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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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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

許草丫的力氣大, 她一掌煽下去,讓郭靜月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嘴角還流著血。

王仲平臉色陰沈的把郭靜月扶了起來, 看著她瞬間腫成饅頭的半張臉, 怒指著許草丫說:“你有種。”

“比你有種。”

許草丫冷笑著回說。

“許草丫,我……我要去報公安, 你別以為沒人收拾得了你了。”

郭靜月捂著腫的高高的半張臉, 躲在王仲平的身後, 哆嗦著身子威脅說。

“要不就現在吧, 我和你們夫妻倆一起去?”

許草丫嘴角掛著譏笑,看向兩人說。

她又不是被嚇大的, 她不會去主動惹事, 但也絕不怕事兒。

王仲平怒瞪著許草丫,似乎很想給郭靜月報剛才她被煽的一掌之仇。

許草丫等他許久, 可不知為何這人卻遲遲不動手。

“郭靜月這一巴掌希望能給你長點記性,要是還有下回, 我便去找革委會主任好好聊聊, 說說我一個軍嫂是怎麽被你們這些人欺負的。”

許草丫扔下一句話, 越過面色難看的兩人, 去給顧重山繳了費。

這大寒冬天的, 她沒空和這兩個不相幹的人耗時間。

許草丫回到急診科,顧熙麗看著她姍姍來遲,嘴裏嘟囔說:“成雨媽,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我剛才在繳費的地方遇上了王仲平和郭靜月, 就聊了兩句。”

許草丫避重就輕的說。

”你跟他們有什麽好聊的, 這大冷天的, 快凍死我和爺了。“

顧熙麗嘴裏不滿的碎碎念著說。

“草丫, 你沒吃虧吧?”

顧重山不放心的看向許草丫問說。

“爺,我沒吃虧,還幫你報了仇。”

許草丫笑呵呵的說。

三人走到市醫院大門口時,碰上了著急趕來的陸正勝和他的對象。

“顧爺爺,你腳怎麽了?”

陸正勝走過來一臉關心的問說。

“正勝哥,你怎麽什麽人都往大院帶。那個申花紅她跑去明草湖坐在雪地上一兩個鐘頭,弄得自己發燒不說,我爺也因為跑回大院找人把她送醫院滑了一跤。這大過年的,可真糟心。”

顧熙麗拉長著臉,不留情面的說。

許草丫瞅了兩眼陸正勝的這位對象,身高有一米六左右,臉長得白白凈凈,眼睛不大,嘴巴有些厚實,身材細瘦,穿著身軍綠色的襖子棉褲,就如同謝雲韻說的,長得一般。

但這姑娘倒是有一雙靈活的眼睛,此刻正忙活著打量他們爺孫三人。

“顧爺爺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

陸正勝慚愧的低頭道歉,說。

“算了,也沒多大點事兒。”

顧重山輕拍了兩下看著長大的陸正勝的肩膀,不忍苛責他。

“正亮同志和嫂子在急診科呢,你們趕緊去吧。”

許草丫看向陸正勝出聲說。

等兩人走後,顧熙麗不高興的嘟囔說:“成雨媽,你幹嘛讓他們走啊?要不是他帶人回大院,我爺也不會滑了一跤。”

“這大冷天的,你不冷啊。再說正勝同志回家後有的是人收拾他。”

許草丫回顧熙麗說。

三人坐上了大巴汽車回大院,許草丫在明草湖下了車去提放在磚瓦房裏的兩麻袋子魚。

她讓顧熙麗和顧重山先回家去,她也要和三爺爺顧重木報一聲平安。

“草丫,你爺沒事兒吧?”

顧重木和屋裏打牌下棋的幾個老爺子齊齊看向她問說。

“三爺爺,我爺他沒事兒,就是腳腫了,要在家裏養幾天。”

許草丫笑著回說,而後提著兩麻袋子魚和顧重木打了聲招呼回了大院。

到了家後,屋裏已經坐了幾個人在等著換魚。

“草丫,你可終於回來了。”

柳家老太太見到她提著魚回來,眼睛瞬間亮了幾分。

“柳家奶奶,你在這等了很久了嗎?”

許草丫把兩麻袋子魚放在院子裏,讓人挑魚。而後站在屋檐下邊清掃著身上的雪花,邊笑著問柳家老太太說。

“也沒多久,你奶和正勝奶出去了。我便陪陪你大伯母看著屋裏的六個孩子。”

柳家老太太笑著回說。

“您也先挑兩條,我進屋喝口熱水,就給您送家裏去。”

許草丫進了屋,端起顧熙麗倒好的紅糖水,‘咕嚕咕嚕’的往肚子裏灌。

“草丫,熙麗說你在醫院裏遇上那個王仲平和郭靜月了?”

張美蘭走到許草丫身旁,問說。

“大伯母,我在繳費的地方碰上的,氣的我煽了郭靜月一巴掌。”

許草丫喝完水,打了個水‘嗝兒’後,才回張美蘭的話說。

“你說正勝這小子找什麽對象不好,非得找這麽個家庭裏的姑娘。”

柳家老太太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柳家奶奶,我們在市醫院門口碰見那個姑娘了,眼瞅著不像是個安分的人。”

顧熙麗很不客氣的和柳家老太太說著自己對陸正勝對象的印象。

“你們說正勝長得也不錯,從小到大也是個乖孩子,怎麽就在婚事上翻跟頭呢。”

柳家老太太可惜的搖了搖頭,說。

“我瞅著正勝這婚事怕是不成了。”

張美蘭瞪了眼嘴快的顧熙麗,笑著和柳家老太太繼續聊說。

許草丫進屋看了看躺在床上午睡的大兒子大閨女和二兒子,又戴上皮帽拿著謝雲韻登記的單子出門挨家挨戶送魚去了。

等她送完魚回家,在半路遇上了回來的謝雲韻。

“奶,你和陸家奶奶打聽的怎麽樣了?”

許草丫挽著她的胳膊,小聲問說。

“正勝那個對象叫申月紅,她是申花紅的堂妹。上回後街黑市被公安帶走的那個賣肉的人叫申堂根,是申紅花的大哥。申堂根在公安那把王仲平給供出來了,誰知王仲平被抓進牢房幾天後又被放了出來。”

謝雲韻和許草丫絮叨著自己打聽來的事兒。

“奶,上回我遇見郭靜月帶人在路上打申花紅,把她肚子裏的孩子都給打掉了,不會就因為王仲平被抓進牢房了吧?”

王仲平要是沒進牢房,郭靜月她應該不敢那麽瘋狂的對申花紅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應該是的吧。那個王仲平被放回出來後,申家人似乎又看到了希望,把剛小產不久的申花紅用板車拉到了王仲平家去,求他幫忙救申堂根。誰知王仲平根本不見他們一家人,是郭靜月和王仲平他媽見的申花紅,然後申花紅便告訴申家人先回家,她哥有救了。”

“奶,你這都是從哪兒打聽來的?”

許草丫怎麽覺得像是在現場看到似的一樣,這麽詳細清楚。

“申月紅的妹妹,十五歲的申季紅嘴裏說出來的。”

謝雲韻小聲和許草丫說。

“你和陸家奶奶怎麽讓她開口說的啊?”

許草丫好奇的追問說,十五歲也算是大姑娘了,不可能家裏什麽事情都拎不清往外說的。

“正勝奶花了三塊錢,我出了兩張布票換來的消息。”

謝雲韻輕嘆了口氣,回許草丫話說。

“奶,昨兒個不是說正勝帶著對象回家被家裏給轟走了,怎麽今兒個一早又把人領回家了啊?”

許草丫看不懂陸正勝這麽做的目的?大過年的不停的鬧騰不是給家裏添賭嗎?

“今兒個他姑他姐都在家,正勝他就想讓她們幫說說好話吧。”

謝雲韻回許草丫說。

“奶,我覺得是申家人躥唆正勝同志領對象回家來的,目的是把申花紅帶進大院裏找我。”

許草丫氣鼓鼓的和謝雲韻說。

“正勝奶也是這麽說的,可你能有啥法子救人啊?”

謝雲韻很無語的擡眉看向許草丫說。

“申花紅她說我都能把花花這個臭老九給弄出去,她哥的命我一定也能救。奶,你說她可笑不可笑?”

許草丫把申花紅說的話講給謝雲韻聽。

“她不是可笑,她是想將計就計。要是她再不給申家一個能把她哥從牢房裏弄出來的定心丸,她父母都不會放過她。”

謝雲韻停下腳步想了會兒,才緩緩開口和許草丫說。

“可是奶,她找我又沒什麽用,幹嘛非要來惡心我呢?”

許草丫想不通的問說。

“你看她在明草湖坐在雪地上一兩個鐘頭,活生生的把自己給弄發燒了,王仲平不就出現在市醫院裏去看她了嗎?”

這個申花紅的心計深著呢。

“所以我煽郭靜月的一巴掌算是幫了她的忙?”

許草丫驚呼出聲,說。

“算是吧,她的算盤打的不錯。可她卻沒把事情給看得明白,把王仲平撈出牢房的人,願不願撈她哥出來?再說王仲平為了利益連孫京華同志都能棄之不顧,更何況她一個替代品呢?”

謝雲韻輕嘆了聲,回說。

她心裏想著申花紅這姑娘聰明倒是聰明,就是高估了自己在王仲平心裏的地位。

許草丫不說話了,她覺得自己的這個腦子還是種種地,養養孩子好了。

普普通通的日子,怎麽就被她們整的這麽覆雜可怕了呢。

正月十六這天,許草丫才再次見到陸家老太太來顧家找謝雲韻聊天,這回她心情似乎很不錯。

“草丫,是正勝對不住你。這些罐頭和糕點都是他拖人買的讓我捎帶過來的。”

陸家老太太一臉歉意的開口和許草丫說。

“正勝奶,你家正勝要道歉這麽自己不上門,讓你提東西過來算怎麽回事?”

謝雲韻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像陸家老太太開口問說。

“那小子病了,自打和那個申月紅斷了後,就病懨懨的躺在床上四五天了都。”

陸家老太太想起小孫子,就止不住的嘆氣。

“陸家奶奶,他們啥時候斷的啊?”

許草丫好奇的開口問說。

年初二兩人還一起去市醫院看申花紅呢,這才幾天怎麽就斷了?

“年初七。正勝那小子去醫院給申月紅的堂姐送水果,聽到兩姐妹在病房裏吵架,他聽完後就敲門進病房和申月紅提出不和她再處對象了。”

陸家老太太回說。

“那兩姐妹說什麽了?讓正勝哥突然就不想和申月紅處對象了?”

顧熙麗放下手中的畫筆,也好奇的問著陸家老太太。

“正勝那小子去參加聯誼會,他說被人絆了一腳,然後整個人失去平衡壓在了申月紅的身上,嘴還不湊巧的對上了申月紅的嘴,被大家一起哄,他就騎虎難下的跟申月紅處上對象了。”

陸家老太太提起來都有些臉紅,替小孫子感到丟人。

“那正勝哥這麽就突然不想處了?”

顧熙麗憋著笑,又問陸家老太太說。

“正勝說他被人絆腳是申月紅的堂姐找人做的,申月紅看上了我們家的條件,又覺得他老實好哄騙才在聯誼會上設套,搭上他。”

陸家老太太氣的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陸家奶奶,正勝哥似乎有點慘。”

顧熙麗‘噗嗤’笑出來了聲。

許草丫沒好氣的踢了她一覺,當著人家奶奶的面朝笑人家孫子真的好嗎?

“我也覺得他活該,就是我想抱曾孫子這事兒又泡湯了。”

陸家老太太輕嘆了聲,說。

“那你催催正亮兩口子。”

謝雲韻邊做著針線會兒,邊和陸家老太太說。

“正亮長年不在家,我哪好意思催他媳婦啊。”

陸家老太太很是惆悵的回謝雲韻話說。

“這倒也是。”

謝雲韻想了會兒,回說。

“不說我家的糟心事兒了,軒河媽,你這手上縫制的是什麽啊?”

陸家老太太瞅了半天,沒看出個名堂來。

“等三月份天氣暖和了,草丫打算把成雨他們三個孩子送到大院裏的保育園去,我在給他們三個縫制小書包呢?”

謝雲韻笑著回說。

“成雨他們三個還這麽小,就送保育園了?”

陸家老太太看向坐在飯桌上正吃著糕點的三個孩子說。

“也不算小了,保育園裏孩子多,他們正好可以一起玩兒。”

謝雲韻笑著繼續回說。

謝雲韻和陸家老太太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許草丫拉著顧熙麗進廚房開始做晚飯。

“成雨媽,你說明兒個我穿什麽去見那個繪畫老師好啊?”

顧熙麗邊洗著菜,邊問著許草丫的意見。

“江紅黨同志說,那個繪畫老師知道你是學生,你去學校怎麽穿,去人家家裏就怎麽穿好了。”

許草丫想了會兒,回她話說。

“成雨媽,你給繪畫老師一個月多少錢啊?等我上班後我加倍補償給你。”

顧熙麗邊低頭洗手裏的白菜,邊問說。

“你要真想補償給我,現在就可以補償。奶說今年你可是收了不少壓歲錢。”

許草丫故意逗她說。

“那可不行,我得親手掙得給你才有意義。”

顧熙麗擡起頭,很是認真的說。

許草丫見她不似說著玩兒的,便問她說:“熙麗,你啥時候有這個想法的?”

“一直都有啊,我都想好上班後第一個月的工資給你們買什麽禮物了。”

顧熙麗滿臉憧憬的笑著說。

“你這是不是想的太美了點?”

許草丫沒忍住出聲打擊她說。

“反正以後我是要上班的,第一個月的工資我就給你們買禮物。”

顧熙麗自信滿滿的回說。

“爺說今兒個下班回來給你帶兩份他親手做的糕點,熙美姐說給你買斤大白兔,我再給你釣兩條魚,差不多就算是你的拜師禮了。”

許草丫跟顧熙麗絮叨著說。

“要給這麽多東西啊?”

顧熙麗有些詫異的開口問說。

“是啊,還不是想讓人家多教你點東西嘛。我一個月出五塊錢,你一個月去五天,這麽算一下來,你一天課就要花一塊錢。”

許草丫接著和她說。

“那要我學不好怎麽辦?”

顧熙麗突然有些心慌慌的,小聲問著許草丫說。

“奶說這樣都擠不進沒幾人想去的工作單位,她打死你算了。”

許草丫一本正經的嚇唬她說。

“你們是不是太狠了點啊。”

顧熙麗把洗好的大白菜遞給許草丫,可憐兮兮的說。

“你這個一家子幫忙都混不到一個工作,你好意思回來見我們嗎?你看看胡秋雨,她到現在還沒有門路呢。”

許草丫沒好氣的回顧熙麗話說。

“我覺得胡秋雨她適合當老師,她很有耐心的,脾氣又好,又很愛學習,雖然成績比我差那麽一點點,但當小學老師還是綽綽有餘的。”

顧熙麗小聲和許草丫,說。

“想當老師哪裏有那麽容易的?王靜說她還想把她大弟給弄進明草湖的學校當老師呢,可是學校現在不招人。”

許草丫回顧熙麗話說。

晚飯做好不久,顧熙美給許草丫提了罐蜂蜜回來,說是蘇丹丹托她帶回來的。

“草草,這個好好看,歡歡喜歡。”

“草草,甜甜的耶。”

“草草,成雨想喝水水了。”

“草,草,水,水。”

許草丫看著小冉冉一臉的憋屈,怎麽這麽小的人兒也跟著哥哥姐姐們這麽叫她呢。

“草丫,你就知足吧。我這個當媽的她都沒開口喊一聲呢。”

顧熙美委屈的嘟囔說。

她怎麽都想不通,小冉冉在海市時還“啊啊啊啊啊”的不停,年初五他們回大院,她撲進許草丫懷裏就一直喊:“草,草,草,草……”

到現在一句媽都沒喊過她呢。

“對啊,我閨女啥時候喊我爸呢。”

吳東平望著趴在許草丫懷裏,小嘴巴拉巴拉不停的小冉冉,很是傷心的說。

“東平,你明兒個是不是休息?”

張美蘭坐在沙發上看向女婿吳東平問說。

“是啊。”

吳東平回說。

“我在想趁著現在天氣好,你又休息。明兒個把磚瓦房裏的家具搬出來,缺胳膊少腿的請人來修補修補,你們打算三月搬家,現在就得慢慢準備了。”

張美蘭看向吳東平說。

“行,明兒個一早我就去找木匠師傅。”

吳東平點頭回說。

“草丫,你和熙麗怎麽挑出來的家具啊?我和東平都覺得像是一整套呢。”

顧熙美小聲的問許草丫說。

“年三十那天我們倆去找連環畫,恰巧碰上了他們整理剛運來的東西,就挑了不錯的讓廢品回收站的人給拉明草湖了。”

許草丫笑著回說。

“都別聊了,先吃飯。”

謝雲韻端著碗筷,身後跟著端菜的顧熙麗和顧重山。

“太太,沒有安安愛吃的豆腐嗎?”

顧成安巴望了半天,沒見到豆腐有些失落的問說。

“成安,媽媽炒了蛋蛋,等過幾天再吃豆腐好不好?”

許草丫出聲哄二兒子說。

“草草,歡歡不喜歡煎的蛋蛋。”

“那你吃肉肉好了,白菜粉絲燉肉肉,你吃這個好了。”

許草丫耐著性子回說。

“草草,今兒個就兩個菜菜嗎?”

顧成雨指著桌子上的兩個菜,小眼睛哀怨的看向許草丫說。

“成雨,小姑姑明兒個晚上燒四個菜菜怎麽樣?”

今晚的大廚顧熙麗尷尬的紅著臉,輕聲的哄著大侄子說。

“這三個孩子,嘴巴都被養叼了。”

許草丫和顧熙美吐槽說。

“還好還好,咱們家還養的起。”

顧熙美笑著安慰她說。

吃好了晚飯,謝雲韻看了眼顧熙美,她唉聲嘆氣的端起碗筷進廚房洗涮去了。

“草丫,我急診科的同事說,今兒個一早申花紅又被送來醫院了。”

張美蘭坐在沙發上和許草丫閑聊說。

“大伯母,你上回不是說她初十才辦理的出院嗎?這才幾天怎麽又送急診科了?”

許草丫訝異的看向張美蘭問碎說。

“聽說她哥被判死刑了,她爸媽承受不住,就把她吊起來抽著打。送來醫院的時候,遍體鱗傷的,除了張臉沒傷外,身上其他地方沒處完好的皮膚。”

張美蘭輕嘆一聲,回說。

“誰送去的醫院啊?大伯母。”

許草丫覺得申家人應該不會送她去醫院的,畢竟被她害得是她親哥。

而且她自己大張旗鼓的挺著肚子到處走,現在後街的黑市沒了,她沒了依仗,怕是申家人想她死的心都有了。

“王仲平送的。”

張美蘭輕聲說。

“大伯母,這個王仲平挺有意思的,他給申花紅送點溫暖算什麽呢?又不會娶她,還讓她在申家繼續呆著。他到底是想她死還是想她活啊?”

許草丫無語的吐槽說。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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