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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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田桐桐將沈朦星腳上的高跟鞋一起買了單，這雙鞋很適合星星，穿起來腳腕白皙，纖細玲瓏。
沈朦星眉眼彎彎：“謝謝桐桐，桐桐大方！”
田桐桐：“嘿嘿嘿，實力在這，低調低調。”
沈朦星又對服務員說：“剛才我看的那條褲子要一條。”
這家店鋪的西褲尺碼很全，有t適合商今闕的76腰圍且褲腿夠長的款式，而且好看，屬實不錯。
田桐桐：“剛才怎麽不拿，我好一起結賬了。咦，怎麽是男褲？”
服務員拿過來褲子跟沈朦星確認是不是她說的那一條，沈朦星看了尺碼點點頭說：“是這個。”
沈朦星對田桐桐說：“我給我哥買的，總不能他的東西也要你買單。”
給哥哥買褲子讓她買單也確實不太合適，田桐桐就沒有搶著再付賬。
接下來兩個人盡情逛街，路過彩妝店倆人互相上上手一頓化妝，吃一頓大餐，看了場電影，然後沈朦星在晚上快8點的時候回到了家。
田桐桐把沈朦星送到了家門口，開門的是商今闕，田桐桐的聲音含著尊敬像迎賓的服務員：“星星哥哥好，我把星星安全交給你了。”
看著星星哥哥點了頭，說了謝謝，田桐桐如蒙大赦趕緊跑了。
星星她哥真的生人勿近，自己一見到不知道怎麽的就有點害怕。就比如朋友圈點讚的事情，換成別人家哥哥，她可能當面就問了，但是星星哥哥她不敢擅自揣摩聖意。
沈朦星看了一眼手機：“7點58分，提前了兩分鐘，我還是很準時的。”
“確實準時，今天都做了什麽？”商今闕說，“一張照片也沒有發，伊麗莎白不要了？”
其實是因為在商今闕不在家的時候，沈朦星天天抱著伊麗莎白不撒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夢裏她好像是抱著伊麗莎白的，然後早上醒了卻沒有，就很奇怪。
沈朦星：“哥，我長大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現在的我強得可怕。”
“是嗎？”商今闕：“你不換也可以，我是不介意伊麗莎白一直在我的房間裏的。”
沈朦星在身後追著商今闕說：“別啊，明天必報備！”
商今闕：“嗯。”
沈朦星又把自己買的褲子獻寶：“雖然妹妹我今天沒有報備，但是心裏記著你呢，給你買了褲子。”
沈朦星：“哥我說我強得可怕不是逗你，我掙了好多錢！”
商今闕接過貴氣的手拎袋，不動聲色。
沈朦星道：“你快去試試褲子，看我買的合適嗎？不合適的話，小票還在，我明天去換。”說著推了推商今闕的後背。
商今闕被催著拎著褲子回他的房間裏試衣服。沈朦星也沒閑著，她回房間拿平板看微博，看到了席清雅的回覆。
席清雅想要當面感謝她。
沈朦星說：“感謝我收下了，報答也不用，至於見面，有緣會見到的。”
沈朦星一開始並沒有想在網上掙別人的錢，她是真的覺得席清雅天天吃別人的剩菜被蒙在鼓中太可憐了。
她這一通話下來，席清雅更感覺沈朦星不是俗人了，想結個善緣。
沈朦星說：“那下次吧，如果你有什麽疑惑、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問我，到時候我會收取報酬。”
席清雅定下心來，大師松口了就好，還有下次機會。
至於想問什麽，她斟酌斟酌，不能白白浪費。
跟席清雅的溝通結束後，沈朦星考慮起來一個問題，她又被叫大師了，但她確實不想當大師，今天她必須琢磨出來一個稱呼。
“想什麽呢？皺著眉頭。”商今闕在門口輕輕叩響了門。
沈朦星應聲回頭，跟門框差不多一樣高的商今闕筆直地站在門口，像在等待她的審閱。
他下半身黑色高腰西褲覆古優雅，上半身的白色純棉系扣家居服，腳上是再普通不過的深藍色家居鞋，人形衣架，還是臉特別好看的那種，活生生把拖鞋都顯了貴氣了幾分，還把家裏襯得跟走秀場一樣。
看來不用她去換碼數了。
沈朦星：“不虧是我哥，也不知道以後誰會這麽有福氣當我嫂子。”
商今闕口吻淡淡的：“你不會有嫂子的。”
聽著怎麽不高興的樣子，沈朦星趕緊轉移話題：
“嗯嗯，我知道了。”
“對了哥，你幫我想個問題吧！我現在在網上也是被尊稱大師的人了，但是我不喜歡大師，我想擁有一個跟你一樣的，聽起來就特別厲害的稱呼。”
商今闕：“沈醫生。”
沈朦星充滿驚奇，語調上揚：“嗯——？”
商今闕：“沈主任。”
沈朦星：“嗯嗯！”
商今闕的聲音無疑是好聽的，沈朦星這會兒甚至覺得他喊一聲“沈大師”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得是商今闕喊，別人喊還是不行。
商今闕：“沈顧問。”
沈朦星：“嗯嗯嗯！”
“這個好！就這個了！”
*
早上沈朦星睡意朦朧醒來，昨天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就是商今闕圍著她喊了一晚上“沈醫生”、“沈主任”、“沈顧問”。
她迷迷糊糊刷牙，吐了泡泡，再漱漱口。
電話鈴聲響了，沈朦星半清醒的狀態下接通了，只聽對面說：“沈小姐，我是華康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張強，您的姥姥不慎摔倒正在圜丘醫院搶救，她現在的狀態是肋骨骨折加肺部損傷……”
沈朦星一下子清醒了！
姥姥怎麽會摔倒！
療養院是不是看顧不周？！
現在姥姥是在圜丘，沈朦星手抖著給商今闕打電話，對面秒接，沈朦星的聲音是顫抖的：“哥，哥，姥姥出事了……”
沈朦星邊說著，眼淚已經落了下來，後面的話根本說不下去了。
商今闕是天生的醫生，聲音鎮靜，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他說：“星星別怕，我在，已經安排好了。”
他直接說著讓沈朦星最安心的話，對於其中他做了什麽一句也不提。
聽見商今闕的話，沈朦星才哭出聲，“……幸好有你，哥，幸好有你。”
沈朦星抹了眼淚又說：“我現在出門。”
商今闕溫聲道：“嗯，姥姥晚點才會出來，你也要平安來到醫院，不要讓姥姥看見受傷的你，也不要讓我看見。”
沈朦星：“好。”
*
沈朦星來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大半了，她看不見姥姥，她只能看見“手術中”三個字。
她直勾勾地望著這三個字，一言不發。
她的心臟虛虛地懸在空，像被人攥在手中，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分秒都很難熬。
張強過來跟沈朦星溝通，沈姥姥是今天覺得狀態特別好，想要透透風，趁護工去推輪椅的功夫，自己下床走路，沒走兩步就摔倒了。
張強接著說：“手術中用到的進口支架都是最好的，商先生已經付了手術的費用七萬，療養院也有購買保險，之後我們配合結算報銷。”
沈朦星呆呆地擡頭，問道：“你剛才說，手術費用是多少？”
張強：“七萬元。”
沈朦星的呼吸在剎那間停止，她額頭上是虛汗，臉色煞白，手用力地握緊，指甲嵌在掌心中也不覺得痛。
手術費可以是五萬，可以是十萬，為什麽偏偏是七萬。
沈朦星捂住臉，雙肩顫抖。
“星星。”商今闕對著沈朦星的背影，輕聲喊了一句。
他大踏步來到了沈朦星的面前，又喊了一聲：“星星。”
沈朦星擡頭，見到了商今闕，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哥，姥姥的手術費用要七萬塊。”
“別哭了。”商今闕伸出手，想要幫她擦眼淚，“我知道，小孩子家家不用操心。”
沈朦星望進商今闕的眼睛裏：“不，哥，你不知道。”
“這是我昨天的收入，是通過我的預知能力掙到的錢。”
“是不是我沒有這個能力，姥姥就不會出事了，又不用這個能力，不掙這麽多錢，姥姥就不會出事了？”
“姥姥說的對，我是惡魔，我給她帶來了噩運。”
沈朦星仰著臉，她的淚珠連串落了下來，順著下巴一滴一滴滴落，暈濕了領口。
商今闕的手停住了。
沈朦星的眼淚太多了，多到他用手不能幫她擦幹凈。
他拿出了帕子，幫沈朦星拭去眼淚，沈朦星一動不動，任他擦眼淚。
商今闕：“不是你的錯，是姥姥自己任性地要下床。”
沈朦星絕望地搖了搖頭，她根本聽不進去。
商今闕：“只是恰巧數字一樣而已，而且手術的費用會有零有整，不會是正好七萬。”
“手術是院裏臨床經驗最豐富的專家做的，姥姥不會有事的。”
“星星，我再說一次，不是你的錯。這是真的。”
沈朦星什麽也聽不見，她已經完全地被痛苦淹沒。
商今闕蹲了下來看她，沈朦星的目光挪開，他扶著她的左側臉不讓她再躲，與她對視：“還記得以前我說過什麽嗎？”
沈朦星躲無可躲，木偶似的搖了搖頭。
商今闕一字一句重覆：“‘那我們來做個約定，如果星星覺得痛苦，就不要再使用預知能力，如果星星需要支持、安慰的話，就來找哥哥擊掌’。”
商今闕：“其他所有的都不重要，還記得這個約定嗎？”
沒有回應。
商今闕重覆：“記得嗎？”
沈朦星：“記得。”
商今闕說：“我永遠都在。”
“嗯。”t
沈朦星說：“哥，give me 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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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桐桐將沈朦星腳上的高跟鞋一起買了單，這雙鞋很適合星星，穿起來腳腕白皙，纖細玲瓏。
沈朦星眉眼彎彎：“謝謝桐桐，桐桐大方！”
田桐桐：“嘿嘿嘿，實力在這，低調低調。”
沈朦星又對服務員說：“剛才我看的那條褲子要一條。”
這家店鋪的西褲尺碼很全，有t適合商今闕的76腰圍且褲腿夠長的款式，而且好看，屬實不錯。
田桐桐：“剛才怎麽不拿，我好一起結賬了。咦，怎麽是男褲？”
服務員拿過來褲子跟沈朦星確認是不是她說的那一條，沈朦星看了尺碼點點頭說：“是這個。”
沈朦星對田桐桐說：“我給我哥買的，總不能他的東西也要你買單。”
給哥哥買褲子讓她買單也確實不太合適，田桐桐就沒有搶著再付賬。
接下來兩個人盡情逛街，路過彩妝店倆人互相上上手一頓化妝，吃一頓大餐，看了場電影，然後沈朦星在晚上快8點的時候回到了家。
田桐桐把沈朦星送到了家門口，開門的是商今闕，田桐桐的聲音含著尊敬像迎賓的服務員：“星星哥哥好，我把星星安全交給你了。”
看著星星哥哥點了頭，說了謝謝，田桐桐如蒙大赦趕緊跑了。
星星她哥真的生人勿近，自己一見到不知道怎麽的就有點害怕。就比如朋友圈點讚的事情，換成別人家哥哥，她可能當面就問了，但是星星哥哥她不敢擅自揣摩聖意。
沈朦星看了一眼手機：“7點58分，提前了兩分鐘，我還是很準時的。”
“確實準時，今天都做了什麽？”商今闕說，“一張照片也沒有發，伊麗莎白不要了？”
其實是因為在商今闕不在家的時候，沈朦星天天抱著伊麗莎白不撒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夢裏她好像是抱著伊麗莎白的，然後早上醒了卻沒有，就很奇怪。
沈朦星：“哥，我長大了，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現在的我強得可怕。”
“是嗎？”商今闕：“你不換也可以，我是不介意伊麗莎白一直在我的房間裏的。”
沈朦星在身後追著商今闕說：“別啊，明天必報備！”
商今闕：“嗯。”
沈朦星又把自己買的褲子獻寶：“雖然妹妹我今天沒有報備，但是心裏記著你呢，給你買了褲子。”
沈朦星：“哥我說我強得可怕不是逗你，我掙了好多錢！”
商今闕接過貴氣的手拎袋，不動聲色。
沈朦星道：“你快去試試褲子，看我買的合適嗎？不合適的話，小票還在，我明天去換。”說著推了推商今闕的後背。
商今闕被催著拎著褲子回他的房間裏試衣服。沈朦星也沒閑著，她回房間拿平板看微博，看到了席清雅的回覆。
席清雅想要當面感謝她。
沈朦星說：“感謝我收下了，報答也不用，至於見面，有緣會見到的。”
沈朦星一開始並沒有想在網上掙別人的錢，她是真的覺得席清雅天天吃別人的剩菜被蒙在鼓中太可憐了。
她這一通話下來，席清雅更感覺沈朦星不是俗人了，想結個善緣。
沈朦星說：“那下次吧，如果你有什麽疑惑、需要幫忙的，可以直接問我，到時候我會收取報酬。”
席清雅定下心來，大師松口了就好，還有下次機會。
至於想問什麽，她斟酌斟酌，不能白白浪費。
跟席清雅的溝通結束後，沈朦星考慮起來一個問題，她又被叫大師了，但她確實不想當大師，今天她必須琢磨出來一個稱呼。
“想什麽呢？皺著眉頭。”商今闕在門口輕輕叩響了門。
沈朦星應聲回頭，跟門框差不多一樣高的商今闕筆直地站在門口，像在等待她的審閱。
他下半身黑色高腰西褲覆古優雅，上半身的白色純棉系扣家居服，腳上是再普通不過的深藍色家居鞋，人形衣架，還是臉特別好看的那種，活生生把拖鞋都顯了貴氣了幾分，還把家裏襯得跟走秀場一樣。
看來不用她去換碼數了。
沈朦星：“不虧是我哥，也不知道以後誰會這麽有福氣當我嫂子。”
商今闕口吻淡淡的：“你不會有嫂子的。”
聽著怎麽不高興的樣子，沈朦星趕緊轉移話題：
“嗯嗯，我知道了。”
“對了哥，你幫我想個問題吧！我現在在網上也是被尊稱大師的人了，但是我不喜歡大師，我想擁有一個跟你一樣的，聽起來就特別厲害的稱呼。”
商今闕：“沈醫生。”
沈朦星充滿驚奇，語調上揚：“嗯——？”
商今闕：“沈主任。”
沈朦星：“嗯嗯！”
商今闕的聲音無疑是好聽的，沈朦星這會兒甚至覺得他喊一聲“沈大師”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得是商今闕喊，別人喊還是不行。
商今闕：“沈顧問。”
沈朦星：“嗯嗯嗯！”
“這個好！就這個了！”
*
早上沈朦星睡意朦朧醒來，昨天她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就是商今闕圍著她喊了一晚上“沈醫生”、“沈主任”、“沈顧問”。
她迷迷糊糊刷牙，吐了泡泡，再漱漱口。
電話鈴聲響了，沈朦星半清醒的狀態下接通了，只聽對面說：“沈小姐，我是華康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張強，您的姥姥不慎摔倒正在圜丘醫院搶救，她現在的狀態是肋骨骨折加肺部損傷……”
沈朦星一下子清醒了！
姥姥怎麽會摔倒！
療養院是不是看顧不周？！
現在姥姥是在圜丘，沈朦星手抖著給商今闕打電話，對面秒接，沈朦星的聲音是顫抖的：“哥，哥，姥姥出事了……”
沈朦星邊說著，眼淚已經落了下來，後面的話根本說不下去了。
商今闕是天生的醫生，聲音鎮靜，具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他說：“星星別怕，我在，已經安排好了。”
他直接說著讓沈朦星最安心的話，對於其中他做了什麽一句也不提。
聽見商今闕的話，沈朦星才哭出聲，“……幸好有你，哥，幸好有你。”
沈朦星抹了眼淚又說：“我現在出門。”
商今闕溫聲道：“嗯，姥姥晚點才會出來，你也要平安來到醫院，不要讓姥姥看見受傷的你，也不要讓我看見。”
沈朦星：“好。”
*
沈朦星來到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進行了一大半了，她看不見姥姥，她只能看見“手術中”三個字。
她直勾勾地望著這三個字，一言不發。
她的心臟虛虛地懸在空，像被人攥在手中，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分秒都很難熬。
張強過來跟沈朦星溝通，沈姥姥是今天覺得狀態特別好，想要透透風，趁護工去推輪椅的功夫，自己下床走路，沒走兩步就摔倒了。
張強接著說：“手術中用到的進口支架都是最好的，商先生已經付了手術的費用七萬，療養院也有購買保險，之後我們配合結算報銷。”
沈朦星呆呆地擡頭，問道：“你剛才說，手術費用是多少？”
張強：“七萬元。”
沈朦星的呼吸在剎那間停止，她額頭上是虛汗，臉色煞白，手用力地握緊，指甲嵌在掌心中也不覺得痛。
手術費可以是五萬，可以是十萬，為什麽偏偏是七萬。
沈朦星捂住臉，雙肩顫抖。
“星星。”商今闕對著沈朦星的背影，輕聲喊了一句。
他大踏步來到了沈朦星的面前，又喊了一聲：“星星。”
沈朦星擡頭，見到了商今闕，她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哥，姥姥的手術費用要七萬塊。”
“別哭了。”商今闕伸出手，想要幫她擦眼淚，“我知道，小孩子家家不用操心。”
沈朦星望進商今闕的眼睛裏：“不，哥，你不知道。”
“這是我昨天的收入，是通過我的預知能力掙到的錢。”
“是不是我沒有這個能力，姥姥就不會出事了，又不用這個能力，不掙這麽多錢，姥姥就不會出事了？”
“姥姥說的對，我是惡魔，我給她帶來了噩運。”
沈朦星仰著臉，她的淚珠連串落了下來，順著下巴一滴一滴滴落，暈濕了領口。
商今闕的手停住了。
沈朦星的眼淚太多了，多到他用手不能幫她擦幹凈。
他拿出了帕子，幫沈朦星拭去眼淚，沈朦星一動不動，任他擦眼淚。
商今闕：“不是你的錯，是姥姥自己任性地要下床。”
沈朦星絕望地搖了搖頭，她根本聽不進去。
商今闕：“只是恰巧數字一樣而已，而且手術的費用會有零有整，不會是正好七萬。”
“手術是院裏臨床經驗最豐富的專家做的，姥姥不會有事的。”
“星星，我再說一次，不是你的錯。這是真的。”
沈朦星什麽也聽不見，她已經完全地被痛苦淹沒。
商今闕蹲了下來看她，沈朦星的目光挪開，他扶著她的左側臉不讓她再躲，與她對視：“還記得以前我說過什麽嗎？”
沈朦星躲無可躲，木偶似的搖了搖頭。
商今闕一字一句重覆：“‘那我們來做個約定，如果星星覺得痛苦，就不要再使用預知能力，如果星星需要支持、安慰的話，就來找哥哥擊掌’。”
商今闕：“其他所有的都不重要，還記得這個約定嗎？”
沒有回應。
商今闕重覆：“記得嗎？”
沈朦星：“記得。”
商今闕說：“我永遠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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