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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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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軒河媽, 草丫這回要做多久的月子啊?”

陸家老太太開口問謝雲韻說。

“這回我和美蘭打算給她做90天的月子,怎麽啦?”

謝雲韻邊推著石磨,邊問說。

“也沒什麽?我家正勝那小子嘴饞了。”

陸家老太太笑著回說。

“正勝他是自己嘴饞了?還是處對象了?”

楊家老太太揶揄的看向陸家老太太, 問說。

“我也想知道啊。唉, 跟你們說,正勝這小子最近是有點怪怪的, 平常他下班後都是直接回家的, 現在他回來的越來越晚了。”

陸家老太太小聲的和三人嘀咕說。

“這是好事啊, 說不準過段時間就要喝正勝的喜酒了。”

胡家老太太笑著接話說。

謝雲韻也跟著笑了笑, 心裏想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聽到家裏大孫子的好消息。

磨好豆子,謝雲韻讓三人回家拿盆來, 裝些豆漿回去喝。

顧熙麗看著累的直不起腰的謝雲韻紅了眼眶, 說:“奶,下回咱們等我哥回來再磨豆子好了。”

“我是人年紀大了, 腰不好使了。”

謝雲韻邊捶著腰,邊回說。

“奶, 剛才你為啥不讓我推磨?”

“咱們老太太一起聊天, 你個小丫頭摻合進去算怎麽回事兒。”

謝雲韻沒好氣的回她說。

看著磨好的豆漿, 謝雲韻就催著顧熙麗去明草湖那看看, 要是收割完了水稻, 就讓顧重山先回來。

“好,奶我這就去。”

顧熙麗說著就擡腳往院外走。

過了幾分鐘,

三個老太太拿著盆過來裝豆漿,胡老太太還問說:“軒河媽, 你們家豆腐這回換不換?”

“下回吧, 這回做的不多。”

謝雲韻歉意的沖胡老太太笑了笑, 說。

“太太, 今晚上是要吃豆腐嗎?”

顧成安從屋裏沖出來,小眼睛亮晶晶的拉著謝雲韻的褲腿問說。

“對呀,今晚吃成安喜歡的豆腐。成安,你哥哥姐姐醒了沒?”

謝雲韻拉著他的小胖手坐到小凳子上,關心的問。

“醒了,草草拉著他們背詩詩呢。”

顧成安癟著小嘴,心虛虛的回說。

“成安,你是不是怕背詩詩才跑出來的?”

謝雲韻摸著他的小腦袋瓜子,問說。

“太太,安安一背詩詩,就害怕。”

顧成安可憐兮兮的說。

“成安,害怕什麽?”

謝雲韻把他抱進懷裏,哄著問。

“太太,安安害怕背的不對,草草不開心,哥哥要打安安的屁屁。”

顧成安趴在謝雲韻的耳邊,小聲的說。

“安安,草草喊你呢。”

顧成歡從屋裏跑了出來,朝著謝雲韻懷裏的顧成安喊說。

顧成安瑟瑟發抖的被姐姐給拉走了。

“太太,太太救命!”

他一步三回頭的朝著謝雲韻喊,說。

“安安,你昨晚不是背出來了嘛。”

顧成歡擰著他的耳邊,邊走邊說。

“忘了,安安忘了。”

顧成安委屈巴巴的回說。

等他被顧成歡拉進了許草丫的房間,已哭成了淚人。

“成安,《憫農》開始吧。”

許草丫板著臉,很嚴肅的看著他,說。

“春種——十粒米,秋——秋收萬棵子,四——海無——無田地,農——農夫猶——餓——死。”

顧成安緊張的站在許草丫床前,磕磕絆絆的開始背起了詩。

“成歡,你不可以再亂動,你再亂動給弟弟比劃提醒,媽媽要趕你出去的。”

許草丫生氣的甩了顧成歡一記眼刀子。

而後她看向二兒子,說:“成安,你繼續。”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顧成安背完,緊抿著小嘴,小眼睛滿懷希望的看向許草丫。

“成安啊,為什麽前面的背錯了,後面的卻背的全對了呢?”

許草丫好奇的坐在床上問著二兒子。

“草草,這後面的詩詩,三太爺爺常常說的,太太在安安不想吃飯時也會說的。”

顧成安乖乖回話說。

許草丫心想,合著成安適合大家在他耳邊時常的念叨,才能聽得進去啊。

“草丫,成安背完了沒?”

謝雲韻站在門外,關心的問說。

“奶,背完了。可是他前面的四句等明天早上還要再背一次,錯了好多。”

許草丫輕嘆了口氣,回謝雲韻說。

“怎麽會呢?明明前面的幾句更簡單。”

“成安說,你和三爺爺經常跟他們念叨後面四句,他就記住了。”

許草丫苦笑著回說。

“明兒個我帶他們三個去明草湖撿稻穗去,然後再和他多念叨念叨。”

謝雲韻和許草丫商量著說。

“那行吧,那就明天晚上背吧。”

許草丫想了會兒,回說。

她也不想把成安給逼的太緊了,但是該要背的還是要背,該學的還得學。笨鳥先飛,她不希望三個孩子上學後差距太大。

到了下午五點多,顧重山和顧熙麗從明草湖回來了。

顧重山進屋便和謝雲韻說:“雲韻,要是最近有人來家裏說張家,王家的事兒,你就說不太清楚。”

“軒河不是說了,咱就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行。”

謝雲韻回他說。

“奶,大伯說他晚上不回來吃,夜裏也睡在三爺爺那邊。”

顧熙麗把顧軒河交代的話說了。

“今晚兒做豆腐呢。”

謝雲韻失落的嘀咕著。

“做好了,我讓熙麗給他們送過去。”

顧重山輕拍了兩下謝雲韻的手,說。

顧熙麗跑到許草丫的房間,歡喜的和她說著今天的熱鬧。

“成雨媽,我大伯可真是太厲害了。”

“大伯他已經回來了?”

許草丫詫異的問,說。

“對啊,大伯中午回來的,一直在明草湖那割稻子呢。”

顧熙麗回說。

“成雨媽,張建設被公安抓了,聽說是吳月月她媽陳二英去舉報的。”

許草丫心想,可能是陳二英得知吳月月救不回來,才打算和張家魚死網破的吧。

只是可憐吳月月給張建設生的那個小姑娘,怕是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我偷聽到大伯說,可能張建設的爸和王進山都要轉業了。”

顧熙麗小聲的和許草丫,說。

”為什麽?”

許草丫心下大駭,她覺得張長根和王進山兩人在部隊這麽多年好好的,怎麽說轉業就轉業了?

“可能糾察同志查到了些讓他們必須要轉業的東西吧。張叔我不太清楚,但是王進山他那人我是聽說一些的,他及其護短。”

顧熙麗猜測著說。

還有她不敢說的,大伯他肯定是做了什麽事情。

許草丫在心裏輕嘆了一聲,沒說話。

“其實他們轉業了,以後日子說不定比在大院裏還好過些呢。”

顧熙麗繼續叨叨著說。

“熙麗,你說的對。那張建設真的會死嗎?”

許草丫覺得張建設要是死了,張家的婆媳不得瘋了。

“誰知道呢,不死也會脫層皮。”

顧熙麗輕嘆了口氣,回說。

張建設除了為人滑頭了些,可也沒做過什麽壞事兒。

從小認識的鄰居哥哥,她雖然不喜歡張建設,但是也不願看到他年紀輕輕的就丟了命。

下午六點半,吳東平提了刀肉和顧熙美回來了。

“奶,今兒個晚上吃紅燒肉燉豆腐嗎?”

顧熙美親了親在搖床上自個兒樂呵的小冉冉後,跑進了廚房開心的問說。

“是啊,你要不要來碗豆腐腦?”

謝雲韻指了指廚房桌子上的一鍋豆腐腦,問說。

“要要要,我好久沒吃豆腐腦了。”

顧熙美激動的在廚房裏轉悠著找碗筷。

“大姑姑,是個大饞貓。”

顧成歡頂著張糊了滿嘴豆腐腦的臉,伸出小胖手指著顧熙美,和正餵著顧成安吃熱豆腐的顧顧重山,說。

“你個小花貓,怎麽好意思說我的。”

顧熙美沒好氣的找了條毛巾,給她擦臉,回說。

顧成雨把顧成歡沒吃完的豆腐腦倒進了自己的碗裏,小口小口的用著湯勺吃著。

顧熙美摸了摸顧成雨的小臉,問說:“成雨,今兒個在家都忙了些什麽啊?”

“大姑姑,今天小姑姑教了三個詞語,大河,大湖和大海,草草講了兩章連環畫上的故事。”

顧成雨放下手中的湯勺,認真的回說。

“大姑姑,小姑姑說大海裏有刀魚魚。”

顧成歡激動的湊過來,說。

“成歡是想吃刀魚魚了?”

顧熙美笑著問大侄女。

“大姑姑,哥哥想,安安想,歡歡也想。”

顧成歡‘嘿嘿嘿’笑著回說。

“刀魚啊,得等天氣冷了,京市裏才有的賣。”

吳東平端著兩碗豆腐腦出來接話說。

“可不是嘛,上回你弄來的刀魚哪裏來的?”

顧重山看向吳東平問說。

“爺,那個刀魚是邱衛軍他去外地辦事,帶回來的。”

吳東平回說。

“冉冉爸,他是怎麽弄回來的?”

這麽熱的天,放個半天就得臭了。

吳東平回顧熙美說:“那小子買了幾十只老冰棍把刀魚給包裹著,外面還加裹了件軍大衣,這才沒讓幾十斤刀魚壞了。”

顧重山聽完笑了,說:“小邱,可真是能人。”

“爺,那小子為了口吃的,鬼點子多著呢。”

吳東平沒好氣的吐槽說。

“熙麗,你和草丫的豆腐腦吃完了沒有?”

謝雲韻走到許草丫的房門外,對著裏面正在嘀咕著說話的兩人,說。

“好了,奶。”

顧熙麗說著就把書桌上的兩只碗拿了起來,送到了謝雲韻的手裏。

“奶,顧熙寒他,他晚上不回來吃嗎?”

許草丫看向謝雲韻,問說。

“回來吃的,你爺說他和熙辰正在水稻田裏把收割好的水稻搬回磚瓦房裏。”

謝雲韻回說。

等謝雲韻拿著碗走後,許草丫和顧熙麗商量著說:“熙麗,要不今晚你帶著成雨他們三在隔壁屋睡。你哥他昨晚沒睡好,今晚在被成雨他們三孩子鬧騰,身體怕是有些吃不消了。”

“成雨媽,你和奶能照顧得過來五個孩子嗎?”

顧熙麗也心疼她哥,可是晚上這屋裏有五個需要換尿布,喝奶水的孩子呢。她也擔心許草丫和謝雲韻夜裏照顧不過來。

“能行的,思宇很乖的,小冉冉吃飽就睡,就是這三個小家夥鬧騰些。”

許草丫回說。

許草丫想到的問題,顧熙美也想到了。

吃好晚飯,她和吳東平把小冉冉和程思宇都抱去了隔壁。

許草丫看著洗簌好穿著背心,紅燙臉走進屋裏的顧熙寒。

開口問他說:“顧熙寒,你今天是不是很累?”

顧熙寒邊擦著頭發,邊回她說:“嗯,比跑完二十裏路還累。”

“累了,趕緊上樓睡覺。明兒個還要給水稻脫粒呢。”

許草丫心疼的催促著他,說。

顧熙寒站起身,不自在的走到門口。

許草丫以為他是要準備上樓睡覺,意外的發現顧熙寒卻是把門給給反鎖上了。

他耳尖紅燙燙的,臉也像是著了火。

許草丫不用猜,就曉得這家夥腦子裏在想些什麽了。

“顧熙寒,我,我要睡了,你也趕緊回屋睡吧。”

許草丫緊張的雙手護在胸前,開口趕人。

她看著顧熙寒眼眸裏越來越燃的火苗,腦袋裏不受控住的便想到了今早上自己讓他幫忙的事情。

起初他也是真的有老實的在幫她梳通奶水,可是後來慢慢的,慢慢的變的奇怪,他可惡的膩在她胸前不肯離開。

“草丫,你,你不需要,不需要幫忙了嗎?”

顧熙寒眼眸緊盯著許草丫雙手護著的地上,結結巴巴的問說。

“不需要,你趕緊,趕緊回去睡覺。”

“我,我還是幫你看,看看好了。省得你晚上,晚上漲的難受。”

顧熙寒說著話,伸手把屋裏的燈給關了,而後摸著黑幹著色膽包天的事兒。

“顧熙寒,你個混蛋。別鬧,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草丫,我,我再幫你,檢查檢查。”

“———啪啪啪———”

五分鐘後,黑暗的房間裏響起三聲清脆的巴掌聲。

“顧熙寒,你,你清醒了沒?”

許草丫生氣的咬著他的耳垂,低吼說。

雖然她也喜歡和他親密些,可也得分時候啊。

“草丫,我,我聽戰友們說,你這裏要漲的多了,會很難受的。”

顧熙寒在黑暗中輕嘆了口氣,打開了屋裏的燈,委屈的解釋說。

“顧熙寒,我,我不是跟你說了,不需要了嗎?我,不難受。”

許草丫的臉燒紅的厲害,支支吾吾的說。

“你不難受,那兒怎麽放著熱毛巾敷著呢。”

顧熙寒把剛才放到一邊的熱毛巾拿了起來,說。

過了好一會兒,

許草丫拉了拉顧熙寒的大手,小聲的開口,說:“顧熙寒,我真的沒那麽難受。”

“那你難受的時候,跟我說好不好?”

顧熙寒摸了摸她紅燙的臉,說。

“我,我———”

許草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草丫,你不是說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嗎?夫妻之間應該是親密無間的,你又什麽不開心或是哪裏不舒服的都可以跟我說的。”

顧熙寒輕聲和她說著。

“我,我怕你和以前一樣,控制不住自己。”

許草丫紅燙著臉,抱著他的腰,小聲的說著。

顧熙寒被她說的心虛虛的,其實他也是有一丟丟的壞心思的。

“顧熙寒,我們以後,以後還是不要那麽胡鬧了好不好?”

許草丫繼續小聲說著。

“———嗯?”

顧熙寒俯下腦袋,把許草丫的臉擡了起來,彼此面對著面。

“顧熙寒,我,我怕又懷上孩子。生了這三個孩子,成雨他們已經很不安了,我想多陪陪他們。”

許草丫覺得只要不和顧熙寒滾床湖鬧,就不會再懷上孩子了。

顧熙寒的臉黑沈沈的,沒說話。

“顧熙寒,你還想要我再生孩子嗎?”

許草丫見顧熙寒不說話,繼續追問說。

“草丫,我不想你繼續生孩子,也不想和你少了夫妻之間的親密。”

顧熙寒艱難的開口,回說。

許草丫也沈默了,她心裏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

“———扣扣扣———”

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顧熙寒讓許草丫躺進被子裏,自己走過去開了房門。

“熙寒,你不去樓上睡覺,鎖門幹嘛?”

謝雲韻端著一盆熱水,邊進屋,嘴裏邊奇怪的問說。

“奶,我這就上樓。”

顧熙寒回應著她。

而後轉身看了眼正羞紅著臉不敢看他的許草丫,輕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

“草丫,熙寒他這是怎麽?”

謝雲韻擰了條熱毛巾,遞給許草丫,讓她擦擦臉,開口問說。

突然她發現許草丫的臉紅紅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瞅見她慌亂的躲閃著自己的眼神。

便開口問說:“草丫,熙寒他欺負你了?”

許草丫搖了搖頭,支支吾吾回說:“奶,沒有。”

謝雲韻不信,又那裏條熱濕毛巾準備給許草丫敷在胸前,這回她慌張的躲閃開了。

說:“奶,我自己來。”

謝雲韻在心裏嘆了口氣,算是明白了小孫子反鎖上門呆在屋裏是幹什麽事兒了。

他這是幫忙幫上癮了?

越想心裏越氣,心裏想著要是自己沒敲門,是不是小孫子就拉著小孫媳婦胡鬧了?

“草丫,我出去一會兒。”

謝雲韻把熱毛巾遞給了許草丫,氣沖沖的便出了房門。

許草丫見謝雲韻沒再堅持要給自己熱敷,心裏暗自松了口氣。

“老頭子,熙寒那小子血氣方剛的,草丫又什麽事都順著他。要是以後又鬧出孩子怎麽辦?”

謝雲韻生氣的走進自己的房間,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顧重山告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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