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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個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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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個球

切原和菅野到底是怎麽學會雙打的, 切原也回答不清楚,因為他這段時間從來沒有跟菅野一起打過網球。

不過,如果是那天和銀華中學他們上場打比賽的話, 柳是看不到這麽絲滑的一場雙打的。

“你和菅野最近有一起做一件事嗎?”柳沈思了一下問道。

兩個人默契的培養, 可以從很多方面,不一定非要一起打網球。

“一起挨揍算嗎?”切原撓了撓頭。

其實真實情況是他單獨挨揍,然後菅野在旁邊努力解救自己, 但切原肯定不可能這麽說。

“挨揍?”柳奇怪地說道, 他相信切原和菅野是不可能到校外去打架的,所以這個挨揍聽起來的確有些讓人震驚。

“是在織田作先生幫助下的教導。”菅野出聲糾正了切原“挨揍”的說法。

太宰治住入菅野的家裏後, 菅野就拜托太宰幫助自己和社團前輩培養默契, 為了關東大賽的雙打。

菅野已經了解了過雙打的正確打法, 他不想給前輩們呈現一場鬧劇一樣的雙打。

切原和他是一個想法, 要是在過去,他可能不會在意這麽多, 但現在他可是部長預備役, 必須從自身好好做起!

“小問題。”太宰治打了個響指,語氣輕快地說道, “這件事織田作就可以幫忙哦。”

織田作看著菅野亮晶晶的眼神, 表情有些為難:“我不會打網球。”

其實現場學也不是不行,但是織田作總覺得自己的異能力有些作弊, 如果可以事先預知到球往哪裏落,那就對這些孩子不公平了吧。

菅野的目光暗了暗, 他很相信太宰哥哥說的話,但是他不想強求別人做一件事。

“不不不。”太宰治伸出一根手指, 在菅野眼前左右搖晃。“我才不是讓織田作去打網球呢!”

哎呀,雖然打網球的織田作一定也很有意思啦, 但還是寫小說和帶孩子的織田作才像織田作。

“我可以做什麽?”織田作認真地問道,他很希望自己可以幫上忙。

他一直都喜歡菅野,否則在聽到這個委托,也不會立馬就同意。

不僅是過去菅野幫了他很大的忙,更是因為菅野對網球的喜歡,讓他窺見了另一種生活的可能。

菅野同款眼神看向太宰治。

“哎呀呀。”太宰治誇張地雙手張開,上下揮舞,“只需要織田作陪你們打架就可以了哦。”

“危險才是鍛煉默契最好的方法。”太宰治朝菅野比了一個wink,“怎麽樣,要不要試試?”

“好。”

界內有人這麽形容過太宰治:

有危險的時候,他的存在會讓你感到無比地安心靠譜,但沒有危險的時候,他就是最危險的那個存在。

菅野並不知道這個傳聞,並且由於過去的一些事情,他對太宰治有種盲目的信任。

所以第二天他就把切原拉過來了。

“哦哦哦,是那天那個隱藏身份的殺手先生嗎?”切原無比興奮。

在去菅野家裏的路上,切原一路上都在奇思妙想。

那位殺手先生為什麽會選中我?雖然切原認為他的優秀程度,的確可以讓人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自己,但是真的被命運選中,他還是很興奮的。

難道是看中我做他的弟子了,想要把武術的傳授給我嗎?切原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自己未來穿著夜行衣穿梭在黑夜中的場景。

“你是誰?!”男人捂住傷口,朝地上倒下,“我過去從來沒有在殺手界看到過你!”

“我?”切原臉上戴著半邊面具,只剩一頭海藻頭在空中飛揚,“我是那個男人的弟子。”

在男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他囂張地揚起嘴角,縱身一躍,消失在黑暗中。

切原勉強壓抑住自己內心的興奮,開始思考一些現實問題。

可是我還要打網球,不知道殺手先生會不會同意我有兩個職業呢?

切原:“菅野,你上次說殺手先生明面上是一個作家嗎?”

菅野:“嗯。”

織田作先生已經很久沒有當過殺手了,不過這只是一個稱呼,菅野沒有想太多。

那就沒問題了!

切原右手握拳捶了一下手掌,他以後明面上的身份就是立海大王牌網球選手切原赤也,實則是掌管黑暗的殺手之王的弟子!

高級的腦補從來不需要別人插手,切原自己pua自己後,無論是心理上還是行動上都變得無比積極。

於是,每天不管多苦多累,切原都風雨無阻的跑過去挨揍,不,訓練。

甚至對織田作進行過暗示。

切原:“先生,你覺得我怎麽樣?”

織田作:“很努力。”

切原:“其實有些事情你可以告訴我的,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

織田作:“……我最近寫作上的確有些苦惱。”

切原振奮:“這也是一種考驗嗎?!”

織田作找到太宰,訴說自己內心的苦惱。

“最近有些不懂孩子們了,是因為年紀大了嗎?”

“哈哈哈沒有,不,哈哈哈……我記得織田作最近想寫紀實文學,如果想要觀察生活的話,也可以從切原君下手哦。”

太宰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努力給織田作支了一個招。

嘛,菅野的朋友也很有意思呢。

發現織田作最近正在觀察自己的切原,挨揍更加熱情了。

他一定要得到殺手之王的認可。

切原拿出了當年考立海大的決心。

柳聽完了切原最近的神奇小冒險,忍不住沈思,雙打的默契原來是需要這樣培養嗎?

幸村點頭感慨:“不愧是小司呢,總能有一些神奇的方法。”

菅野糾正:“是太宰哥哥想出來。”

他什麽也沒做,只是每天從織田作手上搶救切原。

太宰哥哥果然無所不能,由於每天都在觀察切原的身體狀況,判斷他是否還能撐住。

菅野現在已經能夠精準的看出切原的狀態了。

幸村笑而不語,他的意思並不是指辦法是誰想出來的,而是和菅野有關的事情總是會變得更有趣一些。

仁王:“有這樣的方法啊,我也想體驗一下呢,puri~”

立海大的人還是天真了,以為這就是普通的抗打擊訓練。

然而無論是織田作還是菅野,對於太宰治說的“危險中才能培養默契”中的危險深信不疑。

切原,的確是度過了水深火熱的一段時間。

“動作更加靈敏了,對於突發狀況的處理能力上升了很多,還有對自我情緒的控制……”

柳在筆記本上不停地記錄,他在思考是不是應該給立海大的訓練裏加上“抗打”這一項。

按照切原的訓練效果,比在社團進行“普通”的訓練,提升程度有了很明顯的跨越。

立海大的單打三是真田,他在上場的時候還在思考,切原承受的抗打訓練,和他的劍道有沒有聯系。

真田學習了很多年的劍道,他的網球風格某方面已經和他的劍道氣勢融為一體了。

他對這次切原和菅野呈現出來的雙打很滿意,如果切原每一次都能像這次一樣認真對待一件事,真田認為自己會離那天的鬼十次郎前輩遠一些。

真田以6:0結束了整場比賽,讓所有學校都看到了立海大此次的強勢。

一分未失,一球未讓,這才是王者立海!

比賽結束後,幸村精市代表立海大接受了一次采訪。

他回應了之前自己生病住院的消息,並隆重介紹了新入社團的一年級後輩。

然後留下了那句話。

“關東大賽16連勝,全國三連霸,立海大,毫無死角!”

網球月刊在國中生網球界很出名,不僅僅是關東地區,全國所有地區都看到了此次雜志。

四天寶寺。

“菅野司,立海大一年級超新星,其打球風格詭異多變,讓人防不勝防……”

遠山金太郎坐在地上,手上捧著最新一期的網球月刊,一字一句地讀著,他左手拿著章魚燒,右手用來翻書。

看到月刊上這段介紹後,整個人突然站起身來,飛快地跑向一個地方。

“吶白石!我要和這個詭異的人比賽!!”遠山金太郎將手上的月刊塞給白石藏之介,三兩口將章魚燒吃完,舔了舔手指。

“我看看,立海大啊。”白石正在給網球拍穿線,看了一眼月刊,然後說道,“我怎麽記得你之前看上的是青學?”

“那個也打,這個也要!”遠山金太郎大聲說道,“吶白石,我們去找他們吧!”

“小金,他們現在還在參加關東大賽哦。”白石忙裏偷閑地回答道,“我們也要獲得勝利,才可以在全國大賽上和他們遇到呢。”

“誒?!不嘛不嘛,我就要現在去和他們比賽!”遠山金太郎坐在地上大聲叫道,配上他手腳在空中亂舞的動作,看起來讓人頭大。

白石藏之介淡定地放下手中的網球拍,揚起他纏繞著繃帶的左手臂,平靜地看向遠山金太郎。

“這樣啊小金,那我只能解開……”

他右手放在左手臂纏繞的繃帶上面,似乎下一秒就要將繃帶扯下來。

“不不不!不要!對不起,不要讓你的毒手出來!”遠山金太郎大叫一聲,往後一跳,咬著下唇,露出蛋花眼。

“我們參加全國大賽的時候再去找他們,好嗎?”白石藏之介微笑著說道。

“好的好的。”遠山金太郎生怕白石會扯下他的繃帶,當然是什麽都答應了。

比嘉中學。

“永四郎,你看最新的網球月刊了嗎?”田仁志慧一邊往嘴裏塞五花肉,一邊說道。

他聽到班上的同學討論,今天網球月刊的封面特別帥氣,很多女生都在尖叫。

木手永四郎推了推眼鏡,鏡片一陣反光:“我,當然看了。今年立海大一如既往的囂張呢。”

“永四郎,把你的雜志給我看看。”甲斐裕次郎朝木手永四郎伸出手,他最近的零用錢都用來買零食了,所以沒有買今天出的網球月刊。

“我沒有買。”木手永四郎低沈著聲音說道,他表情嚴肅認真,“花錢買月刊對我來說這是件愚蠢的事情。”

所以今天在教室的時候,一直在不停地路過別人……有幸看完了今天月刊的內容。

甲斐裕次郎翻了個白眼,不想揭穿的他的部長,他早就在永四郎的包裏看到那瓶新型的頭發造型產品了,一定是花光了所有零用錢吧。

他轉身對平古場凜說:“看完借我,謝謝。”

冰帝。

“啊嗯,立海大今年也是勢如破竹啊。”跡部右手放在眼角的淚痣上,用低沈動聽的聲音說道。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關東大賽上立海大為何全員一起哭。”忍足侑士說道。

比起每年都要聽一遍立海大的宣言,他更好奇其他比較有意思的事。

跡部問旁邊的樺地:“讓你找青學要的照片要到了嗎?”

樺地:“是。”

跡部滿意地點點頭,只是付出了一臺自動投球機而已,能拿到立海大全員痛哭的照片,還是他賺了。

立海大眾人的生活一如既往,偶爾菅野會帶一些太宰治新研制出來的食物,給立海大的大家嘗嘗。

很可疑的是,太宰治無論是放在mafia還是放在武裝偵探社,都被極度嫌棄的食物,居然在立海大這裏受到了很大的歡迎。

這讓太宰治研究食物的興趣,達到了一個高峰。

說真的,哪個學生不想嘗嘗味道好,只是效果奇特的食物呢?

啊?你說效果奇特的食物為什麽會有人吃?

這是減分項嗎,這可是加分項啊!

每天都有一種新奇體驗的幸村,表示自己吃的真的很開心。

“織田作,你說如果我去立海大學校門口擺一個小攤?”太宰治摸著下巴,似乎真的想將這件事情實踐起來。

“你在說什麽?殘害對象已經從我們變成了中小學生嗎?!”阪口安吾差點震驚到失語。

由於不想帶壞小朋友,所以太宰治和織田作相約到lupin酒吧喝酒。

恰好唯一的社畜阪口安吾最近忙完了,所以三個人都來到了這裏。

“太宰,你有啟動資金嗎?”織田作最近在考慮一些現實問題。

“啊,這個……”

不管是在mafia作為幹部的工資,還是在武裝偵探社,其實薪酬都不低,但他可是那個有空就去入水的太宰治啊。

“這種事情補辦銀行卡就沒問題了吧?”阪口安吾在旁邊出主意,然後很快反應過來,“等等,太宰他真的想去別人學校門口開小攤?”

難道這不應該是一個玩笑嗎?明明過去也經常幾十天不聯系,為什麽現在感覺已經完全脫軌了?

“太宰可能有這個創業的想法。”織田作回答道。

按照他了解到的太宰的食物,在菅野學校裏受歡迎的程度,他認為太宰這次創業應該不會很艱難。

“……這不是創不創業的問題。”阪口安吾單手撐著頭,感覺他們這次的聊天有些莫名其妙。

首先,光是太宰要去創業這件事,已經讓人感到詭異了,居然還是去人家學校門口開小攤。

你去問問森鷗外,這他媽合理嗎?

如果森鷗外知道太宰要跑去開小攤,絕對是會半夜在被子裏躲起來偷偷哭的程度吧?

阪口安吾想到這裏,突然覺得這個提議可行。

“什麽時候去?啟動資金不是問題。”

好歹辛辛苦苦當了幾年的社畜,錢都沒地方花,助力太宰創業這點錢,他還是有的。

真的不是想看森鷗外哭,只是單純想幫助好友罷了。

“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就去。”太宰治高高興興地說道。

阪口安吾很快就讓剛剛上頭的情緒,冷卻下來,他冷靜地說道:“食品安全這方面有保證嗎?”

他相信太宰治不至於下毒,但是他擔心太宰治會下一些別的東西。

那可是國家的棟梁,犧牲他們,只是為了讓一個森鷗外哭,還是很不值的。

“菅野的同學們都很喜歡。”織田作說道,他對此也有些不理解,但只能歸功於他不太懂現在的孩子們。

“好的。”阪口安吾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官方的微笑,“太宰,你大膽創業吧。”

“抽簽出來了嗎?”幸村問柳。

第三輪抽簽在第二輪比賽結束後就開始進行了,地點就在比賽現場。

柳:“不動峰。”

不動峰整體實力不足為懼,唯一一個需要考慮的是他們的隊長橘吉平。

但就像柳之前推測的,如果橘吉平一直選擇現在的打球風格,那他是打不贏切原的。

丸井吹了一個泡泡,然後張大嘴巴把它包進去:“我們也需要重新抽簽下輪比賽的出場人員了吧!”

上次他連單打二和單打三都沒抽到,一點盼望都沒有,站在場下看比賽,無聊死了。

柳:“抽簽的話,明天早上訓練的時候吧。”

所有人表示同意。

幸村今天吃了菅野帶過來的“可以讓人瞬間疲勞十倍”的茶泡飯,現在正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菅野看了一眼幸村,又忍不住回想起在家裏的時候,太宰哥哥在廚房一邊哼歌一邊做飯的場景。

如果太宰哥哥一直研究廚藝的話,以後會不會在電視上看到“日本最傑出的廚師——太宰治”這樣的畫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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