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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吹在身上，有些涼。八班同學站在操場上，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嘴張了又張，結果一句話都沒憋出來。
最後還是高越天先打破僵局，“所以現在……”
體委很懊惱，“早知道就把我的籃球帶下來了。”
徐總讓他們集體滾下來後，懶得再看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上了樓。
晚自習一整個班被趕上操場這件事很稀奇，從他們這個角度擡頭看教學樓，有不少其他班的人趴在窗戶上探頭看著，一大堆人頭晃來晃去。
這場面有點驚悚。
他們被趕出去的信息傳的快，沒過幾分鐘，周蕪就收到了於芝發來的消息。
芝士年糕：【……我去】
芝士年糕：【徐總今天瘋了？】
這位總裁的心思實在太難猜，周蕪也不太清楚，打字回覆。
玻璃：【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芝士年糕：【女神女神你別慌。】
芝士年糕：【我們七班人超講義氣，在這幫你們說情呢！】
看到這，周蕪甚至對他們還有點期待，一種名為希望的火苗正在冉冉上升。
這條消息被眼尖的李南冬看到，傳遍了整個班，一大群人在寒風蕭瑟的操場上，內心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他們很快等到了結果。
超講義氣的七班也滾下來了。
徐總的嗓門極大，幹瞪著眼，站在一樓樓梯口，朝操場的方向吼，“不是替八班說情嗎，行啊，不愧是兄弟班，講義氣。正好你們晚自習也不用上了，都給我滾去操場跑圈！”
七班的人稀稀拉拉的往操場上跑。
有幾個男生特聰明，完成了他們班體委未了的心願。趁徐總不註意，偷偷摸摸把籃球帶了下來。
兩班的同學沸騰了。
高越天裝模作樣的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幅度蠻大，保持著警惕，“你說徐總不會偷偷摸摸在辦公室裏面偷看咱們吧。”
“徐總最近應該沒那麽閑。”
高越天四處張望，正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牛逼，對徐總的行蹤了如指掌。
剛轉了個頭，便看見嚴柏禮整個人隱在黑暗裏，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高越天：“……”
正愁著沒人解圍，李南冬這二缺懷裏抱個籃球，躍躍欲試的詢問，“那個就是請問，學霸，你是怎麽知道老徐不看操場的。”
嚴柏禮按了下手機兩邊的按鍵，屏幕亮起，淡淡的亮光映照在他臉上。
幾秒鐘後，他將屏幕對準他們，“最近市區好像有個什麽物理競賽，咱們學校劃分在裏面，學校現在忙的焦頭爛額，正愁著沒人去參加，徐總估計也挺忙的。”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高越天回味了好半天，咂摸了一下嘴，才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有什麽焦頭爛額的，直接讓學霸你上不就行了嗎？”
周蕪在一旁沒什麽事，生理期的加持讓她絲毫沒有動彈的欲望，放了只耳朵悄悄聽著。
突然圍過來太多人，嚴柏禮可能是不太喜歡，眉心微皺，不動聲色的塞了只耳機，“徐總找過我，我沒答應。”
八班同學：“？”
林瓏懵了，“不是這麽好的機會，學霸你為啥拒絕。”
“家庭原因，不方便。”
一句話，就打消了其他同學想繼續詢問的熱情。
家庭原因嘛，誰都能理解。
而且各位也只是同學而已，不方便說，很正常。
原本圍在一起的八班同學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周蕪淡淡收回視線。
於芝在人群中找到她，挽上她的胳膊，笑嘻嘻的問，“怎麽樣女神！夠講義氣吧！”
“徐總連你們班都敢攆下來，真不怕你爸去討公道啊。”
於芝牽著她，找了個空著的長椅，坐下去，吐槽道，“他才不管呢。”
正說著，便看見手裏拿著一個黑色保溫杯，鬼鬼祟祟朝這邊張望的中年微胖男老師。
於芝：“……”
她面無表情的起身走過去，“爸。”
於中傑嚇了一跳，保溫杯沒擰蓋子，裏面的熱水差點灑出來，“哎嚇死我了。”
看著自家女兒的眼神，並不和善，中年男老師連忙給自己找補，嘴硬的很，“我可不是特意來看你的啊，我是來找嚴柏禮的。”
高越天沒打上籃球，因為技術太爛，被兩班的男生排擠，甚至連球都沒摸到，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操場上轉悠。
恰巧路過，這句話剛好鉆進耳朵裏，於中傑還沒來得及制止，這人就喊出來，“學霸！語文老師找你！”
聲音跨越大半個操場，不少同學回頭看過來。
眼見嚴柏禮已經站起身，就要往自己的這個方向走。
於中傑腦子一熱，摸出手機給徐正打了電話。
等了好半天，對面才接。
對面男人很粗魯的咳嗽了兩聲，應該是看見了聯系人，連忙聲明自己的立場，“於中傑？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我跟你講啊，換課這事沒門，就是因為上周跟你換課了，我現在的課被攪的亂七八糟，都不知道該去哪個教室上……”
於中傑也顧不上自己被吐槽，直接把頭上的點黑鍋甩給了徐正，“我把八班學霸給你找來了啊，物理競賽選手不是還沒定嗎，這次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還沒等對面反應過來，他便伸手掛了電話。
嚴柏禮已經站到他面前，瞳色很淺，在月光的映照下，看起來清清淡淡，沒什麽情緒波動，“老師，你找我？”
“啊，不是我找你，是你們物理老師找你。”
於中傑也沒管他什麽反應，把這句話撂這，擰上保溫杯蓋子，一溜煙跑的沒影。
跑的中途徐正打來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敢接。
*
徐正在辦公室裏臨危正坐，惶恐不安，等了五六分鐘，辦公室門被敲響。
“咳咳咳……進來吧。”
嚴柏禮得到回應，推門進來，但站在門口沒動。
這是老師辦公室，一中的所有物理老師聚在一起。今天晚上整個年級都是物理輔導，除了他讓學生滾去操場外，其他班還在乖乖上課，物理老師都跑去看班了。
現在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人。
徐正招呼著，“進來啊，站門口幹什麽。”
辦公室裏開著空調，凍的要死，為了其他老師著想，他也沒把空調關掉。
誰知道嚴柏禮說出來的話更讓他心寒，“老師，我不去。”
徐總垮了臉，根本冷靜不下來，一臉肉疼的表情，“呃，老師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能不能問一句，究竟為啥啊。”
嚴柏禮向前一步，左手關上門，回答很簡略，“我不能讓我奶奶一個人在家。”
徐正徹底沒話說。
僵持之下，他無奈嘆了口氣，伸手按了按發脹的眉心，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去，老師也不強求。照顧家人嘛，老師理解，當然很重要，畢竟是親人……”
最後幾句是嘟囔的說出來的，聲音緩和了不少，或許是在自我安慰。
嚴柏禮嗯了聲，轉身準備走。
徐正叫住他，聽著操場上的笑笑鬧鬧，嘆了口氣，“去讓操場上的那群小混蛋們上來吧，我這有一沓報紙，你回班發下去，讓他們乖乖寫，就說是今天晚上作業。”
嚴柏禮這時候倒顯得乖巧，拿起那一沓報紙，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說聲老師再見。
徐正覺得這孩子實在讓人頭疼。
學習好，守規矩。妥妥的一個好學生，常年穩居年級第一，不管把哪一科單拎出來都不差，甚至稱得上特別優秀。
只不過性格太冷淡，不怎麽合群，又倔。這次市區裏舉辦的物理競賽比往年都重要，參加的學校也多，獎項的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
通知剛發下來，整個辦公室的物理老師都想到了嚴柏禮，沒有比他還合適的人選。
可當他興高采烈的把人叫出來時，講了一大堆，多半是誇這次比賽有多好，嚴柏禮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挺輕松。
直到他說出比賽地點在春昀時，少年的眉心動了動，吐出來三個字，“我不去。”
徐正把這個消息帶回去，整個物理辦公室都炸了。
可是不管他怎麽苦口婆心給嚴柏禮講這次物理競賽有多重要，少年都是一臉清清冷冷的表情，絲毫不為之動容，垂著眼睛，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
嚴柏禮先回教室放了個報紙，隨後下了操場，沒著急通知他們，而是先找到孤苦伶仃的班長高越天，給他下了個命令，“物理老師讓你們上去做題，你嗓門比較……”
畢竟是有求於別人，應該還是得誇誇的，尤其是看著他們班班長一臉期待的眼神。嚴柏禮把要說出來的字咽回去，一本正經，“你在班裏比較有威望，所以讓你喊比較合適。”
高越天沸騰了，手都在抖，路都走不穩，有些飄飄然。
天呢，學霸居然誇他了。
還說他在班裏比較有威望……
高越天感動的簡直要哭出來。
於是教學樓裏安安靜靜的上課的班級聽見來自操場上的一吼，“高二七班八班的同學！都回教室寫作業！”
整個一中為之抖三抖。
這聲喊的，坐在辦公室裏的徐正都聽到，額角抽了抽。
高越天還沈醉在被學霸誇獎的飄飄然中，整個人坐在位置上都呈微醺狀態，絲毫沒聽見來自總裁有節奏感的腳步聲。
坐在他後面的周蕪想了想，打算好心提醒他一下，用筆戳了戳他的胳膊。
結果高越天一臉疑惑的倒過來時，門被踹開，徐總一臉怒氣，感覺下一秒額頭上的青筋都要暴起。
下一秒，其他班級再次聽見來自高二八班的一聲巨吼，耳朵都要被震聾。
“高越天！你給我滾回操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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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總讓他們集體滾下來後，懶得再看一眼，一句話沒說，轉身上了樓。
晚自習一整個班被趕上操場這件事很稀奇，從他們這個角度擡頭看教學樓，有不少其他班的人趴在窗戶上探頭看著，一大堆人頭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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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趕出去的信息傳的快，沒過幾分鐘，周蕪就收到了於芝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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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總裁的心思實在太難猜，周蕪也不太清楚，打字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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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周蕪甚至對他們還有點期待，一種名為希望的火苗正在冉冉上升。
這條消息被眼尖的李南冬看到，傳遍了整個班，一大群人在寒風蕭瑟的操場上，內心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他們很快等到了結果。
超講義氣的七班也滾下來了。
徐總的嗓門極大，幹瞪著眼，站在一樓樓梯口，朝操場的方向吼，“不是替八班說情嗎，行啊，不愧是兄弟班，講義氣。正好你們晚自習也不用上了，都給我滾去操場跑圈！”
七班的人稀稀拉拉的往操場上跑。
有幾個男生特聰明，完成了他們班體委未了的心願。趁徐總不註意，偷偷摸摸把籃球帶了下來。
兩班的同學沸騰了。
高越天裝模作樣的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幅度蠻大，保持著警惕，“你說徐總不會偷偷摸摸在辦公室裏面偷看咱們吧。”
“徐總最近應該沒那麽閑。”
高越天四處張望，正想看看到底是誰這麽牛逼，對徐總的行蹤了如指掌。
剛轉了個頭，便看見嚴柏禮整個人隱在黑暗裏，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高越天：“……”
正愁著沒人解圍，李南冬這二缺懷裏抱個籃球，躍躍欲試的詢問，“那個就是請問，學霸，你是怎麽知道老徐不看操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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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鐘後，他將屏幕對準他們，“最近市區好像有個什麽物理競賽，咱們學校劃分在裏面，學校現在忙的焦頭爛額，正愁著沒人去參加，徐總估計也挺忙的。”
總感覺有哪裏不對。
高越天回味了好半天，咂摸了一下嘴，才反應過來，“不對啊，這有什麽焦頭爛額的，直接讓學霸你上不就行了嗎？”
周蕪在一旁沒什麽事，生理期的加持讓她絲毫沒有動彈的欲望，放了只耳朵悄悄聽著。
突然圍過來太多人，嚴柏禮可能是不太喜歡，眉心微皺，不動聲色的塞了只耳機，“徐總找過我，我沒答應。”
八班同學：“？”
林瓏懵了，“不是這麽好的機會，學霸你為啥拒絕。”
“家庭原因，不方便。”
一句話，就打消了其他同學想繼續詢問的熱情。
家庭原因嘛，誰都能理解。
而且各位也只是同學而已，不方便說，很正常。
原本圍在一起的八班同學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事。
周蕪淡淡收回視線。
於芝在人群中找到她，挽上她的胳膊，笑嘻嘻的問，“怎麽樣女神！夠講義氣吧！”
“徐總連你們班都敢攆下來，真不怕你爸去討公道啊。”
於芝牽著她，找了個空著的長椅，坐下去，吐槽道，“他才不管呢。”
正說著，便看見手裏拿著一個黑色保溫杯，鬼鬼祟祟朝這邊張望的中年微胖男老師。
於芝：“……”
她面無表情的起身走過去，“爸。”
於中傑嚇了一跳，保溫杯沒擰蓋子，裏面的熱水差點灑出來，“哎嚇死我了。”
看著自家女兒的眼神，並不和善，中年男老師連忙給自己找補，嘴硬的很，“我可不是特意來看你的啊，我是來找嚴柏禮的。”
高越天沒打上籃球，因為技術太爛，被兩班的男生排擠，甚至連球都沒摸到，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操場上轉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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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男人很粗魯的咳嗽了兩聲，應該是看見了聯系人，連忙聲明自己的立場，“於中傑？你給我打電話幹什麽？我跟你講啊，換課這事沒門，就是因為上周跟你換課了，我現在的課被攪的亂七八糟，都不知道該去哪個教室上……”
於中傑也顧不上自己被吐槽，直接把頭上的點黑鍋甩給了徐正，“我把八班學霸給你找來了啊，物理競賽選手不是還沒定嗎，這次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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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柏禮已經站到他面前，瞳色很淺，在月光的映照下，看起來清清淡淡，沒什麽情緒波動，“老師，你找我？”
“啊，不是我找你，是你們物理老師找你。”
於中傑也沒管他什麽反應，把這句話撂這，擰上保溫杯蓋子，一溜煙跑的沒影。
跑的中途徐正打來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敢接。
*
徐正在辦公室裏臨危正坐，惶恐不安，等了五六分鐘，辦公室門被敲響。
“咳咳咳……進來吧。”
嚴柏禮得到回應，推門進來，但站在門口沒動。
這是老師辦公室，一中的所有物理老師聚在一起。今天晚上整個年級都是物理輔導，除了他讓學生滾去操場外，其他班還在乖乖上課，物理老師都跑去看班了。
現在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人。
徐正招呼著，“進來啊，站門口幹什麽。”
辦公室裏開著空調，凍的要死，為了其他老師著想，他也沒把空調關掉。
誰知道嚴柏禮說出來的話更讓他心寒，“老師，我不去。”
徐總垮了臉，根本冷靜不下來，一臉肉疼的表情，“呃，老師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能不能問一句，究竟為啥啊。”
嚴柏禮向前一步，左手關上門，回答很簡略，“我不能讓我奶奶一個人在家。”
徐正徹底沒話說。
僵持之下，他無奈嘆了口氣，伸手按了按發脹的眉心，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去，老師也不強求。照顧家人嘛，老師理解，當然很重要，畢竟是親人……”
最後幾句是嘟囔的說出來的，聲音緩和了不少，或許是在自我安慰。
嚴柏禮嗯了聲，轉身準備走。
徐正叫住他，聽著操場上的笑笑鬧鬧，嘆了口氣，“去讓操場上的那群小混蛋們上來吧，我這有一沓報紙，你回班發下去，讓他們乖乖寫，就說是今天晚上作業。”
嚴柏禮這時候倒顯得乖巧，拿起那一沓報紙，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說聲老師再見。
徐正覺得這孩子實在讓人頭疼。
學習好，守規矩。妥妥的一個好學生，常年穩居年級第一，不管把哪一科單拎出來都不差，甚至稱得上特別優秀。
只不過性格太冷淡，不怎麽合群，又倔。這次市區裏舉辦的物理競賽比往年都重要，參加的學校也多，獎項的含金量不是一般的高。
通知剛發下來，整個辦公室的物理老師都想到了嚴柏禮，沒有比他還合適的人選。
可當他興高采烈的把人叫出來時，講了一大堆，多半是誇這次比賽有多好，嚴柏禮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挺輕松。
直到他說出比賽地點在春昀時，少年的眉心動了動，吐出來三個字，“我不去。”
徐正把這個消息帶回去，整個物理辦公室都炸了。
可是不管他怎麽苦口婆心給嚴柏禮講這次物理競賽有多重要，少年都是一臉清清冷冷的表情，絲毫不為之動容，垂著眼睛，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
嚴柏禮先回教室放了個報紙，隨後下了操場，沒著急通知他們，而是先找到孤苦伶仃的班長高越天，給他下了個命令，“物理老師讓你們上去做題，你嗓門比較……”
畢竟是有求於別人，應該還是得誇誇的，尤其是看著他們班班長一臉期待的眼神。嚴柏禮把要說出來的字咽回去，一本正經，“你在班裏比較有威望，所以讓你喊比較合適。”
高越天沸騰了，手都在抖，路都走不穩，有些飄飄然。
天呢，學霸居然誇他了。
還說他在班裏比較有威望……
高越天感動的簡直要哭出來。
於是教學樓裏安安靜靜的上課的班級聽見來自操場上的一吼，“高二七班八班的同學！都回教室寫作業！”
整個一中為之抖三抖。
這聲喊的，坐在辦公室裏的徐正都聽到，額角抽了抽。
高越天還沈醉在被學霸誇獎的飄飄然中，整個人坐在位置上都呈微醺狀態，絲毫沒聽見來自總裁有節奏感的腳步聲。
坐在他後面的周蕪想了想，打算好心提醒他一下，用筆戳了戳他的胳膊。
結果高越天一臉疑惑的倒過來時，門被踹開，徐總一臉怒氣，感覺下一秒額頭上的青筋都要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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