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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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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章 (重寫)

警校組的便當實在很好踹翻。

一般, 日本警方的訓練時間是半年至一年,五月前夕,降谷零等人被選入新編的機動對咒術小隊, 又接受了為期一月半的訓練。

甚至沒耽誤他們十月份的畢業。

當時夏油傑等人已回歸,商城的打折禦守他買了一沓,只要無大天使的呼吸,都便宜得很。

對充當人形核彈的咒術師們來說,普通人的謀殺啊、爆炸啊, 都不是個事兒,估摸著禦守強度能抵消一次致命傷, 他就廣而寄之。

硝子也是,就五條悟沒要,他說祭庫裏東西多的是,且區區爆炸, 炸不透咒術師的一層皮。

能被炸翻, 就不該當咒術師。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跟伊達航明白咒術師的厲害, 都好好收著,至於神出鬼沒的那倆, 也收到了。

真有點生死時速呢, 之後兩天的畢業典禮, 人就沒到場。

誰也想不到,兩個月後, 萩原研二就用上了,他發誓,當停滯的炸彈重新啟動的剎那, 他被渾身上下激發的冷汗包裹著,大腦一片空白, 想不起夏油傑送的禦守,想不起任何事,最後的念頭是“小陣平會不會哭呢”。

爾後被一陣白光包圍。

是白光呢,還是火光呢,亦或是濃煙,都記不清楚了,事後爆破班的人一窩蜂地湧上來,有在樓下拉警戒線的,也有在三條街以外待命的。

抱著悲痛的心來為同僚收斂遺體,內心充斥對炸彈犯惡毒的咒罵與憎恨,卻不想目睹警察生涯中最大的奇跡。

身後的同僚喃喃自語道:“我是在做夢嗎?山中桑不是在樓下,怎麽也來天堂了?”

萩原研二在維持了三秒鐘的直立後手腳癱軟地坐在地上,面對被炸出鋼筋混凝土結構,搖搖欲墜的公寓樓黑焦面,顫抖著聲帶說:“嚇死我了。”

等松田陣平把警車開出讓交通科呼嘯著四五輛車高呼法外狂徒的速度,靠腎上腺激素一路飆到案發現場後,就看見披著毛毯,受害人一般空盲看向遠方的發小。

他以平生的最高跑速沖至研二身邊,將毛毯一把掀開,上下摸索一番,確保人沒缺胳膊少腿,當即就要揮出友誼破顏拳。

卻被反應過來的萩原研二狠狠鉗住道:“嚇死我了,小陣平。”

“我真以為要死了。”

*

科學無法解釋警察生涯中最大一場奇跡。

萩原研二在內的爆破班成員面對一輪又一輪的談話,研二偽裝得很好,沒說是禦守的功效。

他開玩笑地說:“或許是天照大神垂青,或命運女神眷顧呢?也許我覺醒了異能力。世界上的奇人異事那麽多,又怎知哪一種在關鍵時刻給予我第二條性命?”

非他不愛護爆破班的同僚,他只認為,咒術帶來的奇跡定擁有與生命同等的金錢重量,誠然,特權階級在異能力的加持下或擁有第二條、第三條性命,卻非一名小警察能觸及的。

他撿回一條命靠的是與少年間赤誠的情誼,又怎能將他出賣呢?

之後理應要感謝夏油傑他們,遺憾的是,聯系不上離家出走的少年,正感到可惜,不想人親自上門了。

多虧了拓麻歌子,禦守1被使用後,立馬跳出提示,他嚇了一大跳,趕忙打電話問一圈,同在警察系統的夏油明生告訴萩原研二的遭遇,便上門探索。

涉及一條命,如何感謝都不言重,可無論是五條悟、硝子還是傑,聽說他拆彈不穿防護服後,都露出不讚同的神色。

五條悟嚷嚷道:“餵,大叔,你又不是咒術師,就別逞英雄啦。”

他姑且了解常人生命的脆弱。

研二無奈笑:“大叔什麽的,我沒這麽老吧。”

事發後,除卻工作不得已分開,松田陣平都與研二形影不離,這是某種後遺癥,可稱為ptsd。

他理所當然地說:“悟說得沒錯。”跟孩子們宣布,“我狠狠地教訓過研二了。”

萩原研二點頭:“小陣平打得太重了,我疼得不行。”

不知怎樣感謝孩子們,只能在他們落腳東京時多請幾頓飯,不單是貴的,是些研二與陣平覺得好吃的,承載他們美好回憶的店鋪。

這表達感謝的方式讓夏油傑等人倍感熨帖,也很樂意跟成年人們一起玩。

*

吃完拉面已至酒店,松田陣平叫了兩杯燒酒,他酒量斐淺,喝完面白依舊。

硝子眼巴巴地說:“我也想試試。”

松田陣平笑罵道:“二十歲都不到,還沒到法定飲酒年齡呢,小朋友。”

硝子用筷子尖,將溏心蛋夾成四分之一狀,她不大服氣:“你們難道等二十歲才喝酒嗎?”

研二跟陣平對視一眼,先想到了在警校的日夜,門禁後翻墻買一紮啤酒,一人在墻壁這頭,剩下人在墻壁那頭。

架在樓頂的探照燈既為夜間訓練所配,也是轄制他們這些膽敢逃獄的小兔崽子,多少次被教官的怒火攆得雞飛狗跳,想想就忍不住捧腹大笑。

不過,他們都二十來著,是法定飲酒年齡。

二十以前也不是沒偷喝過酒。

回憶結束,松田陣平霸道地宣布:“不管我們喝沒喝,你才國中一年級吧,絕對不行。”

硝子:“。”

“你眼前的國中一年級生們,已從異能特務科逃課開啟全國制霸旅行哦。”

五條悟興奮地敲筷子:“聽起來太酷了,是不是應該說夜露死苦?”

兩千年,日本的暴走族文化正發展至高峰。

有點邪的優等生夏油傑說:“還是算了吧,悟,你想被不良鞠躬稱呼為阿尼基(大哥)嗎?”

五條悟想象道:“那超酷的好吧!”

硝子:笑死,這人壓根沒有羞恥心啦。

傑:“。”

假笑道:“不可以哦悟,以你的身手跟不良少年對壘,分明是大猩猩碾死螞蟻,對普通人要像呵護柔弱的花朵一樣哦。”

五條悟做鬼臉:“略略略略略略略,不良少年跟花朵有鬼的關系。”

結果,差點在大馬路上打起來了。

還是有靠譜的大人研二阻止才沒釀成災禍。

……

吃完後回到位於東京地新居所,五條悟才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呢,在他的主導下三人采購一間位於千代田區的大house。

小孩子們是不能獨立購房啦,可他們是一般的小孩子嗎?

離開橫濱前,靠譜的夏油傑詢問曾打過黑工的禪院甚爾:如何進入暗網接任務呢?

未來與現在總有區別吧!

甚爾瞥夏油傑一眼,報出一串數字。

“沒改號碼的話,那家夥還在幹這一行吧。”

“姑且是不會坑害人的靠譜中介,有需要就去找他吧。”交出了孔時雨的聯絡方式。

且不說孔時雨初見名頭甚大、橫空出世的六眼、咒靈操使與反轉術使時有多震撼,內心刷屏“一年不見甚爾你出息了”,他幹事情是非常利索的。

無論是篩選高水平高回報的工作,亦或是偽造資料幫未成年人們購置宅院,簡直是出行在外必備的保姆。

聽見評價的孔時雨:“饒了我吧。”

傑對他是比較尊敬的,孔時雨是一個負責任的,有些同情心的大人,他是韓國人卻在日本混得如魚得水,暗網的事情、東京的各團體,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

也會詢問他“為什麽不回自己的國家呢?”

孔時雨當時叼著一桿煙,穿皺巴巴的西裝,他就像是日本警視廳搜查科的成員,下巴上的胡渣在接二連三的案件面前來不及打理,宛若吃住在充滿二手尼古丁與精力飲料的辦公室。

刑警的忙碌無國界。

他扒拉自己的寸頭,很糾結地組織語言,最後說:“小少爺,告訴你一件事,不要過於探究我們這群人的過去。”他說的我們這群人時在灰色地帶游走、舔刀口生活的人。

又說:“沒有人會自願在異國他鄉過這種日子。”

孔時雨並不是出生起就在無國界戰線上游走的幽靈,他有歸屬感,甚至是一個有正常道德與三觀的人。

夏油傑看他,低頭說:“抱歉。”為問出冒犯人的問題。

孔時雨嘆了口氣說:“所以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到底沒說為什麽。

*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旅程中,他們遇見了不少人,也拓寬了視野,主要是夏油傑,他偶爾會覺得這個世界在眼中改變了、變形了。

偶爾又覺得不是那樣,只是去除了一些濾鏡與矯飾,變回最原本的模樣。

三人並沒有刻意掙錢,祓除咒靈為他們贏來了一些啟動資金,那是絕不夠在千代田區置業的,源源不斷送上門的詛咒師才是金錢的根源。

只要有了錢,打扮住所是很簡單的,他們花了幾天時間來逛商城,充分感受基建的快樂。

五條悟是搞怪風,硝子並不認可他的品味,可夏油傑很慣五條悟,他想要多離譜的東西都會買,一點兒也不阻止,久而久之,硝子只管紮好自己的籬笆,不讓五條悟的奇思妙想汙染她的地盤。

他們的房間是緊挨著的,洗漱過後又貼在一起,這三人既是獨立的,又好像是一個渾然天成的整體。

硝子的頭發上還有蒸騰的水汽,她正在擺弄笨重的電腦,五條悟倒在床上打掌機,忽地喊一聲硝子道:“你在幹什麽啊,硝子。”

硝子瀏覽界面上的信息,視線從左到右從右到左,她竟然說:“我發現二十年前蘋果就開始公開招股,正在考慮吃進股票。”

五條悟:“……”

揩拭發尾的水珠走進房間的夏油傑:“……”

太、太未雨綢繆了!

你是大女主嗎硝子!

噎了好半晌後,夏油傑才找回聲音,他說:“仔細說說詛咒之子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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