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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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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二合一

有那麽一瞬間, 澤蘭甚至以為是自己連軸轉太多天,睡眠不足,從而導致眼前出現幻覺。

可眼前的蟲, 哪怕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管教制服,那靈動中又帶著點狡黠的眉眼,不是他的雄主還能是誰?

“雄主,您怎麽會在這裏?”

澤蘭仍然保持著推開門的姿勢, 連呼吸的速度都漸漸放緩下來, 很顯然還沒反應過來這個驚喜。

“還能為什麽, 當然是因為想你,就來了。”

卡洛斯又饒有趣味地晃了晃手中的小棍子, 就如同一個只在夜間降臨的小惡魔,帶給蟲驚喜,卻又絲毫不自知。

話音剛落,卡洛斯還沒來得及將教棍放在桌上,便被“瞬移”過來的雌蟲撲了個滿懷。

“啪嗒——”

棍子掉落在地毯上,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驚起。

房間寂靜無聲, 但卡洛斯卻能清晰地聽見澤蘭的呼吸與心跳。

“我也很想您, 雄主。”

雌蟲的聲音輕輕響起, 白色的毛茸茸腦袋便埋在卡洛斯的脖頸與耳畔,帶來微癢的觸感, 卻又讓人感到格外安心。

澤蘭似乎總愛這麽緊緊抱住他,然後跟吸貓薄荷一樣, 把頭埋在他身上, 嗅他脖頸與發絲間的氣息。

在蟲族, 那或許也被稱之為信息素。

卡洛斯沒有噴香水的習慣,也從來都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 這一下猛然成了人形貓薄荷,雖然有一點點奇怪,但他也從來不阻止。

畢竟只要澤蘭喜歡,他可以無限縱容。

但前提是……他得先把這口氣喘過來。

“咳咳,澤蘭,松一點松一點,你抱得太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卡洛斯輕輕拍打著澤蘭的背,這才將小別重逢的雌蟲喚醒,把澤蘭從身上扒拉下來,他心中又是無奈又有些想笑。

“澤蘭,現在你已經是我的雌君,是法律認可的,我又不會一溜煙消失不見,怎麽還這麽緊張呢。”

“嗯。”

語畢,澤蘭卻是順著卡洛斯的手勢拉開了距離,但僅僅持續了幾秒鐘,便又故技重施地黏了上去。

“雄主。”

不知在什麽時候,澤蘭早已關掉了房內的大燈,他只是低聲喚著雄主,沒有什麽原因,也沒有什麽目的,好似這樣便能表達心中無窮的歡喜與眷念。

“好啦,咱們也就十天不見,怎麽突然這麽黏糊了。”

“雄主,您說過的,出門前的叫告別吻,回家後的叫……”

有卡洛斯的地方,不論哪裏,都是家。

再次重逢,他也回家了。

澤蘭話說一半,便極為自然地勾住卡洛斯脖子,兩蟲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也來不及挪動到合適的位置,他們踉蹌地坐在窗臺上,不知不覺間卡洛斯慢慢找回主動權,順勢將澤蘭壓在窗臺上,任由這個吻一步步加深。

一道道絢爛的光彩透過窗戶,將熄了燈的房間分割成萬花筒一般的世界,窗外驟然升起的禮花點綴著天空,從這裏便能看見不遠處的蟲群如水流一般湧動。

哪怕明知窗戶是單向的,但貼著窗臺的禁忌感還是讓手下雌蟲的身體緊繃,帶來微微的戰栗。

恍惚間不知是誰先停下了動作,卡洛斯從一吻中抽身,興致勃勃道:“澤蘭先等等,我今天叫你來,是有正事的,你想不想……”

一句話還沒說完,澤蘭便極快地從中截斷,“可以。”

這下倒是輪到卡洛斯驚訝了,他還以為自己的來意隱藏得很好,並不算明顯。

“等等……我都還沒說要幹什麽呢,你怎麽就知道了?”

“雄主您叫我來,難道不是因為這個嗎?如果是雄主您,我不介意。”

卡洛斯順著澤蘭的目光看去,便瞧見了落在腳邊上的教棍。

黝黑鋥亮的棍子哪怕在夜色中也極為顯眼,再環視房間一周,便能看見滿屋子琳瑯滿目的器具和理論資料。

再往手邊看去,還有他因為好奇而打開的小匣子,裏面擺放著幾個他看不太懂的不同尺寸的東西,實在很難不讓人想歪。

餵餵餵……知道蟲族對那方面的教導公開且毫不掩飾,但也不至於把這個當作課程開授吧。

當時接到任務,卡洛斯便收到系統發給他的“婚教所管教蟲資格證”,可見是個合法職業,但他萬萬沒想到這些也是合法的。

卡洛斯滿腹的話全都噎在了口中,槽點太多,他一時竟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起。

“在你心中,我就這麽……”

重口味、不擇手段、如狼似虎、變態……

卡洛斯腦海裏蹦出幾個詞,但是又覺得說出這幾個詞,把莫須有的罪名冠在腦袋上,顯得就跟做實了一般,更加詭異。

其實也不怪澤蘭想錯,卡洛斯雖然身體上變成雄蟲,融入了蟲族,但思維邏輯上離適應這裏還差很多。

對於一名雌君來說,若是什麽都不會,跟個楞頭青一般去面對雄蟲,那事情無疑會變得格外糟糕。

蟲族的身體構造極為特別,雌蟲生/殖/腔擁有極強的自潔功能,可以很順利地接納,雄蟲的尾鉤也足以幫助他們擁有無限精力,去進行一步步的開拓。

但面對一名過於青澀且完全未經指導開發的雌蟲,便跟鑿山開石一般艱難,顯然不會是個很好的初體驗。

除開一些必要的禮儀,雌蟲便需要通過課程來自己動手開發身體,從青澀緊實,變成順滑而又軟爛的成熟果實。

卡洛斯和澤蘭的第一次並不算太順利,也是歸結於此。

當然,這些都是卡洛斯完全不知道的知識。

至於在不久之後他和澤蘭初次體驗這些東西,也已經是後話。

卡洛斯眼睛四處亂瞟,老臉通紅,幹脆心一橫,便不再圍繞這個尷尬的話題繼續下去。

“澤蘭,我是想問……你想去看看外面的慶典嗎?我們一起吧。”

卡洛斯很早之前就在納悶,為什麽帝都這幾天都格外熱鬧,今天來的路上還能看見主城區街道全都掛上了奇異的花紋裝飾,還點綴了彩燈。

一查才知道,今天正好是蟲神誕生之日。

傳說在每個蟲成年之日,他們便會得到蟲神的祝福,覺醒精神力等級,而在同年的蟲神誕生之夜,他們的靈魂便會回歸先祖,在那短暫的夜晚抵達另一個世界,得到真正的教誨。

和新年一般,是舉國相慶的節日。

卡洛斯抱著澤蘭,他一點點拉出澤蘭的襯衫,手指極為自然地從衣角鉆了進去,澤蘭的背脊光滑而又細膩,就像上好的綢緞。

上面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疤痕,摸起來蜿蜒而又粗糙,但每一個痕跡都是澤蘭的勳章。

一路向上,卡洛斯果然摸到了一層薄薄的繃帶。

在擁住澤蘭的第一時間,卡洛斯便感覺不對勁,此刻完全證實了他的想法。

這幾天視訊,澤蘭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可卡洛斯得到的消息分明是黑市暴動頻發,還出現過幾次爆炸事件,也正是澤蘭去帶頭鎮壓的。

連澤蘭這樣強大的雌蟲都傷勢未愈,可見當時情況之驚險。

再細看懷裏的雌蟲,除開眼尾的一點紅,澤蘭的眼下是掩不住的烏青與疲憊,也不知是熬了多少天,完全沒有放過自己身體的意思。

卡洛斯自己也熬了好幾天,根本沒有譴責澤蘭的資格,但關心則亂,他還是在心中嘆了口氣。

“適當休息一會兒吧,只有今晚,好嗎。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切都可以交給我。”

*

今晚能夠順利出行,說來還得多虧鐵球。

卡洛斯發揮三寸不爛之舌,細數系統一路以來幹過的缺德事,鐵球也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他的威逼利誘下,便準備了兩副偽裝用的面具。

系統出品,必屬精品,足以幫助他們完美偽裝。

在今晚,他和澤蘭只是蟲群中最普通的蟲。

也是……最普通的一對情侶。

他們肩並肩,隨著蟲流慢慢向前,慶典集市雖是臨時規劃出的,但也聲勢浩大,兩邊全是各式各樣叫賣的攤販和店鋪。

卡洛斯來蟲族這麽久,也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多的新鮮玩意兒。

長得跟癩蛤蟆一般的詭異星獸烤肉,做成項鏈一樣的串珠糖,各種吃食看得人眼花繚亂。

再望向另一邊,甚至有當街販劍的,他們在地上支起一張布就開始叫賣,牌子上還寫著“蟲崽玩具,骨折價售賣!崽子不哭也不鬧,玩過後都說好!”

剽悍種族,竟恐怖如斯。

最後卡洛斯和澤蘭在一家飲品店停下腳步。

“這可是用哆哆拉潭沼獸的唾液勾兌而成,喝起來口感清爽欲罷不能,連再挑食的蟲崽都無法抗拒,您一定得試試!”

店主用勺子舀起一大勺原料,便熱情似火地介紹起來。

“再看看這個!裏面可是添加了極為珍貴的阿米朵花花粉,限量珍品,有市無價!”

卡洛斯左看看右看看,在一眾恐怖的飲品中,一時竟不知道怎麽從矮子裏拔出個高個,似乎不管選哪個,他的味蕾都難逃一劫。

百般猶豫,好奇心作祟之下,他還是點了杯店主極力推薦的招牌。

一旁的澤蘭不說話還好,一出聲便跟報菜名一般點了一連串飲料,滿滿當當跟雜耍似的提了一整手。

拿到飲料,卡洛斯剛喝一口,酸甜苦辣鹹各種味道交織在一起,火箭似的直沖天靈蓋。

好奇怪,但是又好上頭。

鬼使神差地,卡洛斯又嘬了一口星獸唾液混合樹皮榨成的汁液。

“雄主,您覺得好喝嗎?”

卡洛斯心服口服地點點頭。

“您還可以試試這些。”澤蘭難得地露出笑容,將手中的飲料遞給卡洛斯。

他這才發現澤蘭點的飲料都是他視線停留過的那些,怪不得澤蘭買這麽多,一路只是提著但並不喝……原因竟是如此。

卡洛斯看著雌蟲跟移動商販似的,抱著滿滿的飲料,面對懷裏的飲料嚴陣以待,每一根手指發力都恰到好處,以此保持平衡不讓飲料灑出。

平日裏高冷威嚴的上將大人,將絕佳的平衡力和武力值用在這裏,竟在此時平添了一分搞笑與滑稽。

一陣暖意湧上心頭,卡洛斯手中冰涼的冷飲竟開始變得滾燙起來,一時他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澤蘭,我倒也沒那麽嬌氣,不需要一次性買這麽多。”

澤蘭聞言沒有反駁,卻波瀾不驚地點了點頭,“那我明天就把那家店買下來。”

“咳咳……咳咳!”

卡洛斯一口飲料噎在喉頭,差點沒被嗆住,“不用不用,倒也不用這樣,想喝的時候咱們再一起出來買。”

他這才想起來,澤蘭其實家產不薄,是個名副其實的“霸總”。

每經歷一次戰役捕捉到星獸,抑或開拓出未經涉足的資源星球,軍雌都會得到一筆不菲的獎金。澤蘭智腦賬戶上一長串的餘額都是他的戰績,卡洛斯甚至數都數不過來。

雖然澤蘭自己衣食住行極為低調,但一到他這裏,動用起鈔能力那是揮金如土,完全不帶眨眼的。

卡洛斯哭笑不得,硬是勸說了好半天,才將澤蘭買下店鋪的想法打消。

行走在繁華的主城區慶典中,他和澤蘭是如此的渺小,卡洛斯緊緊地抓住澤蘭的手,在這道聯系之下,那種來到蟲族世界的迷茫和空虛感也一掃而空。

他轉頭看向澤蘭,不禁笑了起來,抓著澤蘭的力道又緊了一分。

澤蘭似是猜不到緣由,只是沈默地單手拎著好幾袋吃食,在路過一家新的攤販的時候,手中袋子便又多了一個。

沒有言語,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卡洛斯只看一眼,便猜到了澤蘭的意思:這些都好吃,雄主,你挨個試試。

真好……他也是有家的。

兩蟲從慶典集市頭一直走到盡頭,最後在一個沒有蟲的河畔停下。

夜色因為慶典的存在,也變得絢爛熱鬧,天際的禮花仍未停止,落在河面上便如浪潮閃動,美得不切實際,卻又格外能讓人靜下心來。

在不遠處的河對面,還依稀可見有蟲帶著蟲崽出來游玩,歡聲笑語,極其溫馨。

說來,澤蘭今天也應該回家的。卡洛斯這才想起來如此重要的事。

“澤蘭,我會不會占用了你太多時間,今天這個日子,你應該早點回家的……”

雌蟲聞言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只是搖了搖頭,“我早就沒有家了,在遇到您之前,第一軍便是我的家。”

自從雌父去世,他便沒了家。

那時候他逃避自己,也逃避生活,在本該賴在雌父雄父懷裏撒嬌的年紀,他便脫離了本家,獨自一蟲加入軍營。

因為雄父的身份地位和他超群的潛力,澤蘭破格成為第一軍年紀最小的軍雌。

他一路摸爬滾打,從什麽都不會只能硬著頭皮胡亂撕咬,再到經過戰友導師的教導,浴火重生,登上戰場。

當堅守邊界線,第一次被星獸的利爪撕開胸膛,擊穿的不是身體,而是將他早就破碎的一顆心臟重鑄,從那時起,有什麽東西早已變得堅不可摧。

他發誓要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無所畏懼,強大到不再有犧牲。

那是第一軍,是軍營,卻也是他從小到大的家。

“一開始只是第一軍,但這麽多年過來,我游走於不同軍團,結識了許許多多的蟲,有天天炫耀雄蟲的傻瓜;有犧牲於星獸底下,家中還有蟲崽的雌蟲;也有剛進入軍團,沒有上過戰場,一臉天真爛漫的雌蟲。”

澤蘭話語一頓,“只是……能再見的卻不多了。”

卡洛斯道:“所以,這也是你一直堅持徹查等級提升劑的原因嗎。”

這段時間,卡洛斯調查到許多,從澤蘭口中也早已了解半年多前的真相。

半年前,澤蘭所在的第一軍團奉命調查DL699案件,即699星球出現的走私偷渡事件。

看似尋常的走私,實則牽扯到二皇子等級提升劑產業鏈,澤蘭一路調查,竟一路摸出其中蛛絲馬跡,只差一步便能發現二皇子留下的痕跡。

就在澤蘭向蟲皇上書之時,文書信件被二皇子心腹截下,二皇子殺心頓起,這才有了栽贓澤蘭的那場流血戰役。

那時……死傷眾多,澤蘭也慘遭暗算,腹背受敵。

二皇子因為手底下的損失,氣急敗壞,想出了層出不窮的手段去折辱澤蘭,這才有了澤蘭在甜蜜之家與他的初遇。

卡洛斯回憶原書中的細節,如果他沒猜錯……小說中澤蘭被拉菲姆所救,正是二皇子的另一個手段。

給蟲一個希望,然後再狠狠摧毀,將蟲的尊嚴與驕傲、骨與血都徹底碾碎。

要不是穿書局和系統的出現,哪裏來的拍賣所拯救?等待澤蘭的只會是另一個深淵。想到這裏,卡洛斯心中一陣後怕。

過了一小會兒,澤蘭才以一個音節回覆。

“嗯。”

澤蘭眺望向河對面的蟲群與城區,又像是透過那些,看向了更遠的地方和那再也無法揮手說再見的蟲。

許許多多,或許連臉都已經模糊在記憶中。

可那死去的蟲,連淚都來不及湧出,半睜著眼,黯淡的眼珠就像是泥土裏黑灰的石塊。

星獸,腐液,利爪——吞噬,腐爛,死亡。

暗箭,槍擊,偷襲——撕裂,哀鳴,死亡。

墳墓,荒野,鮮血——除此之外好像什麽都不剩。

“只有新的血液才能祭奠死去的亡魂,第一軍團逝去的戰士,不會白白犧牲。”

澤蘭伸出手在空中輕輕一撈,似乎抓到什麽,似乎一切都未曾發生,又好像一切嘗試都是虛無。

“而且等級提升劑的危害遠不止於此……”

“雄主,我知道我這是十分自私的一個決定,既然成為您的雌君,必須事事以您為先……可身在第一軍,身在這個位置,我還有必須完成的事。”

“我會將一切都了解,也會保護您的安危,請您原諒我的任性。”

說完,澤蘭執起卡洛斯的手,深深地埋下頭,在他手心落下一吻。

澤蘭說得極為平淡,可是卡洛斯知道要想把二皇子連根拔起,這勢必是場艱難的硬仗。

平心而論,他初次來到蟲族世界,對蟲族的歸屬感並沒有澤蘭這般深厚。

可過往經歷的一切不是作假,那些死在他眼前的軀體未涼,鮮血仍然猩紅。

更重要的一點……

不論接下來多麽危險,這是澤蘭堅持的使命……

既然是澤蘭想做的,他不會勸阻。

既然是澤蘭想做的,不論多麽危險,不論生死,他都會和澤蘭一起面對。

卡洛斯抓住澤蘭的俊臉,毫不客氣地揉搓起來,將這沈重的氛圍破壞了個淋漓盡致。

“澤蘭,我是你的雄主,你現在不是一個蟲,怎麽說得好像沒蟲了一樣。”

“不論什麽時候,我都會和你一起。就像你想我相信你一樣,也請你相信我,不論接下來發生什麽,你都別想拋下我,一個蟲往前沖。”

聞言,澤蘭似是恍然間明白了什麽。

夜色之下,映著河流的波光,雌蟲姣好的面容變得愈發美麗,澤蘭面上本是古井無波,卻在此時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既然如此,雄主請您不要拒絕,帶上它吧。”

卡洛斯眼前一黑,澤蘭的臉便不斷放大,吻了過來。

“等等,這是!”卡洛斯眼睛微睜,津液交換間,口腔內熟悉的觸感讓他內心巨震。

他本想拒絕,可一旦看見澤蘭決絕的眼神,所有快到嘴邊的話語便又咽了回去。

澤蘭這個傻蟲……

一吻畢,過了好一會兒,卡洛斯才再次習慣起身體內的變化,他幹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等一切都結束了,拉菲姆所做的那些事也理應公之於眾。”

說完,卡洛斯跟先知一般,提前一步料到了澤蘭的擔憂,還不待雌蟲滿目憂慮地開口,他便耍無賴一般往賴到澤蘭懷裏。

“澤蘭你放寬心,等時機一到,我就會脫離‘拉菲姆’的身份。到時候我就是一個沒權沒錢又沒勢的可憐蟲,無依無靠的,只能去投奔你啦。”

見澤蘭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卡洛斯變本加厲,他卸下所有力道,將澤蘭的大腿當作枕頭,徑直躺了上去。

“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嫌棄我。”

“不會有那種時候,雄主。”

“話說太早了,你還沒見過我吃軟飯呢。”

“什麽叫吃軟飯?”

“哈哈哈。”

“雄主,這個……是什麽意思?如果您想吃,我可以去學這道菜。”

“沒什麽,哈哈哈。”卡洛斯躺在澤蘭腿上,笑得胸腔都止不住地震動起來。

“所以我們約定好了,你要好好的,我也會好好的,我還等著吃你的軟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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