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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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新的一周。
黎許早上去季家敲門的時候，季家的傭人跟他說，季知洛早就已經離開了。
是以，他只能一個人來公司。
倒車入庫，熄火後，正準備下車，餘光正好瞥見錢耳和章雪從同一輛車裏出來。
兩人都是助理，同一間辦公室，半路遇見捎一段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不知道說了什麽，錢耳忽然摟住章雪的腰，將人按在車上親了起來。
章雪也沒掙紮。
黎許放在車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眉頭緊鎖。
他記得入職第一天，章雪跟另一名同事說錢耳已經結婚了，然後有個男同事說錢耳在一周前離婚，當時章雪很驚訝的“啊”了一聲。
他當時只覺得錢耳是個渣A，對章雪印象還不錯，現在看來，章雪也不清白。
短短一周多的時間，兩人居然就搞到一起了。
錢耳果然是個渣A。
黎許拍下照片，發給了季知洛。
季知洛：【？】
黎許：【公司不禁止辦公室戀情嗎。】
季知洛：【不推崇，但也不禁止。】
黎許：【哦，但我聽說錢助好像結婚了，他現在又跟女員工……】
季知洛：【照片上不是章雪？】
他根本就沒有拍到章雪的臉，章雪的身體也被錢耳擋住了大半，這是怎麽看出來的？
黎許：【是她。】
季知洛：【是她就沒問題了，錢助的妻子就是章雪，兩人早在進公司前就結婚了。】
看著屏幕上“結婚了”三個字，一陣無言的尷尬蔓延全身，黎許很想把自己發的所有消息都撤回。
他怎麽這麽小醜，背後告密還沒有成功，這下在季知洛心裏的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
後悔無益，黎許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錢耳和妻子如膠似漆，多半沒有離婚，是那個男同事得到了錯誤信息，而季知洛知道錢耳有妻子，所以季知洛和錢耳一定是清白的。
排除了一個情敵。
黎許生硬地轉移話題：【你今天身體還有不舒服嗎，如果有的話，還是要盡早看醫生。】
【沒有。】
黎許：【那你到公司了嗎？在辦公室？】
季知洛實際還在家裏：【今天不去公司，有別的事。】
黎許：【什麽事？】
怕自己刨根問底惹人厭煩，黎許又打字：【我能跟你一起嗎，我不想待在辦公室，工作太無聊了。】
季知洛：【你可以不用工作，我讓章雪去幫你辦離職。】
離職？
黎許急了：【我沒說要離職。】
季知洛：【是我讓你離職，過幾天你就要上綜藝了。】
對啊，他還要和季知洛一起上綜藝，兩人還能在綜藝上培養感情。
【離職了我還能跟著你嗎。】黎許欲蓋彌彰，【主要是怕我爸媽說我。】
季知洛：【關於這件事，我會找叔叔阿姨談一談。】
什麽意思？不讓他跟著了？
季知洛：【我要忙了。】
黎許看著屏幕上的漢字，再一次陷入茫然。
他們兩個人間一定出問題了，根結還是出在上次的談話。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
“知知他在自己房間。”
黎許剛敲開季家大門，還沒有問，就從季A父口中得到了答案。
“謝謝羅叔。”黎許說完就要往裏走。
季A父拉住他，遞給他一樣東西：“知知房間的鑰匙。”
給他？
“楞著幹什麽，快去啊。”
黎許道了聲謝，跑上二樓。
他先敲了敲門：“知知，你在裏面嗎？”
無人應答。
“季知洛。”黎許叫了對方的大名，“你開下門，或者出來見我，我有話跟你說。”
房間裏終於有了聲音：“有什麽話手機裏說也一樣。”
“不一樣，我想見你。”黎許道。
裏面又不出聲了。
黎許握著鑰匙，思考了幾秒，隨即用鑰匙開門。
聽見開門聲，季知洛心裏一驚，下一秒便看見alpha出現在門口。
“你怎麽……”
“要打要罰都隨你。”黎許截斷對方的話，走向沙發上的omega。
隨著他的靠近，omega睫毛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似乎是想要逃跑，但直至他在旁邊坐下，對方也沒有走。
這是一個好兆頭。
黎許調整語氣，盡量緩和：“知知，我今天來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一小時前，他和經紀人通過電話，再度確認了綜藝嘉賓名單，這才知道名單上已經沒有季知洛了。
季知洛悄悄退出，沒有告訴他，再聯系最近幾天的事，明顯對方是在躲他。
“我沒有躲你。”季知洛很沒有底氣地否認。
黎許說：“是我哪裏做錯了？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不想再和我來往？總得有一個原因。”
“沒有原因。”
“不可能。”黎許目光落在季知洛的腹部，從他進門氣，季知洛一直在有意無意護著肚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季知洛快速否認：“我沒有。”
omega否認越快，黎許心裏越可疑。
看著對方平坦的腹部，一個猜測閃過腦海，黎許聲音忽然低緩下去：“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這次回答得更快了。
確定了答案，黎許滿身低氣壓：“誰的？東燈？”
聽見“東燈”這個名字，季知洛腦中“嗡”了一聲。
他一直沒有告訴黎許自己懷孕的事，是因為他知道黎許是個認真負責的好alpha，如果他說了，即使對方不喜歡他，也會出於負責心態而和他結婚。
他不想要一個只為負責的婚姻，他想要真愛。
可是現在，他想要的真愛問他，是不是懷了別人的孩子。
他明明只和黎許做過，只要過黎許一個人的信息素。
在對方眼裏，他難道是個隨便跟人亂搞的omega？
難以言喻的委屈湧上心頭，季知洛臉色慘白，強忍眼淚，狠狠推了黎許一把：“跟你沒關系，滾出去！”
“怎麽沒關系。”黎許站穩，腦子忽然清晰了，“如果沒有關系，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見人？”
季知洛聽著這離譜的揣測，內心深覺可笑。
真被欺負為什麽要不好意思見人？不應該報覆回去嗎？
“如果他真的欺負你了，我不會放過他。”黎許試圖穩定omega的情緒，“跟我說實話好嗎，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季知洛反問他：“你覺得是誰的？”
“東燈。”可能性最大。
季知洛抹了把眼淚，啞聲說：“不是他的。明天我就會去把孩子打掉，是誰的不重要，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黎許沒有走，但也沒有立即說話。
不可能是錢耳的，也不是東燈的，那會是誰？
這些天，除了他，季知洛到底還和誰做過？
alpha的名字一個個在腦海中閃過，又被黎許一個個排除。
只能是東燈，如果不是東燈，那就該是他的。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閃過腦海，黎許重新走到omega身邊，半跪下去，輕聲問道：“是我的嗎。”
他很希望是他的，但上輩子……
“終於舍得往自己身上猜了？”季知洛語氣不好，甚至稱得上刻薄，“我以為你忘記我們做過了。”
黎許消化著對方話裏的意思，眸色緩緩變亮：“所以，真是我的孩子？”
季知洛點了下頭。
被巨大的驚喜砸中，百種情緒一齊湧上來，黎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是下意識地將人抱緊了。
他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揚：“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季知洛眸色微動，遲疑道：“你…很高興？”
“當然了，我喜歡的人懷了我的孩子，我有什麽理由不高興嗎。”黎許高興到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表白了。
季知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能感覺到自己又流淚了。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委屈，而是欣喜。
他回抱住黎許：“你剛才猜測是別人的孩子，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更不想要孩子。”
“我只是害怕是別人的。”
季知洛說：“可是你懷疑我，難道在你眼裏，我和很多人都……我們那一次是第一次，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對不起。”黎許果斷道歉，“我不應該懷疑你，都是我的問題。”
這個道歉並沒有獲得omega的原諒，omega又問：“為什麽會懷疑我，我有跟哪個alpha舉止很暧昧嗎？”
“沒有，是我小人之心，因為你之前說過想和我做搭子，我怕你和別人……”
聞言，季知洛又好氣又好笑：“你以為我為什麽找你，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他喜歡黎許這麽多年，對方居然真的一直沒有看出來，他難道很不明顯嗎？
“對不起，是我太遲鈍了。”黎許再次道歉，“我太遲鈍了，所以才讓你受了這麽多苦。”
alpha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是真的在心疼，覺得對不起他。
但季知洛自己卻沒什麽感覺，輕聲道：“我沒有吃苦啊，你不用道歉，我喜歡你但是一直沒有表白，我也有問題。”
他最初意識到自己喜歡黎許時，是很普信的，當時他認為黎許也喜歡自己，所以依舊保持著日常相處模式，等著對方表白。
後來黎許一直不表白，他也沒有著急，他信了網上一句話“表白是勝利的旗幟，而不是沖鋒的號角”，想要等到黎許喜歡上他之後，勝券在握了再表白。
一拖二拖，直到現在，他們才在一起。
雖然晚，但他確實沒有吃苦。
黎許的情緒波動卻依舊很大。
他很心疼季知洛，尤其是上一世的季知洛。
如果現在季知洛懷的是他的孩子，季知洛喜歡他，那就代表上一世的季知洛最終生下的孩子，也是他的。
他不知道上一世季知洛是用什麽方式保住的孩子，但他知道，沒有他在身邊，對方一定吃了很多苦。
對方辛辛苦苦的保胎，最終將孩子生下來，知道他活著的消息後，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又耗費精力討好他，他卻一直冷言冷語，不知道讓對方傷了多少次心。
這樣一想，他簡直是個CS。
“不抱了。”季知洛有點累了，也有點餓，“你幫我去廚房拿點吃的。”
“好。”黎許松開手，碰了碰omega的唇，“我馬上就回來。”
見alpha神情無比認真，好像要執行什麽重大任務似的，季知洛忍不住笑著擺擺手：“快去吧。”
老天爺給他重來的機會，就是讓他彌補遺憾的。
上一世他和季知洛都沒有好的結局，這一世，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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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只能一個人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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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是助理，同一間辦公室，半路遇見捎一段很正常。
但不正常的是，不知道說了什麽，錢耳忽然摟住章雪的腰，將人按在車上親了起來。
章雪也沒掙紮。
黎許放在車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眉頭緊鎖。
他記得入職第一天，章雪跟另一名同事說錢耳已經結婚了，然後有個男同事說錢耳在一周前離婚，當時章雪很驚訝的“啊”了一聲。
他當時只覺得錢耳是個渣A，對章雪印象還不錯，現在看來，章雪也不清白。
短短一周多的時間，兩人居然就搞到一起了。
錢耳果然是個渣A。
黎許拍下照片，發給了季知洛。
季知洛：【？】
黎許：【公司不禁止辦公室戀情嗎。】
季知洛：【不推崇，但也不禁止。】
黎許：【哦，但我聽說錢助好像結婚了，他現在又跟女員工……】
季知洛：【照片上不是章雪？】
他根本就沒有拍到章雪的臉，章雪的身體也被錢耳擋住了大半，這是怎麽看出來的？
黎許：【是她。】
季知洛：【是她就沒問題了，錢助的妻子就是章雪，兩人早在進公司前就結婚了。】
看著屏幕上“結婚了”三個字，一陣無言的尷尬蔓延全身，黎許很想把自己發的所有消息都撤回。
他怎麽這麽小醜，背後告密還沒有成功，這下在季知洛心裏的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
後悔無益，黎許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錢耳和妻子如膠似漆，多半沒有離婚，是那個男同事得到了錯誤信息，而季知洛知道錢耳有妻子，所以季知洛和錢耳一定是清白的。
排除了一個情敵。
黎許生硬地轉移話題：【你今天身體還有不舒服嗎，如果有的話，還是要盡早看醫生。】
【沒有。】
黎許：【那你到公司了嗎？在辦公室？】
季知洛實際還在家裏：【今天不去公司，有別的事。】
黎許：【什麽事？】
怕自己刨根問底惹人厭煩，黎許又打字：【我能跟你一起嗎，我不想待在辦公室，工作太無聊了。】
季知洛：【你可以不用工作，我讓章雪去幫你辦離職。】
離職？
黎許急了：【我沒說要離職。】
季知洛：【是我讓你離職，過幾天你就要上綜藝了。】
對啊，他還要和季知洛一起上綜藝，兩人還能在綜藝上培養感情。
【離職了我還能跟著你嗎。】黎許欲蓋彌彰，【主要是怕我爸媽說我。】
季知洛：【關於這件事，我會找叔叔阿姨談一談。】
什麽意思？不讓他跟著了？
季知洛：【我要忙了。】
黎許看著屏幕上的漢字，再一次陷入茫然。
他們兩個人間一定出問題了，根結還是出在上次的談話。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
*
“知知他在自己房間。”
黎許剛敲開季家大門，還沒有問，就從季A父口中得到了答案。
“謝謝羅叔。”黎許說完就要往裏走。
季A父拉住他，遞給他一樣東西：“知知房間的鑰匙。”
給他？
“楞著幹什麽，快去啊。”
黎許道了聲謝，跑上二樓。
他先敲了敲門：“知知，你在裏面嗎？”
無人應答。
“季知洛。”黎許叫了對方的大名，“你開下門，或者出來見我，我有話跟你說。”
房間裏終於有了聲音：“有什麽話手機裏說也一樣。”
“不一樣，我想見你。”黎許道。
裏面又不出聲了。
黎許握著鑰匙，思考了幾秒，隨即用鑰匙開門。
聽見開門聲，季知洛心裏一驚，下一秒便看見alpha出現在門口。
“你怎麽……”
“要打要罰都隨你。”黎許截斷對方的話，走向沙發上的omega。
隨著他的靠近，omega睫毛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似乎是想要逃跑，但直至他在旁邊坐下，對方也沒有走。
這是一個好兆頭。
黎許調整語氣，盡量緩和：“知知，我今天來只想知道一件事，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一小時前，他和經紀人通過電話，再度確認了綜藝嘉賓名單，這才知道名單上已經沒有季知洛了。
季知洛悄悄退出，沒有告訴他，再聯系最近幾天的事，明顯對方是在躲他。
“我沒有躲你。”季知洛很沒有底氣地否認。
黎許說：“是我哪裏做錯了？還是說，你只是單純的不想再和我來往？總得有一個原因。”
“沒有原因。”
“不可能。”黎許目光落在季知洛的腹部，從他進門氣，季知洛一直在有意無意護著肚子，“你是不是生病了。”
季知洛快速否認：“我沒有。”
omega否認越快，黎許心裏越可疑。
看著對方平坦的腹部，一個猜測閃過腦海，黎許聲音忽然低緩下去：“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這次回答得更快了。
確定了答案，黎許滿身低氣壓：“誰的？東燈？”
聽見“東燈”這個名字，季知洛腦中“嗡”了一聲。
他一直沒有告訴黎許自己懷孕的事，是因為他知道黎許是個認真負責的好alpha，如果他說了，即使對方不喜歡他，也會出於負責心態而和他結婚。
他不想要一個只為負責的婚姻，他想要真愛。
可是現在，他想要的真愛問他，是不是懷了別人的孩子。
他明明只和黎許做過，只要過黎許一個人的信息素。
在對方眼裏，他難道是個隨便跟人亂搞的omega？
難以言喻的委屈湧上心頭，季知洛臉色慘白，強忍眼淚，狠狠推了黎許一把：“跟你沒關系，滾出去！”
“怎麽沒關系。”黎許站穩，腦子忽然清晰了，“如果沒有關系，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見人？”
季知洛聽著這離譜的揣測，內心深覺可笑。
真被欺負為什麽要不好意思見人？不應該報覆回去嗎？
“如果他真的欺負你了，我不會放過他。”黎許試圖穩定omega的情緒，“跟我說實話好嗎，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季知洛反問他：“你覺得是誰的？”
“東燈。”可能性最大。
季知洛抹了把眼淚，啞聲說：“不是他的。明天我就會去把孩子打掉，是誰的不重要，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黎許沒有走，但也沒有立即說話。
不可能是錢耳的，也不是東燈的，那會是誰？
這些天，除了他，季知洛到底還和誰做過？
alpha的名字一個個在腦海中閃過，又被黎許一個個排除。
只能是東燈，如果不是東燈，那就該是他的。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閃過腦海，黎許重新走到omega身邊，半跪下去，輕聲問道：“是我的嗎。”
他很希望是他的，但上輩子……
“終於舍得往自己身上猜了？”季知洛語氣不好，甚至稱得上刻薄，“我以為你忘記我們做過了。”
黎許消化著對方話裏的意思，眸色緩緩變亮：“所以，真是我的孩子？”
季知洛點了下頭。
被巨大的驚喜砸中，百種情緒一齊湧上來，黎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是下意識地將人抱緊了。
他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揚：“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季知洛眸色微動，遲疑道：“你…很高興？”
“當然了，我喜歡的人懷了我的孩子，我有什麽理由不高興嗎。”黎許高興到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表白了。
季知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能感覺到自己又流淚了。
不過這一次並不是委屈，而是欣喜。
他回抱住黎許：“你剛才猜測是別人的孩子，我以為你不喜歡我，更不想要孩子。”
“我只是害怕是別人的。”
季知洛說：“可是你懷疑我，難道在你眼裏，我和很多人都……我們那一次是第一次，難道你感覺不到嗎。”
“對不起。”黎許果斷道歉，“我不應該懷疑你，都是我的問題。”
這個道歉並沒有獲得omega的原諒，omega又問：“為什麽會懷疑我，我有跟哪個alpha舉止很暧昧嗎？”
“沒有，是我小人之心，因為你之前說過想和我做搭子，我怕你和別人……”
聞言，季知洛又好氣又好笑：“你以為我為什麽找你，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他喜歡黎許這麽多年，對方居然真的一直沒有看出來，他難道很不明顯嗎？
“對不起，是我太遲鈍了。”黎許再次道歉，“我太遲鈍了，所以才讓你受了這麽多苦。”
alpha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是真的在心疼，覺得對不起他。
但季知洛自己卻沒什麽感覺，輕聲道：“我沒有吃苦啊，你不用道歉，我喜歡你但是一直沒有表白，我也有問題。”
他最初意識到自己喜歡黎許時，是很普信的，當時他認為黎許也喜歡自己，所以依舊保持著日常相處模式，等著對方表白。
後來黎許一直不表白，他也沒有著急，他信了網上一句話“表白是勝利的旗幟，而不是沖鋒的號角”，想要等到黎許喜歡上他之後，勝券在握了再表白。
一拖二拖，直到現在，他們才在一起。
雖然晚，但他確實沒有吃苦。
黎許的情緒波動卻依舊很大。
他很心疼季知洛，尤其是上一世的季知洛。
如果現在季知洛懷的是他的孩子，季知洛喜歡他，那就代表上一世的季知洛最終生下的孩子，也是他的。
他不知道上一世季知洛是用什麽方式保住的孩子，但他知道，沒有他在身邊，對方一定吃了很多苦。
對方辛辛苦苦的保胎，最終將孩子生下來，知道他活著的消息後，一邊照顧孩子，一邊又耗費精力討好他，他卻一直冷言冷語，不知道讓對方傷了多少次心。
這樣一想，他簡直是個CS。
“不抱了。”季知洛有點累了，也有點餓，“你幫我去廚房拿點吃的。”
“好。”黎許松開手，碰了碰omega的唇，“我馬上就回來。”
見alpha神情無比認真，好像要執行什麽重大任務似的，季知洛忍不住笑著擺擺手：“快去吧。”
老天爺給他重來的機會，就是讓他彌補遺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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