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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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
清晨的天亮了又亮，床頭的鬧鐘響了又響，夜晚似乎被拉長又拉長。
不知道什麽時候，蔣衍掀開被子，看了眼手機，出現了一排錯過的鬧鐘，從九點響到十一點。隨手關閉屏幕時不小心觸碰到音量鍵才發覺聲音開到了最大。
“？”蔣衍猛的坐了起來，穿著睡衣，拖著人字拖，頂著淩亂的秀發，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間。
陸丞亦被吵醒沒？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那陸老師我就把孩子交給你了，下午我再來接她。”一襲長裙的母親溫柔的笑著，拍了拍小女孩的頭，準備揮手告別，視線裏卻突然擠出一個奇怪青年。
蔣衍:“？”陸阿姨不長這樣吧？他想。尷尬的退了回去胡亂的抓了幾把頭發。
母親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了陸丞亦。
“我的朋友，以後可能都住這裏。”他解釋到。
“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小夥子很帥氣的。”她揮手告別，慢慢後退直到關上了門。
——什麽情況？
——學生和學生家長。
——吃早飯嗎？或者午飯。
他又說。
沒有回覆，蔣衍又拉開一條門縫，只看到小女孩梳著好幾個小辮子，穿著小裙，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長得水靈又可愛。
她擡手說了什麽。
“你好你好。”蔣衍當然不知道她說了什麽，推開門去洗漱了。
小女孩跑在後面想要追上他，“哥哥哥哥，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可惜小女孩腿短短的沒追到，蔣衍耳朵剛好也聽不到。
看著大哥哥的背影漸漸離開視線，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馬上就擠滿了眼淚，撅著小嘴哭了起來。陸丞亦趕緊合上了電飯煲，快步跑過來，俯下身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怎麽了，瑩瑩？怎麽哭了？”陸丞亦彎腰抽出幾張紙巾，擡手輕輕的點著她白凈的臉蛋，一點一點擦去眼淚。
“陸老師，我是不是吵到哥哥睡覺了？哥哥是不是生氣不理我了？瑩瑩是壞小孩。”想到這裏，她哭得更大聲了。
還在刷牙的蔣衍猛的發現墻上有面鏡子，他笑了起來，擡手對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帥。”
王瑩瑩剛剛來的時候，陸丞亦就讓她在鋼琴上覆習了一下前幾天學的內容。
“沒有沒有，嗯……哥哥他……”陸丞亦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哥哥耳朵聽不見。
蔣衍洗了把臉，就著沾了水的手，理了理頭發，分了個中分，“哈哈哈。”
“你看，哥哥多高興，肯定沒生你的氣，他是起床……牙疼，太想刷牙了，沒有不理你，過一會兒刷完了就會去找你的，沒事兒了。”陸丞亦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她的臉頰，幫她擠出一個微笑。
“哈哈哈，沒事了，瑩瑩最乖了。”
“真的嗎？”王瑩瑩小手抓著紙巾，給自己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泣。
“對，你去給哥哥彈《小星星》好不好？老師就去給哥哥盛飯好不好？”陸丞亦又放緩了語氣，低聲說，提她撥開了兩邊的劉海。
王瑩瑩往蔣衍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從他身上下去了。坐在她的小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按上了陸丞亦專門為小朋友特制的小鋼琴。
一個個悅耳的音符從琴鍵裏蹦了出來，跑上了通往小星星的路，帶著一絲不太熟練的停停走走，像牙牙學語的小孩低聲歌唱。
什麽都聽不到的蔣衍徑直走向廚房，睡了這麽久他確實是睡餓了。剛和陸丞亦撞上視線，他就亮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機屏幕。
蔣衍先吃了一口飯，才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微微的皺起了眉，過了一小會他又吃了一口飯，看了看陸丞亦，尷尬的擠出一個笑，“能去幫我拿下眼鏡嗎？沒戴隱形眼鏡，看不清。”
陸丞亦手機字體不僅帶拼音，還是個擠在一起的特殊字體，蔣衍看的很費力只知道很小女孩有關。
“給。”
“謝謝。”蔣衍接過半框眼睛，“嗯？”他探出頭看了看小女孩，她手指還按在鋼琴上胡亂的按著，心卻也早已朝這邊看齊。
“臥槽，當聾子就是礙事。”他抱怨了一句一轉頭又對上了陸丞亦。他眨了眨眼睛，擠出一個笑，“我……哈哈。”
我沒想說臟話來著，好不容易能有個小妹妹喜歡我，他想完，放下碗筷就出去了。
蔣衍從小到大小孩緣都差。
“你好，小朋友。”蔣衍蹲在他旁邊，“你好瑩瑩。”他露出一個露齒的笑，盡量表現得很好相處。
“哥哥好。”
蔣衍聽到的只有一個嘴型。
臥槽，又忘了自己是聾子了，他在心裏抱怨，“嗯嗯。”
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但點頭應該沒錯。他回過頭找陸丞亦求助，馬上就獲救了，又看向王瑩瑩，真漂亮一小孩，像個小公主。
——她問你她彈的《小星星》好聽嗎？
“啊，特別好聽，跟你一樣可可愛愛的。”蔣衍一個音符沒聽見卻還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又看起了手機。
——她問你牙齒疼不疼，是不是吃了很多的糖才這樣的。
他猛的想起陸丞亦說自己牙疼，“不疼了，哈哈，吃糖還是得吃，但要刷牙知道嗎？”
——她說希望哥哥以後記得刷牙，早點起床吃早飯，她媽媽說睡懶覺的小朋友，牙齒會被牙仙子偷走。
“好的好的，謝謝瑩瑩。”
——沒事了，我現在給她上課，你忙你的去吧。
蔣衍沖她揮手告別，“哥哥走了，好好學哦，陸老師很厲害的。”
回到房間裏蔣衍覺得很奇怪，因為自己好像什麽都幹不了。
無奈之下他把被子疊好了，雖然有些醜醜的。坐在床邊，打開了視頻軟件的私信，才發現快爆炸了。
——臥槽，幾天沒更新了？老子心都碎了。
——幹嘛呢？更新啊？！
——你更新我看得比女朋友重要你知不知道？
——回答我，蠢貨。
——兒子！爸爸想你了。
——臥槽，想你了。
——歧路，回家吧。
——歧路，你走上歧路了？
——臥槽？歧路哥蹲幾年吱個聲啊！
——幹嘛進去的？這就走上歧路了？上個月不還傳你九年義務教育沒畢業嗎？
——別幹傻事啊，回來吧。
本來他還有點感動，但後面“走上歧路和蹲牢”一發不可收拾，點開視頻軟件熱搜榜第一居然是“游戲主播歧路最終還是走上歧路，專業律師回答:僅需判三年”。
蔣衍:“？臥槽？？”
他帶著遲疑的態度點了進去，“主播歧路因游戲被演，下線單殺，慘造被反殺，已經進ICU搶救。”
“臥槽？”
還有詳細視頻解說，他人傻了。
發了個視頻澄清，音樂就隨便常用的一首，反正不用卡點。
蔣衍拉開窗簾，找了個最合適的背景板說，“我主播歧路，實名擔保沒去搞什麽傻逼線下單殺，也沒他媽被反殺，沒進ICU，更沒他媽蹲橘子。你們他媽一天到晚閑的……再傳這種謠言就等我律師函。”他做了個無語的表情甚至還的翻了半個白眼，越想越想不開，罵到，“你們才走上歧路了，你全家走上歧路了，一天到晚瞎逼逼，操。”
視頻已經發出，只有幾分鐘，評論炸成了一鍋粥。
——他媽的，終於更新了，想死你了。
——我要把我九十歲太奶扶起了看視頻了，她關註的主播更新了，澄清了，還露了臉！
——臥槽，露臉了。
——臥槽老公。
——誰敢信我在顏值專欄裏刷到的，臥槽游戲主播，這顏值，媽媽呀！
——不是吧，憑什麽他長得帥聲音還好聽？
——我的小說男主有臉了，呼呼呼，誰懂？
——就我覺得他配樂帥炸了嗎？
——發個聲明視頻還卡上點了。
——隨便說他幾句還露上臉了。
——他急了他急了。
——為什麽我說臟話沒素質，他說臟話有顏值，帥死我了。
——cpdd，你是之一。
——翅膀硬了敢跟爹鬥？還罵上爹了。
蔣衍看到這條評論一時間怒火攻心，回覆了他。
——喝假酒了？跟誰倆呢？爹這幾天不在你是覺得自己又行了是吧？
地下整齊的響起了一片臥槽。
——哥哥回我。
——爸爸回我。
——你是我爹，快也回我。
蔣衍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打字回覆了他。
——爹滿足你。
底下又是一片臥槽。
——爸爸我也要。
——以前不是忙得昏天黑地？不舍晝夜？廢寢忘食嗎？傻逼了？
——你才傻逼。
地下還是一片臥槽。
以前忙是忙，但蔣衍現在也沒什麽好幹的了，有人陪，還多幾個兒子，何樂而不為。
就這樣他躺床上又打開空調被，回了兩小時的消息，罵罵咧咧又嘻嘻哈哈。
——能不能說點除臥槽之外的？不愛和沒文化的玩。
地下又又又是一片臥槽。
他單獨發布這條評論，還順手給自己弄了個置頂。
不曾想這條視頻居然成為了蔣衍播放量，點讚量，評論量最高的視頻。
“臥槽，粉絲突破了一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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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亮了又亮，床頭的鬧鐘響了又響，夜晚似乎被拉長又拉長。
不知道什麽時候，蔣衍掀開被子，看了眼手機，出現了一排錯過的鬧鐘，從九點響到十一點。隨手關閉屏幕時不小心觸碰到音量鍵才發覺聲音開到了最大。
“？”蔣衍猛的坐了起來，穿著睡衣，拖著人字拖，頂著淩亂的秀發，急急忙忙地出了房間。
陸丞亦被吵醒沒？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那陸老師我就把孩子交給你了，下午我再來接她。”一襲長裙的母親溫柔的笑著，拍了拍小女孩的頭，準備揮手告別，視線裏卻突然擠出一個奇怪青年。
蔣衍:“？”陸阿姨不長這樣吧？他想。尷尬的退了回去胡亂的抓了幾把頭發。
母親眨了眨眼睛，疑惑的看向了陸丞亦。
“我的朋友，以後可能都住這裏。”他解釋到。
“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小夥子很帥氣的。”她揮手告別，慢慢後退直到關上了門。
——什麽情況？
——學生和學生家長。
——吃早飯嗎？或者午飯。
他又說。
沒有回覆，蔣衍又拉開一條門縫，只看到小女孩梳著好幾個小辮子，穿著小裙，瞪大眼睛看著自己，長得水靈又可愛。
她擡手說了什麽。
“你好你好。”蔣衍當然不知道她說了什麽，推開門去洗漱了。
小女孩跑在後面想要追上他，“哥哥哥哥，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覺了？”
可惜小女孩腿短短的沒追到，蔣衍耳朵剛好也聽不到。
看著大哥哥的背影漸漸離開視線，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馬上就擠滿了眼淚，撅著小嘴哭了起來。陸丞亦趕緊合上了電飯煲，快步跑過來，俯下身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怎麽了，瑩瑩？怎麽哭了？”陸丞亦彎腰抽出幾張紙巾，擡手輕輕的點著她白凈的臉蛋，一點一點擦去眼淚。
“陸老師，我是不是吵到哥哥睡覺了？哥哥是不是生氣不理我了？瑩瑩是壞小孩。”想到這裏，她哭得更大聲了。
還在刷牙的蔣衍猛的發現墻上有面鏡子，他笑了起來，擡手對自己比了個大拇指，“帥。”
王瑩瑩剛剛來的時候，陸丞亦就讓她在鋼琴上覆習了一下前幾天學的內容。
“沒有沒有，嗯……哥哥他……”陸丞亦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說哥哥耳朵聽不見。
蔣衍洗了把臉，就著沾了水的手，理了理頭發，分了個中分，“哈哈哈。”
“你看，哥哥多高興，肯定沒生你的氣，他是起床……牙疼，太想刷牙了，沒有不理你，過一會兒刷完了就會去找你的，沒事兒了。”陸丞亦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她的臉頰，幫她擠出一個微笑。
“哈哈哈，沒事了，瑩瑩最乖了。”
“真的嗎？”王瑩瑩小手抓著紙巾，給自己擦了擦眼淚，止住了哭泣。
“對，你去給哥哥彈《小星星》好不好？老師就去給哥哥盛飯好不好？”陸丞亦又放緩了語氣，低聲說，提她撥開了兩邊的劉海。
王瑩瑩往蔣衍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從他身上下去了。坐在她的小椅子上手指輕輕的按上了陸丞亦專門為小朋友特制的小鋼琴。
一個個悅耳的音符從琴鍵裏蹦了出來，跑上了通往小星星的路，帶著一絲不太熟練的停停走走，像牙牙學語的小孩低聲歌唱。
什麽都聽不到的蔣衍徑直走向廚房，睡了這麽久他確實是睡餓了。剛和陸丞亦撞上視線，他就亮出早就準備好的手機屏幕。
蔣衍先吃了一口飯，才接過認真的看了起來，微微的皺起了眉，過了一小會他又吃了一口飯，看了看陸丞亦，尷尬的擠出一個笑，“能去幫我拿下眼鏡嗎？沒戴隱形眼鏡，看不清。”
陸丞亦手機字體不僅帶拼音，還是個擠在一起的特殊字體，蔣衍看的很費力只知道很小女孩有關。
“給。”
“謝謝。”蔣衍接過半框眼睛，“嗯？”他探出頭看了看小女孩，她手指還按在鋼琴上胡亂的按著，心卻也早已朝這邊看齊。
“臥槽，當聾子就是礙事。”他抱怨了一句一轉頭又對上了陸丞亦。他眨了眨眼睛，擠出一個笑，“我……哈哈。”
我沒想說臟話來著，好不容易能有個小妹妹喜歡我，他想完，放下碗筷就出去了。
蔣衍從小到大小孩緣都差。
“你好，小朋友。”蔣衍蹲在他旁邊，“你好瑩瑩。”他露出一個露齒的笑，盡量表現得很好相處。
“哥哥好。”
蔣衍聽到的只有一個嘴型。
臥槽，又忘了自己是聾子了，他在心裏抱怨，“嗯嗯。”
雖然不知道說了什麽，但點頭應該沒錯。他回過頭找陸丞亦求助，馬上就獲救了，又看向王瑩瑩，真漂亮一小孩，像個小公主。
——她問你她彈的《小星星》好聽嗎？
“啊，特別好聽，跟你一樣可可愛愛的。”蔣衍一個音符沒聽見卻還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又看起了手機。
——她問你牙齒疼不疼，是不是吃了很多的糖才這樣的。
他猛的想起陸丞亦說自己牙疼，“不疼了，哈哈，吃糖還是得吃，但要刷牙知道嗎？”
——她說希望哥哥以後記得刷牙，早點起床吃早飯，她媽媽說睡懶覺的小朋友，牙齒會被牙仙子偷走。
“好的好的，謝謝瑩瑩。”
——沒事了，我現在給她上課，你忙你的去吧。
蔣衍沖她揮手告別，“哥哥走了，好好學哦，陸老師很厲害的。”
回到房間裏蔣衍覺得很奇怪，因為自己好像什麽都幹不了。
無奈之下他把被子疊好了，雖然有些醜醜的。坐在床邊，打開了視頻軟件的私信，才發現快爆炸了。
——臥槽，幾天沒更新了？老子心都碎了。
——幹嘛呢？更新啊？！
——你更新我看得比女朋友重要你知不知道？
——回答我，蠢貨。
——兒子！爸爸想你了。
——臥槽，想你了。
——歧路，回家吧。
——歧路，你走上歧路了？
——臥槽？歧路哥蹲幾年吱個聲啊！
——幹嘛進去的？這就走上歧路了？上個月不還傳你九年義務教育沒畢業嗎？
——別幹傻事啊，回來吧。
本來他還有點感動，但後面“走上歧路和蹲牢”一發不可收拾，點開視頻軟件熱搜榜第一居然是“游戲主播歧路最終還是走上歧路，專業律師回答:僅需判三年”。
蔣衍:“？臥槽？？”
他帶著遲疑的態度點了進去，“主播歧路因游戲被演，下線單殺，慘造被反殺，已經進ICU搶救。”
“臥槽？”
還有詳細視頻解說，他人傻了。
發了個視頻澄清，音樂就隨便常用的一首，反正不用卡點。
蔣衍拉開窗簾，找了個最合適的背景板說，“我主播歧路，實名擔保沒去搞什麽傻逼線下單殺，也沒他媽被反殺，沒進ICU，更沒他媽蹲橘子。你們他媽一天到晚閑的……再傳這種謠言就等我律師函。”他做了個無語的表情甚至還的翻了半個白眼，越想越想不開，罵到，“你們才走上歧路了，你全家走上歧路了，一天到晚瞎逼逼，操。”
視頻已經發出，只有幾分鐘，評論炸成了一鍋粥。
——他媽的，終於更新了，想死你了。
——我要把我九十歲太奶扶起了看視頻了，她關註的主播更新了，澄清了，還露了臉！
——臥槽，露臉了。
——臥槽老公。
——誰敢信我在顏值專欄裏刷到的，臥槽游戲主播，這顏值，媽媽呀！
——不是吧，憑什麽他長得帥聲音還好聽？
——我的小說男主有臉了，呼呼呼，誰懂？
——就我覺得他配樂帥炸了嗎？
——發個聲明視頻還卡上點了。
——隨便說他幾句還露上臉了。
——他急了他急了。
——為什麽我說臟話沒素質，他說臟話有顏值，帥死我了。
——cpdd，你是之一。
——翅膀硬了敢跟爹鬥？還罵上爹了。
蔣衍看到這條評論一時間怒火攻心，回覆了他。
——喝假酒了？跟誰倆呢？爹這幾天不在你是覺得自己又行了是吧？
地下整齊的響起了一片臥槽。
——哥哥回我。
——爸爸回我。
——你是我爹，快也回我。
蔣衍嘴角露出一個微笑，打字回覆了他。
——爹滿足你。
底下又是一片臥槽。
——爸爸我也要。
——以前不是忙得昏天黑地？不舍晝夜？廢寢忘食嗎？傻逼了？
——你才傻逼。
地下還是一片臥槽。
以前忙是忙，但蔣衍現在也沒什麽好幹的了，有人陪，還多幾個兒子，何樂而不為。
就這樣他躺床上又打開空調被，回了兩小時的消息，罵罵咧咧又嘻嘻哈哈。
——能不能說點除臥槽之外的？不愛和沒文化的玩。
地下又又又是一片臥槽。
他單獨發布這條評論，還順手給自己弄了個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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