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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驚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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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驚蟄2

裏德爾帶著棘霓來到霍格沃茨時,正是夕陽如火的傍晚。濃重火燒雲蔓延半邊天空,為城堡和黑湖禁林都鍍上一層耀眼金紅,仿佛整座城堡都在烈烈燃燒。

“不知怎麽,我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棘霓說。

裏德爾握緊了她的手。

“我很喜歡這座城堡。”棘霓說,“這是師兄曾經的心血,是四位創始人永恒友誼的見證。希望我們在這兒,會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會的。”裏德爾輕聲附和。

棘霓望著他,微笑著說,“我的來歷和出身還需要保密,你就是斯萊特林唯一的繼承者。要好好表現,給斯萊特林學生做榜樣啊,裏德爾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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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副部長、食死徒首領、藍樓主人和斯萊特林的血裔——Lord Voldemort在霍格沃茨任教魔咒實踐課的消息就像是暴風雨一般席卷整個巫師界,一連數周的頭條都是這個驚天新聞。

開學那天,期盼了一個假期的學生們早早來到禮堂,只為一睹那位大人的風姿。

教授們結伴前來。城堡大門開啟,當風華無雙的那個男人真正走進禮堂時,幾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裏只剩一個念頭——“不愧是那一位。”

然後,就是一個更加重磅的消息。

裏德爾教授拉著身邊一位美麗女子的手,微微一笑,“向各位師生介紹一下,這位女士是棘霓.迪斯洛安,我的助教,也是我的——”他加重了那個詞,“未婚妻。”

在全體師生的註目中,棘霓也微笑起來。他們並肩站在一起,在霍格沃茨的獅蛇獾鷹旗幟下,十指相扣。

學期開始後,選到魔咒實踐課的六七年級學生興奮不已,而低年級學生們則心生向往,只盼著快點到高年級好能去上課。

裏德爾教授的魔咒實踐課很快成為霍格沃茨最受歡迎的課程——沒有之一。他風趣生動的講授,強悍磅礴的魔力,豐富淵博的魔咒知識,讓無數學生為他傾倒。他騎著暗驪、握著格蘭芬多長劍、身後魔法陣懸浮明滅,在黑湖湖面踏波而來的場景,甚至成為了黑湖的夢幻傳說——當月因為愛情魔藥事故進醫療翼的學生數量激增,斯萊特林級長盧修斯.馬爾福不得不狠下心來把斯萊特林的分扣成了墊底,才控制住那些純血家族女孩們瘋狂的愛心——尤其是布萊克家某位瘋狂的姑娘。

不過分數並列墊底的還有另一個學院——格蘭芬多。

不知為何,裏德爾教授似乎有意無意關註幾個格蘭芬多六年級學生——波特,盧平,彼得和布萊克,學校裏出名的“掠奪者”四人組。

他們的初次近距離見面實在算不上師慈生敬。

那是六年級的第一次魔咒實踐課,很不幸,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一起上課。課前一刻鐘,格蘭芬多四人組成功把斯萊特林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堵在了一條偏僻的走廊。

“哇哦,看我逮到了什麽!一只鬼鬼祟祟想要溜進教室的鼻涕蟲!”波特吹了個口哨,拔出了魔杖,“我建議你還是曠課比較好,可別讓你油膩膩的頭發弄臟了迪斯洛安助教的裙子。”

斯內普陰沈沈盯著他們,心裏盤算著躲開和反擊的法子。

“統統石化!”波特先發起了攻擊,隨即布萊克協助進攻,而斯內普毫不猶豫反擊。幾個回合後,斯內普躲在石像背後暫且喘息,波特和布萊克左右包抄,盧平試圖把他們勸開,彼得則縮在後面一句話也不敢說。

“你現在是覺得自己抱大腿是十拿九穩了?食死徒淪落到流浪狗都要收編了嗎?”波特譏諷道,“少癡心妄想,我警告你離莉莉遠一點——昏昏倒地!”

斯內普縮回,石像被咒語炸裂一角,碎石飛濺。

“真可惜今天你的馬爾福爹地沒來保護你——倒掛金鐘!西裏斯,打他的腿!”

“統統石化!”

“昏昏倒地!”

“倒掛金鐘!統統石化!”

一陣劈裏啪啦的咒語後,斯內普寡不敵眾,被倒掛在了天花板上。

走廊兩端已經有學生聞聲而來圍觀了,其中有個紅頭發女孩站在最前面。波特嗤笑著大聲問,“好了,誰想看我把鼻涕蟲的褲子脫掉?”

學生一陣喧嘩,然後驟然安靜。波特還在得意忘形轉著自己的魔杖,忽然一陣磅礴的魔力迎面撞過來,甚至不用什麽咒語,只是單純的魔力流,就讓他渾身僵硬摔在了地上。

“啪、啪、啪”。

裏德爾教授輕緩鼓著掌走出人群。學生們紛紛讓開,敬畏看著教授。

“真不錯,課還沒開始,我的學生們已經開始實戰訓練了。”他微笑起來。

但沒人敢認為那是心情好的微笑。他的眼睛很冷,濃重血色在尖銳豎瞳裏翻湧,身側磅礴的魔力幾乎要凝成實體。

裏德爾教授的目光從波特、布萊克、盧平和彼得身上劃過,不喜不怒,波瀾不驚。

最後,他看向斯內普。斯內普早就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臉色鐵青捂著自己的袍子,神色惶恐又屈辱,目光裏卻含著期盼和野心,殷切望著裏德爾教授。

裏德爾看著那張記憶中的臉,現在的斯內普還太年輕,藏不住心事,也藏不住背叛。

“食死徒的確不收流浪狗。”裏德爾說。

斯內普幾乎是臉色慘敗跪坐在地上,低下頭把臉藏進頭發陰影裏。

“西弗勒斯.斯內普……”裏德爾慢悠悠說,“魔藥世家普林斯的血脈,是嗎?”

斯內普渾身一震,掙紮著爬了起來,把自己的袍子整理好,“是的,是的。教授,我……”

“格蘭芬多扣四十分,因為你們以多欺少。”裏德爾說,“斯萊特林扣十分,下次別讓我看見斯萊特林的學生這麽潦草狼狽。現在,全部滾出我的視線,上課之前別讓我再看到你們。”

學生們紛紛安靜逃跑。

後來裏德爾教授加了一條校規,有個人恩怨的學生自願一對一去決鬥場解決,下場恩怨一筆勾銷,輸的進醫療翼,贏的進禁閉室。很快學校裏再也沒出現過以多欺少的霸淩現象,也沒人敢用“泥巴種”之類的侮辱性詞語了——畢竟迪斯洛安曾經大大方方自我介紹說,“啊是的,我就是混血,可能還有點非人類血統?……裏德爾教授當然知道……但是別做夢了考試不會因為非人類血統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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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德爾教授的課堂上,有時會涉及到一些過於殘酷的咒語理論,有些學生對此擔憂,有些學生躍躍欲試,有些學生沈思不語。裏德爾教授對此的看法只有一個,“邪惡的不是刀,而是拿著刀就想殺人的執刀者。”

而迪斯洛安助教的要求更簡潔明了,“以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名譽發誓,誰敢在霍格沃茨內用不可饒恕咒傷害其他師生,我就把他活餵海爾波。”

如今的霍格沃茨守護獸、蛇怪海爾波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從窗口探進腦袋左顧右盼,金色的封印在它瞳孔中流光溢彩。

那是裏德爾和棘霓從「十二陣」中選擇了部分封印魔陣,加以改造後施加在海爾波眼睛上的,可以讓它看見東西的同時不會石化生物。

學生們一陣驚呼,坐得近的幾個學生甚至大膽去摸海爾波的鱗片。斯萊特林的守護獸可不是天天都能看見的,偶爾在黑湖裏看到一次,那可是值得開黃油啤酒慶祝的好運氣。

“教授,”一個黑卷發斯萊特林女生高高舉手問,“您把刀遞給我們……您希望有人去死嗎?”

“‘有人’?”裏德爾拖長調子重覆了一遍,然後毫不客氣說,“當然不是——我希望所有人都去死。一群沒腦子的愚蠢人類,如果不想去阿茲卡班單程旅行,就管好你的手。坐下,布萊克小姐。斯萊特林扣五分。”

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滿臉悲憤滿眼淚水坐下了,同桌格蘭芬多的艾麗斯.史密斯給她遞去了紙巾。

旁邊拿著教案的棘霓,“………”

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這一幕特別離譜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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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裏德爾在霍格沃茨任教的新聞霸占巫師報紙頭條幾個月的熱度終於趨於平靜時,又一條消息直接點燃巫師界——裏德爾將捐贈數年來他不辭辛苦四處收集的四件霍格沃茨創始人寶物回歸霍格沃茨!

幾乎所有英國巫師都與霍格沃茨有或多或少的淵源,英國魔法部裏斯萊特林畢業的巫師更是占據大半。這消息一出,巫師界都為之震動讚嘆,霍格沃茨各個年齡的畢業生們更是擠破腦袋想現場觀禮——然而裏德爾教授一封邀請函都沒發出,於是見證這場儀式的只有霍格沃茨全體師生。

那天是六月六日,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星期二,也不知為何裏德爾堅持把時間定在了這一天的傍晚。

暮色四合,黑湖中蛇怪游曳而過,幽綠鱗片反射著朦朧月色。城堡裏燈火通明,禮堂中氣氛肅穆。

簡潔的講話後,裏德爾取出了四件寶物——格蘭芬多寶劍,赫奇帕奇金杯,拉文克勞冠冕,以及斯萊特林掛墜盒。禮堂穹頂上層層疊疊魔法陣明滅浮動,東西南北四個方位顯現出明亮光環,靜靜等待寶物歸位。

裏德爾輕輕挑動魔杖。

四件寶物漂浮起來,穩穩歸於天穹四角,紅藍黃綠四色光芒閃耀又熄滅,就在一切都平靜下來時,斯萊特林掛墜盒那個方位卻突然煥發出明亮耀眼的碧綠色光芒。所有人都仰頭驚訝不解,就見那道光像是一顆小型流星向著地面人群墜落,越來越近,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小——最後像是一顆加速一百倍從樹上墜落的小核桃,咚的砸在了——

“哎喲!”

只聽魔法實踐課教授助理迪斯洛安女士一聲驚叫,捂著腦門,連人帶椅子朝後翻倒,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

瞬間的兵荒馬亂人聲沸騰。周圍的教授們趕緊起身去查看,學生們有尖叫的,有嚇哭的,有沖上來幫忙的,有拿著魔杖團團轉的,禮堂裏亂成了一團。

動作最快的是旁邊的裏德爾教授。他幾乎在迪斯洛安倒下的同時就搶到旁邊一把抱住了她,一慣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驚懼神色。

“別嚇我,棘霓……棘霓。”他抱住她的身體,手指深深陷進她的肩膀,指尖都在發抖,“別嚇我……”

他抓得那麽緊,任何人都不能把他們分開。狂暴強悍的魔力流在他身側聚集,企圖把所有試圖傷害她的人和物都絞成齏粉。

突然,棘霓的眼睛微微睜開了,眼球激烈轉動著,像是要從夢魘裏掙紮出來。周圍的人慢慢安靜下來,禮堂裏靜得落針可聞。

她突然睜開了眼。

那一瞬只有離得最近的裏德爾看清了——曾經那一世出現過的——那雙冰冷的,璀璨的,血金色的豎瞳!

不過一瞬間,金色沈澱下去,幽黑溫潤的光芒重新充滿生機。棘霓恢覆了意識,撐著手臂從地板上坐直了。

“我……這是?”她像是有點沒睡醒似的,喃喃嘟囔。

“你沒事吧?”裏德爾伸手想把她扶起來。

聽見他的聲音,棘霓唰地轉頭,死死盯著他。

黑色的瞳孔慢慢放大,又突然縮緊——

裏德爾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棘霓驟然揮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伴隨著她萬分狂怒的咆哮——

“——見鬼的盥洗室!!!見鬼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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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的晚宴如期舉行。鄧布利多校長低聲問了幾次裏德爾教授是否需要離場整理儀容,但裏德爾面無表情拒絕了。

用餐時的氣氛簡直詭異到窒息。

大家都被斯萊特林掛墜盒的突變震驚到了,那不像是對敵人的攻擊,反而像是學生或者調皮幼崽的“腦瓜崩”。迪斯洛安女士的腦門上現在還留著一個圓圓的紅印兒,略有些搞笑。

不過沒人敢笑出來。

因為更震驚和可怕的是旁邊那個——所有學生一擡頭就能看到他們最最敬畏的裏德爾教授臉上頂著半個巴掌印,面無表情優雅切割盤子裏的食物。同時旁邊的迪斯洛安助教一臉溫柔,拿刀把盤子裏的牛肉鋸成了肉末。

菜才上了不到一半,迪斯洛安放下了刀叉。

“我想起實踐課還有些工具,需要現在和裏德爾教授準備一下。”她微笑著轉向了裏德爾,“你說是嗎?我最親愛的未婚夫。”

裏德爾拿著叉子的手一動不動,臉上露出糾結的覆雜神色,“可是晚餐還沒有結束……不如等……”

“不,”迪斯洛安微笑說,“你吃飽了。”

“我沒有。”裏德爾看著盤子裏的魚,語氣裏滿是留戀,“我還沒……”

“不。”迪斯洛安溫柔而堅定地說,“向薩拉查.斯萊特林發誓,我覺得你吃飽了。”

裏德爾的叉子鐺地磕在盤子上。他放下刀叉,露出一個完美笑容,“是的,我想我吃飽了。”

“那麽我們走吧。”迪斯洛安向他伸出手,準備甜甜蜜蜜挽住他的胳膊。

裏德爾把教授席一個人一個人看過去,目光覆雜得仿佛下一秒世界就要崩塌。鄧布利多甚至錯覺從他的目光裏看出了求救的意味——是錯覺吧?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吧?!

但沒人確認這種離譜錯覺並且對他施以援手。迪斯洛安緊緊挽住裏德爾的手臂,強行和他十指相扣——就像是生怕他突然跑了似的。

兩人消失在禮堂門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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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席後就安靜得詭異的晚宴終於在煎熬中結束了。

鄧布利多滿懷心事往實踐課教室走去。剛拐過走廊,就看到迪斯洛安從教室裏出來,輕輕帶上了門。她腦門上的印兒已經消失了,表情也很平靜,看起來又是那個溫柔妥帖的助教女士了。

“啊,校長先生。”她看到了鄧布利多,禮貌點點頭,“有什麽事嗎?”

“我就是路過……就是……”鄧布利多猶豫了片刻,決定實話實說,“你們還好嗎?裏德爾教授還好嗎?”

迪斯洛安挑起一邊眉毛,像是對鄧布利多的問題有點驚訝。但很快她就輕快笑起來。

“當然,我們很好。”她點頭說,“至於裏德爾教授,他也很好。”

“……嗯?”鄧布利多發出明顯不怎麽確定的鼻音。晚宴上那個巴掌太過驚世駭俗,鄧布利多當時都做好裏德爾突然暴怒拆掉半個禮堂的準備了,怎麽……

“真的。”迪斯洛安再次強調。像是為了加重可信度,又鄭重加了一句,“以薩拉查的名譽發誓,還活著。”

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啊???”

更可怕了好嗎!!!

“校長先生,我還有急事,就不奉陪了。”迪斯洛安說,“裏德爾教授就在裏面,您要是不放心——關心他的話,可以去親自和他談談。”

她轉身走了,還似乎心情頗好的哼著一支輕快的異域調子。

猶豫再三,鄧布利多還是敲了門。

教室門開了,裏德爾站在房間窗戶邊,聞聲轉過了身。

鄧布利多的表情立刻像是生吃了一顆超超超酸的檸檬一樣扭曲了——裏德爾方才只一側臉上有一個巴掌印,如今兩側臉頰都有了,相當對稱。

顯然,某位女士下過不許消除痕跡的命令,否則裏德爾不會在他面前丟這種臉。

裏德爾盯著鄧布利多,面無表情,只微微瞇起了眼。

“嗯?很明顯嗎?”他用指尖輕輕觸了觸臉頰,漫不經心說,“啊……沒辦法,一點兒愛侶之間甜蜜活潑的小情趣……”他意味深長笑了一聲,嘆息道,“不過,我們偉大可敬的、打敗了紐蒙迦德黑魔王的校長先生沒有戀人或者伴侶,理解不了這種瑣碎小事也很正常。”

鄧布利多:“…………”

不知道為什麽膝蓋突然有點疼。

煩死了!什麽人啊這是!斯萊特林扣八百分!梅林的襪子!

“看到你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鄧布利多清了清嗓子,說,“年輕真好,還能感受到愛的刺痛。”

“不算刺痛,”裏德爾慢條斯理說,“畢竟我和我的未婚妻之間也只算是小打小鬧開玩笑,可不是什麽立場相對的生死決鬥,是不是?”

鄧布利多:“…………………”

踏馬的煩死了!什麽狗東西啊這是!斯萊特林扣到負八百分!梅林的蕾絲破長筒襪!

“您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裏德爾十分客氣地說,“等到我和我的愛人舉行婚禮的時候,還要請您坐在觀禮席第一排呢。”然後周圍安排馬爾福、萊斯特萊奇、克勞奇、布萊克、帕金森一群人,想想就刺激。

……算了,阿布拉克薩斯坐在最前面的話,到時候新娘的眼睛看著誰都不一定呢。

……哼。

“呵呵呵呵好啊,”鄧布利多禮貌微笑,“不知二位婚期定了嗎?今天的小打小鬧應該不會影響到吧?看起來迪斯洛安女士非常生氣呢。”

“沒有影響,校長先生要是打算送賀禮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準備了。”裏德爾篤定說,“她沒有生氣,她關心我還活著,她超愛的。”

鄧布利多:“………”今天第一次覺得戀愛腦比陰謀腦還討人厭!

兩人又客氣了幾句,互相道別,並且一分鐘都不想和對方多待。裏德爾留在教室裏,鄧布利多向校長室走去。

路過空無一人的回廊時,鄧布利多眼尖看到迪斯洛安女士和盧修斯.馬爾福站在一扇雕花窗下,迪斯洛安神色似喜似悲,伸手去摸馬爾福的臉頰;馬爾福的背影看起來像是中了石化咒,從頭到腳到頭發尖兒都僵硬著,一動也不敢動。

回廊寂靜,迪斯洛安的聲音隱約傳來。

“阿布還好嗎……”她哽咽著說,“我很想他……”

從來圓滑八面玲瓏的馬爾福級長一整個呆滯住了,結巴了許久,“是,是的?父親好、好的,吧……”

“他在莊園嗎?”迪斯洛安急迫追問,“我今晚能否去拜訪……”

後面迪斯洛安說了什麽,鄧布利多沒聽下去。他沒有打擾到沈浸在激動(或驚恐)情緒裏的兩人,腳步輕快向著校長室走去。

他快樂地想,年輕真好,希望某人不會被這個甜蜜活潑的鉑金色小玩笑給狠狠刺痛呢。

但很快他臉上笑容消失了。

剛才裏德爾那幾句話……究竟是刻意還是碰巧?世界上本不該有其他人知道那段往事……更何況,若是知道的人是裏德爾,鄧布利多不覺得他會這麽輕飄飄放過。

他默默沈思半晌,展開了一卷空白羊皮紙,皺眉許久,卻一字未動。

多年不見,故人如今……無論是於公於私,到底還是親眼確認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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