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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學縱火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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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學縱火案8

第二十八掌太學縱火案8

看了好一會兒,白毓就連王學政背著他的夫人把銀子藏在了哪裏都知道了,卻還是沒有什麽有用的東西,就知道他沒有用了。

她本想示意展昭放人走的,但是她想到了什麽,倏地笑了,往前走了幾步,目光落在了王學政的身上。

剛才被白毓那麽一通諷刺,王學政其實早就對她心生膽怯了。只是要維持身為男子的尊嚴和面子,是以一直強撐著。她不開口問話,他倒是還松了口氣,結果她現在竟然上前了,唬了他一跳。

她要說什麽?難道還是要抓著方才的事情不放好上告給官家嗎?

“王學政。”白毓開口。

“是。”王學政猛地發覺自己竟然這樣害怕白毓,臉上神情變換,青青白白紅紅的,很是難堪。

白毓輕笑了一聲,說道:“王學政莫要擔心,我方才說了不將你們不滿官家的事情上告,就一定不會上告的。我只是想問一個問題罷了。”當然了,她自己不說,卻不會不讓別人說。

畢竟她可是一個很民主的人,不會讓別人為了自己閉嘴的。白毓的心裏這般想著。

王學政卻是松了一口氣,說道:“白女官想問什麽,盡管問就是了。”他沒有發覺自己跳進了白毓的語言陷阱之中,他沒有反駁她剛才的話,也就是說相當於他默認了自己承認了白毓的話。

他就是不滿官家。原本只是他不滿白毓,到後來的不滿官家封白毓為女官,到最後的不滿官家。這一層層的,一個比一個致命。

他沒有發覺,白毓當然也不會提醒。她只是笑著問道:“這太學之中學子眾多,不知王學政最看好哪幾個呢?”

王學政一頓,有些狐疑地看向白毓,“白女官為何這般問呢?”

“好奇啊。”白毓微微沈了沈眉眼,“怎麽,難道王學政不肯說?”

“不是不是。”在白毓的態度尚可的時候,王學政有點給臉不要臉的意味,她一沈下臉,他當即就好說話了,“趙學海,李章,馬成問和張合,他們四人品學兼優,家世不凡,乃是太學中最優秀的學子。”

“是嗎?”白毓挑眉,“家世不錯。”

“嗯咳咳。”王學政輕咳了一聲,“家世不過是他們最微不足道的優點之一罷了。”

【這四個人可是汴京城中有頭有臉的人家的孩子,還都是最受寵的,又會讀書,自然是太學中最優秀的!將來他們進士及第之後,有家世作為依靠,有關系好攀扯,還能不對我這個對他們盡心盡力的恩師感激不盡?到時候,好日子可就來了。】

白毓的嘴角一抽,呵,這個頭發斑禿的老頭子可真是想得美啊。他願意給人捧臭腳,卻不知道別人是不是拿他當人看呢。自己明明出身寒微,卻偏偏在起來之後痛恨那些出身寒微的人,都不用別人攛掇就想著打壓那些家世不好卻有才華的人。

這個王學政,怎麽看著就那麽棒子呢?他可真的是太適合去當一個寒國人了。

想到這裏,白毓突然問道:“王學政覺得屬國高麗如何?”

王學政還在大肆誇獎趙學海等四人,結果白毓突然這麽問,他當即一楞,反應過來之後才說道:“高麗是我大宋屬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是嗎?”白毓輕笑了一聲,而後轉身,不再和王學政搭話了。

展昭見狀便知道她的意思了,三兩句話就將王學政給打發走了。“無暇,王學政的身上有什麽問題嗎?”

“問題啊,你說是小問題還是大問題。”

“都可以。”

“小問題就是他收受賄賂,給學子行方便,並未打壓出身一般的學子;大問題就是他給四個學子拉皮條,強迫長相清秀的齋仆當那個四個人的玩.物。”白毓輕飄飄地說道。

聽起來好似她不怎麽在意一般,實則她是惡心壞了王學政這個人了。他就像是癩.ha.蟆趴在腳背上一樣,讓人膈應得慌。

展昭的臉色當即就沈了下來,“他竟然……這可是太學。”

“太學嗎?”白毓擡頭看向外面的屋檐,“展大人,你覺得對於某些人而言,太學又算是什麽呢?”

展昭明白她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情緒。“此事我會上報於包大人的。”

“那是自然。”白毓倏地笑了,她生得妍麗,此時一笑,便如同遍地春華,明媚生輝,“想來官家一定想要一個幹凈的為他培養人才的太學。”

原本只是扯著皇帝來大旗,現在看來卻未必了。嘖嘖嘖,就算是這縱火案過去了,這些人的日子也別想好過了。只要想到他們的日子不好過了,她就開心得很呢。

她笑得燦爛明媚,倒是叫展昭微微怔了怔。不過很快,他就又明白了白毓話中的意思。他也跟著笑了,“想來公孫先生的文房四寶也要忙起來了。”

包大人寫奏折的時候,最是愛和公孫先生商討。他上奏稟明太學的事情,肯定少不了公孫先生的。

白毓眨了眨眼,“那我應當叫周叔多備一些食材了。”她看向展昭似乎想說什麽,馬上補充道:“我要補一補。”

這話一出,展昭當即沒話說了。

“對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個叫做曾圭的齋仆。”白毓趕緊轉移話題,免得展昭說起她讓周叔讓開封府的廚房裏面塞食材的事情。

展昭果然不再提及剛才的事情,“這位曾圭就是……”

白毓點點頭。

“好,我現在就去查,你且歇息著。”正好,展昭也覺得讓白毓看得人足夠多了。就算她現在面色紅潤,但是他也不會再讓她繼續看下去了。

“可是我……”

“展大人,”王朝走了過來,“楊祭酒已經點過了,太學之中的齋仆人人都在,每個人都在。”

白毓驚訝,每個人都在?“可有一名叫做曾圭的齋仆。”

“有。”王朝點頭,“所有齋仆之中就他最是年輕,還蠻清秀的,名字又特別,我看楊祭酒點名的時候就給記住了。”

怎麽回事?太學的學政、學子和齋仆都在,那麽被燒死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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