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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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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泡完溫泉蒸了桑拿,他們回酒店吃了飯。

每個細胞、每條經絡都愜意,虞舒雲懶洋洋的,完全不想動。

祝恭興高采烈地提議,“我們玩一會兒游戲吧?打麻將或者打撲克,玩桌游或者普通游戲也可以。”

虞舒雲才不想費腦子去打什麽麻將,因為全職碼字,他不喜歡需要久坐的麻將和打牌。

他舉起手說:“我投玩游戲一票。”

祝恭立馬說:“那就玩游戲。”

虞舒雲疑惑:“還有他們的意見呢。”

“不用投。”祝恭說:“你家司老師還不是聽你的,決定性的兩票,你說玩啥就玩啥。”

虞舒雲笑起來。

他怎麽感覺泡完溫泉之後,祝恭的心情格外激動,也不知中間發生了什麽。

總不會是因為聽到他被撓癢癢的聲音吧。

游戲房很寬敞,木地板上鋪了厚軟的地毯,席地而坐很舒適。

服務員送來了吃食,不僅有燒烤和甜點,還有花花綠綠的飲料,顏值奇高。

路暢驚訝道:“還有燒烤,這酒店服務這麽好?”

岳棲山推了推眼鏡,“別的酒店不好說,但野哥這個老板在這,其他人還不做好服務?”

路暢震驚:“難怪一個人都沒有,我還以為只是包場呢。好家夥,原來是司老板,是我格局小了。”

能在溫泉旺季獨享偌大的溫泉池,虞舒雲猜到這是司照野的產業,並不意外。

他更關心那些飲料,挑選了其中一款淺綠色像青瓜汁的聞了聞。

有一股草木香,很清冽。

見多識廣的路暢說:“這就是這家酒店的網紅調酒,我看到好多人PO出來,癡迷得不得了。”

虞舒雲拿起來嘗了嘗,臉頰一瞬間繃緊,很快放松了。

他迫不及待來到司照野面前,“野哥,你嘗嘗這個,可好喝了!看上去很黑暗料理,口感卻特別獨特,香冽又不甜,酒味很淡。”

他把玻璃杯送到司照野唇邊,讓他從另一處杯沿喝。

司照野眼眸微彎,就著虞舒雲的手喝了一口。

而後,石化在原地。

虞舒雲怕他噴出來,還做了個低頭的防守動作,看他整個人僵硬得要裂開,登時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防不勝防吧?有沒有感受到人心險惡,哈哈哈……”他笑得肚子痛,走路都走不動,“怎麽會有這麽難喝的飲料啊,又酸又苦又清涼,太難喝了。”

其他三人早就看向這邊,知道虞舒雲整蠱司照野還成功之後,也跟著大笑。

虞舒雲艱難來到門邊,把杯子放下,用礦泉水漱了漱口,偷瞄司照野。

司照野的臉皺成了一個表情包:苦笑.jpg。

虞舒雲心裏偷笑不止,相當狗腿的把山泉水雙手獻上,“野哥,請喝。”

司照野把那口飲料咽下去,接過水,幽幽道:“好玩嗎?”

虞舒雲本來就在憋笑,聞言又笑了起來,要不是司照野伸手托著他,他站都站不穩。

“怎麽這麽好笑,司老師你的臉太精彩了哈哈。”虞舒雲感受到司照野看他的視線,求生欲滿滿地說:“誰讓你當初說我的小番茄甜的,套路我吃了那麽酸的番茄,我小小報一下仇。好啦,仇恨就該在這裏放下,冤冤相報何時了,和解。”

祝恭是個心大的,看他們這麽歡樂,捧起另一杯沒被喝的綠色飲料聞了聞,“咦,加了香菜。野哥,你不是從來不吃香菜,遠遠就能聞到這個氣味避開嗎?”

岳棲山眼鏡片上仿佛有光閃過,“鼻子偶爾也會失效,在該失效的時候。”

他意味深長地和司照野對視一眼,司照野很快轉眸,看向虞舒雲。

虞舒雲又開始樂了,“再牛的人也會馬失前蹄,不怪野哥慘遭滑鐵盧,主要是我太奸詐。”

幾個人都在笑。

“什麽飲料,我也來嘗嘗。”路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僅面不改色,還面露驚艷,“沒有啊,這個很好喝啊。”

虞舒雲扶著司照野的胳膊站穩,“阿暢,你的味覺出現了什麽問題?”

“真好喝,好香好清涼,微微的苦中帶著一點點甜,完美。”路暢越喝越上頭,很快就幹完了一大杯。

虞舒雲不敢置信地看司照野,“這種死亡飲料,他……?”

司照野把他頭上翹起的呆毛弄好,“就像有些人天生愛吃折耳根,有些人覺得很惡心一樣。”

虞舒雲恍然大悟。

司照野揪住他命運的後頸:“別轉移話題,套路我喝這麽難喝的東西,你還想全身而退?”

虞舒雲撇嘴:“啊,這麽難糊弄,好吧。”

他轉過去,彎腰翹起屁股,“揍吧,先說好,要輕輕打。”

司照野盯著他的臀看了看,伸手在上面拍了拍。

“你這力氣蚊子都打不死,是揍我還是給我按摩呢。”虞舒雲得了便宜還賣乖,“不過機會用完就算了,不許報覆,都那麽惡狠狠揍過我屁股了。”

司照野低笑:“你最好知錯,要不然下次脫了褲子揍。”

虞舒雲睜大眼睛:“我還是你最疼愛的人嗎,什麽丈夫,太殘酷了,我要出墻。”

“不許。”

他倆說著說著,對視笑起來。

不遠處的岳棲山看得目不轉睛,笑得溫柔。

祝恭則一副沒眼看的樣子。

路暢露出了一臉姨夫笑,臉上仿佛寫著:好怪,再看一眼,真的好好磕。

祝恭搜羅了一籮筐懲罰,寫在備忘錄裏,招呼大夥兒就坐玩游戲。

“游戲規則很簡單,就是憋笑挑戰。”

他們坐成一個圈,由左邊的人做一個動作,右邊的人不笑就算成功,從左往右順延。

祝恭開始,右邊是岳棲山。他做了個猩猩捶胸的誇張動作,岳棲山完全沒笑。

岳棲山右邊是司照野,他沖司照野比了個媚眼如絲的拋飛吻動作,司照野別說表情了,連頭發絲都沒動。

很快到了虞舒雲。

他左邊的司照野都還沒做表情呢,被祝恭和岳棲山逗得好笑的他已經倒地。

“笑發財了,這麽好笑你們是怎麽忍住的啊。”他笑得捶地,把其他人也帶得發笑。

祝恭很寬容:“舒雲,野哥有偶像包袱,不會做太出格的動作。我們玩的時候你就把眼睛閉上,這局算試水,重來。”

司照野把人從地面撈起來,游戲繼續。

虞舒雲聽勸地閉上眼睛,腦子裏卻浮想聯翩。等司照野提醒他睜眼,明明對方一本正經,他就像被點了笑穴,又笑了起來。

司照野慢條斯理:“我長得很好笑。”

虞舒雲笑得更大聲了,“別板著臉逗我笑,我肚子都痛了。”

司照野的手在他小腹上揉了揉,“要不要換位置?”

“不要。”虞舒雲不好意思再重來,放下狠話:“願賭服輸,上懲罰。你們等著,下一局就是嶄新的我,我一定讓你們輸得褲衩都沒。”

祝恭摩拳擦掌地拿出骰子,“來來來,一人搖一個數,相加就是懲罰。”

骰子一圈搖過去,沒人搖出大點數,加起來是9。

祝恭早就把備忘錄投屏,滑到9一看,瞬間發出“哦哦哦”的鵝叫。

“懲罰是:親一下你左邊的人!”

現場的氣氛到達高峰。

不光祝恭,連路暢也跟著起哄,“舒崽,如果要我們幫你按住司老師,只管開口。”

“不需要,我宇宙第一總攻。”虞舒雲口出豪言,眼眸一轉,瞧著司照野,“準備好了嗎?”

司照野:“這要什麽準備。”

虞舒雲:“我可說好了哦,這是懲罰,不管我怎麽親你,你都不能親回來的。”

祝恭眼睛睜大,一下興奮了,“怎麽親?舒雲,我知道你是最強的,給我親野哥的嘴,親到他不能呼吸。”

岳棲山:“親嘴。”

路暢:“親嘴親嘴!”

“淡定,一切盡在我把握。”虞舒雲毫不扭捏,雙手捧著司照野的臉,快速湊近。

壁燈的光在司照野的眼睫投下一片陰影,籠罩住他烏沈的眼。

分明先前套路他的時候,也湊近作勢要吻他。

才過了幾個小時,虞舒雲卻不覆先前的冷靜,總覺得耳根發燙,呼吸都不自覺屏住了。

在三位熱心市民的註視下,他不知怎的下不了嘴,手松了力。

司照野忽而擡手,托住他的手腕,讓他的雙手維持住了捧臉的動作。

深邃的目光,從他的眼睛落到他的嘴唇。

溫暖、寬大、有力的手掌。

虞舒雲感知到了司照野的鼓勵,深吸一口氣,緩緩湊近。

在即將碰到對方嘴唇、旁邊的起哄聲越來越大時,臉頰往下。

他閉上眼睛,親在司照野下巴。

“啊啊啊!”

“哦哦哦!”

“天啊,好會!”

圍觀三人組把氣氛拉滿,讓虞舒雲燥熱難當,臉頰發燙。

他松開司照野,眼眸垂著不敢看對方,“任務完成。”

祝恭興奮難耐,“我的媽呀,我從來不知道親下巴會這麽色……”

接收到司照野的眼神警告,他擠眉弄眼地改口,“繼續游戲,舒雲從你開始。”

虞舒雲拍了拍臉,偷看司照野一眼,又和他對個正著。

他清了清嗓子,“好了,暢哥準備。”

路暢從小就是社牛,各種游戲、桌游、棋牌沒有他不會的,虞舒雲一個搞笑動作,怎麽難得到他。

他成功之後回到祝恭,很快來到第二圈。

祝恭做搞笑表情時,那一雙眉毛在額頭亂飛,充滿了喜感。還沒到虞舒雲這裏呢,他背部就抖動起來,嘴角比AK還難壓,很難才憋住笑。

他不知道拿什麽拯救他這低到地平線之下的笑點,使勁掐住自己大腿,希望把笑逼回去。

眼看到了岳棲山,馬上就要輪到左邊的司照野,倒計時越來越少,虞舒雲卻越來越想笑。

這輩子最悲傷的事想了一遍,還擋不住笑意。

他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不期然間與司照野的眼睛對上,更加忍不住,掐大腿的手浮現出明顯的青筋。

岳棲山大約也知道司照野笑點高,又很能忍,沒在他身上作無謂的嘗試,草草做了個動作打算收手。

司照野原本面無表情,就要輪到虞舒雲時,他嘴角機械地上拉,扯出一個比機器人還假的笑。

岳棲山正喝水,險些噴出來。

祝恭一副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表情,“好好好,野哥,你這麽笑是吧?為了目的真是不擇手段啊,不值錢的男人。”

司照野神色淡淡,看向虞舒雲說:“我輸了。”

虞舒雲才不在意其他人的調侃,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笑容燦爛無比。

他一邊裝模作樣拍司照野的肩膀,很敷衍地安慰著:“沒事司老師,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的福氣在後頭。”

一邊沖祝恭遞眼色,“快搖骰子,看給我們司老師上什麽懲罰。”

司照野眼睛一瞇,“我輸了你很開心啊。”

虞舒雲火速給司照野捶腿:“哪能呢,要不是我家司老師,我又要輸。哎,家裏沒有野哥可怎麽辦,這小日子咋過得下去呢。”

司照野嘴角上揚:“接著演。”

“哪有演,我的心比鉆石還真。來吧野哥,接受懲罰。”

虞舒雲快速算出大家搖出的骰子之和是14,看向前方的屏幕。

祝恭念:“懲罰14:右手邊第二個人提出三個快問快答問題,必須說真話。”

路暢一下來勁了,“右邊第二個不就是我?哈哈哈,司老師,我問了喔。”

司照野瞥了眼身體往路暢那邊傾斜,吃瓜吃得歡樂的虞舒雲,淡然道:“你問。”

路暢強調:“是快問快答,腦子的第一個答案脫口而出。”

“嗯。”

路暢:“第一題,你喜歡什麽類型的人?”

司照野不假思索,“可愛的。”

氛圍組祝恭開始鵝叫,“哦,可愛的呀,舒雲的確可愛,好萌。”

虞舒雲笑著威脅:“別幹擾懲罰進程,小心我把你拖出去鯊了。”

第一題沒問出什麽,路暢想了想問:“你喜歡什麽樣的腿?”

司照野頓了一下,說:“又長又白又直的。”

這下連岳棲山都“哦”了起來,“藏得這麽深,原來阿野是腿控。”

祝恭笑得像狂蜂浪蝶,“誰不喜歡白白嫩嫩的大長腿呀。”

路暢手一揮,“好了,第三題,你最受不住別人叫你什麽。”

司照野輕聲說:“老公。”

起哄聲此起彼伏,問問題的路暢都發出一聲爆鳴。

祝恭帶頭叫:“老公~”

岳棲山:“老公~”

路暢:“老公~”

祝恭壞笑:“還有誰能叫你老公啊,反正不是我。野哥你這個悶騷的,一個稱呼就讓你這麽頂不住,內心蕩漾得不要不要的了吧?”

岳棲山依舊:“老公~”

路暢:“老公~”

虞舒雲笑歪了身體。

司照野把人虛摟著,嘴唇緊抿,“你們不能叫。”

祝恭:“哦~只有舒雲能叫呀,舒雲,你趕緊叫一聲,沒聽你司老師說受不住這稱呼嗎,把他給我叫得抓心撓肝。”

岳棲山都跟著打趣了,“舒雲,叫一聲試試。”

路暢更是說:“氣氛都烘托到這裏了,舒崽,叫起來。”

虞舒雲笑得快岔氣了,被司照野扶了起來,喝了口甜甜的桃子水,心情平覆。

他傲嬌道:“你們說叫就叫啊,那我很沒面子的誒,我出場費可不低的。”

見祝恭他們一臉傻笑,他沖司照野wink了一下,歪頭道:“你說對不對,寶貝兒老公?”

司照野臉上春暖花開,笑完全壓不住,嘴角擡得極高。

祝恭更是亢奮到從地上蹦起,“啊啊啊,竟然還叫寶貝兒老公!我的媽啊,我耳朵都要懷孕了,這誰擋得住啊!”

路暢的反應和他一樣,“沒想到啊沒想到,舒崽你變壞了啊,故意把狗騙進來虐是不是?”

虞舒雲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誰讓你們集體欺負司老師,那我不得護一下,我下一把還要他掩護呢,我和他可是過硬的革命友誼。”

祝恭:“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把夫夫關系說得這麽清新脫俗的,知道他是你老公,別強調了。”

祝恭這種段位,虞舒雲從來沒在怕的。

以前在男生宿舍,直男室友們常常開各種玩笑,他的臉皮早就練出來了。

回去還要靠司照野陪睡,他當然和司照野同一個戰壕。

大概是笑了次猛的,漸漸的,虞舒雲能憋住了。

倒是祝恭陰溝裏翻船,被坐他身邊的路暢逗笑。

還非酋附體,抽中了跳脫衣舞的懲罰。

這回輪到虞舒雲看好戲,他看熱鬧不嫌事大,“脫衣舞,脫衣舞,給我們上脫衣舞!”

岳棲山很有眼力見地讓出場地,放起了勁爆的音樂,把房間的氣氛燈打開。

路暢則使勁攛掇,“我祝哥的身材和司老師比,絲毫不落下風,不就是一個脫衣舞嗎,信手拈來。祝哥,跳起來,把那對給我們餵狗糧的狗男男比下去。”

祝恭是放得開的,恭維的話一聽,爽快站了起來。

房裏開著空調,他只穿一件T恤和一條到膝蓋的五分褲,正方便脫。

這家夥戲很多,指揮家似的,先示意岳棲山把音樂停住,又擡擡手,讓他繼續放。

他自己則隨著鼓點,開始扭動他那有些許游泳圈的腰肢。

一邊跳還一邊往外拋媚眼,主打一個熱辣。

路暢忙著錄視頻,虞舒雲再次被笑神附體,笑得直不起腰。

“左邊的朋友們,讓我聽到你們的掌聲,你們的熱情在哪裏!”祝恭脫了上衣,水蛇似的扭來扭去,還把衣服勾在手指頭上打圈甩。

虞舒雲海豹鼓掌,笑得肩膀都抖,靠著司照野才不至於倒下。

司照野也在笑,空氣中充滿著快活的氣息。

脫了上衣,輪到祝恭脫褲子。

他的雙手伸過頭頂,扭得那叫一個歡快,風騷地扯住了褲子邊緣,猝不及防地往下一拉,露出穿著大紅內褲的臀部。

岳棲山跟著大叫,路暢更是邊笑邊喊:“啊,我的眼睛,寶娟,我的眼睛!”

虞舒雲感嘆著:“祝哥是真騷啊。”

“這就算騷了?”祝恭不以為然,決定殺觀眾一個措手不及,快準狠地把褲子一脫。

虞舒雲正看到關鍵部分,一只手掌擋在眼前。

光憑手掌的長度,都知道它屬於司照野。

“幹嘛呀司老師。”

司照野靠近他說:“別看,辣眼睛。”

虞舒雲止不住笑,煞有介事地點頭。聽到身側傳來岳棲山和路暢的尖叫,他抓住司照野的衣服搖了搖,“司老師,我想看一眼。”

司照野嫌棄:“他的脫衣舞有什麽好看的。”

說是這麽說,他還是很快把手放下,給虞舒雲掃了一眼,又擋住了。

看到祝恭那鮮紅的褲衩,虞舒雲再一次笑到打跌,捧著司照野的手,緊緊挨著他,“還好野哥有先見之明,哈哈,祝哥你怎麽穿那麽紅的褲衩子啊,本命年嗎?”

“玩游戲不就是打賭,打賭總要圖個好彩頭。”祝恭都看不下去了,“野哥你幹嘛呢,我這麽好的演出不讓舒雲看,是不是嫉妒我。舒雲,你怎麽這麽乖呀,他擋你眼睛,你就任他擋著,乖得不像話了都。”

司照野:“把你的褲子穿上,別用紅褲衩和你那大腚對著我們。”

虞舒雲笑到忍不住拍他的腿,“你怎麽忽然東北起來了,大腚這個說法怎麽這麽搞笑,你想把我笑出內傷。”

對南方人來說,“腚”之類的話真能笑很久。

祝恭也在那頭笑,礙於司照野的死亡凝視,他沒有再作妖,把衣服褲子工工整整穿好了。

司照野這才挪開手掌,環住虞舒雲的肩膀。

一個簡單的憋笑挑戰玩了好久,後來笑得太過火,又改成“手口不一”游戲。

虞舒雲的哈欠一個接一個的來,犯困了。

深知他只要熬夜第二天就會特別沒精神的路暢說:“困了就先上去睡。”

“那你呢?”

祝恭搶著說:“阿暢不能走,我們剛剛說好接著玩紙牌。舒雲累了就去休息,我們的精力充沛著呢。”

虞舒雲又問司照野:“你呢?”

“我也不玩了。”

“那你們三個接著玩,我和野哥上去休息啦。”虞舒雲朝朋友們揮了揮手,來到走廊。

他滿足地感嘆:“今天好開心呀。”

想起司照野那句受不住“老公”的真心話,他調侃道:“你說是不是,老公?”

司照野揉揉他的頭發:“老公也開心。”

虞舒雲不幹了,“你占我便宜,不是受不了嗎?”

司照野優哉游哉,輕輕說:“受不了,但想聽。”

他們不在一間房,在門口分道揚鑣。

虞舒雲是真困,哈欠連天的,很快洗澡上床。

熄了燈,按理應該很快入睡,可腦子一旦冷靜下來,自動播放前幾天看的恐怖片。

在溫暖的房間裏,他都覺得後背發涼,總覺得有鬼。

沒有司照野在旁邊,本該過來和他夜聊的路暢也不在,膽小鬼小虞上線了。

想扛一會兒等路暢回來,閉上眼睛沒多久,毫無辦法地睜開。

他算是切身體會到了什麽叫由奢入儉難,沒有司照野陪睡時,他尚能忍一忍恐懼,現在忍不了一點。

真困,好想睡覺呀。

要不給路暢留給紙條,溜去司照野那邊睡?

這樣不太好吧,路暢會不會覺得他結婚後有了丈夫忘了朋友。

不對,司照野又不是他真丈夫,睡一下怎麽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誰知道路暢玩到幾點才回,他直接表演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心理建設不到一分鐘做好,虞舒雲爬起床,寫完紙條,穿著拖鞋來到走廊。

抵達司照野房門前,他掏出手機,打算給對方發消息。

聊天框上方竟不是“Ye”的昵稱,而是[對方正在輸入中…]。

虞舒雲來了興趣,司照野想給他發啥呢這是?

他安靜地等待,一分多鐘那邊也沒輸入完,也不知打什麽字要這麽久。

走廊裏不冷,可一直在外站著顯得很呆。

虞舒雲擡手輸入。

[小魚看雲:我來啦.jpg]

司照野秒回:[睡得著嗎?]

虞舒雲猜到他下一句會問要不要過去睡,決定搶答這個問題。

[小魚看雲:野哥野哥,芝麻開門。]

幾乎瞬間,門在他面前打開。

速度之快,讓虞舒雲楞了一下,“你在門邊等我嗎?”

司照野拉著他的手腕往裏走。

沒否認,就是默認了。

虞舒雲感嘆,“真是拿捏了,讀心術太離譜了,這都能猜到我要溜過來睡。”

他打了個哈欠,上了床,將被子掀開一角,拍拍床單,“快上來。”

司照野註視他片刻,脫鞋上床。

困得神志不清的虞舒雲如同往常一樣貼了過去。

他緊緊抱著司照野的腰,咕噥道:“怎麽回事,在你身邊就一點都不怕鬼了,野哥你有魔法。”

半夢半醒的他陡然感覺到司照野身體一震。

虞舒雲睜開朦朧的眼睛,看到司照野明晰的下頜線,深沈如猛獸的眼神。

“還不困嗎。”他的身體比腦子更快,伸手在司照野臉上摸了摸,“睡覺了好不好,老公,乖乖睡覺。”

哄人的聲音含糊不清,軟乎乎的,話裏的依賴卻聽得很清楚。

司照野沒有側身,只用胳膊把虞舒雲攬進懷裏,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低低道:“睡吧。”

虞舒雲很快入睡,呼吸綿長,連卷翹的睫毛都格外安靜。

司照野借著小燈的光,深深地看他,從他的眼睛、鼻子、紅潤的嘴唇,到細長白皙的脖頸。

許久,他輕手輕腳地下了床,進入浴室。

水聲漸起。

浴室的玻璃上不見任何水汽,這樣的冬夜,他在洗冷水澡。

這是他今天洗的第二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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