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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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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章

“草丫錢和票你還是收了吧, 我拿都拿回來了。”

顧軒河又把錢和票塞到了許草丫的手裏。

“大伯,我是真的想請他們吃魚。”

許草丫看向顧軒河很認真的說。

大伯說的不多,但是她猜那些厲害的人應該都是去過前線回來的同志。

上回大哥和顧熙寒從前線回來, 都有立功的。

比大哥和顧熙寒厲害, 那他們肯定都是部隊裏的英雄了。

“成吧,這錢和票我等會兒再還給他們。”

顧軒河輕嘆了口氣, 又把錢和票裝回了口袋裏。

顧熙寒燒了牛肉鍋仔, 又燉了羊骨蘿蔔湯, 清炒了盤小青菜和盤土豆絲, 蒸的紅薯米飯。

“熙寒,你怎麽想起放紅薯一起蒸了?”

謝雲韻看著鍋裏的紅薯米飯, 問著今天做飯的小孫子。

“成歡說要白米飯要省著吃。”

顧熙寒笑著回說。

“這個小機靈鬼, 肯定又偷聽我們說話了。”

張美蘭把眼巴巴望著牛肉鍋仔的侄孫女抱起來,接話說。

“大奶奶, 紅薯甜甜的,米飯飯香香的, 好吃的。”

顧成歡奶聲奶氣的說。

“咱們歡歡說的對, 好吃的。”

張美蘭笑著回她說。

“喲, 熙寒今兒個費功夫了, 我也來碗飯。”

顧軒河見著端上飯桌的牛丸子鍋仔, 眼睛頓時一亮。

“都多大的人呢,怎麽還跟孩子似的嘴饞。”

謝雲韻笑罵了一句。

“媽,你自己說說我們家都幾年沒吃過牛肉丸子了?”

顧軒河回謝雲韻話說。

“大伯,上一次吃牛肉丸子是在五年前。”

顧熙麗大聲的回說。

“對啊, 一晃都五年過去了。”

顧軒河邊說邊走到飯桌前坐下。

許草丫給他盛了碗米飯, 又盛了碗蘿蔔羊骨湯, 笑著說:“大伯, 那你得多吃點。”

“我在三叔那吃了兩碗酸辣魚丸湯,把這些吃完肚子肯定得撐著。”

顧軒河笑著回說。

有牛肉丸子吃,最開心的就是顧成雨小朋友了,吃了兩小碗紅薯米飯,一碗蘿蔔羊骨湯。

吃的比弟弟妹妹兩人飯量加起來還多。

“成雨,你不能再吃了,你在屋裏和弟弟妹妹多走走,不然小肚肚又該不舒服了。”

許草丫把大兒子拎下了飯桌,輕拍了兩下他的小肚子說。

顧熙寒把身旁吃飽的大閨女和二兒子也抱下了椅子。

讓他們和哥哥一起玩兒。

“顧熙寒,一會兒我要去明草湖釣魚,你去不去?”

許草丫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吃完飯的顧熙寒問說。

“去,大伯母你是去明草湖還是留在家裏啊?”

顧熙寒問著正喝著湯的張美蘭說。

“不去了,我留在家裏看孩子。”

張美蘭想了會兒,回說。

“熙麗,你也留在家裏看著成雨他們吧。”

顧熙寒和身旁的妹妹說。

“好。”

顧熙麗很是爽快的回應說。

“熙麗,你怎麽突然不想去明草湖了?”

許草丫小聲的問她說。

“不想去。這麽冷的天,我要在雪地上來來回回的跑著幹活,我是傻了才會去呢。”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哥是真的想把她給培養成努力上進的人。

可她懶散慣了,也不想那麽過日子,太累。

“行吧,你記得教成雨他們背首新詩,今兒個的字他們也還沒寫……”

許草丫絮絮叨叨的交代說。

“知道了知道了,一會兒我就帶著他們寫字背詩。”

顧熙麗沒好氣的嘟囔說。

謝雲韻吃完飯就出門去了陸家,許草丫他們三人去了明草湖。

出大院時還遇上了兩位要換魚的人家,一路熱熱鬧鬧的嘮著嗑。

到了明草湖,磚瓦房的堂屋裏還坐著三位她沒見過的男同志。

“首長們好。”

顧熙寒見到三人,眸色一變,給三人敬軍禮。

“熙寒,好久不見。這位就是你那位能人媳婦了吧。”

一位和顧軒河差不多大年紀的男同志笑呵呵的開口問說。

“三位首長好,我是顧熙寒的愛人許草丫。我不是什麽能人,只會釣魚和種地。”

許草丫也學著顧熙寒的模樣,給三人敬禮。

三位首長也回敬她一個禮。

而後三人和顧軒河笑著說:“小許同志,是個務實的好孩子。”

“這是草丫還給你們的票和錢,他們請你們手下的兵吃魚。”

顧軒河把口袋裏的錢和票掏了出來,還了回去。

“軒河,這可使不得。我們哪裏能白拿那麽多魚,又不是一條兩條的。”

三人推拒說。

顧軒河笑著回說:“我們家草丫說請你們手下的兵吃,你們也應該聽說了,我們大院食堂逢年過節草丫都會送上百斤魚……”

顧軒河幾人說著話,顧熙寒拉著許草丫取了釣竿悄悄的出了磚瓦房,去了明草湖湖邊,準備釣魚。

“顧熙寒,那三位領導你認識啊?”

許草丫好奇的小聲問說。

“認識啊,小時候見過的。”

顧熙寒笑著回說。

“顧熙寒你要變的多厲害,才能成為他們手下的兵呢?”

“草丫,我想以後變成他們那樣的人,不想成為他們手下的兵。”

顧熙寒眼神堅定的回許草丫的話說。

許草丫很意外顧熙寒的雄心壯志,楞了下後,拉著他的手,鼓勵他說:“顧熙寒,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兩人在湖邊站了兩個多鐘頭,聽到顧軒河喊他們回去,才收起釣竿回了磚瓦房。

顧重木給兩人倒了驅寒的姜湯,催促說:“你們倆趕緊喝了暖暖身子。”

“三爺爺,你今兒個是遇上什麽高興的事兒嗎?”

顧熙寒問著正哼著小曲的顧重木說。

“熙寒,我收到熙明的來信了。”

顧重木樂呵呵的回說。

“三爺爺,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顧熙寒替他高興,又問說。

“你大伯幫我拿回來的,今兒個早上。”

這還是他大孫子頭一回給他來信呢,他能不高興嗎?

顧熙寒也替三爺爺高興,笑著說:“那今晚我過來燒菜,你和我爺喝兩杯。”

“也行,晚上我和三哥好好嘮嘮。”

顧重木笑著回說。

許草丫身體暖和了些後,和顧熙寒說:“顧熙寒,我再去釣一會兒提回大院裏,明兒個就不釣了。”

顧重木不讚同的說:“草丫,你不能這樣子,明兒個的事情明兒個幹。湖邊風大又冷,你得想想家裏的六個孩子。”

顧熙寒也不同意,說:“明兒個你不想釣就在家裏呆著。”

“好吧,那等明兒個再說吧。”

許草丫無奈的回說。

等顧軒河送完戰友回來,三人一起回了大院。

回到了家,顧成雨三個孩子正趴在飯桌上寫著字,顧熙麗在低頭畫著連環畫,大伯母張美蘭在做著棉鞋,屋裏很是溫馨和諧。

許草丫邊脫圍巾帽子,邊問張美蘭說:“大伯母,奶還沒回來嗎?”

張美蘭搖了搖頭,說:“沒呢,不知道她們打聽的怎麽樣了?”

顧熙寒搬了個椅子坐到搖床邊,逗著三個正玩著自己小手小腳的兒子們。

顧軒河沒坐下兩分鐘,又被人喊出去了。

張美蘭和許草丫吐槽說:“你看看你大伯,回來跟沒回來一樣,天天不著家。”

許草丫笑了笑,回說:“大伯他忙。”

誰知半個鐘頭後,顧熙寒也被兩位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同志喊了出去。

“大伯母,那兩人是誰啊?”

許草丫住在大院裏快四年了,從來沒見過這兩位男同志。

“他們倆是熙寒的同學,高一點的叫魯齊,矮一點的叫宋曉亮,我也好幾年沒見過他們了。”

張美蘭回話說。

“大伯母他們也是在部隊當兵的嗎?”

張美蘭點了點頭。

顧熙寒出去了,家裏晚飯是許草丫和顧熙麗動手做的。

兩人都貪圖快,顧熙麗燒了紅薯稀飯,許草丫做了兩鍋豆腐卷。

謝雲韻回來沒好氣的瞪著兩人說:“你們倆又不好好做飯。”

“媽,這不是挺好的嘛,做的又快又好吃。”

張美蘭笑著給兩人找補,說。

“太太,吃福氣。”

“太太,好好吃的。”

“太太,安安喜歡吃的。”

謝雲韻和張美蘭碎念著說:“美蘭你看果然誰生的就向著誰。”

許草丫和顧熙麗兩人“嘿嘿嘿”一陣傻笑。

“媽,正勝對象家打聽的怎樣了?”

張美蘭笑著轉移話題問說。

“正勝他對象家還成吧,家裏就是孩子多,一大家子十來口人擠在二十來平的一間屋子裏,你陸嬸子有些看不上,怕以後這家人上門打秋風。”

謝雲韻輕嘆了口氣,回說。

“咱們市裏很多人家不都這樣過的嘛,姑娘人好就行,要是真麽挑,我要擔心正勝找不著對象了。”

張美蘭和謝雲韻吐槽說。

“我也是這麽和你陸嬸子說的,她說我不懂娶這樣人家姑娘以後的麻煩事兒。”

“媽,那姑娘是幹什麽的?”

“聽說是罐頭廠線上的工人。”

謝雲韻回說。

“奶,正勝哥他不是在郵電局上班嗎?他是怎麽認識這位女同志的?”

顧熙麗好奇的也問了一句。

“你陸家奶奶說是在聯歡會上認識的。”

謝雲韻邊給顧成安夾了個豆腐卷,邊回說。

飯後,顧熙麗和在房間裏哄孩子睡覺的許草丫小聲說:“成雨媽,怪不得陸家奶奶看不上呢,正勝哥一個月工資五十多塊,人長的又精神。那姑娘是罐頭廠的工人,一個月工資最多也就二十六七塊,還有一群可能會上門打秋風的家人……”

“熙麗,你怎麽也認為人家一定會上門打秋風呢?”

許草丫有些無語的問說。

“因為陸家比他們家日子過的好啊,你也別說我勢利眼,這些人家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我沒說你勢利眼,就是覺得人家明明都看對眼了……”

“成雨媽,蘇丹丹同志當初和程西行同志結婚,不是也挺好的?可你看程西行同志不就被他的家庭給拖累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你怎麽突然提他們?”

許草丫一想到程西行對蘇丹丹做的那些事情,心裏就冒火。

“你看王靜和程度不就很好嘛。”

顧熙麗又說到。

“我和你哥過的也很好。”

許草丫嘟囔了句。

“我又沒說你和我哥過的不好,你忘了大哥和李詩雨沒離婚時,她家人上門搶東西的事情了?”

顧熙麗和陸家老太太有相同想法,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許草丫低頭不說話了。

她記得李詩雨她媽和她繼父一家子沒臉沒皮的混人,連她孩子的尿布都不放過。

過了好一會兒,

許草丫才開口問顧熙麗說:“熙麗,你將來打算找什麽樣的對象啊?”

過完年,熙麗都十七歲了,轉眼間都成大姑娘了。

“我沒想過,就覺得結婚和對處對象真是好麻煩的事情,我不想離開家,不想離開你們。”

“那個黃勤生同學,你還記得他是誰嗎?”

許草丫笑著打趣她說。

“黃勤生啊,我都好久沒想起他了?他今年有回來過年嗎?”

顧熙麗嘴巴裏念叨著。

“要是黃勤生同學他回城了,你現在還願意不願意和人家相處試試啊?”

許草丫輕聲問她說。

“成雨媽,你怎麽突然這……問這個?”

顧熙麗紅著臉,說話都有些緊張結巴了。

“你以前不是說黃勤生同學家的日子不好過嗎?我在想,你要是還是對人家有好感,會不會就接受他的家庭了呢?”

許草丫確實也好奇顧熙麗會怎麽選擇。

顧熙麗把腦袋靠在許草丫的肩上,糾結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說:“成雨媽,不行,我不接受。”

“為什麽呢?”

許草丫不解的問說。

“我是懶人,不喜歡覆雜的關系,一輩子就這麽長,我幹嘛傻乎乎在這事情消耗自己的小命啊。”

顧熙麗想想都覺得可怕,天天雞毛蒜皮雞飛狗跳的算計來算計去的。

“熙麗,你有錢的。你二十歲後遇上喜歡的人,可以試著處處的,大不了花錢出去租房子住嘛。”

“我還有錢?全家最窮的就是我了。”

顧熙麗很無語的嘟囔說。

等顧熙寒回來,顧熙麗逃命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深怕她哥又支配她幹活。

“孩子們都睡了?”

顧熙寒輕聲問著許草丫。

“嗯。顧熙寒你怎麽回來這麽晚?”

“大家好久沒見,在明草湖喝了點酒。”

顧熙寒笑著回說。

“你……你今晚兒住哪兒?”

許草丫拉了拉他的手,小聲問說。

“奶和熙麗都回屋睡了,你說我住哪兒?”

顧熙寒沖她笑的格外燦爛,他一笑,眼睛裏似有星星冒出來,讓她忍不住想上手摸摸。

許草丫傻乎乎的站起身走到顧熙寒的面前,踮起腳尖,昂著臉也沖他甜甜的笑著。

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顧熙寒,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笑的很勾人心魄啊?”

“草丫,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書了?”

顧熙寒黑著臉問說。

“顧熙寒,你自己都看那些……那些很奇怪的書,我都沒說過你?你怎麽還好意思說我呢?”

許草丫可沒忘記他為了逼自己學習,用的磨人的損招。

“你怎麽知道我看了?”

“你都……都想想和我試試了,你沒看,會知道怎麽試嗎?

許草丫被他兇的心裏窩火,氣鼓鼓的回說。

她還想和他親近親近的,這個可惡的家夥,一點都不解風情。

“我……我說什麽你都信啊。”

顧熙寒紅著臉,緊張的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許草丫看著這樣的顧熙寒,知道他心虛了,肯定是看了那兩本奇怪的書。

“當然信了,你心眼那麽小,肯定還記著我當初問你行不行的事兒。”

“草丫,這都多久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你怎麽突然提這個?”

顧熙寒有些頭疼的看著氣呼呼的媳婦問說。

許草丫把周語甜對大哥顧熙辰幹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熙寒聽的滿頭黑線,覺得這都是什麽事情,周語甜是被大哥給逼瘋了?才會幹出這樣的蠢事來的嗎?

“許草丫同志,你不能把我和你之間的事情,和大哥他們混在一起。我被人說不行,還不是你害的?你總是鬧我,一碰又說害怕疼……”

“顧熙寒,你……你本來就讓我不舒服了,我還不能說了啊。”

許草丫紅燙著臉,支支吾吾的小聲嘀咕說。

“你……你後來還有不舒服嗎?”

顧熙寒緊張的看著她的眼睛,問說。

“有那麽一丟丟不舒服。”

許草丫小聲的回說。

顧熙寒被她的話給鎮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表現的很好的。

“顧熙寒,你……你怎麽不說話了?”

“顧熙寒,其實也還好,那點不舒服我可以忍的。”

“顧熙寒,你不會又多想了吧?”

許草丫見顧熙寒不說話,開始嘰嘰喳喳的不停和他說。

深怕她的話,又被小心眼的顧熙寒給記恨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顧熙寒突然彎腰把她給抱了起來,嚇得許草丫更緊張了。

“顧熙寒,屋裏有孩子在呢,你別亂來。”

“你……你亂想什麽呢?”

顧熙寒把許草丫直接塞進了被窩,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

許草丫拍著胸口松了口氣。

她靠在床上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顧熙寒回來,心裏想著這個家夥肯定生氣的在隔壁屋睡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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