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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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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嗚嗚嗚———

“顧熙寒, 你親吻就親吻,伸舌頭幹什麽?”

許草丫被他突來的偷襲給嚇著了,用力推開他, 哭訴著說。

顧熙寒被她給氣懵了, 剛才是誰說要,你儂我儂, 纏綿繾綣, 水乳交融的?

他沙啞著嗓子, 在許草丫的耳邊粗喘著氣, 說:“閉嘴。”

許草丫的耳朵被他呼出的氣息吹的癢癢的發燙,她又不高興的壓在顧熙寒的身上, 嘟囔著說:“顧熙寒, 你是不是也不會親吻?”

顧熙寒沒好氣的回她說:“對呀,沒你會親。”

“顧熙寒, 俺想著———”

許草丫剛開口說,顧熙寒的手捂上了她的唇, 嚇唬她說:“你睡不睡?不睡的話, 信不信我現在再繼續伸舌頭咬你?”

呃———

“俺睡, 俺睡還不成嗎?顧熙寒你想去茅房了麽?”

許草丫翻身躺到了一邊, 又叨叨著問。

“不想, 睡覺吧。”

黑夜中,顧熙寒長長嘆了口氣,他沒想過自己的媳婦會是這麽的能鬧騰。

許草丫不安分的小手又摸上了顧熙寒的小腹,跟拍西瓜似的輕拍了兩下, 然後板著臉生氣, 說:“顧熙寒, 你又硬憋著尿, 不去茅房!”

說著就起身把顧熙寒給抱了起來,不顧他的抗議,把人給送進了茅房。

顧熙寒滿頭黑線的蹲在茅房裏,他沒法開口說自己不是想上茅房,而是———

“草丫,你回去幫我找條褲子過來———”

“哦,好。”

許草丫想著,難道顧熙寒是沒忍住,尿褲子上了麽?

她曉得他臉皮薄,這事她不會傻到開口問。

“你———半個鐘頭後,再過來。”

蹲在茅房裏的顧熙寒,語氣吞吞吐吐的低聲和許草丫說。

“好。”

許草丫乖巧的應著。

半個鐘頭後,許草丫拿著條褲子來茅房接人,顧熙寒拿到了褲子又讓她先出去,褲子他自己能換。

許草丫很貼心的走出了茅房。

心裏想著:行吧,你不想尿褲子的事情被人曉得,那俺就當不曉得好了。

又過了會兒,茅房裏終於再次聽到顧熙寒喊她。

折騰完,兩人又躺回了床上,彼此都有些睡不著覺,但都默契的沒再開口說什麽。

早上,

謝雲韻去茅房,見茅房角落裏有條褲子,便和許草丫嘀咕著說:“是誰的褲子?咋亂扔在茅房呢。”

許草丫想了會兒,還是和謝雲韻說:“是成雨爸的,昨夜他上茅房的時候換了條褲子,俺忘記拿出來了。”

謝雲韻讓許草丫下回仔細些,不要丟三落四的。

“好。”

許草丫想,她這算不算給顧熙寒背鍋了?

然後認命的去了趟茅房,撿回那條被遺忘的褲子,扔進盆裏泡著。

沒想到吃早飯時,顧熙寒見著那條晾著的褲子。

肉眼可見的耳尖紅了,脖子也跟著紅了,那張好看的臉更是紅得跟火燒似的,他還沖許草丫低吼,說:“我扔了,誰要你撿回來洗了?”

許草丫嘆了口氣,沒理他的無理取鬧。

心裏吐槽說:不就尿個褲子嗎?至於把褲子都扔了嘛。

謝雲韻來了後,院子熱鬧了很多,許草丫也空出了很多時間,跟三個小家夥玩兒,有時候還帶著他們在大院裏遛彎玩兒。

在大院裏認識了不少嫂子,也熟悉了上回在路上遇到,好心提點自己的嫂子,她是顧熙寒上級領導的媳婦,姓王,全名王桂花。

李玉蘭嫂子跟許草丫說,王桂花嫂子是這大院裏出了名的會過日子的人。

讓許草丫跟她多學學。

兩個嫂子又帶著許草丫認識了其他嫂子,有的嫂子嘴快的問許草丫嫁給顧熙寒這樣好看的男人,會不會做夢都會笑醒。

許草丫紅著臉,認真的回她說:“嫂子,俺整日的擔心受怕的,你們曉得的,他招姑娘惦記。”

王桂花點頭,很是認同許草丫的話,說:“熙寒那張臉是挺招姑娘喜歡的,記得他剛來那會兒,部隊裏不少小姑娘圍著他轉。”

嫂子們覺得這事兒還挺鬧心的,對許草丫又多了幾分憐惜。

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丈夫整日被人惦記著?

怕說多了讓許草丫難過,就不再說顧熙寒。

心裏都想著,嫁給好看的男人,日子也不好過啊。

有的嫂子甚至嘆氣吐槽說,男人好看有什麽用,又不能當飯吃。

又聊了一陣子,

王桂花問許草丫要不要去山上摘蘑子割野菜去。

許草丫當然想啊,這部隊後面的那座山她最熟悉不過了,這山裏有什麽東西沒人比她更清楚。

“桂花嫂子,咱們啥時候去?”

許草丫積極的問著。

“明天早上六點,我去喊你。”

王桂花回她說。

“今兒個天氣悶熱,我猜等會兒可能會下雨,明天山裏肯定會有很多蘑子可以采摘。”

李玉蘭擡頭望著天空,說。

到了做飯點,嫂子們也都散了。

許草丫領著三個孩子慢悠悠的往家裏走。

顧成雨牽著顧成安在她身後喊著說:“草,草,肉,山,肉。”

她懷裏的顧成歡也看著許草丫說:“肉,山,肉肉,草,肉,草草。”

顧成安倒是沒說啥,他對肉沒多大熱情。

最近三個小家夥聽多了顧熙寒講連環畫,啥也沒記住,就記住了山裏有肉。

一人三孩子回到了家,顧熙麗跟在謝雲韻身後忙活著,見著他們回來,羨慕的開口,說:“吃飯了。”

許草丫把顧熙寒抱到桌前坐下,便和謝雲韻說:“奶,明天早上俺要和嫂子們去上山找磨子,挑野菜。”

顧熙麗眼睛一亮,拉著謝雲韻的衣角說:“奶,我能跟成雨媽一起去嗎?”

她都被奶盯著兩天了,再不讓她出去,她快要瘋了。

“你爬過山嗎?你去能幹什麽?除了拖累草丫,還能做什麽?你在家帶孩子。”

謝雲韻這回是鐵了心,要治治顧熙麗的性子。

晚上,謝雲韻把三個小家夥接到了隔壁去睡,走時小聲和許草丫,說:“夫妻之間要多溝通,熙寒他不開口,你就叨叨到他開口為止,像熙寒這燜性子,唉———”

謝雲韻說不下去,搖著頭走了。

沒了三個孩子在床上躺著,許草丫有些煩躁的睡不著。

她看向顧熙寒,說:“顧熙寒,你現在有記起些什麽嗎?”

“有一些,見著奶後,我想起了我媽,她在醫院死的模樣。”

顧熙寒淡淡的開口回她說。

這———

許草丫在心裏想,還不如不記得的好呢。

“那你有沒有想起俺來?”

許草丫挪著身子,朝顧熙寒身旁又貼了過來。

“沒有。”

許草丫又想,沒有挺好的。

顧熙寒見她的身子半貼著自己,沒好氣的開口打趣,說:“草丫,你是又想被咬了嗎?”

這招管用,她每次鬧他,他只要用這個嚇唬她,準讓她老實些。

“顧熙寒,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子?俺今天聽嫂子們說了,男同志想跟女同志好,才會想咬女同志。顧熙寒你是想跟俺好嗎?”

許草丫羞噠噠的說著,身子又不客氣的壓到了顧熙寒的身上。

顧熙寒閉著眼睛,不說也不動。

“顧熙寒,你這樣子是想俺跟你好嗎?”

許草丫伸手輕撫著顧熙寒這張好看的臉,戲弄他說。

“許草丫同志,你可是女同志。”

他臉被許草丫摸的有些癢,有些熱,也有些臊了。

“俺是女同志沒錯啊,但俺也是你媳婦呀。”

許草丫說著,小嘴又壓在了顧熙寒的唇上,她學著他輕柔的,緩緩的,又很不客氣的在他嘴裏吹著氣——

一頓胡亂折騰後,她郁悶的開口,說:“顧熙寒,你要不教俺怎麽咬人吧。”

她想跟他好,但是她不會啊。

赤子之心,最能打動人心。

顧熙寒想到吃晚飯前,謝雲韻問他說:“熙寒,你到底想不想跟草丫過日子呢?要想的話就別老是欺負她。”

他想跟奶說,他真的沒有欺負她。

一直都是她在鬧他。

他輕嘆了一聲,伸手扣住許草丫的脖頸。

而後在許草丫詫異中,低沈著聲,說:“好,我教你。”

許草丫是個好學的姑娘,他教她的,她也會努力的再試著學一遍。

夜裏很長,也很短。

許草丫第二天提著幾個袋子出門,被幾個嫂子打趣笑鬧了好一陣子,問她嘴巴是被哪只大蚊子給叮了。

她紅燙著臉,羞噠噠的聽著。

她和顧熙寒的事兒,她才不說呢。

昨晚顧熙寒不僅教會她咬人,還教了她怎麽啃人。

她的嘴巴就是被他給啃的,當然顧熙寒的嘴巴也沒好到哪裏去。

一路聽著嫂子們嘮嗑,不知不覺到了花子山山下。

在花子山的另一邊,就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月下村。

花子山山上有蘑子,有多種多樣的蘑子———

昨夜下了大雨,山路泥濘,有些難行,但這些都攔不住從小生長在花子山山腳的許草丫。

她跟已經累的氣喘籲籲的嫂子們說:“嫂子們,俺先上去了。”

李玉蘭和王桂花是知曉許草丫是這裏的人,她們一起回說:“一會兒你要先下山,就在這棵樹上系個草繩子,咱們就曉得你回去了。要是俺們先下來,也一樣。”

“好。”

許草丫應著。

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山林裏,許草丫像是回到了從前,她腦袋中仍記得在花子山上哪裏的蘑子最多,哪裏的野果子最甜。

她尋到從前經常采摘蘑子的地方,沒一會兒功夫就摘了一大袋子。

又靈活的爬上了樹,摘了半袋子熟透的野李子,又掏了兩鳥窩,後面尋到了野楊梅好回去泡酒。

挑了大半袋子薺菜,回去讓謝雲韻包餛飩或餃子吃,顧熙寒他喜歡薺菜肉餡的。

裝滿了身上的幾個袋子,她才用了一個多鐘頭。

提著東西到了山腳,在李玉蘭說的那顆樹上系上草繩子,她就趕了回去。

到了家後,把自己弄回來的東西倒在屋檐下,跟謝雲韻說:“奶,俺再去一趟,多弄些蘑子回來,曬幹了好帶回京市去。”

謝雲韻忙回她說:“好。”

又叮囑她別跑太遠,袋子裝滿了就回來。

顧熙麗又鬧著要跟一起去。

沒等謝雲韻說她。

顧熙寒指著一堆野楊梅和野李子,看著三個孩子高興的抓野果子往嘴裏塞,說:“你看著點他們,別讓他們亂吃東西。”

顧成雨似是聽懂顧熙寒的話,嘴裏控訴說:“吃,好吃,草,草,吃。”

顧成歡低著頭,兩只小手抓著就往嘴裏猛塞。

顧成安抓著兩顆野李子塞給了顧熙寒,又四處找許草丫,說:“吃,吃,草草,吃。”

等他邁著小腿追到門口時,許草丫已經快走出了大院。

又到了山腳,許草丫見嫂子們還沒下山,就把系好的草繩子扯了下來,背著袋子穿梭在山林中。

花子山很大,許草丫在山林裏轉了半圈沒有遇上一位嫂子,也沒碰上半個人影。

蘑子,蘑子,蘑子,她低頭不停的采摘蘑子————

直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木倉聲,她驚得站起了身,怎麽會有木倉聲?

嫂子們可沒說最近有部隊的同志在這裏演練。

把幾袋蘑子系好繩子,她爬上了樹,向著四周望去。

她瞧見了月下村幾個熟悉的身影,他們穿著民兵連的衣服,手裏拿著木倉,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還在山林裏開了木倉?

許草丫疑惑歸疑惑,但也沒想去多管閑事。

繼續在山林裏找著蘑子,摘野菜,運氣還挺不錯,讓她遇上了幾個不錯的猴頭菇,這東西拿回京市給顧重山,他一定很喜歡。

走著走著,許草丫嗅到了血腥味兒。

她跟著地上的血跡,成功的找到了躺在地上流血的人。

人她也認識,或者說她在月下村再熟悉不過的人。

“村支書,你咋了?”

許草丫蹲坐在村支書的面前,開口問。

“你是———”

村支書捂著胸口的木倉傷,看向許草丫防備的問。

“俺是草丫啊,阿叔你怎麽會在這?還中了木倉?”

許草丫邊說,邊把村支書給抱了起來,又跟他說:“俺送你去醫院。”

“草丫,你竟然是草丫,一年多沒見,俺們草丫長大了,也變水靈了 。”

村支書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阿叔,你別哭了,俺先帶你去醫院。”

草丫被他哭的心酸酸的難受。

村支書焦急的開口和許草丫說:“草丫,俺們先不回月下村,你偷偷帶叔去縣裏看成不成?”

許草丫不懂,村支書阿叔為啥要這麽說。

但她回他,說:“俺帶你去部隊,那裏有醫務室。”

說著話,還不忘提起她辛辛苦苦采摘到的蘑子和野菜。

村支書跟許草丫說:“要是俺這次命丟了,草丫你回村跟你阿嬸說,是張狗子那些人要俺的命。”

許草丫問村支書,說:“阿叔,張狗子他咋進了民兵連?是他朝你開的槍嗎?”

村書記咬牙切齒的說:“這幫子賴皮子,想禍害女知青,俺警告了他們幾句,他們就記恨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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