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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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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動作迅速, 一看就是經常處理此類事情的老手,根本不給她打電話求救的機會,持槍直接拉開副駕的門, 另一個男人走過來拉開了駕駛位的門, 兩面夾擊,她想動一下都是奢侈。

為首的男人嘴裏叼著一根雜草,站在駕駛位不遠處,朝阮妤笑笑:“阮小姐,我不想傷害你,所以你最好別讓我請。”

阮妤解開安全帶, 慢慢挪動從駕駛位下來,站在他們面前,細細數了數,每輛車都跟著兩人,難不成她有三頭六臂嗎, 用得著這麽多人來抓她?

男人將她打量的目光盡收眼底,回頭看了看身邊弟兄, 展開雙臂,一副隨便看隨便數的樣子,“鬼牙說你很聰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還是多叫點人請你,你說呢?”

果然是鬼瞭團夥的人。

阮妤防備地看著他:“說吧,t 要我做什麽?”

“鬼牙想請你去坐坐, 他已經提前過去了, 就等你到了。”男人向後比劃,“阮小姐, 請吧。”

“如果我不去呢?”阮妤依舊站在車門旁沒有挪動,“時序既然和你們是一夥的,他怎麽不出來見我,是沒臉還是沒種?”

男人對她的說辭不甚在意,輕輕擊掌,時序從一輛車下來,出現在她面前,“阮小姐,你人也見了,請吧!”

“不去!”阮妤後退一步背靠打開的車門內面,“不是說鬼牙請我,那他派你們過來做什麽,他怎麽不親自來請我?”

男人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逐漸不耐煩,嗓音粗獷了幾分:“阮小姐,鬼牙的身份是不可能過來親自請你的,我也最後重申一次,別逼我們動粗。”

“是嗎?”千鈞一發之際阮妤快速抽出車門儲物格裏的水果刀抵住喉嚨,“被你們抓也活不成,我不如自己解決!”

“別!”男人擡手阻止想動手的手下,安撫性地勸說,“阮小姐,我們沒有惡意,鬼牙只是想見你,你別激動,把刀放下一切都好說。”

“我要見笙子,現在!”阮妤怕有人沖過來從車窗奪走她的刀身體往車裏縮了點,“把他帶過來!”

男人遲遲未動,她咬咬牙刀刃用力抵近肌膚,嬌嫩的皮膚很快溢出血漬,鼻尖傳來淡淡血腥味。

男人眼瞧著她和自己玩命,這次知道她是來真的,一腳踹向手下:“還楞著做什麽!把人給老子帶過來!”

笙子被打得鼻青臉腫,他脾氣倔,要和時序拼命,對方人多勢眾,時序會讓著他,那些人不會慣著他,直接上手讓他老實待著。

阮妤看見笙子,同樣地,他也看到了她:“阮妤!”

“放他走!”她拿刀的手其實已有了顫意,為了能讓笙子活著回去,必須撐住,“我可以跟你們走,前提是讓他走!”

男人本就打算做掉這人,要是把人放回去了,等於放了個通風報信的人回去,怕是對他們不利,但上頭的命令是要完好無損帶這個女人回去,脖子已經破皮了,鬼牙要是清算,他們也得完蛋。思前想後,男人給上頭的人撥去電話,他決定不了的事請示總不會錯。

阮妤看到男人嘴唇在動,大著膽子朝手機那邊用力嘶吼:“鬼牙,放我朋友回去,不然我就自行了結!”

手機那頭的人聽到了動靜,低磁的聲線越來越冷:“怎麽回事?”

男人不是單打獨鬥,身邊跟著不少人,要是有所隱瞞,回去後逮個人一問就知道這女人拿刀威脅他的事,鬼牙找他麻煩,他承擔不起,小心翼翼告知手機那頭的人:“阮小姐拿刀威脅我們,我……”

“一群廢物!”鬼牙霍然起身,來到窗前捏了捏眉心,“她有沒有受傷?”

“這……”

“話說不利索,我可以讓你永遠別開口。”

男人嚇得夠嗆:“脖……脖子擦破了點皮,主要是刀刃有點鋒利,我沒想到她真下手,她……”

“放那個男人離開。”

“啊?可他要是走了,萬一回去通風報信……”

“我會怕他們?”鬼牙輕蔑一笑,“放他離開,我倒要看看某人會怎麽處理。”

男人懂了他的意思,應下一聲掛了電話,擡手招呼一個手下過來:“給他松綁,讓他趕緊滾。”

阮妤聽得很清楚:“等一下,他開我的車走。”

電話裏鬼牙對她的關心以及對他的責罵言猶在耳,男人窩著火不敢發,同意讓笙子開車離開。

束縛的繩子解開了,笙子被人從地上揪起來用力往前一推,踉蹌兩步才穩住身體,慢慢走到阮妤面前,看她為了自己羊入虎口,難免著急:“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阿確會瘋的,你自己也會陷入危險……”

“笙子,回去告訴他,我會保護好自己,讓他好好養傷,還有……”阮妤略微哽咽,“看好他。”

她往外側挪動給笙子讓位,等他上了車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車子重新啟動,阮妤始終未將刀拿開,笙子擔心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走!”

笙子發狠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像是竄了出去,他很清楚這是阮妤為他爭取的機會,他不能亂,要平安回去,去找沈確,他們一定救她出來!

男人耐心告罄:“阮小姐,車影都沒了,您應該移步了吧?”

阮妤放下刀:“我知道,你不用強調。”

男人在她走到身旁時,伸手攔住去路:“你的刀得交給我。”

“怎麽,我一個人你還怕我殺了你?”阮妤幹脆破罐子破摔,“鬼牙身邊的人這麽怕死,他生意怎麽做大的?”

男人依舊保持笑臉:“阮小姐,您盡管挖苦,我只要把您帶過去,任務完成就行。”

不過是一通電話,男人對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鬼牙遠程馴狗的能力倒是一等一的高。阮妤縱然心中不爽,不樂意,還是把刀交了出去。

男人跟她上了同一輛車,此次護送堅決把她盯死,不會讓她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阮妤一人坐在後排,看他們依舊往北行駛,在靠近荒地和烏祈鎮岔口時,選擇了後者,證實了她當初的猜測。

男人等車停穩後,將一早準備好的深色面巾遞給她:“阮小姐,一會兒戴上。”

這是怕她記下路線吧。

她跟著下了車,已經有人提前候著了,見到那張熟悉的臉,阮妤幾乎嚇成了啞巴,“詹叔……你不是盲人?!”

她有這樣的反應不奇怪,詹華鈺坦然接受:“小妤啊,不少年沒見了。”

他和從前一樣,臉上掛著最和藹的笑容看著她,阮妤一陣惡寒,是被欺騙二十多年的恐懼,難怪沈確他們怎麽找也找不到藏於烏祈鎮的眼線,誰會想到一個瞎子並不是瞎子,而是藏匿在此處最隱秘的線人。

男人沒這個閑心聽他們敘舊,催促:“把眼睛遮住。”

阮妤瞪著詹華鈺遲遲不按要求去做,男人撓撓頭,朝身後跟著的人比劃兩下,那人立刻會意,過來直接給阮妤系上,確定她看不見後,又給她手腕拴上了一根牽引線。

“行了,老詹你帶路吧。”

詹華鈺看她一眼,點頭:“叫你的人把人看好了。”

“來之前打過招呼了,你只管帶路。”男人擡手號召手下們排隊跟上,拉了拉牽引繩,“阮小姐,這裏頭的路危險重重,你給咱們都省點事,乖乖跟著,別動小心思。”

阮妤聞言輕嗤:“我看不見,手上還被你拴了繩子,你以為我會飛檐走壁嗎?”

“說這種話就沒意思了,上頭說了你有的是手段折騰我們,醜話說前頭好過直接動粗。”男人用力一拉,阮妤跟著往前踉蹌一步。

大部隊在詹華鈺帶領下走進了一家托養所,詹華鈺最先進去和看門的人互視一眼,兩人簡單交流一番,說話聲很小,跟在後面的人聽不清。

阮妤察覺到身後跟著的人似乎離開了,眼睛看不見全憑聽力判斷周圍環境,隱隱約約聽見賣菜的聲音,這裏距離鎮上的菜市場應該是有一段距離,接著傳來鎖鏈拖拽的聲響,她還沒聽清,被一道道孩童的嬉笑聲徹底掩蓋。

有小孩子……

和菜市街有一段距離……

鎖鏈拖拽……

整個烏祈鎮只有一所托養所性質的幼兒園,鎮上的孩子都在那裏上學,大半孩子都在裏頭住著,極少數以走讀形式每日回去。

孩童的聲音稚嫩清脆,叫起人來聽得人心裏舒服:“詹爺爺!”

男童的聲音響亮,夾雜著女童的聲音,都在叫詹華鈺。

“下課啦?”詹華鈺熟練地擺出瞎子該有的姿態,伸手顫顫巍巍摸索,最後透過鐵門挨個摸摸他們的頭,“今天爺爺帶了糖給你們。”

孩童們齊聲高呼:“耶!”

詹華鈺是少年白,今年左不過六十,但因著一頭白發看起來要比尋常人年紀大些,孩子們順理成章地叫他一聲詹爺爺。

看孩子的老師從教室出來看擁擠在大門前的小身板們,雙手置於臉頰朝他們喊:“快回來上課了!”

聽到後方傳來的動靜,小孩子們有禮貌地和詹華鈺說了聲謝謝,又和剛才一樣一窩蜂地跑回了教室。

看門的男人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走了。

詹華鈺仍在前頭領路,最後一次叮囑:“裏面路況覆雜設有機關,想跑的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不聽我話任性妄為的,死了沒人收屍,記住,這條路切不可回頭。”

拉著阮妤的男人應下:“放心吧。”

阮妤偷偷拽下外t套上的拉鏈,緊緊捏在指腹中,她不確定身後究竟還有沒有人只能佯裝扭了腳:“哎喲!”

詹華鈺和男人同時回頭看她,阮妤痛苦地蹲在地上揉腳踝:“你怎麽帶路的啊,是不是報覆我和鬼牙告你一狀領我走這種磕磕絆絆的路?到處都是石子你還不提醒我!”

他們要去的地方是條小道,位於托養所後方底下的隱秘門,平時沒人往這兒來,加之要做到隱秘,特意栽種了樹木,雜草叢生,營造出無人管理的廢棄樣子,路況差是必然。

男人耐心漸無,粗著嗓子質問:“你別給我耍小聰明,我跟你走得差不多的路,怎麽沒看到我腳崴了?想拖延時間是吧?”

“你試試手被束縛,眼被蒙住,看看會不會走錯路?”阮妤氣哼,“我就一個人耍什麽花樣?前有狼後有虎看著,你問問跟在我後面的人,到底是真崴了腳還是裝的,你問啊!”

“行了!”詹華鈺適時阻止,“吵吵鬧鬧像什麽樣子,你提醒著點路,至於你阮妤,這次就算了,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起來。”

沒套到想要的消息,阮妤幹脆坐在地上不肯挪動,她眼睛看不見伸手向後方比劃:“腳疼起不來,哎,你們後面誰幫我拉起來?”

無人應她,詹華鈺不想再耽擱下去,推了男人一下:“你去幫個忙。”

男人窩著火,不情不願過來,靠近後直接把人拽起來,確定她能站穩後,松了手。

阮妤猜測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站在原地等他們接下來的行動。好在兩人對她雖有懷疑但找不到她想逃跑的實質性證據,詹華鈺給男人使了個眼色讓他註意點,一番無聲地眼神交流後,重新上路。

這次,阮妤能明顯感覺到男人拉著她速度慢了些許,偶有遇到路況不平或擋路的石子,他要麽提前踢走要麽提醒她,突發情況的借口不能再用了。

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阮妤只記得心中默念過四次一百後詹華鈺停止了繼續前行,轉而和男人低語:“你看著她點,我先過去。”

男人不說二話用力拽緊手中牽引繩,阮妤被迫往前走兩步,四周安靜,接著出現吱呀聲,像正在摩擦生銹的東西,噪音持續了十來秒,詹華鈺低聲喚他們過去。

男人拽了拽牽引繩:“跟上。”

阮妤跟在他後面,將指腹上殘留的灰漬在衣服上輕輕摩擦,剛才在地上留下的標記希望會被發現。

詹華鈺將腕上的特制照明燈打開:“我再重申一遍跟著我走,別亂跑。”

“行了,這話反反覆覆一直說,我耳朵快起繭子了。”男人下巴往前點了點,催促詹華鈺快點帶路。

好心提醒不當回事,詹華鈺冷笑一聲,彎腰走進暗道。

阮妤跟在男人身後,他輕輕拽動就是提醒她往前走,艱難地下了五層臺階,撲面而來的涼意讓人瞬間清醒,腕上的繩子動了,她繼續走,那股冷意愈發明顯,左手被牽引繩限制,只能通過右手輕觸周邊可能會被碰到的東西。

方才的吱呀聲到底是什麽呢……

她小心翼翼去探尋,裝作看不見路只能通過這樣的方式緩解壓力,直到指腹觸摸到一抹濕潤,冰涼劃過手背,好像是樹葉。再往前摸索,樹葉越來越多,像是攀附在某物上。

阮妤無意觸碰中竟碰到了一處細縫,食指嘗試往裏塞,僅容納指甲進去。前方兩人正在交流,她不動聲色靠近右側,鼻息間傳來淡淡的鐵銹味,驗證了剛才聽到的聲音確實是某種生銹的東西摩擦造成的吱呀噪音。

如果她身旁是一扇門,上面攀附了許多枝葉,是不是說明這扇門被人進行了包裝隱藏?把暗道藏於托養所下方……裏面有孩子,進進出出的人不多,但孩童的吵嚷聲又可以規避掉暗道進行走貨時可能會出現的聲音,鬼瞭果然是把烏祈鎮作為隱秘線點。

詹華鈺領著他們進了裏面,走一段路後,停下看了看,確定位置沒錯後轉過身來指了指阮妤:“行了,沒必要蒙著了。”

男人把阮妤拽過來,手法和溫柔不沾邊,動作粗魯地扯掉她眼睛上的罩布。

重新得以看見,阮妤卻沒有看到和光沾邊的東西,黑漆漆一片像掉入了深洞中,四周黑不見指,能見度其低。

詹華鈺最後一次重申:“跟上我,別碰任何東西也別指望能跑掉。”

男人或許是到了裏面,眼前所見讓他一開始的不耐煩消減不少,沒反駁詹華鈺的話,反倒和阮妤叮囑:“聽見沒?”

她懶得給他好臉色:“你多關心自己吧!”

男人忍不住腹誹:臭娘們,要不是上面力保,老子非得抽死你!

詹華鈺調節腕上的光源,比先前亮度要高了些許,但也僅能提供小範圍的光暈以便行走。

環境使然,阮妤總覺得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餓狼盯準獵物的陰狠,她回頭看一眼,恍惚間似有黑影一掠而過,速度很快,那是比人要快得多的速度。

詹華鈺走在最前面帶路,一路上保持沈默專心領路,男人嘗試同他說話,效果甚微,他連最起碼的嗯一聲都沒有。

怪異之舉使得阮妤不由打量起最前方的身影,從進來後讓男人解開了她眼睛上的罩布,說明接下來要走的路不好走,還是說進入暗道不怕她逃跑呢?詹華鈺種種表現太過奇怪,像是急於趕路,且跟在他們身後的那群小弟都不在了,只有他們三人,那些人又去了哪兒?

太多太多的疑問在阮妤大腦中不停奔跑,這些問題的答案一時半會無法找到,而她要在這種詭異氛圍裏悄無聲息給沈確留下不易被人發現的標記。

暗道裏面環境逼仄,他們走到了另一段路程,需要略微彎腰前行,阮妤比他們兩個男人要好些,不至於累到喘氣的地步,在她前方的男人就沒那麽舒服了,個子是三人裏頭最高的,自然彎腰的弧度也是最大的,堅持一段時間尚可,長時間下來他累的喘氣聲越來越明顯,在黑洞洞的暗道裏好似找不到出口的困獸,低聲嗚咽。

已經確定身後沒有人跟隨,阮妤悄悄畫下一個短線,眼前驟然出現的人影,嚇得她倒吸一口涼氣。男人累得直接歪倒一旁,剛好將她劃下的標記擋住。

“不行了……歇歇,”男人累得直擺手,人又往旁邊挪動幾步,後背大約是撞上了鐵質東西,哐當一聲響,他沒空管,雙手扶膝調整,“等會兒走,太……唔!”

詹華鈺聽到動靜幾乎是瞬移到阮妤身旁將她拽到另一側,離男人遠遠地,腕上的燈從照明路況緩緩移到男人身上。

阮妤被眼前一幕徹底嚇懵,慢半拍起手捂住自己嘴,胃裏正翻江倒海。

男人的脖子被利爪所縛,它像是人的手可以行動自如,知道哪裏是人的命脈,一口下去,撕裂了男人脖頸,血液噴發,男人半張臉陷入血海中,他每張一次唇,猩紅的血從口中大片溢出,連救命都沒喊出口,硬生生被咬斷了脖頸。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在暗道中,阮妤聽到周圍雜聲越來越多,不知是什麽東西被晃得哐當作響,這些聲響糅雜在一起,仿佛急於從束縛中掙脫,而他們在無意中打開了束縛之門。

詹華鈺沈默良久,腕上的燈從男人身上挪開,聲線極低:“走吧。”

阮妤拉住他衣服,縱然心中害怕,但她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到底是什麽?”

又是一陣良久的沈默,詹華鈺長吐一口氣:“進來前我叮囑過你們跟著我別隨意走動,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殺他的不是人,是狼。”

腦海中驀然閃過一只毛茸茸類似爪子的東西扣住男人脖子,原來是狼!阮妤回頭看了眼,黑暗中,那雙眼似乎感應到了她,從遠處慢慢靠近,閃爍著幽藍色的光芒。

“放心,你不靠近它就不會傷害你,關著他們的門有人可以操控,等你去了大本營就知道了,”詹華鈺從進來後就嚴肅的臉忽而笑了,“就算他沒有過去,我也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他過去。”

阮妤愕然:“為什麽?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他會死,你不知道嗎?”詹華鈺將腕上的燈轉移到她臉上,隨著臉上笑意擡頭紋又深了些許,“阮妤,看在你小時候常來給我送東西的份上,提醒你一句,去了大本營,能保你的只有鬼牙一人,討好他,你的日子才能過得舒坦。”

阮妤沒有立刻跟上他,停留在原地,慢慢開口:“是他辦事不力還是因為那通電話?”

詹華鈺沒有t轉身,極平靜的口□□牙交代不傷你分毫,你脖子上的傷只能是他的錯。”

腳步聲重新響起,她緩了許久才慢慢跟上前方身影。數算下來,這一路走來,有多少人因為她而受到傷害,不管是直接或間接,都有她參與的影子。

他是在逼她接受,不管是誰的命盡在他手中掌握……包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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