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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個球(三千營養液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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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個球(三千營養液加更)

在立海大眾人乘坐新幹線到達東京之前, 路上發生了一些小意外。

一開始是廣播裏突然發布緊急通知,讓大家檢查自己的行李,還有座位附近有沒有可疑物品。

再接著就是前面車廂突發爆發出一聲尖叫。

“有、有炸彈!”

車廂裏迅速騷亂了起來, 尖叫聲、怒罵聲混雜在一起。

“沒事, 先冷靜,列車應該會在下一站停下來。”幸村擰了一下眉,聲線平靜。

能讓列車在廣播裏通知, 很有可能是警察收到了什麽消息, 所以提前告知了列車。

一般這種情況列車會緊急停靠在下一站,只是不知道這個炸彈的時間……

都是半大的孩子, 但基於對部長的信任, 大家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東京好危險啊!”丸井忍不住發出了感慨。

上次他們來東京遇到了謀殺案件, 這次去東京的路上竟遇到了炸彈。

“東京的安全系數是全國最低的。”柳說道。

“真是水深火熱啊。”柳生扶了扶眼鏡, “菅野在東京生活什麽感覺?”

菅野想到尊時不時帶人出去火拼一把,還經常跟青之王鬧起來, 不顧他人死活的釋放威壓, 心裏有些警惕。

“很危險。”菅野表情很嚴肅,他決定以後勸說前輩們減少來東京的次數。

“之後關東大賽要在這邊舉行, 全國大賽也是。”幸村摸著下巴沈思。

菅野開始思考到時候要不要拜托尊喊人來保護大家。

“炸彈的預計爆炸時間是十分鐘後。”仁王從外面溜達回來了。

幸村微笑:“熱鬧好看嗎?”

仁王輕咳一聲, 緩緩退到角落。

大家繼續討論其他話題,只有菅野還在等著仁王的回答。

他也想去看熱鬧。

仁王頂著幸村的死亡微笑, 餘光還能察覺後輩渴望的目光。

“很無聊。”他十分艱難地說道。

菅野失望地收回了目光。

“那我們等會兒下車之後怎麽去東京啊?”切原興致勃勃地說道。

剛剛知道有炸彈以後,只有他一個人在瘋狂地思索遺言, 現在又全部拋在腦後了。

“距離不遠,大家可以直接跑過去。”真田冷哼一聲, “就當鍛煉身體了。”

又來?切原臉色慘白,不敢反抗副部長, 想偷偷跟菅野吐槽。

菅野豎起小耳朵傾聽。

幸村打斷即將傳輸“汙穢”的對話,笑著問仁王:“前面的情況怎麽樣?”

還不是需要我,仁王偷偷在心裏嘀咕。

幸村:嗯?

仁王揚起燦爛的微笑:“列車員按照警察的意思將那個炸彈隔離了。

下一站所有乘客下車後,警察會上來排爆,上面也會負責乘客的一切損失。”

幸村點頭:“那就按照真田的意思,等會兒跑過去吧。”

菅野:“幸村部長沒有關系嗎?”

“這些天的鍛煉還是有效果的。”幸村摸了摸菅野的頭。

切原在旁邊十分自責,幸村部長大病初愈都能跑,他居然還感到不滿。

“為什麽不把炸彈直接從車窗裏扔出去呢?”切原想到一個絕妙的點子,急急忙忙地說了出來。

“笨蛋!”真田給了切原一拳,“隨便扔到一個地方,警察怎麽進行排爆?”

警察無法及時找到炸彈,很有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損傷。

“哦。”切原委屈巴巴地摸著頭,不說話了。

乘客已經在列車員的安撫下,慢慢平靜下來,下一站馬上就要到了。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事情解決的時候,突然有列車員發現炸彈上面的倒計時改變了。

從十分鐘直接變成了三十秒,而下一站至少還有一分鐘才能到。

鮮紅的數字不斷減少,別說乘客了,列車員都開始慌亂起來。

“停下來!快停下來!”

“我要下去!”

大家不約而同地往後跑,想遠離那節車廂。

哭喊與尖叫,想在最後給家人打電話的絕望,充斥在整個列車。

“不要慌亂,大家盡量遠離窗戶,找掩體躲起來。”幸村努力平緩語氣,“不要跟著人流亂跑,太擁擠了,很容易發生踩踏事故。”

立海大的幾人聚在一起,聽著幸村的指揮,找到遠離最近的掩體,不敢跟著人流跑動。

但在他們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被推擠得摔倒在地,又被人直接踩了下去,爆發出慘烈的痛呼。

“都在嗎?”幸村剛剛開口,就看見菅野越過人群往炸彈方向迅速離開的背影,他心臟猛地一停,下意識想跟過去。

“等等。”柳扯住了他,表情同樣十分難看,“真田已經追上去了。”

真田是第一個發現菅野離開的人,他沒有猶豫地就跟了上去。

炸彈就在車廂中間,時間已經只剩下五秒了,數字還在飛快地後退。

四秒。

菅野冷靜地跑上前,將炸彈抱在懷裏,打開窗戶。

三秒。

他在打網球的時候,只運用很少的精神力是因為他能夠完全控制的不多,但其實在他的左手臂時時刻都充斥著力量。

不是網球界的精神力,是創造異能者的石板力量。

兩秒。

菅野在炸彈上註入力量,往空中用力一拋。

一秒。

“砰!!!”

劇烈的爆炸聲響徹在窗外,整座列車似乎都震了震。

濃煙在天邊升起,不少人擡頭呆呆地望向窗外。

“得、得救了嗎?”

安室透一直站在下一站等待著列車停下,列車上有炸彈的消息是他傳出去的。

他今天收到消息,得知琴酒會在這裏考察新人,而考察事件就是新幹線引爆炸彈。他作為組織的情報人員,負責收尾和接應。

一旦列車發生爆炸,所造成的後果不可估量。所以安室透哪怕知道很有可能暴露身份,還是將消息傳到了公安。

站點的人群已經驅散,安排的爆破警察也到了。

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是炸彈犯還在列車上,知道消息暴露後竟然直接加快了炸彈的爆炸時間。

安室透躲在暗處,看著周圍的警察焦急地忙成一團,稍微無力地靠在墻上,眉心擰緊。

這件事是他考慮不周,他沒有想過這次的新人這麽瘋狂,自己就在列車上,竟然就敢提前引爆炸彈。

“小陣平。”萩原研二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先撤退吧。”

炸彈引爆的時候,列車距離這裏太近了,不知道這次的炸彈範圍多大,所有的警察都必須先撤退。

松田陣平狠狠地在墻上砸了一拳,低聲應了。

這次的爆破警察是他們隊。

對於他們防暴警察來說,最無力的不是發現炸彈無法被拆除,而是來不及趕到使炸彈在眼前爆炸的一瞬間。

什麽都來不及做。

“等等,那是什麽?”

有警察眼尖地看到一個黑色東西,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從列車裏飛向高空。

其他人下意識望過去。

就聽見砰的一聲,地面震動了一下,巨大的濃煙爆發在遠處的高空。

“是,是炸彈嗎?”

“騙人的吧?”

這麽遠的距離,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扔過去的,別說時間這麽短的情況下。

安室透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然後迅速低頭看向手機。

時間已經過了,列車沒有發生爆炸。

他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在列車停下來之前,悄悄地離開了這裏。

不管怎麽說,真是太好了。

真田找到菅野的時候,炸彈已經在空中發生爆炸了。

在震動下,他有些不穩地扶了旁邊的車廂,然後幾步上前,冷著臉,直接將菅野提溜了起來。

剛當了一把小救世主,就被拎住後領的菅野:?

菅野茫然地扭動脖子,只能看見真田冷峻的下巴。

比三堂會審還可怕的存在出現了。

幸村在最中間,旁邊是柳和真田。

菅野老老實實地低頭,一聲不吭。

發現菅野跑出去之後,幾乎所有人都慌了。明明自己也處在危險之中,但看到同伴比自己更危險之後,又忍不住擔憂。

切原紅著眼眶,丸井和桑原在旁邊低聲安慰。

切原一直是個心大的孩子,直到大家都安全了,心裏產生的害怕和得知菅野跑出去後內心的恐慌,才徹底爆發出來。

幸村輕輕嘆了口氣,他是這裏所有人裏面對菅野最了解的了。

哪怕是他猜測過菅野會有特殊能力,也受不了他突然消失,更別說其他人。

真田追出去也不是因為魯莽,他只是單純想著,至少也要護住自己的後輩。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很大,柳覺得自己的性格不適合這種時候的教導,所以沒有開口說話。

壓力來到真田這邊。

“你為了列車上的人沖出去,拯救了所有人。”真田的語氣意外平靜,“關於這一點,很值得嘉獎。”

菅野乖乖地低著頭。

尊和草薙用了很長時間,讓菅野明白死亡的可怕,讓他開始對生命敬畏。

但是怎麽樣也改變不了,在他心裏別人的生命遠沒有重要之人受傷更重要這件事。

菅野是為了立海大的前輩們才沖出去的,並非為了拯救列車上的其他人。

哪怕是他,如果距離爆炸點太近也會有危險,菅野被教導的第一原則是保護自己,而不是救別人。

“你覺得我們為什麽會生氣?”真田嚴肅地問道。

菅野突然想起了在吠舞羅的時候,他平時很少有機會涉險,偶爾有一次就是十分嚴重的事情。

會被草薙先生念叨很久。

有一次十束哥跟他說,在他有危險那段時間裏,尊一個人在房間裏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煙,草薙先生擦拭酒瓶,有時候不小心打碎了都沒有反應。

十束哥說,擔憂的心情總是相互的。

“因為前輩們很擔心我。”菅野乖乖地說道。

“你很厲害。”真田突然蹲了下來,“身上或許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但至少平時讓我們了解一下。”

這樣在遇到危險時,他們不至於那麽無力地等待。

菅野看向真田,和他想的不一樣,真田副部長沒有對他說下次不許這樣了,也沒有指責他的行為不對。

只是很平靜地表示,他們可以給予後輩信任,但他也應該讓他們有所把握。

“我明白了。”菅野抿了抿嘴,“對不起,真田副部長。”

他又看向其他前輩:“還有幸村部長、柳前輩……”

“我以後不會這麽魯莽了。”

真田猶豫了一下,略微不自在地將手放在了菅野頭上。

“沒關系,幸好你沒事。”

柳松了口氣,對旁邊的幸村開玩笑地說道:“我沒有想到真田意外地會教導孩子。”

幸村也緩緩放下了提著的心:“弦一郎以後想做警察,看起來很合適呢。”

他知道菅野有些特殊,但之前從來沒有詢問過,看來以後至少需要了解一下。

很默契的,其他人也並沒有詢問菅野徒手扔炸彈這件事,而是將重點放在了他的安全身上。

切原嗚哇一聲,沖到菅野身邊,把頭在他身上蹭了蹭。

“嚇死我了!”

海帶頭一聳一聳的,菅野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在他準備偷偷戳一下的時候,切原站直了身體。

菅野心虛地將手縮了回去。

“大家先下車吧。”

幸村看了眼外面,警察已經進來了。

黑色卷發警察和長發警察正在排查還有沒有其他炸彈,其他人在搜查隱藏在人群中的炸彈犯。

剛剛太混亂了,沒有人註意是一個小孩將炸彈扔出去,真田又抓得比較快,所以暫時沒人發現菅野的特殊。

一行人劫後餘生地走了出去,此次的炸彈事件,除了中途因為慌亂發生的踩踏事故,沒有其他人受傷。

菅野被切原和丸井夾在中間,在走出列車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下意識看了過去。

對上了一雙墨綠色的眼睛。

銀發男人靠在身後的保時捷上,手指間夾著一根雪茄,目光淡淡地掃過來。

有些眼熟,菅野歪了歪頭。

“大哥,怎麽了?”伏特加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只看見一群穿著校服的國中生走過。

“沒事。”琴酒抽了口煙,目光平靜地收回,“任務失敗了,走吧。”

伏特加老老實實地坐上駕駛位置,沒敢多問。

“琴酒,任務怎麽回事?你推薦的新人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波本,註意你的語氣。”琴酒瞇了瞇眼睛,“你在質問我?”

“呵。”波本冷笑道,“準備善後和接應的都是我這邊的人,耍我們玩嗎?”

“情報被洩露給條子了,你們組裏有老鼠。”琴酒冷聲說道,“查出來,我不追究。”

他將電話直接掛斷,目光平靜地看向窗外。

一邊開車的伏特加大氣都不敢出。

琴酒不對勁,安室透沈吟地看著手機,這件事竟然就這麽被輕拿輕放了。

他還以為他絕對會面臨琴酒的懷疑,這裏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情報。

比起面臨炸彈,顯然跑步都沒那麽讓人難以接受了。

丸井第一次因為長長的距離感到放松,這才符合他們的日常啊,讓炸彈都死遠點吧!

當然,不管放不放松,他最後都因為體力不足而被桑原攙扶著來到了用餐地點。

必須鍛煉體能了,丸井遮擋住臉,不肯面對後輩擔憂的目光。

菅野著急:丸井前輩生病了嗎?

仁王發出笑聲:“丸井是因為體力耗盡,所以走不動了,puri。”

原來是這樣,菅野松了口氣。

他也感到比之前更加疲憊,不知道是不是用多了力量的原因。

“就是這裏嗎?”幸村看向面前的咖啡廳,發現樓上竟然是一家偵探事務所。

“這裏是……”柳生有些遲疑地開口,“莫非是毛利先生的偵探事務所?”

柳生對推理小說很感興趣,所以平時也會關註一些偵探方面的消息。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最近突然出現的“沈睡的毛利小五郎”了。

“毛利先生?”大家齊齊開口問道。

“是的。”柳生推了推眼鏡,“是一個很出名的名偵探,最近屢次偵破大案件,在民間十分出名。”

“我知道了!”切原大聲地說道,“上次我們在波洛咖啡廳發生了案件,這就是偵探的吸引力吧!”

“說不定是這樣呢。”幸村也有些興趣。

“那今天也會發生案件嗎?!”切原睜大眼睛問道。

“蠢貨。”真田忍無可忍地說道,“這不是什麽值得期待的事情!”

一行人熱熱鬧鬧地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榎本小姐說道,“啊,你們是上次?”

“是的。”桑原站出來說道,“這次人有些多,可以幫我們安排一下座位嗎?”

榎本小姐有些為難地開口:“可以接受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嗎?抱歉,我們這裏沒有很大的桌子。”

“沒關系。”幸村笑得如沐春風,“拜托了。”

現、現在的初中生都這麽……帥了嗎?榎本臉紅地前去安排了。

桌子很快就安排好了,大家點完餐之後便坐在桌子上聊天。

“今天那位黑臉小哥不在誒!”切原四處張望了一圈。

“啊我記得他好像就是那位毛利先生的弟子!”丸井看到甜點後,就迅速恢覆了精神。

菅野眼睛亮晶晶,驚嘆:比治愈系權外者還管用!

“上次好像就是他幫助警察破的案,puri。”

柳生的好奇心被激發了。

在榎本小姐過來送餐的時候,很不好意思地詢問道:“請問另在一位小哥在嗎?”

“啊,你說的難道是安室先生?”榎本沒想到安室先生不僅在女中學生裏很受歡迎,也同樣受男生的歡迎。

榎本:不愧是同時打好幾份工的安室先生!

“安室先生今天請假了。”榎本有些可惜地說道。

“好的,謝謝。”柳生同樣感到遺憾,他很想見見毛利先生的弟子,說不定以後也是一名優秀的偵探。

“要不我們吃完去拜訪一下毛利先生吧?”丸井看到柳生失望,便提出建議。

“對啊。”桑原恍然大悟,“毛利偵探就在樓上。”

“不必。”柳生沈穩地拒絕了,“偵探一般都十分忙碌,不應該前去打擾,”

眾人看他這樣,也沒有再堅持。

一頓飯平安無事地吃完了,沒有發生意外的事情。

桑原松了口氣,他今天已經不想再接受刺激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行程是拜訪菅野的家嗎?!”切原興奮地說道。

“是這樣。”幸村點點頭,“我先出去一趟。”

眾人看著部長遠去的背影。

“幸村是有什麽事嗎?”

“難道是偷偷去見他的朋友?”切原靈機一動。

丸井心累:“見朋友為什麽要偷偷地?又不是異性朋友。”

“什、什麽!”切原只聽懂了他想聽的部分。“幸村部長和女生單獨出去玩?!”

“赤也,你在說什麽?”幸村突然閃現在門口,微笑著問道。

切原結結巴巴,沒有憋出幾個字。

菅野看了切原一眼,決定好心地幫助切原前輩:“他說幸村部長有女朋友。”

表達切原前輩意思的同時,順便將他的內在含義也說了出來。不愧是我,菅野開心地想。

切原心如死灰地看了菅野一眼。

其餘人不忍直視地扭過頭。

實誠、太實誠了。

“這樣啊。”幸村微笑加深,慢慢走了進來,“我都不知道有這事呢。”

切原吞了吞口水,腦子第一次轉動得如此之快,思考怎麽狡辯。

“那現在部長知道了。”

很顯然,轉得再快,腦子依舊是那個腦子。

丸井只恨自己速度太慢,沒有及時捂住切原的嘴。

仁王在旁邊憋笑,差點岔過氣。

就連真田都開始謹慎地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幸村微笑地註視著切原,身後黑色的百合花緩緩綻放開來。

切原頭頂冷汗直冒,還好他的遺言在列車上想過一次了,這次甚至不需要動腦子。

柳:“咳咳,幸村身邊連女孩子都很少見呢,不要想太多了。”

他還是決定救切原一命。

“打網球的離女朋友都很遠啦,連幼馴染都是男孩子呢!”丸井也努力開口補救。

菅野突然出聲打斷了這個可怕的氛圍。

“我的幼馴染是女孩子。”菅野舉手乖乖地說道。

“哈?”

眾人看向菅野,沒想到啊,你這小子居然是最深藏不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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