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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預言還是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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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預言還是詛咒

34.預言還是詛咒

(——若違反命運,其實就是原本的命運呢?)





沒過幾天進入了六月,納西莎的孩子出生了,我第一時間前去探望。

馬爾福莊園充滿了新生命的活力。

小小的嬰兒在精致的搖籃裏睡覺,紅色的皮膚皺皺巴巴,額前稀疏的胎毛直紮著,醜的像一只小老鼠。

見我驚訝的眼神,坐在搖籃邊的納西莎大笑起來,“你也覺得很醜是不是?我第一眼也大吃一驚,簡直沒有一點兒他父母的——尤其是他母親的美貌。”

她身後攬著她肩膀的盧修斯不滿的抗議,“寶寶才不到一周,當然醜了點。不過男孩子為什麽要美貌?像我一樣英俊瀟灑就可以了。”

我聽著他們互相嫌棄的鬥嘴,也笑起來。

玩笑過後,我取出我的禮物,一條魔力強大的防禦和治愈手鏈,小心翼翼掛在寶寶的床頭。

“他還太小,戴著飾品不安全,”我說,“等他再大一點給他戴上。”

納西莎感謝了我,“你總是這麽貼心——棘霓,你要不要做德拉科的教母?”

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連忙拒絕,“不,我想,還是算了吧——我的身份不太合適——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他的!”

納西莎倒也沒有強求,“我們尊重你的意見,但是不管怎麽樣他得有個教母或者教父——盧修斯提議讓西弗勒斯做德拉科的教父,你覺得怎麽樣?我總覺得西弗的脾氣不太好。”

“嘿,不要當著我的面否決我的意見。”盧修斯再次抗議,但是被他的妻子無視了。

我笑起來,“我覺得挺好,盧修斯和西弗勒斯曾經也算是校友呢——更何況從此以後德拉科再也不用擔心魔藥學不會了是不是?”

“他教德拉科魔藥學?”盧修斯因為這個想法而縮了縮肩膀,“難以置信,西弗勒斯一直把小孩子比作巨怪或者炸尾螺之類的東西,你確定他會用坩堝教他們而不是煮他們?”

我和納西莎大笑起來,這個決定就這麽拍板定了下來。

沒想到幾個月後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西弗勒斯居然去霍格沃茨任教了——教的就是魔藥課。

“你發給他的工資太過微薄導致他終於忍不住找個副職了嗎?”我驚訝的問裏德爾。

“食死徒沒有工資,”裏德爾懶洋洋的回答我,“而且這也不是他的副職。是我讓他去的,這將會成為他的主要工作。”

“我寧可相信他去給狼人或者巨怪或者攝魂怪支教,也不敢相信他去給那些十幾歲的孩子上課,”我說,“假如學生搗亂,他真的不會把那些學生用坩堝煮了嗎?——再說,鄧布利多就那麽把他放進去了?那你為什麽進不去?”

“他的身份沒有暴露,他只是個魔藥大師,而不是食死徒。”裏德爾回答,“他很有耐心,很負責,適合教學。”

“我們說的真的是同一個西弗勒斯?”我懷疑的看著他,“還有,我們可能對‘適合教學’有不同看法——你還想申請教學呢,你要用鉆心剜骨教學生嗎?”

裏德爾哼了一聲,“拒絕我是那個老頭最大的敗筆。”

“我也覺得,”我深深同意,“他就應該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對——但是就算如此你也會給他搗亂。”

裏德爾又哼了一聲,這次他懶得回答我,看來是默認了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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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的時候,因為德拉科,所以盧修斯決定隆重慶祝一下,馬爾福莊園張燈結彩燈火輝煌,賓客如雲衣香鬢影。

但是氣氛實在是凝重——因為除了那些賓客們,要來的還有一個人——那一位黑暗君主。

“你為什麽跑來參加?你是不是故意搗亂?看看你把大家嚇成什麽樣了。”我問。

“從很久以前到現在,馬爾福家給我發過那麽多請柬,一次都不來實在是太失禮了,”裏德爾回答,“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

“得了得了,”我鄙夷的看著他,“我的面子一點也不大,真大的話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吧。”

他笑了一聲,“你要和我一起進去嗎?”

我猶豫了一下,“不了,我不想用人形出現在這麽多人面前,而蛇形又會讓納西莎他們緊張。”

他點了點頭,“那你自己去找盧修斯吧。”

後來,據納西莎說,當天氣氛居然不錯,黑魔王居然一直保持心情愉悅,他居然和顏悅色逗了逗小寶寶(雖然當時納西莎嚇得要死),最後居然還誇盧修斯讓西弗勒斯做孩子的教父是“最明智不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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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又是一個六月,盧修斯的寶貝兒子一周歲了,為了這個生日,盧修斯簡直絞盡腦汁力求完美。

“只要最貴的,不要最好的。”我翻著他的訂單,無奈的評價,“他才一歲,你已經給他定了最好的飛天掃帚——還是沒上市的那把。”

“是啊,”盧修斯得意洋洋的說,“馬爾福從來都飛得很好,血液裏的天賦。”

“就像你小時候一樣,我記得……”我低著頭說。

“別這樣,”盧修斯打斷了我,“別在意。”

我們對視了一眼,同時轉開了目光。我們彼此心知肚明,但是都下意識避開了那個話題。

盧修斯先打破了沈默,他笑著轉話題說,“他才一歲呢,所以我要不要繼續曾經那個邀請——你要試試飛天掃帚嗎?”

我還是拒絕了他,畢竟幽靈自己就能飛了,實在不需要騎著一把掃帚——禦劍或者禦風才適合我的審美。

下午,我們在嬰兒室圍著德拉科討論用什麽顏色的緞帶來裝飾他的生日聚會。

“當然是綠色,”盧修斯說,“他肯定是個斯萊特林。”

“我覺得用金色和紅色比較好,”我提議,“他的眼睛是灰藍色的,應該配鮮艷一點的顏色。”

“紅色?”盧修斯露出嫌棄的表情,“吵吵鬧鬧的顏色,一個馬爾福不應該用紅色,還是綠色合適。”

“那就紅色綠色一起,”我再次提議,“大紅大綠多熱鬧。”

“……”納西莎無視了我的提議,“就用銀色和綠色吧。”

我們看向嬰兒床上的小寶寶,他正興高采烈吐著口水泡泡,見自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發出奶聲奶氣的滿意哼唧聲。

我變出五顏六色的魔法泡泡繞著小德拉科轉,看他伸出胖胖白白的小短手去捉泡泡。

突然,樓下客廳傳來東西倒地的碎裂聲,我們嚇了一跳。接著,一只家養小精靈啪的出現,急急忙忙稟報道,“盧修斯主人,納西莎主人,有人拜訪,是主人的朋友西弗勒斯先生!”

知道是西弗勒斯後我們放下心來,盧修斯對納西莎說,“親愛的,你陪著小龍,我去看看西弗勒斯——聽起來他似乎撞倒了那只大花瓶。”

我和他走出嬰兒室,才走下二樓樓梯,盧修斯就被撲過來的西弗勒斯一把抓住了。

西弗勒斯臉色慘白,黑眼睛裏滿是惶恐,哆嗦著嘴唇。

“西弗,這是怎麽了?你不是在霍格沃茨嗎,出了什麽事?”盧修斯拉住西弗勒斯的胳膊,“我們去會客室慢慢說——你需要喝一杯酒平靜下來。”

西弗勒斯死死的攥住了盧修斯的胳膊,他的嗓音沙啞淒厲,“盧修斯——我犯了個致命的錯——我不知道——我告訴了Voldemort——”

聽到這個名字,盧修斯強硬的拖著西弗勒斯朝會客室走去,“西弗勒斯!你先冷靜一下!——棘霓,你也來!”

我連忙跟上。

會客室,西弗勒斯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灰暗頹敗,手指神經質的搓著酒杯的杯沿。

“喝一點。”我勸他,“冷靜一下。”

他一口喝盡杯中的葡萄酒,盧修斯再次給他倒滿。

“我不知道怎麽說——”西弗勒斯的伶牙俐齒一點也不見了,他哆嗦著嘴唇,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咬掉自己的舌頭。

“你剛剛說Voldemort,”我提示,“和他有關?”

聽到這個名字,西弗勒斯打了個哆嗦,盧修斯則輕聲阻止我,“棘霓,別直呼其名。”

我抱歉的點了點頭,繼續等西弗勒斯說下去。

“我無意中聽到一個——一個預言。為了洗凈我的嫌疑——自從那次任務後那一位一直在懷疑我——我把它告訴了那一位——但是我沒有想到——我——我真的——”

他說不下去了,把臉埋入手心,發出困獸般的痛苦呻吟。

我大概聽懂了他淩亂的敘述:自從羅齊爾和西弗勒斯接連在同一個任務失敗後,裏德爾一直懷疑是西弗勒斯通風報信,為了打消裏德爾的懷疑,他把自己聽到的某個預言報告給了裏德爾來邀功請賞,但是造成了嚴重後果。

“是什麽預言呢?”我問,“誰說的?”

他再次喝盡杯子裏的酒,嘟囔著說,“特裏勞妮——一個江湖騙子,她想在霍格沃茨任教,我在豬頭酒吧——我就偷偷跟著她——鄧布利多也在——”

關系越來越覆雜了,幸好盧修斯說話了,“你在豬頭酒吧遇到了想在霍格沃茨任教的特裏勞妮和來面試的鄧布利多,你偷聽了他們的談話,聽到了她的預言?”

西弗勒斯點點頭,眼淚沿著鼻子流下來。

“到底是什麽預言?”我和盧修斯異口同聲問。

西弗勒斯瘋狂的搖著頭,“不!我不能說!那個人——用了保密咒!我不能說出去——甚至告訴你們都已經犯了大錯!我不能——”

“好好好,”我安撫他,“那麽造成了什麽後果?”

“她會死。”西弗勒斯尾音嘶啞,“莉莉.伊萬斯會死。”

莉莉?這又是誰?

“那個麻種女人?”盧修斯問,“她已經嫁給波特了,和你無關了——多少年了,你還是這麽執迷不悟?”

我睜大了眼睛,突然反應過來了——“西弗勒斯,告訴我!羅齊爾的失手,你任務的失敗,是不是因為目標之一是莉莉.波特!——那個紅發的女孩!”

他渾身一震,下意識反駁,“不是!”

旁邊盧修斯似乎被這個隱情嚇住了——當初他沒有參加追捕任務,只聽說許多食死徒因此受了牽連懲罰。

“西弗勒斯?”他輕輕叫了一聲,似乎也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棘霓的話是什麽意思?你做了什麽?”

“我沒有!”西弗勒斯叫起來,“我以為——我對她早就不是——我恨他們!”

他再也說不下去,捂著臉嘶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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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西弗勒斯留在了馬爾福莊園,把失魂落魄神經質的他一個人放回去我們實在不放心。他在無夢藥水的作用下沈沈睡去,眉頭依舊痛苦的皺著。

會客室,我和盧修斯徹夜長談。

“到底是什麽預言,他也沒辦法說清楚,這怎麽辦?”我問。

盧修斯沈思著,“我不明白,既然它會造成那個女人的死,為什麽西弗勒斯還會把它告訴黑魔王?”

“除非是他也不知道預言的含義,”我說,“他以為那只是個無關緊要的預言,拿來邀功正好;但是那一位認為預言裏莉莉波特要死。”

“鑒於保密咒,他只能告訴我們這麽多。”盧修斯說,“牽扯到那個女人,他總是失去理智。這麽多年,我以為他已經放下了。”

“我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經歷。”我嘆息,“倒是波特——我記得我唯一一次去霍格沃茨看你的魁地奇比賽,就遇到他們在欺辱西弗勒斯。”

“我對他和莉莉伊萬斯的事倒是有所耳聞。”盧修斯說,“當初他受的欺辱,大部分原因就是因為波特也對莉莉伊萬斯……”

我嘆了口氣,人類的嫉妒心啊。

“不知道這次會怎麽樣……那個預言,到底是什麽?”盧修斯沈吟。

我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我直接去問問那一位吧,如果他肯說的話。”

盧修斯也站起來,把我送到客廳,“我們都多留意一下吧,希望這次不會有事。”

我朝他點點頭,“希望不會妨礙幾天後德拉科的生日——讓納西莎別太擔心。”

他目送我消失在壁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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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去,剛一踏出壁爐,就對上了裏德爾的目光。

“還沒睡?”我尷尬問。

“我知道你會回來,我在等你。”他坐在長桌前,慢條斯理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只是去馬爾福家看看小幼崽,沒什麽事……”我解釋,隨即在他的目光裏閉上了嘴巴。

“呵,”他勾起嘴角,“接下來就有事了。”

我用目光詢問他。他遞給我一張名單,上面寥寥兩個名字。

——納威.隆巴頓,哈利.波特。

“這是誰?”我問。

“兩個孩子。”他回答,“他們的父母都是鳳凰社的成員。”

“那你應該在名單上列上他們的父母,列兩個孩子有什麽用呢?”而且按我推算,哈利波特就是那個紅發孕婦莉莉伊萬斯的孩子——他現在才一歲!

“你不懂,”他的嗓音低下去,“這麽多年我一直在追尋的東西……任何的阻礙我都必須掃清。”

我這才註意到他手裏撫摸著一本黑色筆記本,看起來無比的眼熟,似乎就是幾十年前還在霍格沃茨時他寫日記的那本。

“我還是不懂,”我說,“什麽阻礙?”

他擡起頭,眼睛翻滾著血色,瞳孔急劇收縮著,【棘霓,我的納吉尼,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是不是?】

“是的,”我回答,“你是我的朋友。”

得到了我的保證,他急劇深呼吸著,“我要殺了這兩個孩子!”

我疑惑的看著他,“因為他們父母是鳳凰社?那也應該殺大人,殺孩子有什麽用。”

“不!”他大聲打斷了我,站起來神經質的來回踱步,“我必須殺了他們——必須——【殺了孩子!】”

我突然意識到這就是西弗勒斯所說的那個後果,我問,“你得到了什麽消息嗎?”

他轉過頭看著我,嘴角古怪的扭曲著,“我就知道——斯內普那個家夥向你求情了,是不是?”

我搖了搖頭,“不是。他什麽也不肯說。”

裏德爾的眼睛惡意的瞇了起來了,“當然,當然,我有辦法讓他永遠閉嘴——不過,”他愉悅的笑起來,“看在這次他向我稟報這個消息的份上,我放過他一次。”

他一把拍在那本筆記本上,張狂的大笑起來,“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能阻止我!”他肆意的笑聲充滿了房間。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我想。難道安慰完一個神經質的西弗勒斯還得繼續安撫一個神經質的黑魔王?

幸好很快他就冷靜下來了。

“這件事我要親自動手。你跟著我。西弗勒斯那個家夥,我自始至終都不會完全信任他。”他瞇起眼睛,“這件事涉及到鄧布利多,我必須斬草除根!”

我意識到這個預言對裏德爾的影響如此之大。到底是因為預言時在場者有鄧布利多,還是因為預言的內容?

“為什麽突然有這樣荒誕的計劃?兩個嬰兒居然是你的阻礙,這也太可笑了。他們要用口水泡泡攻擊你嗎?”我追問。

他不耐煩的回答,“因為某個預言。這是我能告訴你的最多的消息,不要再問了。”

“借我個金加隆。”我朝他伸手,“我也幫你算一卦。”

他有點吃驚,“你還會占蔔?你有先知的血統?你可從來沒顯露出一點兒預言家的智慧。”雖然這麽說著,他還是掏出一枚金加隆遞給我。

我用手指在空中勾劃著,伏羲八卦,陰陽太極,五行輪回,六十四卦象在我手下一一閃現,我拋起那枚金幣——

裏德爾饒有趣味的看著我。

金幣落在手心,我將卦象一一對應。

“屯卦:六三,即鹿無虞,惟入於林中,君子幾,不如舍,往吝。”我說。

“什麽意思?”

“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捕捉鹿,鹿逃入叢林,正確的做法是不要追,放棄這只鹿。”我解釋,“沒有萬全之策就貿然行動,為兇。”

“幼稚。”他搖頭,“我自然有準備。再說了,我不信你的卦象說的什麽兇兆。”

“那你還因為預言殺人?”我不解的問,“你不是不相信天命嗎?”

他傲慢的瞥了我一眼,“我只是不相信天命裏對我不利的那一部分。而且我對你的預言能力表示懷疑。”

“愛信不信。”我心虛撇撇嘴。畢竟我的扶乩天賦的確糟的一塌糊塗,曾經師兄一看我擺弄靈蓍就搖頭——“小霓啊,你到底是在分蓍,還是拿筷子準備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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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三個月,黑暗勳爵派出了大量的食死徒搜查著目標,而搜查中殺戮時有發生。

他的目的是找到那兩個被鳳凰社藏起來的孩子,相對應的,鳳凰社將兩個孩子的住處作為最高機密,嚴密保護起來。

“沒有消息就是壞消息,沒有成功就等於失敗,”他嘶嘶的說,“跟了我這麽久,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每當他充滿譏諷的反問時,就是鉆心剜骨的前奏。長桌上每個人都哆哆嗦嗦低著頭,生怕遭殃的是自己。

“——貝拉特裏克斯!”

貝拉從椅子上跳起來,緊張的看著裏德爾。

“你確定西裏斯布萊克是波特那個赤膽忠心咒的保密人?”裏德爾刀鋒一樣的眼神落在貝拉特裏克斯臉上。

“我確定!”貝拉特裏克斯大聲喊起來,“那個墮落的小雜種——讓我幫您殺了他!”

“不,”裏德爾冰冷的笑了,“殺了他怎麽能得到波特的位置呢,我要親自去抓到他。”

他身後的黑色巨蛇看過來,瞳孔冰冷。

貝拉特裏克斯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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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夜風已經帶上了冷意,兩個黑袍人啪的出現在空蕩蕩的街頭,正是裏德爾和貝拉特裏克斯。

“就是這裏……”貝拉特裏克斯低聲說,“布萊克老宅,格裏莫廣場十二號。”

但是他們面前只有黑乎乎的麻瓜居民區大樓。

裏德爾卻笑了起來,他俯下身,一條小小的黑蛇從他的袖口鉆出來,游入黑暗之中。

“大人……”貝拉特裏克斯疑惑的問。

“噓……”裏德爾擡起食指放在唇邊,“我們只要耐心等待……Nagini會把那個人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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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中游走,辨別著空氣中陣法的波動。我知道,格裏莫廣場十二號被隱藏了起來,而我需要解開那個咒語……

在黑暗中,我正打算化成人形,突然,身後傳來一聲老鼠的尖叫。

我猛地回頭,瞳孔裏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我在老鼠身上感覺到了保密咒的波動!

老鼠也看到了黑暗中的蛇,它轉身就跑。

來不及思考為什麽一只老鼠身上會有保密咒,我箭一樣竄了出去。

我們在黑暗的小巷裏你追我趕,黑暗中它都幾乎要消失在我的視線——但是很可惜,蛇類從不依靠視覺。我吞吐著蛇信,追尋著它的味道——

砰的一聲,老鼠不見了,一個矮小的男巫從老鼠消失的地方爬了起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鑲他的圓臉上,看起來和老鼠神似。

“見鬼,我又不是真的老鼠!”他罵罵咧咧看著不遠處停下來的我,“去抓別的東西吃!”

黑霧席卷漫過,一只手閃電般從霧中伸出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掐的發不出一絲呻吟,喉嚨咯咯直響。順著手臂往上看,是一雙黃金一般燃燒的豎直瞳孔。

“真巧,”瞳孔的主人輕聲說,“我也不是真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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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十幾分鐘,貝拉特裏克斯突然看到小巷中出現了一個黑影,她緊張的舉起魔杖。

裏德爾嘶嘶的說了一句什麽,那個黑影走近了。

貝拉特裏克斯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那是一條黑蛇,它的嘴巴裏還叼著——

【一只老鼠,】裏德爾氣極反笑,【棘霓,我讓你抓西裏斯,你卻跑去吃東西?】

我把施了石化咒束縛咒昏迷咒外加無數禁錮黑魔法的老鼠丟在他腳下,爬上裏德爾的手腕,【看清楚,這是個男巫,他才是保密人——另外,我不需要吃東西,不要汙蔑我的工作態度!】

裏德爾仔細的看著那個阿尼瑪格斯。

【啊,是的,】他說,【做的很好——如果他的確是保密人。】一道藍光,老鼠消失了,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巫躺在地上。

貝拉特裏克斯張大了嘴巴看著他。

“帶上他,我們走。”裏德爾對她說。

貝拉特裏克斯拎起矮個兒男巫的頭發,幻影移行了。

裏德爾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黑乎乎的大街,露出一個冰冷的笑。

夜風盤旋,枯葉雕零,街頭再次恢覆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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