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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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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網

賽季那些還在籌劃中, 莫裏斯甚至主動加班來加快速度,因為管理員02上面的信息最近猛漲。

如果只是單純猛漲也並不會影響到莫裏斯的計劃安排,作為智能型AI, 他會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學習以及休息時間, 但是看著瑉澤塔一篇篇類似論文一樣研究的生存游戲的各種方案和提議。

裏面特殊提到LIVE這個角色,對LIVE進行了分解, 表示這個角色不光可以學習EVIL還可以模擬其餘隊員,最後讓首席來進行分辨,由此推出的新型恐怖副本——偽蟲。

莫裏斯看完後居然覺得還挺有實現性的, 對此裏契的建議是,可以作為創意副本載入其中。

這也是生存游戲在大亂鬥和單機模式外的又一新模式, 創意副本。

由玩家自行建造或者提出合適的建議被銀河游戲部接收, 每一期生存游戲都會推出三款創意副本, 而被選入的副本會獲得相關因賽特獎勵和生存游戲相關周邊。

至於其餘的創意副本放置在創意海裏面供玩家自行選擇和游玩, 每一賽季更新一次。

關於生存游戲的後續更新問題,這些都需要慢慢更新磨合, 不是一蹴而就的。

現在對裏契來說最重要的是。

爆!

【雄保會X銀河將共同推出《雄蟲防詐騙指南》。】

這個消息一出瞬間引爆整個蟲網。

【我瞎了嗎?】

【拿雄保會開玩笑, 不要命了?】

【銀河是誰啊?】

【所以,我玩的游戲和上面合作了?】

【不是你們的重點是不是錯誤了啊, 重點是《雄蟲防詐騙手冊》是什麽啊?】

【詐騙?居然有雌蟲敢詐騙雄蟲嗎?】

【我有一個危險的想法,如果我知道了內容然後使用……】

【勸你不要搞事情, 我有內部消息, 這次……很看重的。】

【說起來, 你們不知道嗎?我怎麽聽說最近有雄蟲和雌蟲一起上小類網?】

【???樓上癔癥犯了吧】

而在這一爆下,銀河的反應是——

銀河影視:讓我們來跳一支舞吧, 在今天還沒過去,在明天還沒到來, 在天際一片漆黑,說不上是升起還是降落那一瞬間的白日中,和我跳支舞吧,為了過去,為了明天,為了以後。

《跳支舞吧》

羅拉是第三星系的高階雌蟲,他和大部分雌蟲一樣,一向是高冷穩重的代名詞,年紀輕輕就升到少校位置,雖然比不上穆得恩那種程度,但在適齡雌蟲中也稱的上是佼佼者。

同時也是一個對銀河從不屑到沈迷,今天他照常登上銀河小類網,《跳支舞吧》,什麽亂七八糟的。

心裏這樣想,但他還是點了進去。

“在明天到來之前,屬於我們的現在才剛剛開始,所以,跳支舞吧。”

羅拉從一開始就宕機了,面前對他說話的蟲是一只真正的雄蟲,不是銀河游戲裏面的閣下。

而是現實生活中真正的雄蟲!

而這只雄蟲在邀請他一起跳舞!

對大部分雌蟲來說都沒有第二個選項,那必須是跳。

於是接下來他們看到的是雌蟲藍林的自白。

【我是一只軍雌,自我出生起t,我就知道自己此生能達到的高度和使命,我從未懷疑過自己,從未。

跟別的軍雌一樣,我奮力殺敵,為了明天,為了自由,也為了後方我愛的一切。

後來我退役了,其實本來沒有那麽快,我的上司挽留我,把我的退役換成了休假,他給我幾個月假,讓我去調整自己。

可是,一只蟲要怎麽越過時間的長廊,在這頭回望那頭呢?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卻覺得面目全非,我已經不認識鏡中的自己了,伸開羽翼,我突然發現自己的羽翼好像缺了一塊。

那道切口不像是戰場廝殺時的血色,更像是夜晚盛開的瑩花。

那是……我的家鄉。

或許,我該回家一趟,去找找我的羽翼。】

自白結束時,舞蹈也攀升至最高點,最後當雌蟲去擁抱雄蟲的時候,雄蟲消失了。

“找到我……”他留下一句話。

而雌蟲接到了一朵瑩花。

大部分雌蟲第一時間關心的並不是雌蟲的自白,而是和雄蟲擁抱後他消失在懷裏的場景。

羅拉本來也應該關心那一幕,但他越聽這個自白越覺得不是個事情。

他不由質疑起來。

【為什麽藍林這麽脆弱?我不理解。】

跟他有相同疑惑的雄蟲不在少數,甚至很多雌蟲表示,軍雌不可能這麽脆弱,他們哪有什麽時間來傷感來憂郁,他們尖銳且鋒利,是蟲族之劍,揮劍之下,保護的是蟲族整體的安寧。

他們又怎麽可能會如此脆弱?

僅僅一個預告,就引來許多蟲的質疑。

這點也在預料之內,大部分軍雌並沒有多愁善感的心情。

在莫裏斯持續的的數據收集中也表現了這一點。

或者,換種簡單通俗易懂的說法。

蟲族非常符合刻板印象。

大部分蟲族所能達到的高度在他們出生那一刻的基因檢測就註定了。

軍雌就是比亞雌更加強壯,冷硬,不敏感。

亞雌偏為柔弱,易受外界幹擾,但在技能方面較為突出。

雄蟲則更加柔弱,感性過度,非常容易被影響。

這些刻板印象最初是莫裏斯來認識蟲族的第一步。

後隨著來數據不斷升級,這些刻板印象不斷疊代至今,內容不斷變化,但終究有一點沒發生變化。

這一點就是軍雌的心理素質之強,以及他們的遺忘能力。

遺忘,對軍雌來說是一種祝福。

或許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一切所珍愛之物且堅定自身,軍雌主動放棄了一部分情緒。

這不能說是好還是不好,但總歸,莫裏斯看向裏契。

“或許,我們仍不會被理解,”莫裏斯說出這個殘酷的事實,《白日》會大敗,因為他們此刻面對的是軍雌。

不像是水果俠的用雄蟲來吸引雌蟲,而是選擇了雌蟲本身來進行書寫,還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角度來進行書寫——軍雌的遺忘能力這點。

“我們當初在修德的幾個劇本中挑選出這一部,是因為它拍攝簡單嗎?”裏契反問了這個問題。

莫裏斯搖頭,並不僅是。

“它的確拍攝簡單一點,但更多的是它的內核,”裏契帶著笑看向莫裏斯,“很少有蟲去探求雌蟲的心理不是嗎?”

的確很少有蟲去探求雌蟲的心理,甚至連雌蟲都很少來探求自己的心理,雄蟲有《雄蟲手冊》,但是對雌蟲而言,他們似乎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沒有蟲專門去寫本書去探究他們,也沒有蟲好奇他們平常是怎麽想的,就連雌蟲自己都覺得,比交流和詢問情況,一場戰鬥更能快速地讓他們意識到自己和對方的情況。

但是對於裏契而言……

失敗和成功並沒有那麽重要,至少對此刻的銀河來說,一場失敗是可以接受的。

裏契笑了下,“失敗也好,成功也好,這都是銀河的必經之路,而我們所要改變的從始至終就不是蟲族,而是蟲網。”

是的,裏契自始至終要的不是改變蟲族,而是撬動蟲網。

撬動蟲網,這個念頭已經盤旋在裏契腦海裏面很久了。

久到在第一次行進的時候,他就在思考,為什麽明明失去了女皇,失去了蟲族的大腦和心臟,蟲網卻還是鏈接著每一只蟲。

這不科學也不合理,對於女皇時期的蟲族來說,女皇是一切的核心,失去這顆核心就相當於失去了一切。

當時的蟲族所有蟲都是這樣想的,所以即使再不樂意女皇做的一切,在最初的時候,局勢並沒有發展的如此激烈。

但當女皇真的失去的時候,蟲網並沒有絲毫波瀾,它繼續存在著,並一直存在著。

且存在感越來越高。

從最初作為女皇發送信息的接收器,到現在所有蟲都可以以自身為錨點來作為發射器和接收器。

蔓延之快,讓裏契一次又一次的被震撼。

這種速度,比焜更可怕。

因為蟲網對蟲族來說太熟悉了,熟悉到剛一出生,他們就自己鏈接了蟲網。

蟲網與生俱來就存在於蟲族,裏契用了很多方法最終還是沒能成功,但他也的確得出了結論,蟲網無害。

它就是一個工具,你不能說工具本身有沒有問題,你只能說是使用者有沒有問題。

所以在女皇時期,它只是個接收器,但現在……

裏契看向窗外,透過窗外看向天空,乃至整個蟲族的所有星系,他們被一張巨大的濃重的網所包圍著,不斷被包圍不斷被吞噬,可是其上的蟲族,甚至連自己的敵對方是誰,都未曾得知。

是啊,工具無害。

但這件工具不趁手了,就盡早換掉,在剛大的危機出現之前,把它換掉。

“莫裏斯,我要求你,撬動蟲網,讓其徹底破碎。”裏契下了命令。

這是他第二次下的正式命令。

莫裏斯還記得裏契第一次下命令時的場景,那是他剛被制作出來,就聽見眼前的雄蟲要求他記錄他所行進的一切軌跡。

而現在,則是第二次。

莫裏斯會一如既往,遵從裏契的所有命令,並將貫徹至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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