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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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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殺

梁元生勸了舒回好一會兒,說什麽李乘幻其實不壞,就是心裏太壓抑了,所以才會拒人於千裏之外,聽得舒回都快懷疑他是不是和李乘幻天下第一好了,不然怎麽會這麽喜歡李乘幻。

許是白天念叨多了李乘幻,晚上睡覺是舒回竟然聽到了李乘幻的呼救聲,他閉著眼睛,又過來好一會兒還是能聽到,沒忍住坐了起來打開門向外面張望,結果在不遠處的長廊上真的看見了一個人形物體在移動,他猶豫地徘徊在原地,突然又聽到一聲弱弱的“救命”。

真的很像李乘幻的聲音,雖然舒回沒怎麽聽過李乘幻講話,但是那種字與字間間隔很短,還總是帶著命令式的語氣,他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因為真的很討厭!

舒回慢慢湊過去,入眼就是一連串的血腳印,和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發的男人,他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舒回已經回到了房間裏,他摸了摸腦袋,聽著外面的吵鬧聲尋了過去。

“怎麽了?”

半天才抓住一個年紀尚輕的人詢問,那人支支吾吾也說不清楚,只提道:“死了好多人,大家都鬧著要離開,說這裏就是個陷阱。”

舒回倒也能理解,兇手一直沒有抓住,人還一直在死,那這裏不就等於是把人圈起來殺嗎?

“哎,姐姐!看過來。”站在前面的付雅玟看到他,趕忙招手。

舒回擠了過去,追問道:“現在怎麽樣了?”

“死了好幾個高手,現在都鬧著要離開,盟主好像同意了,我也要回家了。”

“司徒南同意了?”舒回覺得奇怪,想要進房間看看,卻被出來的“司徒南”堵住了,上次也是這樣,懷疑他殺人,可是他連禪劍客的屍體都沒有見到。

“司徒南”戴著面具,看不出神情,但是嗓音啞啞的,應該是太過勞累了。

“不用進去,你要回家嗎?”

舒回還記著自己編的理由,裝作頭疼的樣子:“我不記得家在哪裏了。”

“司徒南”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用進去,有血。”

舒回反應了一會兒才乖乖應下:“哦。”

因為之前很難能見到血,所以他總是會忘記自己的這個毛病,轉身跟在“司徒南”後面:“你要去哪裏?”

“死了這麽多人,我總要給他們的家人、門派一個交代。”

“司徒南”的語氣裏不見絲毫的歉疚,弄得舒回心裏拔涼,正好此時梁元生從房間裏出來,舒回便沒有繼續跟著“司徒南。”

“都死了誰?”

梁元生的臉色略顯蒼白:“太谷虛的倉嵐前輩,漢生門的李竹前輩……”

聽了半天也能用李氏兄弟的名字,舒回便問道:“李氏兄弟沒事吧?”

梁元生搖頭:“無性命之憂,不過兩兄弟都傷得很重。”

“那豈不是可以問問他們關於兇手的事情了?”

“那人戴著面具,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他們也沒辦法給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一說道戴著面具,舒回就想起“司徒南”,這人也是一天到晚都戴著面具。

“大部分人都要撤離夢澤山莊了,你要去哪裏?還是跟著李氏兄弟嗎?他們估計還有留著這裏養傷。”梁元生還是問了出來,他知道這樣並不合乎禮儀,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和舒回像萍水相逢的朋友一樣好好道別。

“……我大概還是留著這裏吧,他們現在受傷了,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

“這倒是,這倒是。”梁元生似乎對這個回答滿意極了,“我想我該留下來,他們倆的姑母算起來還是我的表姐。”

梁元生留不留下來,舒回並不關心,他此次來主要是為了探查武林在朝廷安插的臥底,還是要以搞定司徒南為主。

不過舒回這個人也是神奇,說他膽小如鼠吧,其他武林高手在這種不斷有人被暗殺的情況下都睡不踏實,他每天還能吃能睡的,說他膽大包天吧,他一遇到一點事情就慌得像沒帶腦子一樣,說他靠譜吧,任務到現在都沒什麽進展,說他不靠譜吧,都這樣了他也沒打算放棄……

因為李氏兄弟身上都有傷,所以舒回暫時不能見他們,他便跟在付雅玟後面偷聽各種消息。

武林比舒回想象中的要覆雜,可能是因為上上任武林盟主是造反失敗,隱姓埋名躲到武林中皇子的緣故,這群江湖人並不是一心只撲在練武扶弱上,反而十分在意朝廷方面的動心,甚至一些極有聲望的門派的外門弟子會主動到達官貴人家裏當門客。

等付雅玟他們出了山莊,舒回便去煩“司徒南”,“司徒南”並沒有被最近的事情打擾到,還在那裏研讀古籍,又破又碎的竹簡鋪滿了院子的青石板。

“李氏兄弟現在還沒辦法下床,你不去看看?”

“我不是大夫。”

舒回蹲下來看那些竹簡,“司徒南”也沒阻止,只是說道:“頭不暈嗎?”

“不暈,這都是什麽?是字嗎?”舒回看著那一個個和蝌蚪一樣的墨跡,怎麽也沒辦法把這些左拐一下,右扭一下的東西稱為“字”。

“嗯。”

“司徒南”回去取來筆墨紙硯:“你把竹簡上的東西覆刻下來。”

舒回極不情願,但想到自己還要從他這裏下手,只能答應。

結果寫好之後,“司徒南”不過只是看了一眼,便捂著頭跌進舒回懷裏,舒回一點防備都沒有,哪裏能撐得住他突然砸過來,兩人一起跌倒在地,舒回感覺自己撐在地上的手腕快要斷了,突然他眼前一黑。

“別看,出血了。”

“司徒南”自己難受得都快吐了,還能分心給舒回捂住眼睛,他別別扭扭地嘴硬道:“別暈,起來扶我回房。”

舒回氣得想給他一拳,就知道他沒按好心,可再氣也只能心裏想想,最終還是努力站了起來在“司徒南”的指揮下扶著他回了房。

“你怎麽了?”

“功法相斥。”

舒回不了解,但左右不過是練功哪些事,小聲吐槽道:“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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