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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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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江紅黨也豎起耳朵, 想聽聽許草丫怎麽回兩孩子的話。

“呃,成歡你的眼睛不是和媽媽一樣麽,成安……”

許草丫看著小兒子滿懷期待的小眼睛, 腦袋突然卡殼了。

小兒子確實沒什麽和自己相像的地方。奶說小兒子像謝家的老太爺, 天生愛財。可這跟他說了,會不會更傷心啊?

“草草, 安安是不是從橋洞下下撿回來的寶寶?”

顧成安小臉傷心極了, 抽泣著問許草丫說。

“成安, 你為什麽是從橋洞下撿回來的呢?”

許草丫困惑的問著小兒子。

“陸家太太說的, 安安是從橋洞下撿回來的。”

顧成安越說越傷心,哭的更是淚如雨下。

“呃, 我們成安怎麽會是從橋洞下撿回來的呢?成安明明是從媽媽肚子裏生出來的呀, 大奶奶當時也在的,成安不信媽媽可以去問問大奶奶喔。”

許草丫頭疼的把小兒子拎起來給他擦眼淚。

“真噠?草草。”

“真的, 比金燦燦的小黃魚還真。”

許草丫認真的點頭回應著說。

“那安安是草草生的,怎麽不像草草呢?”

顧成安不死心的繼續追問說。

他想不通, 為什麽哥哥和歡歡都像草草, 就安安不像呢?

嗚嗚嗚……

“咱們安安像爸爸, 你看爸爸長得多好看, 咱們安安長大了一定是個好看的寶寶喔。”

許草丫突然腦袋靈光一閃, 想到了顧熙寒。

“安安不要像寒寒,安安要像草草。”

顧成安不高興的又開始哭唧唧著。

“安安,你鼻子像媽媽的,還有你的耳朵也像媽媽的, 嘴巴像爸爸, 眉毛也像爸爸……”

江紅黨把被許草丫舉在半空中的顧成安給抱了過去, 輕聲哄他說。

“真的有像麽?”

許草丫在心裏嘀咕著。

顧成歡輕輕拉了拉許草丫的手, 小聲問說:“草草,安安不是歡歡弟弟嗎?”

許草丫吸了吸氣,說:“成歡你這麽說要是被弟弟聽到的話,會傷心的喔。你和哥哥還有弟弟都是從媽媽肚子裏生出來的呀。就像現在媽媽肚子裏的弟弟們一樣,都一起住在媽媽肚子裏,直到媽媽把你們生出來。”

顧成歡點了點頭,而後伸出小胖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巴,小眼睛緊張的看向被江紅黨抱在懷裏哼唧哼唧的顧成安,生怕被他給聽到了。

許草丫低頭看向若有所思的大兒子,喊說:“成雨,牽著妹妹回家啦。”

“草草,那洞洞裏掏出的麥穗穗怎麽辦?”

顧成雨指著剛才從洞裏扒拉出的糧食,不放心的說。

“媽媽回去喊太奶奶過來裝回去,咱們先去西瓜地給江姨姨挑西瓜。”

許草丫和他解釋說。

“好吧。”

顧成雨很不舍的又看了眼鼠洞外的糧食,回許草丫話說。

“成雨,走啦。”

許草丫又催促了糾結的大兒子一聲。

“哥哥,回家啦。”

顧成歡拉著顧成雨的小手向前走,說。

等三人走到西瓜地,顧成安已經領著江紅黨挑好了三個大西瓜。

“許草丫同志,這地裏的西瓜長的可真好。”

江紅黨很開心的指著西瓜地說。

許草丫被她激動的樣子給逗笑了,這人每回來地裏都會說這麽一句。

“江紅黨同志,你這三個瓜能提的動嗎?”

一個西瓜有十五六斤,三個一起得有五十斤出頭。

許草丫瞅了眼江紅黨八九十斤的小身板,覺得江紅黨提著會又些吃力。

“嘿嘿,許草丫同志,我提不動的。這三個西瓜先抱到你們家磚瓦房裏,我愛人等會兒會過來接我的。”

三個大西瓜,江紅黨遞給了許草丫一個,自己抱了一個,最小的那個在顧成雨懷裏抱著,顧成歡拉著顧成安的小手,一起回了磚瓦房。

“太太,我們回來啦。”

三個孩子進門就扯開嗓子,齊聲喊說。

謝雲韻把懷裏的小冉冉放到木床上,走向顧成雨把他懷裏的西瓜給接了過去。

笑著和江紅黨打著招呼說:“江紅黨同志,好久不見。”

“謝奶奶,好幾月不見,您老又添孫子了。”

江紅黨說著話,把西瓜也放到了屋檐下的地上,然後又把許草丫手裏的西瓜給抱了過去。

許草丫領著江紅黨進屋洗了洗臉和手,才又把人給帶到屋檐下椅子上坐著。

謝雲韻遞給她一碗銀耳湯,熱情的招呼說:“江紅黨同志,你嘗嘗。”

“謝奶奶,那我就不客氣了。”

江紅黨很喜歡甜的湯水,正好她也此時也有些渴了。

喝完了銀耳湯,江紅黨遞給了許草丫一堆錢票,說:“許草丫同志,這回我好像又賺了。”

“你賺什麽賺啊,每回都沒空手來。”

許草丫回她說。

“我兒子大了,這些玩具留在家裏也是堆著占地方,給成雨他們玩兒正好。”

江紅黨解釋說。

過了約有四五分鐘,江紅黨的愛人趕了過來。

見著不是大魚,竟是三個大西瓜。

喜出望外的說:“紅黨,這西瓜現在可比大魚還稀罕呢。”

“那可不是,許草丫同志可厲害了。”

江紅黨仰著頭,很得意的回說 。

送走了江紅黨夫妻,許草丫和謝雲韻嘮嗑說:“奶,你沒發現家裏的三個孩子吹牛得意的樣子和江紅黨同志很像嗎?”

謝雲韻笑了笑,說:“早發現了,特別是咱家成歡,簡直連神態都一模一樣。”

顧成雨一只手裏拿著個麻袋,一只手拉著謝雲韻的手。

催促說:“太太,江姨姨走了,搬洞洞那兒的麥穗穗。”

“好好好,太奶奶這就跟成雨過去搬。”

許草丫留在了磚瓦房照看小冉冉和程思宇,喝著顧重山給她燉好的湯水,看著三個孩子喜歡的連環畫,時不時還和肚子裏三個調皮的孩子說說話。

半個鐘頭後,

“草草,壞人搶東西,壞蛋蛋。”

顧成歡拉著弟弟,一路哭喊著回到了磚瓦房找親媽許草丫告狀。

許草丫連忙站起身,走到兩孩子的面前,問:“成歡,跟媽媽說誰搶東西了?”

“李太太,她把哥哥,洞洞的麥穗穗,都裝進袋子裏拿走啦。”

顧成安抽泣搭搭的訴說著。

“李太太?難道是夏田媽?”

沒等許草丫多想,那邊謝雲韻一臉怒色的抱著委屈巴巴的顧成雨回了磚瓦房。

她生氣的和許草丫,說:“草丫,我和她認識了這麽多年,還沒見過她這麽沒臉皮的時候呢。”

許草丫輕嘆了口氣,問說:“奶,是夏田媽,李老太太嗎?”

謝雲韻點了點頭,回說:“李雪英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竟然還有臉說那鼠洞是她發現的?”

顧成雨生氣的和許草丫,說:“草草,沒了,洞洞裏的糧食都沒了。”

許草丫笑著摸了摸顧成雨的臉,說:“成雨,媽媽會想法子幫你要回來的。”

而後她和謝雲韻說:“奶,你把這事兒告訴夏田媳婦唄。順便跟她媳婦說那個鼠洞是咱們家成雨和記者江紅黨同志一起發現的。”

謝雲韻回許草丫說:“我也是這麽打算的,所以沒跟她掰扯幾句,就抱著成雨回來了。”

許草丫安撫好顧成雨,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

問謝雲韻說:“奶,咱們今兒個中午吃什麽?”

“要不吃米飯吧,你爺走時說會買肉回來的。”

謝雲韻想了會兒,說。

“好,那我去淘米去。”

許草丫說著就擡腳往廚房裏走。

“成雨啊,沒事兒的。等咱們晚上回家,就去她家找秀蓮奶奶告狀去。”

謝雲韻又心疼的抱著生氣的顧成雨一陣哄。

十幾分鐘後,

吳東平推著小推車,身後跟著提著刀肉的顧重山回到了明草湖。

許草丫從廚房走出來,問吳東平說:“大姐夫,丹丹姐和三爺爺人呢?”

“小蘇和三爺爺在筒子樓收拾屋子呢,一會兒就回。”

吳東平邊搬東西,邊回話。

“奶,這些東西先放在裏屋了,等新房子分下來,我就再搬進新房子裏去。”

謝雲韻問吳東平,說:“東平,你想要多大的房子啊?”

“奶,我想要三間屋子能睡人的房子。”

吳東平笑著回說。

“大姐夫,這是不是很不好辦啊?”

許草丫知道現在京市很多人家都擠在一間屋子裏,而且鋼鐵廠還有很多人沒房子住呢。

“是不好辦,我和邱衛軍腿都快跑斷了。”

吳東平苦笑著回說。

“三間屋子不行,那就要兩間好了。”

謝雲韻輕嘆了口氣,勸吳東平說。

“奶,我想再試試看。我和熙美以後肯定是要再生孩子的,我不想孩子跟我過一樣的日子。”

吳東平苦澀的回謝雲韻,說。

“那行吧,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跟我們說。”

謝雲韻無奈的又說了句。

“奶,咱們市醫院是不是也會分房子啊?”

許草丫拉著謝雲韻的衣袖問,說。

“會啊,你大伯母要不是住在大院裏,現在也是能分到一間屋子的。”

謝雲韻回說。

“草丫,你要是想幫小蘇打聽,那得等至少六七年,她才可能有機會參加分房的。”

吳東平接話說。

“大姐夫,需要那麽久嗎?”

許草丫吃驚的看向吳東平問,說。

“我20歲進的鋼鐵廠,這一呆就是八年。筒子樓那間房子還是邱衛軍托關系才給我的。今年我能有分房的資格,也是因為花了一百五十塊錢,一口咬死那間屋子借住別人的。”

“大姐夫,這就是大伯母嘴裏說的花錢買下那間屋子?”

許草丫沒想到還能這麽操作。

“對啊,邱衛軍那小子跟我說,很多人都是這麽轉換房子的?”

吳東平輕嘆了口氣說。

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地道,但是有幾人是無私奉獻的呢。

“東平,筒子樓那間屋子你們簽了多少年的契約?”

顧重山皺著眉頭,問說。

“爺,兩百年。”

吳東平回說。

“這是誰出的主意?小邱嗎?”

吳東平點了點頭,他是覺得沒必要瞎寫這麽長的時間,但是邱衛軍說時間寫長了沒壞處。

午飯做好沒多久,蘇丹丹和顧重木也抱著一堆東西回來了。

“三爺爺,你和丹丹姐這是去哪裏了?”

許草丫迎上來幫忙抱著東西問說。

“三爺爺帶我去了趟廢品回收站,又去了趟供銷社,把需要用的東西都買的差不多了才回來的。等吃完飯,我去大院裏拿上行李就能直接搬到筒子樓住了。”

蘇丹丹邊走邊和許草丫碎念著,說。

“丹丹姐,你為什麽要今天搬啊?”

許草丫不高興的問說。

“草丫 ,我早些搬過去,也早些適應筒子樓的環境啊。”

蘇丹丹輕聲細語的安撫許草丫說。

“草丫,你就放心吧。我跟筒子樓裏的鄰居們都打過招呼了,小蘇同志在那不會被人欺負的。”

吳東平也出聲安慰許草丫說。

許草丫很開心蘇丹丹能開始新的生活,也很擔心她獨自一人帶著孩子出去生活。

送走了蘇丹丹,又一陣忙碌著翻地種玉米,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六月中旬。

此時許草丫拿著顧熙寒寄過來的信,心裏又是一陣傷心惆悵。

顧熙寒那家夥說他又要出任務了,等他回來應該能趕上她肚子裏的三個孩子出生。

謝雲韻安慰她說:“草丫,兩個月一眨眼功夫就過了。”

許草丫摸著時不時調皮伸出小腳揣她肚皮的三個孩子,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落。

說:“奶,我都半年多沒見過他了。”

雖然顧熙寒會在信裏跟她說很多話,可是再多封信,都比不上顧熙寒出現在她的面前。

謝雲韻輕拍著她的背,哄她說:“奶也半年多沒見熙寒了,可這麽辦呢?草丫,咱們除了在家裏等著他回家,其他什麽都做不了。”

“奶,我哭一會兒就好。”

許草丫抽泣著回說。

要是沒收到顧熙寒冬來信,她也不會想哭的。

“好,那就哭會兒。”

謝雲韻輕聲回她說。

“草草,瓜瓜吃不吃?哥哥摘了好些瓜瓜。”

顧成歡小胖手裏拿著根黃瓜開心的跑過來,喊說。

許草丫吸了吸鼻子,轉過身子用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接過大閨女遞過來的黃瓜,掰成了兩半,母女倆一人一半。

“成歡,太奶奶的瓜瓜呢?”

謝雲韻佯裝生氣的看著小曾孫女,問說。

“太太,哥哥洗瓜瓜了,太太等等哥哥。”

顧成歡昂著小腦袋看向謝雲韻,而後伸手指了指廚房間的方向,說。

“成歡,吃完瓜瓜,媽媽要檢查你們背的詩哦,你背好了沒有?”

許草丫摸了摸顧成歡的小腦袋,問說。

“草草,歡歡背好了,安安他笨笨,背不出來,哥哥最厲害。”

顧成歡高興的和許草丫說著小情報。

啃完黃瓜,許草丫便開始讓三個孩子背詩。

顧成雨坐在許草丫的對面的凳子上,很順溜的背了出來。

顧成歡站直了小身子,怪裏怪氣的伸長著自己的脖子。

開始軟軟糯糯的背:“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浮綠水。”

又伸出自己的小胖手,繼續背說:“紅掌——撥——清波。”

“成歡,你背詩伸長脖子,又晃小手幹嘛?”

謝雲韻好奇的問她。

“太太,小姑姑教歡歡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顧成歡很認真的回說。

顧成雨也跟著點頭,說:“太太,小姑姑說大白鵝在水裏擡著頭望著天上叫,紅爪爪在水裏劃啦劃啦。”

許草丫憋著笑,瞅著謝雲韻的臉冷冰冰的,估摸著顧熙麗又要挨批了。

雖然怪裏怪樣的,但是說的也沒錯。

“成安,你開始背吧。”

許草丫看向一臉緊張的顧成安說。

“草草,安安一定要背嗎?”

顧成安可憐兮兮的小眼睛瞅著許草丫問,說。

“嗯,成安一定要背,哥哥姐姐都背完了呢。”

許草丫回他說。

“鵝-鵝-鵝,脖脖向天歌,毛毛浮綠水,紅—紅掌—波—波波。”

顧成安結結巴巴的,磕磕絆絆的背完了。

呃,許草丫楞了好一會兒。

才開口問顧成安,說:“成安,曲項是彎著脖脖,鵝鵝的脖子長,它彎著朝著天上唱歌的。”

突然間,她似乎懂了顧熙麗為什麽要帶著動作教三個孩子背詩了。

“還有成安,是白毛浮綠色,不是毛毛浮綠水,鵝鵝的毛是白色的。“

顧成安皺著小臉,支支吾吾的控訴說:“草草,安安見了鵝鵝的毛毛是黑色的。”

謝雲韻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和許草丫說:“前些日子,在明草湖那發現了幾只黑天鵝,成安記住了。”

許草丫吸了吸氣,看向顧成安說:“成安,鵝鵝有白毛的,也有黑毛的。你見到的是黑色的毛毛,可寫詩的人見到的是白色的毛毛啊。”

“草草,安安知道,所以說的毛毛啊。”

顧成安困惑的看向許草丫,說。

謝雲韻擔心許草丫著急上火動了胎氣,趕緊把人扶到了沙發上坐著,說:“草丫,還是我來教吧。”

顧成歡不高興的擰著顧成安的耳朵,說:“安安笨笨,惹草草生氣氣了。”

顧成雨把她的小胖手給扯開,說:“歡歡,安安會痛痛的哭的。”

謝雲韻回自己屋裏,拿了把剪刀,翻找出一些紙張出來。

坐在飯桌前剪了只鵝出來,一遍又一遍的教著顧成安,‘曲項’是哪裏,而後又跟他解釋著為什麽是白毛,不是黑毛或是毛毛的問題。

最後說了波和撥的不一樣。

謝雲韻叨叨不停的講了半個多鐘頭,顧成安仍舊是不太懂為什麽一定要背白毛,不能說是毛毛。

“奶,王靜她懷孕幾個月了?”

許草丫攤坐在沙發上,突然開口問,說。

她今兒個體會到了王靜教自己數學時的抓狂樣子了。

真的可以把人給逼瘋的。

“草丫,靜靜肚子還沒滿三個月,你別去麻煩她。”

謝雲韻開口叮囑說。

許草丫嘆了口氣,說:“奶,那還是讓熙麗教吧。”

謝雲韻點了點頭,覺得還是讓小孫女來教比較好。

她實在教不了小曾孫子。

忽然,許草丫圓碌碌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扯動嘴角笑著開口說:“成安,你今晚上要是能把這首詩給背出來,媽媽給你一毛錢。”

顧成安昂起快要哭的小臉,憋屈的回說:“草草,安安給草草五毛,能不背嗎?”

呵呵,這還是許草丫第一回見小兒子爽快的掏錢。

“成安,你不喜歡錢錢了嗎?”

許草丫坐直身子,問著小兒子說。

“草草,安安討厭背詩詩。”

顧成安抽搭搭哭訴說。

“成雨,成歡,你們要帶著弟弟一起背詩哦,要是弟弟不會的話,沒肉肉吃,沒瓜瓜吃,沒大白兔兔吃。”

許草丫使出了殺手鐧,板著臉很是嚴肅的和大兒子大閨女說。

顧成雨板起小臉拉著顧成安和顧成歡進了屋子,還把門給關上了。

“奶,成雨想幹什麽?”

許草丫擔心的扶著腰站起了身,小聲問著謝雲韻。

“我去聽聽看。”

謝雲韻也好奇,為什麽突然大曾孫子拉著弟弟妹妹進了屋。

她趴在門上聽了好一陣子,而後走過來朝著一臉好奇的許草丫,搖了搖頭,說:“聽不清。”

三個孩子在屋裏呆了一個多小時,直到顧熙麗放學回來敲門才把房門打開。

然後顧成安苦喪著小臉,走到許草丫面前,開始背《詠鵝》。

“鵝,鵝,鵝,曲-曲項-向天歌,毛—白毛浮綠色,紅掌撥-波-撥清波。”

“草草,安安背了,哥哥和歡歡有肉肉吃了嗎?”

顧成安委屈的邊哭唧唧,邊朝著許草丫哭訴說。

許草丫被他哭的心酸酸的,可是她又不能一直由著小兒子性子來。

就像她不喜歡數學,可是還要硬著頭皮去學一個道理。

顧熙麗把可憐兮兮的顧成安抱進懷裏,哄了好一陣子。又掏出了一本新的連環畫,才止住了顧成安的哭唧唧聲。

“成雨媽,你猜猜我放學的時候遇見了誰?”

顧熙麗神秘兮兮的趴在許草丫的耳邊,說。

“熙麗,你想說就直接說。我現在頭有些疼,不想猜。”

許草丫現在滿腦子都是小兒子委屈傷心的哭唧唧聲,煩躁極了。

“成雨媽,那三條毒蛇碰面了。”

顧熙麗不滿的‘哼’了聲,才繼續趴在她耳邊說。

“什麽?!”

許草丫激動的人站了起來。

“我也是放學回家的時候,想去供銷社買點大白兔,在山杏街那碰到她們三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

顧熙麗繼續說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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