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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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木，這局是我贏了。”愛麗絲展示出了她的牌面，臉上帶著毫不意外的微笑。
在看見愛麗絲的牌面的時候，宋若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微的訝異，哦不，不僅是訝異。
愛麗絲很滿意地發現這份訝異之下掩藏著的小小挫敗。
但是很快，這份挫敗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於冷酷的微笑。
“是，我輸了。”宋若木將牌置於桌面，那雙手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展現出了一種近乎於白瓷般的光澤來，脆弱，美麗，令人想不到這雙手能夠輕易地定奪一個人的生死。
“可是那又如何呢？這局游戲，是我想陪你玩，才叫游戲。”
她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宋若木已經用上次翡翠國一役證明了這一點。
愛麗絲也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愛麗絲，說到底，你也覺得神跡不過是一個可笑的謊言吧？”宋若木看著面前的女人，微微側了側臉，嘴角的弧度也帶出了一絲嘲諷。
“畢竟如果不是如此，你現在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呢？”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不應該就是救世主嗎？”
“啊，你知道了。”愛麗絲也將手中的牌放置於桌前，臉上的笑容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消失了。
“別這樣啊，話都是你們說的。”宋若木聳了聳肩，“我聽到的時候也覺得挺離譜的，擁有生命力量的家夥能夠拯救這個世界什麽的……聽起來就很奇怪啊。”
“但是你更奇怪吧。”
“哦？怎麽說？”愛麗絲微微歪了歪腦袋。
“生命力量到底是不是代表著植物系異能，而就算是，那個救世主到底是不是我這些確實都是有疑問的，但那些家夥至少也有考慮過我是的可能性。”
“但是你——你從頭到尾都對我從來沒有過任何好感。”
不，甚至都不能說是沒有好感了，那簡直就是完全的惡意。
愛麗絲的臉徹底陰沈了下來，哪怕是這樣，這張臉依舊沒有扭曲，還是漂亮得驚人，她扯了扯嘴角：“宋小姐，你在說什麽呢。”
“你不用跟我撒謊，因為某些原因，我對殺意感知很敏感。”宋若木直視著面前的愛麗絲，直接扯開了那張虛偽的假面，“愛麗絲，現在的問題是——”
“你到底是對我沒有好感，還是對預言之中的那個救世主懷揣著惡意呢？”
“愛麗絲啊，既然沒有虔誠的信仰，還是不要利用這些人了吧。”
“他們多相信你啊，結果組織裏竟然有叛徒，叛徒還是老大，多像小醜。”
話說到這裏，雙方之間的氣氛幾乎已經緊繃到令人窒息的程度了。
宋若木也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她並不緊張，畢竟如果真的動手的話，愛麗絲贏不了她。
她的陰謀詭計總是在人心的把握和謀定而後動的布局上，可現在兩個人是面對著面，倘若撕破了臉，宋若木有把握愛麗絲的頭在她的肩膀上呆不過一分鐘。
所以她這般肆無忌憚地挑釁著她，當著她的面挑撥愛麗絲和其他觀看這場賭局的信徒的關系。
“哈，宋小姐，您實在是太幽默了。”可是愛麗絲卻突然再度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淺淺的微笑，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狂笑，她笑得太激烈，連身體都微微打顫了起來，隨即，她終於擡起了頭來。
她的雙手在此交叉置於胸前，配上那身漆黑的修女服看起來簡直就是個無比虔誠的狂教徒，可是她卻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宋若木所言。
“我確實對您，哦不，對那個所謂的救世主懷揣著惡意。”
竟然就這麽承認了？
宋若木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難道你不覺得嗎？那個預言簡直就是個最荒唐的笑話。”愛麗絲慢慢地停下了笑容，看著面前的宋若木，“在看到銅顏的時候我是這麽覺得。”
“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更加這麽覺得了。”
情況不太對勁啊。
宋若木的本意就只是隨口動搖一下愛麗絲在這個什麽神跡裏的領導地位而已，畢竟按照她之前的經驗，這個邪教組織裏腦子不好的成員還挺不少的。
可是愛麗絲就這麽承認了所有實在是有些奇怪啊。
這眾目睽睽的，怎麽，愛麗絲打算單幹c位出道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宋若木才意識到，周圍那種隱隱約約的低語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
“宋小姐，難道你覺得你能成為救世主嗎？”愛麗絲還在繼續說話，她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宋若木，“你我都知道，你只是個瘋子而已。”
還是個腦筋不太清楚的瘋子。
嘖，我當不當救世主的跟你這家夥偽裝信徒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宋若木是這麽想的，但是這會兒她卻不打算繼續跟愛麗絲再聊下去了。
畢竟她這些話本來就不是跟愛麗絲說的，而是跟周圍的那些所謂的狂教徒說的。
現在這位愛麗絲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隔絕了他們的圍觀，那再費嘴皮子自然就沒什麽意義了。
而且，愛麗絲這麽做，總不能是想要跟她過二人世界。
宋若木想要動手，但是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
麻痹感是從指尖直接傳上來的，但是卻極快地蔓延了全身，下一秒，冷色的光一閃，宋若木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的頸間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線，那是一道極其整齊的切口。
“宋小姐，我早就說過這不好。”
“畢竟為了夥伴，為了保護世界去死，總是比為了自己的生命去死聽起來要高尚，也不那麽可笑一點兒。”
深綠色的光從宋若木的身上出現，但是很快卻又漸漸地衰落下去。
就似乎面前的臺面上，有什麽東西正在吸收著那力量一樣。
“宋小姐，我對自己的定位從來都很準確。”愛麗絲從賭桌前站起來，腳步輕快地走向了賭桌的另外一端。
“想要毀滅世界的人，總歸不是什麽好人，那麽我在普羅大眾的眼中，就是個純粹的反派。”
“是的，我是反派，所以我絕對不會幹出反派死於話多這種事情。”
“你實在是該在一見到我的時候，就動手的呀。”愛麗絲不顧那噴濺而出的血漿，溫柔地將宋若木的頭抱在懷中，就像是孩童對待最最心愛的玩具一樣。
她將頭微微舉起，看著宋若木臉上帶著微微驚愕的表情。
事情發生得太快，這位美人似乎是也沒意識到愛麗絲竟然會這麽無所顧忌地就下手。
而愛麗絲接下來幹出來的事情，就更加令人大跌眼鏡了。
她敲了敲那張賭桌，桌面反轉，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像是魚缸一般的儀器來。
愛麗絲哼著小曲兒，從桌面上拿起了那一根根銀色的刻滿了玄妙符文的叉子插進了宋若木的腦袋裏。
救世主的腦袋裏藏著什麽呢？真是令人好奇啊。
這麽強大的家夥，腦袋裏一定有著十分有趣的記憶。
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能解碼多少她的記憶了。
愛麗絲將宋若木的頭放入那缸中，看著叉子上的符文微微亮起，隨即，那水缸中的波紋開始晃動，水變成了一團的光，在愛麗絲的面前倒映出畫面來。
僅僅是第一個畫面，就讓愛麗絲的身體微微僵住了。
那是一條龍。
一條遮天蔽日的，巨大的黑龍。
他擁有著尖利的爪牙，張開的翅膀幾乎能夠將太陽完全遮住，澄黃色的眼睛俯視大地的畫面令畫面之外的愛麗絲都微微顫抖。
那是一條真正的龍。
哪怕是身上有著深深淺淺的許多傷口，白色的骨節也因為受傷微微支出，可是當他開始咆哮的時候，連天地都在為之微微震顫。
“你不準走！”眼前的畫面晃動著，能夠看出擁有這個視角的主人此刻心緒激蕩到無法言說的地步。
她在快速移動著，似乎是想要追上那條龍，連聲音中都帶著令人恐怖的聲嘶力竭：“你不準丟下我！”
粗壯的，密密麻麻的藤蔓在一瞬間爆裂開來，巨大的枝幹也在瞬間伸出，似乎是要窮盡天空的盡頭一般向上飛去。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任何作用了。
在生長的植物夠到天空中的那條龍之前，巨龍就發出了一聲猛烈的咆哮，隨即，它張開口，將空中那團光芒吞下了肚中。
愛麗絲這才發現，原來懸掛在天空中的那個東西，並不是太陽。
天空在一瞬間陰暗下來，在黑暗之中，那條巨龍以極快的速度燃燒起來，皮肉燒盡之後就是骨架，那雙黃寶石一般的眼睛在燒盡之前，往下落了一眼。
落在宋若木的身上。
啊，那是怎樣的情感呢？
哪怕是愛麗絲，在那一瞬間都無法解讀出那一眼中所代表的含義。
藤蔓像是流星般墜落在地，就仿佛被灼燒的人是她一般，宋若木爆發出了極其尖銳的痛哭聲。
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她無所顧忌，聲嘶力竭地哭嚎著。
她是那麽的傷心，跪坐在地上，就好像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過了很久很久，宋若木的哭聲才漸漸地微弱了下去，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了什麽。
她發現了什麽呢？
啊，她看得見自己的手。
有柔和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
宋若木擡起頭，看向了天空。
靜寂的夜空中，是漫天繁茂燦爛的星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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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木，這局是我贏了。”愛麗絲展示出了她的牌面，臉上帶著毫不意外的微笑。
在看見愛麗絲的牌面的時候，宋若木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微的訝異，哦不，不僅是訝異。
愛麗絲很滿意地發現這份訝異之下掩藏著的小小挫敗。
但是很快，這份挫敗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於冷酷的微笑。
“是，我輸了。”宋若木將牌置於桌面，那雙手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展現出了一種近乎於白瓷般的光澤來，脆弱，美麗，令人想不到這雙手能夠輕易地定奪一個人的生死。
“可是那又如何呢？這局游戲，是我想陪你玩，才叫游戲。”
她是有資格說這句話的。
宋若木已經用上次翡翠國一役證明了這一點。
愛麗絲也從未懷疑過這一點。
“愛麗絲，說到底，你也覺得神跡不過是一個可笑的謊言吧？”宋若木看著面前的女人，微微側了側臉，嘴角的弧度也帶出了一絲嘲諷。
“畢竟如果不是如此，你現在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呢？”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不應該就是救世主嗎？”
“啊，你知道了。”愛麗絲也將手中的牌放置於桌前，臉上的笑容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消失了。
“別這樣啊，話都是你們說的。”宋若木聳了聳肩，“我聽到的時候也覺得挺離譜的，擁有生命力量的家夥能夠拯救這個世界什麽的……聽起來就很奇怪啊。”
“但是你更奇怪吧。”
“哦？怎麽說？”愛麗絲微微歪了歪腦袋。
“生命力量到底是不是代表著植物系異能，而就算是，那個救世主到底是不是我這些確實都是有疑問的，但那些家夥至少也有考慮過我是的可能性。”
“但是你——你從頭到尾都對我從來沒有過任何好感。”
不，甚至都不能說是沒有好感了，那簡直就是完全的惡意。
愛麗絲的臉徹底陰沈了下來，哪怕是這樣，這張臉依舊沒有扭曲，還是漂亮得驚人，她扯了扯嘴角：“宋小姐，你在說什麽呢。”
“你不用跟我撒謊，因為某些原因，我對殺意感知很敏感。”宋若木直視著面前的愛麗絲，直接扯開了那張虛偽的假面，“愛麗絲，現在的問題是——”
“你到底是對我沒有好感，還是對預言之中的那個救世主懷揣著惡意呢？”
“愛麗絲啊，既然沒有虔誠的信仰，還是不要利用這些人了吧。”
“他們多相信你啊，結果組織裏竟然有叛徒，叛徒還是老大，多像小醜。”
話說到這裏，雙方之間的氣氛幾乎已經緊繃到令人窒息的程度了。
宋若木也隨時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她並不緊張，畢竟如果真的動手的話，愛麗絲贏不了她。
她的陰謀詭計總是在人心的把握和謀定而後動的布局上，可現在兩個人是面對著面，倘若撕破了臉，宋若木有把握愛麗絲的頭在她的肩膀上呆不過一分鐘。
所以她這般肆無忌憚地挑釁著她，當著她的面挑撥愛麗絲和其他觀看這場賭局的信徒的關系。
“哈，宋小姐，您實在是太幽默了。”可是愛麗絲卻突然再度笑了起來。
不是那種淺淺的微笑，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狂笑，她笑得太激烈，連身體都微微打顫了起來，隨即，她終於擡起了頭來。
她的雙手在此交叉置於胸前，配上那身漆黑的修女服看起來簡直就是個無比虔誠的狂教徒，可是她卻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宋若木所言。
“我確實對您，哦不，對那個所謂的救世主懷揣著惡意。”
竟然就這麽承認了？
宋若木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難道你不覺得嗎？那個預言簡直就是個最荒唐的笑話。”愛麗絲慢慢地停下了笑容，看著面前的宋若木，“在看到銅顏的時候我是這麽覺得。”
“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更加這麽覺得了。”
情況不太對勁啊。
宋若木的本意就只是隨口動搖一下愛麗絲在這個什麽神跡裏的領導地位而已，畢竟按照她之前的經驗，這個邪教組織裏腦子不好的成員還挺不少的。
可是愛麗絲就這麽承認了所有實在是有些奇怪啊。
這眾目睽睽的，怎麽，愛麗絲打算單幹c位出道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宋若木才意識到，周圍那種隱隱約約的低語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了。
“宋小姐，難道你覺得你能成為救世主嗎？”愛麗絲還在繼續說話，她冷冷地看著面前的宋若木，“你我都知道，你只是個瘋子而已。”
還是個腦筋不太清楚的瘋子。
嘖，我當不當救世主的跟你這家夥偽裝信徒完全不是一回事吧。
宋若木是這麽想的，但是這會兒她卻不打算繼續跟愛麗絲再聊下去了。
畢竟她這些話本來就不是跟愛麗絲說的，而是跟周圍的那些所謂的狂教徒說的。
現在這位愛麗絲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隔絕了他們的圍觀，那再費嘴皮子自然就沒什麽意義了。
而且，愛麗絲這麽做，總不能是想要跟她過二人世界。
宋若木想要動手，但是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動彈不了了。
麻痹感是從指尖直接傳上來的，但是卻極快地蔓延了全身，下一秒，冷色的光一閃，宋若木微微瞪大了眼睛。
她的頸間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線，那是一道極其整齊的切口。
“宋小姐，我早就說過這不好。”
“畢竟為了夥伴，為了保護世界去死，總是比為了自己的生命去死聽起來要高尚，也不那麽可笑一點兒。”
深綠色的光從宋若木的身上出現，但是很快卻又漸漸地衰落下去。
就似乎面前的臺面上，有什麽東西正在吸收著那力量一樣。
“宋小姐，我對自己的定位從來都很準確。”愛麗絲從賭桌前站起來，腳步輕快地走向了賭桌的另外一端。
“想要毀滅世界的人，總歸不是什麽好人，那麽我在普羅大眾的眼中，就是個純粹的反派。”
“是的，我是反派，所以我絕對不會幹出反派死於話多這種事情。”
“你實在是該在一見到我的時候，就動手的呀。”愛麗絲不顧那噴濺而出的血漿，溫柔地將宋若木的頭抱在懷中，就像是孩童對待最最心愛的玩具一樣。
她將頭微微舉起，看著宋若木臉上帶著微微驚愕的表情。
事情發生得太快，這位美人似乎是也沒意識到愛麗絲竟然會這麽無所顧忌地就下手。
而愛麗絲接下來幹出來的事情，就更加令人大跌眼鏡了。
她敲了敲那張賭桌，桌面反轉，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像是魚缸一般的儀器來。
愛麗絲哼著小曲兒，從桌面上拿起了那一根根銀色的刻滿了玄妙符文的叉子插進了宋若木的腦袋裏。
救世主的腦袋裏藏著什麽呢？真是令人好奇啊。
這麽強大的家夥，腦袋裏一定有著十分有趣的記憶。
就是不知道這玩意兒，能解碼多少她的記憶了。
愛麗絲將宋若木的頭放入那缸中，看著叉子上的符文微微亮起，隨即，那水缸中的波紋開始晃動，水變成了一團的光，在愛麗絲的面前倒映出畫面來。
僅僅是第一個畫面，就讓愛麗絲的身體微微僵住了。
那是一條龍。
一條遮天蔽日的，巨大的黑龍。
他擁有著尖利的爪牙，張開的翅膀幾乎能夠將太陽完全遮住，澄黃色的眼睛俯視大地的畫面令畫面之外的愛麗絲都微微顫抖。
那是一條真正的龍。
哪怕是身上有著深深淺淺的許多傷口，白色的骨節也因為受傷微微支出，可是當他開始咆哮的時候，連天地都在為之微微震顫。
“你不準走！”眼前的畫面晃動著，能夠看出擁有這個視角的主人此刻心緒激蕩到無法言說的地步。
她在快速移動著，似乎是想要追上那條龍，連聲音中都帶著令人恐怖的聲嘶力竭：“你不準丟下我！”
粗壯的，密密麻麻的藤蔓在一瞬間爆裂開來，巨大的枝幹也在瞬間伸出，似乎是要窮盡天空的盡頭一般向上飛去。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任何作用了。
在生長的植物夠到天空中的那條龍之前，巨龍就發出了一聲猛烈的咆哮，隨即，它張開口，將空中那團光芒吞下了肚中。
愛麗絲這才發現，原來懸掛在天空中的那個東西，並不是太陽。
天空在一瞬間陰暗下來，在黑暗之中，那條巨龍以極快的速度燃燒起來，皮肉燒盡之後就是骨架，那雙黃寶石一般的眼睛在燒盡之前，往下落了一眼。
落在宋若木的身上。
啊，那是怎樣的情感呢？
哪怕是愛麗絲，在那一瞬間都無法解讀出那一眼中所代表的含義。
藤蔓像是流星般墜落在地，就仿佛被灼燒的人是她一般，宋若木爆發出了極其尖銳的痛哭聲。
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她無所顧忌，聲嘶力竭地哭嚎著。
她是那麽的傷心，跪坐在地上，就好像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過了很久很久，宋若木的哭聲才漸漸地微弱了下去，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了什麽。
她發現了什麽呢？
啊，她看得見自己的手。
有柔和的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
宋若木擡起頭，看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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