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坎貝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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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坎貝爾
距離拍賣直播開始, 還有2天。
甜蜜之家召集了所有的管教蟲。
這畢竟是一年一度的重要拍賣，能看得出來，那個未曾謀面的“老板”也十分重視。
卡洛斯現在正身處甜蜜之家的大廳, 陸陸續續的，前來集合的管教蟲和工作人員越來越多，到了現在這個點，已經有了30餘蟲。
在場的所有蟲都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 乍一看頗為肅穆, 很有逼格。但卡洛斯作為其中一員, 再環顧甜蜜之家金碧輝煌的裝修，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有點像……藍星的微商大會現場, 下一秒就會出現一個成功的微商大哥大，開始激情演講。
“甜蜜之家，滿載幸福與收獲。各位精英成員們，上午好！”
卡洛斯被突然來的一嗓子嚎得一口氣都走岔。
也幸虧就開始來了這麽一下，後面便是正常介紹拍賣會前的準備工作，無外乎是讓大家積極參加表演預熱, 這幾天嚴加看管蟲奴, 把蟲奴調整到最佳狀態。
是再典型不過的動員會。
嘩啦嘩啦——
在連綿不絕的掌聲下, 迎來了今天真正的壓軸戲，甜蜜之家的老板——魯比莫多。
臺上瞬間出現一道全息投影。
哪怕都采用投影這麽安全的方式了, 魯比莫多都不肯以真容示蟲。
一道黑色剪影出現在中央，連聲音都用了變聲器。這種情形, 在後面放只猴子講話, 說他是魯比莫多都沒有任何問題。
本欲來打探敵情的卡洛斯大失所望。
機會難得, 他也沒閑著，卡洛斯一心二用目光開始掃視著周圍的管教蟲。
甜蜜之家的管教蟲, 到現場的共32名，除開四五個年紀較長的蟲，和兩三個身形比較瘦弱的亞雌，基本各個都是好手。
都是不憑借外力，靠自己就能武力鎮壓蟲奴的程度。
也難怪甜蜜之家並未配備太多保鏢蟲，其內的管教蟲、侍從蟲已經完全夠用。且因員工對甜蜜之家的熟悉性，這麽多年來只有一個蟲奴成功逃脫。
卡洛斯若想帶著澤蘭硬闖出去，完全不可取，基本上只能豎著闖，橫著出去。
他視線微移，便註意到了距他不遠的另一個管教蟲，熟悉的黑皮黑發金眼，一臉臭屁的表情從來沒變過，活像有蟲欠他錢似的，可不正是黑伽。
長篇的宣講已經結束，蟲流開始散去，各自為了這場盛會去做準備，蟲群裏漸漸就只剩下了卡洛斯與黑伽。
“你是有什麽不服氣嗎？”黑伽見卡洛斯盯著他，率先開了口。
卡洛斯：？
憑空被找茬，卡洛斯都有點不明所以，但若真論找茬，他才是真正的硬茬子。
“有何貴幹？”
“死一個蟲奴，根本不會影響我這次拍賣會的成績，你一個新來的，不要在這兒洋洋得意。”黑伽有些氣憤道。
黑伽的蟲奴死了，這件事已經傳遍了甜蜜之家，但只是作為員工茶餘飯後的閑談，並未掀起什麽風浪。
管教蟲的蟲奴並不止一個，但黑伽算是其中勞模，他手底下下有3個蟲奴。在1349死後，他還有2個蟲奴可作為商品參加。且作為甜蜜之家的好手之一，他管教出來的蟲奴都被給予厚望。
硬要說有什麽後果，也只是黑伽被扣了工資，還讓看不慣黑伽的蟲多了一個嘲笑他的把柄。
在甜蜜之家，死了蟲奴是一名管教蟲的恥辱，也會被質疑其管教能力。如今臨近拍賣會，黑伽手底下出了這簍子，確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是麽，你很閑？不如先去準備拍賣會。”
聽了黑伽的一番話，卡洛斯滿肚子的話都無從說起，幹脆冷言冷語相對。
眼前的蟲已經無可救藥，在這兒跟他廢話，完全是浪費口舌。
“哈？你幾個意思。是想找茬嗎？你以為你那殘廢蟲奴會有蟲買？就一個破醜八怪。”
正常蟲被“冷暴力”對待，這架也就吵不起來了，但黑伽的脾氣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黑伽每一句話可以說都是在卡洛斯雷點上蹦迪，但卡洛斯並不願在這個時候和他發生爭執。
誰料黑皮蟲暴脾氣就跟著了似地，直接追上卡洛斯，還撞上了他的肩，好似今天不幹一架這事兒就沒完。
“哎哎哎，害，咱們都是同事，不要傷了和氣。”
旁邊圍觀的蟲上來打了個哈哈，他擠眉弄眼地示意卡洛斯，還叫另一蟲把黑伽拉走，這才讓黑伽的暴脾氣無處可發。
“這幾天最好不要惹那塊兒黑炭。”充當和事佬的蟲嘆了口氣。
“怎麽？”
“現在死了蟲奴，正在氣頭上呢，你說你惹這倒黴家夥幹啥。”
和事佬頓了頓，繼續道，“咱們本就是幹這個，其實也不是個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但扣了那家夥的錢，可不就炸了嗎？”
“黑伽很缺錢嗎？”卡洛斯追問。
“嘖嘖嘖。你看他那制服，都洗的發灰了還不換新的。平常見他，也就摳搜吧唧地穿個黑背心，不知道還以為甜蜜之家的管教蟲都是窮鬼呢。你猜猜是為什麽？”
和事佬說完就沒了下文，他向卡洛斯瞥了瞥眼睛，似乎在說：你快點問我為什麽，我好繼續往下說。
但卡洛斯輕輕搖了搖頭，就欲離開。和事佬的這套他早就摸明白了，但凡他反問，恰恰還得不到答案。
“哎！你這蟲真是要急死我。你給我等等，快給我過來聽！”
和事佬把卡洛斯拉到一邊，悄咪咪地說：“這事兒我也是聽說的。黑伽一直在找一個蟲，他以前來這兒工作還沒多久，脆弱的小心臟就受不了，鬧離職呢。那時候一工作就吐，嘖嘖嘖，怪埋汰。”
“嘿！結果你猜怎麽著？咱老板剛好就認識他要找的蟲，可不巧了嗎！也不知那蟲是雄是雌，只不過他那親戚欠了錢，還是咱老板心善，將那蟲安置在了另一個產業下工作。”
“聽說啊，只要那黑炭為老板賺到足夠多的錢，就可以贖蟲了。嘖嘖嘖，這是什麽古老小說才有的情節啊。”
“和黑伽那火藥桶的樣子完全不搭，是吧，哈哈哈哈哈。要不說蟲的潛力都是無限的呢？沒想到那小子進步神速，這……這不，咳咳，業績差一點就趕上我了嗎。”
他一邊說著，還有些心虛地咳嗽了幾聲。
“怎麽樣你就說戲劇不戲劇？在智腦看全息電影都沒這真蟲真事兒帶勁兒啊！也不知道黑伽還錢還地咋樣了。”
和事佬分享完八卦，長舒一口氣，他戳了戳卡洛斯肩膀。
“唉，雖然他挺叫蟲不爽的，但也是個可憐蟲，你說這事兒，唉，咋整的。”
卡洛斯看著不遠處黑伽的背影，久久沒有回應。
窗外的風憑空而起，攜著細碎的塵土撞進大廳，吹皺了黑伽陳舊的襯衫，也擾亂了卡洛斯的頭發，揚起的發梢擋住了他的臉，令蟲怎麽都看不清卡洛斯的神情。
“是命運捉弄。”
*
距離拍賣直播開始，還有1天。
在甜蜜之家的隱蔽會客廳。
“你們甜蜜之家做事不向來簡單粗暴？什麽時候拍賣會還搞直播這些有的沒的，整得如此花裏胡哨了？”
一名金發雌蟲高傲地揚起下巴，作為雌蟲，他身形不算強壯，甚至有點虛瘦，但他從頭到腳無一不充斥著星幣的味道。
滿頭海藻式的金色波浪長發打理得柔順光滑，在燈光下閃著光澤，一雙眼睛綠如翡翠，是再典型不過的“坎貝爾”外貌。
此蟲正是卡洛斯在賭場打過賭的金發蟲，也是子爵——金特拉.坎貝爾。
“坎貝爾子爵，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魯比莫多微微弓腰道，原本不可一世的老板，在此時也將位置放得極低。
“往年一些好東西，你們都是直接送到我堂哥府上，今年他特意囑咐我來看看，可見你們這些年幹的還不錯。”
“多虧了坎貝爾子爵您的提點，也勞駕您跋涉這麽遠，辛苦了。”
“你也知道遠啊？要我說，你們甜蜜之家怎麽就不能遷到主星上去，這麽遠，一天天的多麻煩。”
金特拉很沒坐相地癱在皮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不耐煩到了極點。
“您說的是。”
有命遷，你有命來嗎？魯比莫多本以為這坎貝爾子爵只是一般草包，現在看來，簡直就是蟲腦長在腳指頭□□子上的蠢貨。
但明面上他仍然卑躬屈膝地附和著，就像一條狗一樣順從，將恭敬演繹到了極致，看不出絲毫差漏。
“我這次來，除了幫堂兄挑選點好貨，他還特意指明讓我關註一個蟲奴？嘶，多少來著？2755”
“2757蟲奴。”魯比莫多提醒道，還十分貼心地將2757的照片、受管教狀況都展示給了金特拉。
“對，就是那個蟲奴。想必你們也早就知道這事兒了，我就是過來盯著點，到時候能上的家夥事都上完了，能整的都整了，再把那蟲奴弄死吧。”
金特拉手裏翻著2757的資料，嘴裏不停嘀咕，時不時還發出嫌棄的嘖嘖聲，完全將貴族的身份丟了個底兒掉。
“也不知道堂兄怎麽想的，就一個破蟲奴，還大老遠運到你們這兒管教，兜兜轉轉繞過這麽大一圈，也不嫌累。”
“殿下這麽安排總有他的道理。那明天的直播，是否需要把那蟲奴帶上去？我建議今晚就地處決，您再把那蟲奴的屍體帶回去交差，是再方便不過的。”魯比莫多生怕這草包子爵壞事兒，適時提出建議。
“如果只是弄死他，那就不會送到你這兒了。按照堂兄的話來說，死有時候更是一種解脫，就得給了蟲希望，再把他弄死，這樣才算有意思。”
金特拉說到這裏，想到屆時的有趣畫面，也來了興致。
“那什麽勞什子直播表演，把那27……多少來著的蟲奴也弄上去玩兒玩兒，直播完就把他的屍體帶給我吧，那點違約金也不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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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之家召集了所有的管教蟲。
這畢竟是一年一度的重要拍賣，能看得出來，那個未曾謀面的“老板”也十分重視。
卡洛斯現在正身處甜蜜之家的大廳, 陸陸續續的，前來集合的管教蟲和工作人員越來越多，到了現在這個點，已經有了30餘蟲。
在場的所有蟲都穿著統一的黑色制服, 乍一看頗為肅穆, 很有逼格。但卡洛斯作為其中一員, 再環顧甜蜜之家金碧輝煌的裝修，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有點像……藍星的微商大會現場, 下一秒就會出現一個成功的微商大哥大，開始激情演講。
“甜蜜之家，滿載幸福與收獲。各位精英成員們，上午好！”
卡洛斯被突然來的一嗓子嚎得一口氣都走岔。
也幸虧就開始來了這麽一下，後面便是正常介紹拍賣會前的準備工作，無外乎是讓大家積極參加表演預熱, 這幾天嚴加看管蟲奴, 把蟲奴調整到最佳狀態。
是再典型不過的動員會。
嘩啦嘩啦——
在連綿不絕的掌聲下, 迎來了今天真正的壓軸戲，甜蜜之家的老板——魯比莫多。
臺上瞬間出現一道全息投影。
哪怕都采用投影這麽安全的方式了, 魯比莫多都不肯以真容示蟲。
一道黑色剪影出現在中央，連聲音都用了變聲器。這種情形, 在後面放只猴子講話, 說他是魯比莫多都沒有任何問題。
本欲來打探敵情的卡洛斯大失所望。
機會難得, 他也沒閑著，卡洛斯一心二用目光開始掃視著周圍的管教蟲。
甜蜜之家的管教蟲, 到現場的共32名，除開四五個年紀較長的蟲，和兩三個身形比較瘦弱的亞雌，基本各個都是好手。
都是不憑借外力，靠自己就能武力鎮壓蟲奴的程度。
也難怪甜蜜之家並未配備太多保鏢蟲，其內的管教蟲、侍從蟲已經完全夠用。且因員工對甜蜜之家的熟悉性，這麽多年來只有一個蟲奴成功逃脫。
卡洛斯若想帶著澤蘭硬闖出去，完全不可取，基本上只能豎著闖，橫著出去。
他視線微移，便註意到了距他不遠的另一個管教蟲，熟悉的黑皮黑發金眼，一臉臭屁的表情從來沒變過，活像有蟲欠他錢似的，可不正是黑伽。
長篇的宣講已經結束，蟲流開始散去，各自為了這場盛會去做準備，蟲群裏漸漸就只剩下了卡洛斯與黑伽。
“你是有什麽不服氣嗎？”黑伽見卡洛斯盯著他，率先開了口。
卡洛斯：？
憑空被找茬，卡洛斯都有點不明所以，但若真論找茬，他才是真正的硬茬子。
“有何貴幹？”
“死一個蟲奴，根本不會影響我這次拍賣會的成績，你一個新來的，不要在這兒洋洋得意。”黑伽有些氣憤道。
黑伽的蟲奴死了，這件事已經傳遍了甜蜜之家，但只是作為員工茶餘飯後的閑談，並未掀起什麽風浪。
管教蟲的蟲奴並不止一個，但黑伽算是其中勞模，他手底下下有3個蟲奴。在1349死後，他還有2個蟲奴可作為商品參加。且作為甜蜜之家的好手之一，他管教出來的蟲奴都被給予厚望。
硬要說有什麽後果，也只是黑伽被扣了工資，還讓看不慣黑伽的蟲多了一個嘲笑他的把柄。
在甜蜜之家，死了蟲奴是一名管教蟲的恥辱，也會被質疑其管教能力。如今臨近拍賣會，黑伽手底下出了這簍子，確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是麽，你很閑？不如先去準備拍賣會。”
聽了黑伽的一番話，卡洛斯滿肚子的話都無從說起，幹脆冷言冷語相對。
眼前的蟲已經無可救藥，在這兒跟他廢話，完全是浪費口舌。
“哈？你幾個意思。是想找茬嗎？你以為你那殘廢蟲奴會有蟲買？就一個破醜八怪。”
正常蟲被“冷暴力”對待，這架也就吵不起來了，但黑伽的脾氣卻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黑伽每一句話可以說都是在卡洛斯雷點上蹦迪，但卡洛斯並不願在這個時候和他發生爭執。
誰料黑皮蟲暴脾氣就跟著了似地，直接追上卡洛斯，還撞上了他的肩，好似今天不幹一架這事兒就沒完。
“哎哎哎，害，咱們都是同事，不要傷了和氣。”
旁邊圍觀的蟲上來打了個哈哈，他擠眉弄眼地示意卡洛斯，還叫另一蟲把黑伽拉走，這才讓黑伽的暴脾氣無處可發。
“這幾天最好不要惹那塊兒黑炭。”充當和事佬的蟲嘆了口氣。
“怎麽？”
“現在死了蟲奴，正在氣頭上呢，你說你惹這倒黴家夥幹啥。”
和事佬頓了頓，繼續道，“咱們本就是幹這個，其實也不是個什麽大不了的事兒。但扣了那家夥的錢，可不就炸了嗎？”
“黑伽很缺錢嗎？”卡洛斯追問。
“嘖嘖嘖。你看他那制服，都洗的發灰了還不換新的。平常見他，也就摳搜吧唧地穿個黑背心，不知道還以為甜蜜之家的管教蟲都是窮鬼呢。你猜猜是為什麽？”
和事佬說完就沒了下文，他向卡洛斯瞥了瞥眼睛，似乎在說：你快點問我為什麽，我好繼續往下說。
但卡洛斯輕輕搖了搖頭，就欲離開。和事佬的這套他早就摸明白了，但凡他反問，恰恰還得不到答案。
“哎！你這蟲真是要急死我。你給我等等，快給我過來聽！”
和事佬把卡洛斯拉到一邊，悄咪咪地說：“這事兒我也是聽說的。黑伽一直在找一個蟲，他以前來這兒工作還沒多久，脆弱的小心臟就受不了，鬧離職呢。那時候一工作就吐，嘖嘖嘖，怪埋汰。”
“嘿！結果你猜怎麽著？咱老板剛好就認識他要找的蟲，可不巧了嗎！也不知那蟲是雄是雌，只不過他那親戚欠了錢，還是咱老板心善，將那蟲安置在了另一個產業下工作。”
“聽說啊，只要那黑炭為老板賺到足夠多的錢，就可以贖蟲了。嘖嘖嘖，這是什麽古老小說才有的情節啊。”
“和黑伽那火藥桶的樣子完全不搭，是吧，哈哈哈哈哈。要不說蟲的潛力都是無限的呢？沒想到那小子進步神速，這……這不，咳咳，業績差一點就趕上我了嗎。”
他一邊說著，還有些心虛地咳嗽了幾聲。
“怎麽樣你就說戲劇不戲劇？在智腦看全息電影都沒這真蟲真事兒帶勁兒啊！也不知道黑伽還錢還地咋樣了。”
和事佬分享完八卦，長舒一口氣，他戳了戳卡洛斯肩膀。
“唉，雖然他挺叫蟲不爽的，但也是個可憐蟲，你說這事兒，唉，咋整的。”
卡洛斯看著不遠處黑伽的背影，久久沒有回應。
窗外的風憑空而起，攜著細碎的塵土撞進大廳，吹皺了黑伽陳舊的襯衫，也擾亂了卡洛斯的頭發，揚起的發梢擋住了他的臉，令蟲怎麽都看不清卡洛斯的神情。
“是命運捉弄。”
*
距離拍賣直播開始，還有1天。
在甜蜜之家的隱蔽會客廳。
“你們甜蜜之家做事不向來簡單粗暴？什麽時候拍賣會還搞直播這些有的沒的，整得如此花裏胡哨了？”
一名金發雌蟲高傲地揚起下巴，作為雌蟲，他身形不算強壯，甚至有點虛瘦，但他從頭到腳無一不充斥著星幣的味道。
滿頭海藻式的金色波浪長發打理得柔順光滑，在燈光下閃著光澤，一雙眼睛綠如翡翠，是再典型不過的“坎貝爾”外貌。
此蟲正是卡洛斯在賭場打過賭的金發蟲，也是子爵——金特拉.坎貝爾。
“坎貝爾子爵，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魯比莫多微微弓腰道，原本不可一世的老板，在此時也將位置放得極低。
“往年一些好東西，你們都是直接送到我堂哥府上，今年他特意囑咐我來看看，可見你們這些年幹的還不錯。”
“多虧了坎貝爾子爵您的提點，也勞駕您跋涉這麽遠，辛苦了。”
“你也知道遠啊？要我說，你們甜蜜之家怎麽就不能遷到主星上去，這麽遠，一天天的多麻煩。”
金特拉很沒坐相地癱在皮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不耐煩到了極點。
“您說的是。”
有命遷，你有命來嗎？魯比莫多本以為這坎貝爾子爵只是一般草包，現在看來，簡直就是蟲腦長在腳指頭□□子上的蠢貨。
但明面上他仍然卑躬屈膝地附和著，就像一條狗一樣順從，將恭敬演繹到了極致，看不出絲毫差漏。
“我這次來，除了幫堂兄挑選點好貨，他還特意指明讓我關註一個蟲奴？嘶，多少來著？2755”
“2757蟲奴。”魯比莫多提醒道，還十分貼心地將2757的照片、受管教狀況都展示給了金特拉。
“對，就是那個蟲奴。想必你們也早就知道這事兒了，我就是過來盯著點，到時候能上的家夥事都上完了，能整的都整了，再把那蟲奴弄死吧。”
金特拉手裏翻著2757的資料，嘴裏不停嘀咕，時不時還發出嫌棄的嘖嘖聲，完全將貴族的身份丟了個底兒掉。
“也不知道堂兄怎麽想的，就一個破蟲奴，還大老遠運到你們這兒管教，兜兜轉轉繞過這麽大一圈，也不嫌累。”
“殿下這麽安排總有他的道理。那明天的直播，是否需要把那蟲奴帶上去？我建議今晚就地處決，您再把那蟲奴的屍體帶回去交差，是再方便不過的。”魯比莫多生怕這草包子爵壞事兒，適時提出建議。
“如果只是弄死他，那就不會送到你這兒了。按照堂兄的話來說，死有時候更是一種解脫，就得給了蟲希望，再把他弄死，這樣才算有意思。”
金特拉說到這裏，想到屆時的有趣畫面，也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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