品交易,怎麽會不顧魏長生的面子,他……”

“你根本不懂李仲豪,他要做這種事,還需要通過魏長生嗎?他會偷偷幹掉你,然後裝作毫不知青。”武穎馨顯然是急了,她開始拖拽我,好像早就給我安排了一個避難所,只要出了這扇門就能到一樣:“你必須馬上走,一刻也不能留。”

我彈掉煙灰:“走?去哪兒?”

“去省外躲躲,去國外也行,我幫你買機票,越快越好。”

不,我不會走的。就算李仲豪真要找我算賬,我也不會當個縮頭烏龜,我和魏長生之間的事情需要解決。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想陳永坤能幫上忙,我欠著他的股份,我的命對他來說就是白花花的鈔票。

當晚,回到家中,心情壞到極點,天要塌下來一般。

吃夜宵時,我魂不守舍,莉姐看出來了。

“怎麽了?遇上麻煩事兒了?”桌子那頭,莉姐的湯勺在嘴邊停留。

我鼻孔呼著粗氣:“可能又要發生命案了。”

“命案?誰?”她放下勺子,嚴肅起來:“你告訴我,是不是店裏又出什麽事了……不對,我今天就在看店,沒什麽要緊的事情。你和武穎馨去了包間,很久才出來,是不是她對你說了什麽。”

我放下杯子:“李仲豪知道武穎馨找我了,這女人今天過來就是給我提個醒,讓我找地方躲風頭。”

莉姐神情緊張,她是認真的:“天吶,李仲豪這個人不好惹,他有人有槍,這武穎馨也是,怎麽會讓李仲豪抓住把柄。這下褶子了,褶子了……”

她忽然擡頭,一拍桌子:“對!她說的對!你得趕緊躲起來!”

“先別著急,我還有底牌。”

“底牌?什麽底牌?”

我將手機擱在桌面上,手指壓著:“這裏面是武穎馨給我的視頻錄音,我手裏還有幾張照片,是李仲豪和魏長生販毒的證據。如果他想拿我開刀,我可以用這個來牽制他。”

“你——你這是玩火自焚。”

“所以……”我壓住波蕩的心情,將手機往對面一個推滑:“你必須留下拷份,我只拿照片和覆制版,關鍵時候用的上。很難說李仲豪會在什麽時候請我去喝‘老人茶’,到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助,就像黑燕指認紫燕的信息一樣,你可以找旁人發個視頻過來。”

莉姐想了想,拿過手機,看看這段視頻:“這怎麽都是魏長生的臉?李仲豪的呢?”

“沒有。”我回答:“武穎馨只拍到這些,我本來是想用這些東西來給自己做跳板,搞定魏長生的。現在用來對付李仲豪了,真是天不遂人願。這個視頻你要保存好,如果到時候你不幫忙,我真的可能喪命。”

莉姐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她可能不敢相信我有這種破例,在她眼前,一個25歲的男人,甚至只是個大男孩,居然也變得心機重重。

“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她弄好覆制本,將手機推換給我:“不過,這只是下策,這幾天,你別去上班了,千萬別去,他們一定會來找你。”

我搖頭,否定她:“不,我不能不去,非但要去,還要大大方方的去。如果我害怕,李仲豪會認為我心虛,關鍵時候,即便我拿出這些東西,他也認為我是虛張聲勢。越到了要緊的時候,我越要撐著。”

兩天內,我過的很緊張,表面看是沒什麽,其實心中發顫,說自己不怕死,那是裝出來的,等什麽時候槍口真對著自己的腦門,我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嚇的尿褲子。我成日待在4號包間,不出去,也不說話,就那麽靜坐,有人問我在想什麽,我敷衍說:在想今天晚上吃什麽。

好幾次,白燕和蕭燕以為我是傻了,她們去告訴莉姐,說我精神不正常,莉姐也沒過來找我,她知道我的心結。

兩天後的一個晚上,莉姐不在,阿娟也下班走了,就剩下我和白燕,是她進包間內喊我的。

“你怎麽還在這裏?大家都下班了。”白燕看看手表:“你瞧,都快一點了。”

我的煙灰缸裏裝載的滿滿地,吸完最後一口,站起來,走向她:“那你怎麽還沒離開?”

“我打掃包間的,兩個服務生提前有事走了。你沒事兒吧?抽那麽多煙,對身體不好。”

“沒事兒,我又沒喝酒。”

關上門,白燕讓我去她的車那裏,要載我一程,我上車了。

“餵,這兩天你怎麽魂都不在了,還在為度假村的事情煩心?”

“沒有,那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說:“放心吧,我好好的,什麽事也沒有,你別瞎猜了。”

白燕駕駛白色的家用福特,穿著淡黃色外套,胸脯凸凸地,尺寸波動。

我想起了莉姐對我說的話,於是問道:“傳言說你喜歡我。”

白燕的手一抖,汽車搖晃了:“啊?”

“你別嚇人啊,好好開車,我還不想現在就被撞死。”

“哦,呵呵。”她摸摸額頭的發絲:“你剛剛說什麽?我喜歡你?別扯了,哪兒有,我們做小姐的,到處被男人摸,被男人上,誰要是和我們談戀愛,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那你……”我說的很輕:“在海島上時,對我那樣。”

白燕摸著方向盤的手比剛才緊了些,她挪動臀部,喉結浮動:“你別亂想了,我就是不想你出事,我……哎呀,你很八婆的,怎麽盡想著這些事。我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呢,到底為什麽悶悶不樂的,還抽煙那麽多,你不怕抽死啊。”

嘟嘟——身後有車,很近,兩輛黑色的。

我朝後面看看:“大晚上開那麽近,叫魂呢。”

白燕也看了一眼:“想超車啊?當本大姐是棒槌,看我的!”

她加速油門,狠狠地踩了下去。

我被這股沖力往後一送,待住車沿上方的扶手:“我——去……瞎搞——”

車子脫離了尾巴,但後面的車輛在分離不足五十米時,也開始加速了,車燈耀眼。白燕車技一流,她左右操縱方向盤,在街道上穿梭,經過一個三岔路口時,她一轉方向盤,手都快從上面松開了——汽車來了個完美的曲線飄移,把我狠狠甩在白燕這邊。

等我要起身,才發現剛剛用力過猛,加上自己沒系安全帶,自己的臉正對白燕兩腿之間,已經埋了進去。

白燕腳松開油門,拉我起來:“你看看你,坐車都不系安全帶的,白瞎了我的車技。看看,不比成龍的差吧。”

我坐起來,對剛才的舉動害羞,有那麽兩秒,我的鼻子正好碰到她柔軟的花蕾,因為她穿的是裙子,而不是牛仔褲。

“這……什麽情況?”白燕前後看看。

我也註意到了,前面有兩輛汽車,後面也有兩輛,將我們堵在正中間,車燈對著我們一通掃射。

四輛車上都有人下來,站在我們車的周邊。

“怎……怎麽……”

“別說話。”我也很害怕,還在讓白燕閉嘴:“這些人是來找我的,你先回去。”

我開門,跨出去一條腿。

“餵!”白燕拉著我:“他們是黑社會嗎?”

“你先回去吧。”

“不行,你跟我一起走。”

“聽話。”

誰料,白燕將我拽回車內:“聽什麽屁話,論年紀我是你姐姐,你該聽我的。”

她毫不猶豫地帶上車門,對車窗外的幾個男人做出一個‘OK’的飆車手勢:“我們來玩點特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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