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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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會面
能夠得到唐寧玉“穩重妥帖”的評價，宋若木也有想過對方應當不會出現之前那些人那種太過失態的情況，但是在註意到他眼中的情緒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
沒有驚艷……這一點可以理解，畢竟或許開始唐寧玉已經跟他透露過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些心理預期而不至於失態。
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友善和平靜是怎麽回事？宋若木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仔細回憶一下之後確認了。
是了，像啊，很像，這家夥的感覺跟那個叫了無的和尚實在是像極了。
雖然說還有些不太一樣的部分，甚至感覺這家夥似乎比了無要更加友善一點，但這種感覺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家夥的臉而讓她出現的錯覺。
沒辦法，人家有心理預期，但是宋若木再見到這家夥還是覺得眼睛受到了一點視覺沖擊的。
相比起照片裏的模樣，面前男人的頭發要更長些，隨意松散地垂在眼前，帶出了一些憂郁感，由於其眉骨的優越性，那雙鹿一樣的眼睛像是藏在了陰影之中，看人的時候澄澈到不像話的地步。
皮膚很白，嘴唇卻極紅，開口說話的時候簡直像極了東西方傳說中嗜人獻血的妖精：“宋小姐，很榮幸能夠見到你。”
“具體的情況你應該都了解了吧。”
那聲音本應令人沈迷，卻叫宋若木清醒，短暫的視覺沖擊之後，宋若木迅速找回了狀態。
“好好照顧宋甜甜，包括她出行起居的所有內容，這是你工作的第一部分。”
“在某些情況下需要配合我出現在公眾面前，這是你工作的第二部分。”
“目前來說，你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假扮好我秘密登記領證的圈外丈夫。”
“你有什麽問題嗎？”簡單概括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宋若木等待殷塵的提問。
“唔，事實上，確實有一點。”殷塵像是小學生一般舉了舉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最近，我剛剛參加了承雅建設集團的入職考試，面試剛剛結束，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有結果。所以……”
承雅建設？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個背景相當雄厚的央企吧？錢多事少，工作穩定，而且說不準對宋甜甜的上學還很有幫助。
“所以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處理完你的私事才能開始這邊的工作是吧。”宋若木了然地說道，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你筆試排名第幾？”
“第一。”
“……既然這樣的話，你的這份工作聽起來似乎十拿九穩了？沒有那麽有必要來跟我演這場戲吧？”
宋若木的目光帶上了些審視，面前的殷塵卻似乎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
“啊，雖然筆試成績很好，但是面試的權重會更高。我……我沒有什麽太大的把握。”殷塵說這話的時候，那張俊逸的臉微微漲紅了，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
“而且，而且錢的話，誰也不會嫌多的呀。”
嗯，相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個理由在宋若木這裏會更過關一點。
不過……
“這場婚姻的持續期我希望至少得在三年以上，也就是說，三年之內，你不可以對任何其他人動心更絕對不能有親密行為。”
“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好看的人招惹的桃花多，可能發生的故事也多，現在的殷塵或許會覺得買賣自己的一段婚姻沒有任何問題，但如果未來遇到喜歡的人了卻很有可能會發生變數。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宋若木覺得還是提前對殷塵的契約精神有所要求更好。
“當然。”這一回殷塵答應得極快，隨即他又眼睛亮閃閃地看向了宋若木，“事實上，宋小姐，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嗯？”
“五個月前，我曾經和好友一起去過四百寺，在那裏見過宋小姐。”
“當時宋小姐在佛前的模樣，很美，很純潔，很虔誠。”
明明這話聽起來是有些肉麻的，但殷塵卻說得極其真誠：“所以從唐總那裏聽說宋小姐的事情後，我覺得，能夠幫到宋小姐實在是太好了！”
美倒先不說，但是純潔和虔誠確實和她不太搭得上關系啊。
在某一瞬間，宋若木其實有懷疑過這家夥是不是跟之前那些人一樣，但殷塵的眼中又確確實實完全找不到任何跟情欲相關的東西。
他在向她表達好感，但卻完全不是對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宋若木感受到了一種很微妙的驚訝情緒。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家夥倒確實是個很合適的對象啊。
他那張臉肯定能夠在宋甜甜那裏獲得很大的好感度，而自己看著也是賞心悅目，除此之外的事情她估計也不需要給予太多的關註度。
他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意願就更是不會節外生枝，兩人各司其職就好。
於是，宋若木直截了當地伸出了手：“那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先生，你應該知道，所有合作愉快的前提，都是從坦誠相待開始的吧。”殷塵雙手交叉撐著桌上，看著對面桌前的男人。
“我很坦誠啊。”
怎麽回事，拿他沒辦法了所以決定用美人計嗎？男人看著面前穿著軍官服飾的男人，這般思忖著，話語之中也有了些輕視。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神跡’就是‘神跡’，一個能夠帶來無上的幸福與福祉的地方，只要我們都相信神跡，那麽當末日審判來臨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獲得神明的……”
砰——砰——砰——
殷塵的手修長白皙，在挽起了半截袖子之後，還隱隱可以看到藍色的血管蜿蜒而上，簡直就像是一尊極易損壞的藝術品。
但是此刻，這個看似脆弱的藝術品以一種恐怖的力氣按住了男人的腦袋，一下接著一下地撞擊在了鐵制的桌子上。
第三下下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有了深深的凹陷。
但殷塵並沒有就此打住，他仍舊面帶微笑地，一下一下地將男人的腦袋砸進那個凹陷裏，似乎要將他的腦袋鑲嵌進這個鐵桌子中一樣。
等到他停手的時候，翹起的鐵皮橫在男人的眼球前，幾乎只差一點點就將能將其紮穿。
“有關於無上幸福與福祉這部分，並不是我負責的內容。”殷塵的聲音悅耳動聽，但是這會兒卻聽得男人的小腿忍不住打哆嗦。
“我想知道的，是關於‘地獄’的那部分，當然，如果你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
“我會幫你回憶起來的，我保證。”
殷塵出門的時候，臉上仍然掛著淺淡的微笑：“通知動物園那邊，可以來接管建檔了。”
“好的。”應話的男人微微低著頭，不敢擡頭看一眼，“另外，組長，您有客人。”
殷塵回去的時候，了無大師正側著頭看著墻上的掛畫，見到殷塵的時候雙手微微合十：“最近還好嗎？”
上次一別，已經有五個月了，所以這會兒殷塵見到了無還是挺開心的。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後，殷塵突然開口：“對了，我馬上就要成為宋小姐的丈夫了。”
他們組的工作原本就清閑，只要調整好準時上下班的日程，他就可以去找宋若木登記結婚了。
了無到嘴邊的茶硬生生差點就沒喝進去，他看了一眼殷塵：“殷小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到現如今仍舊無法接受那些男女相歡的欲望。”
“是啊，我覺得我今後也不會產生這種欲望的。”殷塵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堅決，隨即他勾了勾嘴角，“所以我想過了，宋小姐簡直就是我最合適的結婚對象！”
“她在佛前的模樣你我都看見過了，是那樣的不染世俗。這就已經可以說明她也不是那種會擁有下流欲望的人。”
“而她領養了宋甜甜，更說明了她對這種欲望的抵抗。”
發現了無沈默，殷塵卻說得更加起勁：“大師你說過，命裏有時終須有，姻緣是我跨不過去的一道坎，那麽如果真的要找個結婚對象的話——”
“我認為宋小姐毫無疑問就是最合適的。”
不，這種行為是毫無疑問的卡bug好嗎？
了無萬萬沒想到，在殷塵知道卦象的內容之後竟然會選擇這種鉆空子的辦法，實在是令他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沈默了半晌之後，了無終於艱難地開口：“所以，你不擔心宋小姐的能力……”
“當然，她既然已經主動在動物園那邊建檔了，就說明她從未想過用她的能力來破壞社會的安定。”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宋小姐不是這種人。”
殷塵想起那個在佛前跪拜的身影，目光微微柔和：“她明明受到了那樣的傷害，卻依舊堅強，這一點就證明了她的善良。”
“而且成為宋小姐的丈夫的話，也可以時刻幫助矯正宋甜甜，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這是現存的唯一一條活著的人造龍。
雖然說“神跡”那邊對人造龍表現出了鄙夷不屑的態度，但也要防止其他勢力拿龍來做可笑的噱頭，另外，人造龍往往暴躁兇悍，雖說宋小姐已經做得夠好了，但如果自己能夠幫助她引導的話，宋甜甜對社會造成威脅的可能性就會更加降低。
毫無疑問，這簡直就是件一舉多得的好事！
他還能說些什麽呢？
了無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隨即試探著建議道：“既然如此的話，或許，你可以直接向宋小姐坦白你的身份……”
“這一點還是不太好的吧。”殷塵的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
了無知道殷塵的身份在政府這邊應當是擁有較高的保密級別的，於是建議道：“畢竟宋小姐也是被歸入動物園檔案的存在，進行申請的話應該……”
但了無並不知道，殷塵哪裏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不，宋小姐要是被嚇到了怎麽辦？”殷塵有些苦惱地說道，“她那麽柔弱，如果發現自己被監管的話，肯定會很害怕的。”
“我不希望宋小姐有心理負擔。”
了無絕不是個容易沈默的人，但是聽著殷塵的一句句話，他再度陷入了沈默，手下意識地撥弄著串珠，以此來掩飾尷尬並壓抑住說話的欲望。
而另外一邊，宋若木也因為殷塵的這句話陷入了沈默。
呃，倒也真的沒有那麽容易被嚇到的，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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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得到唐寧玉“穩重妥帖”的評價，宋若木也有想過對方應當不會出現之前那些人那種太過失態的情況，但是在註意到他眼中的情緒的時候還是有些意外。
沒有驚艷……這一點可以理解，畢竟或許開始唐寧玉已經跟他透露過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些心理預期而不至於失態。
但是這種莫名其妙的友善和平靜是怎麽回事？宋若木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仔細回憶一下之後確認了。
是了，像啊，很像，這家夥的感覺跟那個叫了無的和尚實在是像極了。
雖然說還有些不太一樣的部分，甚至感覺這家夥似乎比了無要更加友善一點，但這種感覺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家夥的臉而讓她出現的錯覺。
沒辦法，人家有心理預期，但是宋若木再見到這家夥還是覺得眼睛受到了一點視覺沖擊的。
相比起照片裏的模樣，面前男人的頭發要更長些，隨意松散地垂在眼前，帶出了一些憂郁感，由於其眉骨的優越性，那雙鹿一樣的眼睛像是藏在了陰影之中，看人的時候澄澈到不像話的地步。
皮膚很白，嘴唇卻極紅，開口說話的時候簡直像極了東西方傳說中嗜人獻血的妖精：“宋小姐，很榮幸能夠見到你。”
“具體的情況你應該都了解了吧。”
那聲音本應令人沈迷，卻叫宋若木清醒，短暫的視覺沖擊之後，宋若木迅速找回了狀態。
“好好照顧宋甜甜，包括她出行起居的所有內容，這是你工作的第一部分。”
“在某些情況下需要配合我出現在公眾面前，這是你工作的第二部分。”
“目前來說，你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假扮好我秘密登記領證的圈外丈夫。”
“你有什麽問題嗎？”簡單概括了一下自己的要求，宋若木等待殷塵的提問。
“唔，事實上，確實有一點。”殷塵像是小學生一般舉了舉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最近，我剛剛參加了承雅建設集團的入職考試，面試剛剛結束，可能要過段時間才能有結果。所以……”
承雅建設？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個背景相當雄厚的央企吧？錢多事少，工作穩定，而且說不準對宋甜甜的上學還很有幫助。
“所以可能需要一點時間處理完你的私事才能開始這邊的工作是吧。”宋若木了然地說道，想了想還是沒忍住，“你筆試排名第幾？”
“第一。”
“……既然這樣的話，你的這份工作聽起來似乎十拿九穩了？沒有那麽有必要來跟我演這場戲吧？”
宋若木的目光帶上了些審視，面前的殷塵卻似乎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
“啊，雖然筆試成績很好，但是面試的權重會更高。我……我沒有什麽太大的把握。”殷塵說這話的時候，那張俊逸的臉微微漲紅了，似乎很是不好意思的模樣。
“而且，而且錢的話，誰也不會嫌多的呀。”
嗯，相比起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個理由在宋若木這裏會更過關一點。
不過……
“這場婚姻的持續期我希望至少得在三年以上，也就是說，三年之內，你不可以對任何其他人動心更絕對不能有親密行為。”
“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好看的人招惹的桃花多，可能發生的故事也多，現在的殷塵或許會覺得買賣自己的一段婚姻沒有任何問題，但如果未來遇到喜歡的人了卻很有可能會發生變數。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宋若木覺得還是提前對殷塵的契約精神有所要求更好。
“當然。”這一回殷塵答應得極快，隨即他又眼睛亮閃閃地看向了宋若木，“事實上，宋小姐，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嗯？”
“五個月前，我曾經和好友一起去過四百寺，在那裏見過宋小姐。”
“當時宋小姐在佛前的模樣，很美，很純潔，很虔誠。”
明明這話聽起來是有些肉麻的，但殷塵卻說得極其真誠：“所以從唐總那裏聽說宋小姐的事情後，我覺得，能夠幫到宋小姐實在是太好了！”
美倒先不說，但是純潔和虔誠確實和她不太搭得上關系啊。
在某一瞬間，宋若木其實有懷疑過這家夥是不是跟之前那些人一樣，但殷塵的眼中又確確實實完全找不到任何跟情欲相關的東西。
他在向她表達好感，但卻完全不是對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
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宋若木感受到了一種很微妙的驚訝情緒。
……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家夥倒確實是個很合適的對象啊。
他那張臉肯定能夠在宋甜甜那裏獲得很大的好感度，而自己看著也是賞心悅目，除此之外的事情她估計也不需要給予太多的關註度。
他對自己沒有那方面的意願就更是不會節外生枝，兩人各司其職就好。
於是，宋若木直截了當地伸出了手：“那麽，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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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應該知道，所有合作愉快的前提，都是從坦誠相待開始的吧。”殷塵雙手交叉撐著桌上，看著對面桌前的男人。
“我很坦誠啊。”
怎麽回事，拿他沒辦法了所以決定用美人計嗎？男人看著面前穿著軍官服飾的男人，這般思忖著，話語之中也有了些輕視。
“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神跡’就是‘神跡’，一個能夠帶來無上的幸福與福祉的地方，只要我們都相信神跡，那麽當末日審判來臨的時候，所有人都將獲得神明的……”
砰——砰——砰——
殷塵的手修長白皙，在挽起了半截袖子之後，還隱隱可以看到藍色的血管蜿蜒而上，簡直就像是一尊極易損壞的藝術品。
但是此刻，這個看似脆弱的藝術品以一種恐怖的力氣按住了男人的腦袋，一下接著一下地撞擊在了鐵制的桌子上。
第三下下去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有了深深的凹陷。
但殷塵並沒有就此打住，他仍舊面帶微笑地，一下一下地將男人的腦袋砸進那個凹陷裏，似乎要將他的腦袋鑲嵌進這個鐵桌子中一樣。
等到他停手的時候，翹起的鐵皮橫在男人的眼球前，幾乎只差一點點就將能將其紮穿。
“有關於無上幸福與福祉這部分，並不是我負責的內容。”殷塵的聲音悅耳動聽，但是這會兒卻聽得男人的小腿忍不住打哆嗦。
“我想知道的，是關於‘地獄’的那部分，當然，如果你想不起來也沒有關系。”
“我會幫你回憶起來的，我保證。”
殷塵出門的時候，臉上仍然掛著淺淡的微笑：“通知動物園那邊，可以來接管建檔了。”
“好的。”應話的男人微微低著頭，不敢擡頭看一眼，“另外，組長，您有客人。”
殷塵回去的時候，了無大師正側著頭看著墻上的掛畫，見到殷塵的時候雙手微微合十：“最近還好嗎？”
上次一別，已經有五個月了，所以這會兒殷塵見到了無還是挺開心的。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後，殷塵突然開口：“對了，我馬上就要成為宋小姐的丈夫了。”
他們組的工作原本就清閑，只要調整好準時上下班的日程，他就可以去找宋若木登記結婚了。
了無到嘴邊的茶硬生生差點就沒喝進去，他看了一眼殷塵：“殷小友，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到現如今仍舊無法接受那些男女相歡的欲望。”
“是啊，我覺得我今後也不會產生這種欲望的。”殷塵說這話的時候態度堅決，隨即他勾了勾嘴角，“所以我想過了，宋小姐簡直就是我最合適的結婚對象！”
“她在佛前的模樣你我都看見過了，是那樣的不染世俗。這就已經可以說明她也不是那種會擁有下流欲望的人。”
“而她領養了宋甜甜，更說明了她對這種欲望的抵抗。”
發現了無沈默，殷塵卻說得更加起勁：“大師你說過，命裏有時終須有，姻緣是我跨不過去的一道坎，那麽如果真的要找個結婚對象的話——”
“我認為宋小姐毫無疑問就是最合適的。”
不，這種行為是毫無疑問的卡bug好嗎？
了無萬萬沒想到，在殷塵知道卦象的內容之後竟然會選擇這種鉆空子的辦法，實在是令他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沈默了半晌之後，了無終於艱難地開口：“所以，你不擔心宋小姐的能力……”
“當然，她既然已經主動在動物園那邊建檔了，就說明她從未想過用她的能力來破壞社會的安定。”
“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宋小姐不是這種人。”
殷塵想起那個在佛前跪拜的身影，目光微微柔和：“她明明受到了那樣的傷害，卻依舊堅強，這一點就證明了她的善良。”
“而且成為宋小姐的丈夫的話，也可以時刻幫助矯正宋甜甜，保護她的安全。”
畢竟這是現存的唯一一條活著的人造龍。
雖然說“神跡”那邊對人造龍表現出了鄙夷不屑的態度，但也要防止其他勢力拿龍來做可笑的噱頭，另外，人造龍往往暴躁兇悍，雖說宋小姐已經做得夠好了，但如果自己能夠幫助她引導的話，宋甜甜對社會造成威脅的可能性就會更加降低。
毫無疑問，這簡直就是件一舉多得的好事！
他還能說些什麽呢？
了無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隨即試探著建議道：“既然如此的話，或許，你可以直接向宋小姐坦白你的身份……”
“這一點還是不太好的吧。”殷塵的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
了無知道殷塵的身份在政府這邊應當是擁有較高的保密級別的，於是建議道：“畢竟宋小姐也是被歸入動物園檔案的存在，進行申請的話應該……”
但了無並不知道，殷塵哪裏擔心的是這個問題。
“不，宋小姐要是被嚇到了怎麽辦？”殷塵有些苦惱地說道，“她那麽柔弱，如果發現自己被監管的話，肯定會很害怕的。”
“我不希望宋小姐有心理負擔。”
了無絕不是個容易沈默的人，但是聽著殷塵的一句句話，他再度陷入了沈默，手下意識地撥弄著串珠，以此來掩飾尷尬並壓抑住說話的欲望。
而另外一邊，宋若木也因為殷塵的這句話陷入了沈默。
呃，倒也真的沒有那麽容易被嚇到的，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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