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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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我……”齊韞還沒來得及回答它, 突然就被慕容司韶給捏住了脖頸。
灼熱的氣息迎面拂過來，齊韞猛地一顫，回過神, 然後就對上了慕容司韶幽深的眸子。
“你在想什麽？”他語氣很淡，但齊韞卻聽出了幾分不爽的情緒在裏面，“當著朕的面走神？”
兩個人離得很近, 齊韞都聞到了他身上帶著幾分潮濕的氣息。
熟悉又充滿了侵略性。
齊韞腦子裏下意識地有回憶起了剛剛在池子裏面看見的那繃緊的背肌, 以及順著肌肉走向往下緩緩滾動的水珠。
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腦子都有點熱。
她輕咳了一聲, 別開臉, “我也沒想什麽，就是覺得既然陛下都已經準備給我一個驚喜了，我現在去要豈不是破壞了？”
慕容司韶捏住了她的下巴, 語氣篤定, “你在說謊。”
齊韞：“……”
“很吃驚？”慕容司韶緩緩地勾唇，眼眸的顏色逐漸加深，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從下巴上往下滑, 順著脖頸向下勾住了她的腰腹，然後猛地將她往他的方向一拉。
“不要在朕的面前說謊，你沒有什麽能瞞住朕的。愛妃, 有什麽秘密要偷偷地瞞著我？”
他低頭, 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 呼吸交纏在一起，連氤氳潮濕的空氣仿佛都黏膩了起來。
齊韞被他高大的身型遮擋的嚴嚴實實, 她有種被籠罩住的眩暈感。
齊韞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t衣襟，眨了眨眼睛, “光勾引卻不給睡，陛下, 我已經看透你的招數了！”
慕容司韶盯著她，忽然笑了，聲音喑啞了幾分，“那韞韞會說嗎？”
齊韞啪的一下捂住了滾燙的臉。
她是個廢物。
這點美色都扛不住。
慕容司韶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拉下了她的手，註視著她的眼睛，“嗯？”
聲音落在耳朵裏，齊韞靠近他的那半邊身子都麻了。
說是不可能說的，那就只能讓他閉嘴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慕容司韶的唇有些許涼，但很柔軟。
哪怕親了那麽多次，齊韞都不覺得夠。
男人身上混雜著皂角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特別的有安全感。
齊韞努力描摹他的唇線，原本抓著他衣領的手，也逐漸向上變成環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司韶“嘖”了一聲，原本勾著她腰肢的手突然一個用力，就將她舉到了櫃子旁的一個小矮架上，張口主動讓她進來。
而後在她毫無章法的吻技中，逐漸掌控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
行吧，逃避雖然可恥，但效果顯著。
……
齊韞被吻的七葷八素，那天系統和她說什麽她都忘記了。
她的生辰很快就到了，不過在前一天，她就送回了娘家。
也是原鎮國公府。
一大早上，她就被宮人給叫醒了。
迷迷糊糊被伺候著洗漱，一轉身，她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拿進來的喜服。
大紅的蜀錦上用數萬根比頭發絲還細的金線繡成的金鳳，展翅高飛，每一處都精致的讓人眼暈。
擺在一側的頭冠上面也鑲嵌了無數的珍珠寶石，貴氣又不顯繁重。
齊韞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
她都不知道這鳳冠霞帔到底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看到她在發呆，宮人忍不住笑了，“娘娘這可是陛下早早就吩咐了的，除了喜服宮裏的制造司還足足用了近半年的時間，趕工出來一件鳳袍，還未送來。”
“因為陛下想要給您一個驚喜，繡娘們只有一次繡成的機會，無法返工修改，所以繡娘們都無比仔細，這件喜服直到昨夜才將將完工，不知道娘娘可喜歡？”
齊韞連忙收起自己的震驚之色，但眼底的驚詫卻一時半會沒辦法遮掩。
她從沒見過這麽精致的喜服。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摸上面栩栩如生的繡紋，凸起的繡紋在掌下卻並不粗糙，也不知道繡娘的巧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讓上面的繡紋也如此平整。
宮人給她梳頭上妝，在銅鏡中，齊韞看見自己逐漸被打扮的嬌矜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新奇。
平日裏，見慕容司韶那張臉太多了，以至於齊韞都忘記了，自己這個白月光也是個美人來著。
她忍不住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一個星星眼。
“系統系統，你看，我怎麽這麽好看！”
系統：【……】
過了好一會，它才幽幽地出聲，【你終於想起我了嗎？】
齊韞：？
系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和慕容司韶學會的，竟然“哈”的嘲諷一笑，【那天親的爽嗎？】
齊韞：“……”
系統繼續陰陽怪氣，【應該挺爽的吧？畢竟那天之後，你把我忘記的一幹二凈。】
齊韞臉頰有點熱，“你說話就說話，陰陽我幹什麽？那也不是我說的算的啊？那是慕容司韶他……”
系統：【呵呵，你個顏狗，只長了一個戀愛腦，一點事業心都沒有！人家大女主都以事業為主，你倒好，有男人能飲水飽。】
齊韞：“你夠了啊！說兩句就行了唄，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我前面任務不是都做完了嗎？那劇情崩了也不怪我啊？怎麽看都是你家男主太廢物了，離了我這個吸血包就不成事了，這樣的人也配做男主？”
系統：【呵呵我就知道！你腦子裏都是慕容司韶，根本不在乎我！】
齊韞：“……人統是沒有未來的，你不要跨物種喜歡我。”
系統氣急了：【誰喜歡你了，我那天明明和你說，我前段時間不在是去聯系快穿局去想辦法解決我們的麻煩去了！】
齊韞一楞，倒是有些驚訝，“你聯系上了？”
系統：【沒有！】
齊韞：【沒有你還這麽理直氣壯？】
系統：【雖然我沒聯系上快穿局，但我找到了我們系統任務的bug呀！我可以通過這個bug改變書籍的標簽。】
齊韞：“聽不懂。”
系統忍了忍，【就是你以前不是看小說嗎？那些小說都有標簽，比如我們現在的這本小說，標簽就是宮廷侯爵、虐戀情深，我只要把宮廷侯爵給他改了，從宮鬥變成隨便什麽符合男主的標簽，我們這個世界就不算崩毀了。】
【就比如原本男主會幹掉反派登基當皇帝，然後選女主當替身，在後宮裏搞虐戀情深嘛，現在我給他改成種田標簽，這樣他拖著那個破爛身體和破敗的名聲去流放，就符合設定了。】
齊韞有點想笑，一想到慕容暇跑去種地，她就忍不住，“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的嘛！終於幹了點人事了。”
系統：【……】
姑且把她這話當做誇獎了。
它猶豫了一下，【不過，你還得制造一個機會，讓男女主在一起，不然後續正文的替身劇情線就沒辦法展開了。】
齊韞：“別找我，這種缺大德的事兒，我可不幹！人家女主造了什麽孽了，好好的大家小姐不當，跑去跟一個人品低下的流放犯虐戀情深？”
系統：【……】
它就知道！
不過，齊韞不願意做，它也不是很在乎。
畢竟劇情總會讓他們相遇，屬於女配的任務，齊韞已經做完，只剩下自戕了。
在齊韞老死之前，自戕應該也算的吧？
實在不行，它就再利用bug模糊一下設定。
主要是它現在對鉆漏洞也有了一點點心得了，可以幫她兜底。
齊韞只是梳妝就梳了足足三個時辰。
身邊一開始還圍繞了好幾個全福夫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她年紀雖然不大，但她地位最高。
那些人自然只有捧著她的份。
更何況，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更不會有人找她的不痛快。
一個個嘴巴又甜又會說，直把齊韞哄得笑了好幾回。
但是很快她就等的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時候，齊韞感覺自己幾乎快要和繡凳長在一起了。
麻了，真的麻了。
這時候有宮人遞過來了一把扇子，“娘娘，時候已經不早了，陛下來接您了。”
齊韞楞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今天不是我封後的日子嗎？陛下怎麽能來？”
宮人捂嘴笑，“娘娘，等會您就知道了，這都是陛下給您準備的驚喜。”
齊韞接過來扇子，在手心轉了一圈，“驚不驚喜不知道，只要不是驚嚇就好。”
宮人：“哎呀！娘娘，您快準備好！”
齊韞被她有些喜悅急切的語氣弄得也有點不淡定了。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院子裏忽然熱鬧了起來。
齊韞聽到了好多熟悉的聲音。
都是鎮北軍的將領們。
大概是作為娘家人，他們還想按照傳統的大婚攔一攔慕容司韶。
但一對上他那長臉，就一個個蔫了。
和紙糊的一樣。
慕容司韶簡直如入無人之境，輕松的就穿過二門，來到了齊韞的面前，伸出了手，“韞韞，我來娶你了，三媒六聘，八擡大轎，十裏紅妝，旁人有的，我都要給你。”
他這話一出，屋子裏的夫人們紛紛笑了，一些還未曾出嫁的小姐們，一個個都紅了臉，有些艷羨地看向齊韞。
齊韞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
沒想到下一秒，手上一緊，他竟然一把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周圍人頓時一個驚呼。
這並不符合規矩。
新嫁娘本應被娘家兄長背出門。
但沒人敢和慕容司韶談規矩。
真講規矩，他都不應該出宮親自來接。
很快，齊韞就被慕容司韶送上了花轎。
他騎著一匹汗血寶馬，跟在花轎一旁。
路兩旁掛滿了紅綢和燈籠。
人聲鼎沸，所過之處跪滿了人，一眼望去，烏泱泱一片。
有數宮人拎著籃子，裏面裝滿了銅錢，隨著花轎一邊走一邊灑。
跪在兩旁的百姓全都歡呼了起來，恭喜聲震天響。
齊韞沒忍住偷偷掀開了一點簾子，這才發現花轎一路前行，凡是她要走的路，全都鋪上了紅毯，道路兩t旁竟然也栽上玉蘭，花苞墜了滿樹。
“喜歡嗎？”
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齊韞猛地轉頭。
青年穿著與她同款的喜服，雖然上面繡著的金龍仍舊威嚴懾人，但因樣式並非龍袍，倒是讓他整個人都溫和了許多。
齊韞躲在扇子後面偷偷地瞄了他兩眼，卻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抓了個正著。
慕容司韶臉上帶笑，“想看就看，你坐在鳳攆裏，他們都跪著沒人能瞧見你，可以不用舉個扇子。”
齊韞輕哼，“嬤嬤說，這個扇子，要等到入洞房之後行卻扇禮才能拿掉。”
慕容司韶雖然不知道尷尬為何物，但還是在那一瞬間幹咳了一聲。
他突然從腰間拽下了一個什麽東西從窗戶丟到了她的身上。
齊韞一楞，低頭，只見腿上多了一個荷包。
慕容司韶：“你早上起那麽早還沒用膳呢吧？先墊一墊。”
齊韞有些驚奇地看向他，“陛下，竟然也有這麽細心的一天。”
慕容司韶的臉一黑，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齊韞笑了起來。
雖然扇子擋住了大半，但他還是看見了她些許容顏。
慕容司韶的喉嚨有點幹，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輕哼了一聲，聲音多了幾分沙啞，“今日大喜之日，先不與你計較。”
他撂下簾子，牽著韁繩稍微一用力，馬兒就跑到了前面。
慕容司韶給她準備的聘禮和嫁妝足足一百八十八擡。
每一擡都塞得滿滿的，任意一件都格外的有分量。
繞著幾條街走了數圈，齊韞感覺自己都快要和轎子長在一起的時候，花轎才終於進了皇宮。
終於坐在喜床上的時候，齊韞長出一口氣。
歡喜是歡喜，累也是真的累，而且，她好餓。
皇帝的婚禮自然沒人敢來鬧洞房。
喜娘進來給他們兩個走了流程退出去後，齊韞立刻從喜床上跳了起來，“陛下，快點叫人進來幫我把這東西摘下來，我的脖子都快要被壓斷了。”
慕容司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梳妝臺前，“朕幫你。”
齊韞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行嗎？”
慕容司韶的動作一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行不行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慕容司韶這話說的倒是沒什麽情緒。
但齊韞聽的卻是心頭一跳，“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不會摘。”
慕容司韶唇角一扯，“別的意思是什麽意思？”
齊韞：“……”
不過慕容司韶也確實沒說大話。
他確實會摘。
而且一點都沒弄疼她。
齊韞有點驚喜，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做這麽精細的事情。
她都已經做好被薅掉好多根頭發的準備了。
她轉過頭，剛想誇他兩句，卻沒料到，慕容司韶忽然俯身上前，一舉將她困在了他的胸膛和梳妝臺的中間。
他的手臂撐在旁邊，空間瞬間被縮到只能容納她一個人的地步。
那看向她雙眸子充滿了侵略性，說出的話也透著幾分危險。
“韞韞，現在我們該討論一下，行不行是什麽意思了。”
齊韞：“……”
她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試探著推了推，“當然沒別的意思，陛下，你想多了。”
“哦，那你說說我哪裏想多了？”慕容司韶一挑眉，握住了她按在他肩膀處的手上，輕輕的捏了捏，“韞韞若是沒多想，怎麽知道我想多了？”
齊韞：“……”
這麽暧昧的氣氛，她呼吸都覺得是燙的，“我……”
話還沒說完，慕容司韶眼眸變深，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齊韞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子，閉上了眼。
慕容司韶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口中橫沖直撞。
齊韞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感受到那圓鼓鼓的凸起在自己的手下滾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慕容司韶的指尖在她的側臉處輕輕地打著轉。
隨後，又緩緩地滑了下去……
齊韞顫了一下，有點膽怯，“陛下，我還沒沐浴……”
慕容司韶深深地看著她，“一起。”
說完，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內室的凈房而去。
裏面早就已經放好了水。
水裏也不知道是哪個宮人灑了大量的花瓣。
眼熟的一幕看得齊韞有些耳熱。
這一次，慕容司韶不會像那次那般再放過她了。
精致的喜服只穿了一次，就像破抹布似的被慕容司韶丟到了地上。
齊韞僅剩最後一層中衣，有些狼狽地按著慕容司韶的手。
慕容司韶的動作一頓，揚眉輕笑，“怕了？”
齊韞被他溫的腦子亂糟糟的，像是失了智，說話都不連貫了，“當、當然沒有。”
慕容司韶安撫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沒事，先洗澡。”
他一把將齊韞給舉了起來，就那麽將她放到了水裏。
齊韞低呼一聲，連忙抓住了桶壁。
再回頭，卻突然看見慕容司韶也隨著她下了水。
兩個人都穿著中衣，濕了之後貼在了身上，看得齊韞好笑，“這怎麽洗，誰家洗澡穿著衣裳？”
慕容司韶沒說話，直接將她撈了過來。
兩個人無限接近，不知道是誰率先吻了誰。
很快，濕漉漉的中衣就被甩了出去。
慕容司韶的呼吸在她的耳邊一聲比一聲急促。
她像是一艘小船飄搖在海上，被狂風掀起的巨浪一次次的撞翻。
齊韞滿腦子都是水花不斷溢出浴桶的畫面。
【韞韞！】腦海裏，突然響起系統興奮的聲音。
齊韞迷蒙的腦子瞬間像是被人給橫劈了一刀。
她被嚇得猛地一個激靈，然後慕容司韶就……
四目相對。
一片安靜。
系統還在她的腦海裏嗶嗶，【韞韞男主和女主兩個人認識了，他們之間的劇情線開始了，男主見她長得和你那麽像，於是就去……】
齊韞緋紅著臉，將自己藏在懷疑人生的慕容司韶懷裏。
從不說臟話的她實在是忍不住，“啊啊啊！給我滾啊！”
……
大婚之後的第二天，齊韞腰酸背痛的被慕容司韶從被子裏面給挖出來。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都被拆開重組了一遍似的。
由於系統的出現，嚇到了她，導致慕容司韶的第一次格外的短暫。
上演了什麽叫三秒真男人。
以至於惱羞成怒的他，後面為了證明自己，把齊韞折騰了一宿。
齊韞眼睛都睜不開，在慕容司韶的手裏像是沒有骨頭似的直接往下滑，“陛下，我才睡下啊！昨天大婚，今天不是不上朝休假嗎？”
慕容司韶抿了下唇，眼底浮現了一抹懊惱，“今日有冊封儀式。”
她腦子嗡嗡的，幾乎意識不到他在說什麽，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麽？”
慕容司韶的眼神有些飄忽，“昨日只是朕給你的民間婚禮，今日才是封後的正規流程。要祈天、納福、告廟儀、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韞給捂住了嘴。
“你別說話，我肯定是還沒睡醒。”說完，她松開慕容司韶，像一具屍體似的直挺挺地倒下，然後給自己拉上了被。
慕容司韶：“……”
雖然心疼，但還是要把她給叫起來的。
冊封皇後的儀式很重要，只有經過了今天的流程，她才算是真正的皇後。
雖然他昨天就把房給圓了。
“韞韞……”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聽話，等冊後儀式之後再睡，到時候，朕保證不會再打擾你。”
齊韞用一雙死魚眼瞪他。
慕容司韶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是朕不好，但你不是想當皇後嗎？”
齊韞笑了，笑容裏沒有一點靈魂，“我忽然覺得，這皇後，我好像也不是非當不可。”
慕容司韶：“……”
……
齊韞被封為皇後的第二年，她從系統那得知慕容暇成功勾搭上了女主，並且還當上了上門女婿。
就很牛逼。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哄的。
竟然讓女主願意和他私奔，然後大著肚子求家裏人讓他進門。
女主家裏人也是疼愛女兒的，見狀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同意了。
但對於這個身上有汙點的女婿，他們極其不滿意。
尤其是女主的爹娘，怎麽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畢竟破爛的身子，低賤的身份，除了一張好臉，他什麽都沒有。
男主原本以為自己穩穩地拿捏了女主，能借女主家的權勢幫他擺脫困境。
但進門後，他發現什麽都和他想的不一樣。
進門後，岳父岳母就連翻給他立規矩。
原本他以為已經被他拿捏了的妻子，也大變樣，非但t不如他所想的那麽好掌控。
反而，聰明又強勢。
一旦他做了涉及底線的事情，就要被罰。
而且因為他長得好看，出門在外難免會吸引到其他女子目光。
每當這時候，他的妻子都會很生氣，在外笑瞇瞇，回家就罰他。
成天不是讓他跪在佛堂抄寫佛經，就是罰他禁足不許吃飯。
他也反抗過，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被禁足關在家裏。
結果他妻子直接反問他，“你吃我的，喝我的，不用經商賺錢，也無法考取功名去當官，所以關在家裏怎麽了？你出門除了拈花惹草，還能有什麽事？”
慕容暇氣到原地吐血。
後面，女主不知道在哪裏得知了他曾經與齊韞是未婚夫妻，慕容暇還對齊韞念念不忘的時候，女主瞬間就打翻了醋壇子。
不但精神上打擊他，這一次，還動了手。
慕容暇身體早就已經被那毒給掏空了，病歪歪的，根本打不過女主不說，之後還一身傷的被女主罰著去跪搓衣板。
可能是虐文男女主的小強體質吧，大冬天的，他在外面冰天雪地跪了一整夜，發了個高燒，足足燒了一個月，竟然還能活蹦亂跳。
齊韞大呼生命奇跡。
她沒想到這虐戀情深劇本反過來竟然也成立。
每天看著系統給她轉播的男女主的虐戀日常，她都能多吃兩碗飯。
哪怕這樣虐著虐著，慕容暇竟然比慕容司韶活得還久。
因為慕容家的祖傳詛咒，齊韞膽戰心驚，全國各地重金求神醫。
倒也真的讓她找來了一個大佬。
原來，慕容司韶身上並不是什麽詛咒，而是家族遺傳的某種疾病。
那位神醫妙手回春藥到病除。
慕容司韶足足活到六十，才撒手而去。
他走那天，其實齊韞有感覺。
她面不改色地喝下了來福公公端來的毒酒，然後穿著漂亮的衣服躺在了慕容司韶的旁邊。
慕容司韶看著她笑了，雖然他已經老了，臉上有了斑，還有了皺紋。
但他笑起來，還是那麽好看，“就這麽毫不猶豫地跟朕走嗎？”
齊韞看著他也笑了起來，“當初說好了，給陛下當皇後，要給陛下殉葬的，我自然不會食言。”
慕容司韶，顫顫地伸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側臉，“那朕在奈何橋上等你，不要讓朕等太久。”
那杯酒裏，他並沒有讓來福下毒。
只是放了一些安眠藥。
他舍不得她死，所以，甘願在下面多等她幾年，只是這話就沒必要說了。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話才說完，齊韞忽然就吐了一口血。
慕容司韶一楞，連忙擦拭她唇角的血跡，“……怎麽會？”
齊韞笑了，按住他放在她臉上的手，“我知道陛下沒讓人下毒，但我自己喝了，我想和陛下一起走。”
慕容司韶還想說什麽，但他已經沒了力氣。
他眷戀地看了她一眼，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仿佛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
齊韞湊到了他的旁邊，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裏。
“陛下，我喜歡你。”
慕容司韶努力抱緊了她。
我也是。
……
床上兩個人的氣息，逐漸消失。
齊韞的靈魂脫離已經死去的軀殼，最後深深地看了慕容司韶一眼，然後轉身被系統帶入了穿越通道。
情感屏蔽，記憶封存。
然後一陣眩暈，她成功進入到下一個小世界。
只是還沒睜開眼睛，突然聽到耳邊有人氣喘如牛，沙啞著嗓子低聲問她：“嫂嫂，兄長可以，我為什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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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齊韞還沒來得及回答它, 突然就被慕容司韶給捏住了脖頸。
灼熱的氣息迎面拂過來，齊韞猛地一顫，回過神, 然後就對上了慕容司韶幽深的眸子。
“你在想什麽？”他語氣很淡，但齊韞卻聽出了幾分不爽的情緒在裏面，“當著朕的面走神？”
兩個人離得很近, 齊韞都聞到了他身上帶著幾分潮濕的氣息。
熟悉又充滿了侵略性。
齊韞腦子裏下意識地有回憶起了剛剛在池子裏面看見的那繃緊的背肌, 以及順著肌肉走向往下緩緩滾動的水珠。
她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腦子都有點熱。
她輕咳了一聲, 別開臉, “我也沒想什麽，就是覺得既然陛下都已經準備給我一個驚喜了，我現在去要豈不是破壞了？”
慕容司韶捏住了她的下巴, 語氣篤定, “你在說謊。”
齊韞：“……”
“很吃驚？”慕容司韶緩緩地勾唇，眼眸的顏色逐漸加深，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從下巴上往下滑, 順著脖頸向下勾住了她的腰腹，然後猛地將她往他的方向一拉。
“不要在朕的面前說謊，你沒有什麽能瞞住朕的。愛妃, 有什麽秘密要偷偷地瞞著我？”
他低頭, 鼻尖抵在她的鼻尖上, 呼吸交纏在一起，連氤氳潮濕的空氣仿佛都黏膩了起來。
齊韞被他高大的身型遮擋的嚴嚴實實, 她有種被籠罩住的眩暈感。
齊韞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t衣襟，眨了眨眼睛, “光勾引卻不給睡，陛下, 我已經看透你的招數了！”
慕容司韶盯著她，忽然笑了，聲音喑啞了幾分，“那韞韞會說嗎？”
齊韞啪的一下捂住了滾燙的臉。
她是個廢物。
這點美色都扛不住。
慕容司韶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拉下了她的手，註視著她的眼睛，“嗯？”
聲音落在耳朵裏，齊韞靠近他的那半邊身子都麻了。
說是不可能說的，那就只能讓他閉嘴了。
她咬了咬牙，直接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慕容司韶的唇有些許涼，但很柔軟。
哪怕親了那麽多次，齊韞都不覺得夠。
男人身上混雜著皂角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裹了起來，特別的有安全感。
齊韞努力描摹他的唇線，原本抓著他衣領的手，也逐漸向上變成環住了他的脖子。
慕容司韶“嘖”了一聲，原本勾著她腰肢的手突然一個用力，就將她舉到了櫃子旁的一個小矮架上，張口主動讓她進來。
而後在她毫無章法的吻技中，逐漸掌控了主動權，加深了這個吻。
行吧，逃避雖然可恥，但效果顯著。
……
齊韞被吻的七葷八素，那天系統和她說什麽她都忘記了。
她的生辰很快就到了，不過在前一天，她就送回了娘家。
也是原鎮國公府。
一大早上，她就被宮人給叫醒了。
迷迷糊糊被伺候著洗漱，一轉身，她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拿進來的喜服。
大紅的蜀錦上用數萬根比頭發絲還細的金線繡成的金鳳，展翅高飛，每一處都精致的讓人眼暈。
擺在一側的頭冠上面也鑲嵌了無數的珍珠寶石，貴氣又不顯繁重。
齊韞看了一眼眼睛就直了。
她都不知道這鳳冠霞帔到底是什麽時候準備的。
看到她在發呆，宮人忍不住笑了，“娘娘這可是陛下早早就吩咐了的，除了喜服宮裏的制造司還足足用了近半年的時間，趕工出來一件鳳袍，還未送來。”
“因為陛下想要給您一個驚喜，繡娘們只有一次繡成的機會，無法返工修改，所以繡娘們都無比仔細，這件喜服直到昨夜才將將完工，不知道娘娘可喜歡？”
齊韞連忙收起自己的震驚之色，但眼底的驚詫卻一時半會沒辦法遮掩。
她從沒見過這麽精致的喜服。
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觸摸上面栩栩如生的繡紋，凸起的繡紋在掌下卻並不粗糙，也不知道繡娘的巧手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能讓上面的繡紋也如此平整。
宮人給她梳頭上妝，在銅鏡中，齊韞看見自己逐漸被打扮的嬌矜的模樣，一時間有些新奇。
平日裏，見慕容司韶那張臉太多了，以至於齊韞都忘記了，自己這個白月光也是個美人來著。
她忍不住對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一個星星眼。
“系統系統，你看，我怎麽這麽好看！”
系統：【……】
過了好一會，它才幽幽地出聲，【你終於想起我了嗎？】
齊韞：？
系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和慕容司韶學會的，竟然“哈”的嘲諷一笑，【那天親的爽嗎？】
齊韞：“……”
系統繼續陰陽怪氣，【應該挺爽的吧？畢竟那天之後，你把我忘記的一幹二凈。】
齊韞臉頰有點熱，“你說話就說話，陰陽我幹什麽？那也不是我說的算的啊？那是慕容司韶他……”
系統：【呵呵，你個顏狗，只長了一個戀愛腦，一點事業心都沒有！人家大女主都以事業為主，你倒好，有男人能飲水飽。】
齊韞：“你夠了啊！說兩句就行了唄，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我前面任務不是都做完了嗎？那劇情崩了也不怪我啊？怎麽看都是你家男主太廢物了，離了我這個吸血包就不成事了，這樣的人也配做男主？”
系統：【呵呵我就知道！你腦子裏都是慕容司韶，根本不在乎我！】
齊韞：“……人統是沒有未來的，你不要跨物種喜歡我。”
系統氣急了：【誰喜歡你了，我那天明明和你說，我前段時間不在是去聯系快穿局去想辦法解決我們的麻煩去了！】
齊韞一楞，倒是有些驚訝，“你聯系上了？”
系統：【沒有！】
齊韞：【沒有你還這麽理直氣壯？】
系統：【雖然我沒聯系上快穿局，但我找到了我們系統任務的bug呀！我可以通過這個bug改變書籍的標簽。】
齊韞：“聽不懂。”
系統忍了忍，【就是你以前不是看小說嗎？那些小說都有標簽，比如我們現在的這本小說，標簽就是宮廷侯爵、虐戀情深，我只要把宮廷侯爵給他改了，從宮鬥變成隨便什麽符合男主的標簽，我們這個世界就不算崩毀了。】
【就比如原本男主會幹掉反派登基當皇帝，然後選女主當替身，在後宮裏搞虐戀情深嘛，現在我給他改成種田標簽，這樣他拖著那個破爛身體和破敗的名聲去流放，就符合設定了。】
齊韞有點想笑，一想到慕容暇跑去種地，她就忍不住，“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的嘛！終於幹了點人事了。”
系統：【……】
姑且把她這話當做誇獎了。
它猶豫了一下，【不過，你還得制造一個機會，讓男女主在一起，不然後續正文的替身劇情線就沒辦法展開了。】
齊韞：“別找我，這種缺大德的事兒，我可不幹！人家女主造了什麽孽了，好好的大家小姐不當，跑去跟一個人品低下的流放犯虐戀情深？”
系統：【……】
它就知道！
不過，齊韞不願意做，它也不是很在乎。
畢竟劇情總會讓他們相遇，屬於女配的任務，齊韞已經做完，只剩下自戕了。
在齊韞老死之前，自戕應該也算的吧？
實在不行，它就再利用bug模糊一下設定。
主要是它現在對鉆漏洞也有了一點點心得了，可以幫她兜底。
齊韞只是梳妝就梳了足足三個時辰。
身邊一開始還圍繞了好幾個全福夫人，她一個都不認識。
不過，她年紀雖然不大，但她地位最高。
那些人自然只有捧著她的份。
更何況，今日是她的大喜日子，更不會有人找她的不痛快。
一個個嘴巴又甜又會說，直把齊韞哄得笑了好幾回。
但是很快她就等的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時候，齊韞感覺自己幾乎快要和繡凳長在一起了。
麻了，真的麻了。
這時候有宮人遞過來了一把扇子，“娘娘，時候已經不早了，陛下來接您了。”
齊韞楞了一下，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試探著問道：“今天不是我封後的日子嗎？陛下怎麽能來？”
宮人捂嘴笑，“娘娘，等會您就知道了，這都是陛下給您準備的驚喜。”
齊韞接過來扇子，在手心轉了一圈，“驚不驚喜不知道，只要不是驚嚇就好。”
宮人：“哎呀！娘娘，您快準備好！”
齊韞被她有些喜悅急切的語氣弄得也有點不淡定了。
也就是一會的功夫，院子裏忽然熱鬧了起來。
齊韞聽到了好多熟悉的聲音。
都是鎮北軍的將領們。
大概是作為娘家人，他們還想按照傳統的大婚攔一攔慕容司韶。
但一對上他那長臉，就一個個蔫了。
和紙糊的一樣。
慕容司韶簡直如入無人之境，輕松的就穿過二門，來到了齊韞的面前，伸出了手，“韞韞，我來娶你了，三媒六聘，八擡大轎，十裏紅妝，旁人有的，我都要給你。”
他這話一出，屋子裏的夫人們紛紛笑了，一些還未曾出嫁的小姐們，一個個都紅了臉，有些艷羨地看向齊韞。
齊韞伸出手，搭在他的手心。
沒想到下一秒，手上一緊，他竟然一把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周圍人頓時一個驚呼。
這並不符合規矩。
新嫁娘本應被娘家兄長背出門。
但沒人敢和慕容司韶談規矩。
真講規矩，他都不應該出宮親自來接。
很快，齊韞就被慕容司韶送上了花轎。
他騎著一匹汗血寶馬，跟在花轎一旁。
路兩旁掛滿了紅綢和燈籠。
人聲鼎沸，所過之處跪滿了人，一眼望去，烏泱泱一片。
有數宮人拎著籃子，裏面裝滿了銅錢，隨著花轎一邊走一邊灑。
跪在兩旁的百姓全都歡呼了起來，恭喜聲震天響。
齊韞沒忍住偷偷掀開了一點簾子，這才發現花轎一路前行，凡是她要走的路，全都鋪上了紅毯，道路兩t旁竟然也栽上玉蘭，花苞墜了滿樹。
“喜歡嗎？”
耳邊響起熟悉的嗓音，齊韞猛地轉頭。
青年穿著與她同款的喜服，雖然上面繡著的金龍仍舊威嚴懾人，但因樣式並非龍袍，倒是讓他整個人都溫和了許多。
齊韞躲在扇子後面偷偷地瞄了他兩眼，卻沒想到竟然被他給抓了個正著。
慕容司韶臉上帶笑，“想看就看，你坐在鳳攆裏，他們都跪著沒人能瞧見你，可以不用舉個扇子。”
齊韞輕哼，“嬤嬤說，這個扇子，要等到入洞房之後行卻扇禮才能拿掉。”
慕容司韶雖然不知道尷尬為何物，但還是在那一瞬間幹咳了一聲。
他突然從腰間拽下了一個什麽東西從窗戶丟到了她的身上。
齊韞一楞，低頭，只見腿上多了一個荷包。
慕容司韶：“你早上起那麽早還沒用膳呢吧？先墊一墊。”
齊韞有些驚奇地看向他，“陛下，竟然也有這麽細心的一天。”
慕容司韶的臉一黑，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齊韞笑了起來。
雖然扇子擋住了大半，但他還是看見了她些許容顏。
慕容司韶的喉嚨有點幹，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番，輕哼了一聲，聲音多了幾分沙啞，“今日大喜之日，先不與你計較。”
他撂下簾子，牽著韁繩稍微一用力，馬兒就跑到了前面。
慕容司韶給她準備的聘禮和嫁妝足足一百八十八擡。
每一擡都塞得滿滿的，任意一件都格外的有分量。
繞著幾條街走了數圈，齊韞感覺自己都快要和轎子長在一起的時候，花轎才終於進了皇宮。
終於坐在喜床上的時候，齊韞長出一口氣。
歡喜是歡喜，累也是真的累，而且，她好餓。
皇帝的婚禮自然沒人敢來鬧洞房。
喜娘進來給他們兩個走了流程退出去後，齊韞立刻從喜床上跳了起來，“陛下，快點叫人進來幫我把這東西摘下來，我的脖子都快要被壓斷了。”
慕容司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在了梳妝臺前，“朕幫你。”
齊韞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行嗎？”
慕容司韶的動作一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行不行的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慕容司韶這話說的倒是沒什麽情緒。
但齊韞聽的卻是心頭一跳，“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怕你不會摘。”
慕容司韶唇角一扯，“別的意思是什麽意思？”
齊韞：“……”
不過慕容司韶也確實沒說大話。
他確實會摘。
而且一點都沒弄疼她。
齊韞有點驚喜，倒是沒想到他竟然還能做這麽精細的事情。
她都已經做好被薅掉好多根頭發的準備了。
她轉過頭，剛想誇他兩句，卻沒料到，慕容司韶忽然俯身上前，一舉將她困在了他的胸膛和梳妝臺的中間。
他的手臂撐在旁邊，空間瞬間被縮到只能容納她一個人的地步。
那看向她雙眸子充滿了侵略性，說出的話也透著幾分危險。
“韞韞，現在我們該討論一下，行不行是什麽意思了。”
齊韞：“……”
她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試探著推了推，“當然沒別的意思，陛下，你想多了。”
“哦，那你說說我哪裏想多了？”慕容司韶一挑眉，握住了她按在他肩膀處的手上，輕輕的捏了捏，“韞韞若是沒多想，怎麽知道我想多了？”
齊韞：“……”
這麽暧昧的氣氛，她呼吸都覺得是燙的，“我……”
話還沒說完，慕容司韶眼眸變深，忽然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齊韞猝不及防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脖子，閉上了眼。
慕容司韶肆無忌憚地在她的口中橫沖直撞。
齊韞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結，感受到那圓鼓鼓的凸起在自己的手下滾動，忍不住笑了起來。
慕容司韶的指尖在她的側臉處輕輕地打著轉。
隨後，又緩緩地滑了下去……
齊韞顫了一下，有點膽怯，“陛下，我還沒沐浴……”
慕容司韶深深地看著她，“一起。”
說完，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著內室的凈房而去。
裏面早就已經放好了水。
水裏也不知道是哪個宮人灑了大量的花瓣。
眼熟的一幕看得齊韞有些耳熱。
這一次，慕容司韶不會像那次那般再放過她了。
精致的喜服只穿了一次，就像破抹布似的被慕容司韶丟到了地上。
齊韞僅剩最後一層中衣，有些狼狽地按著慕容司韶的手。
慕容司韶的動作一頓，揚眉輕笑，“怕了？”
齊韞被他溫的腦子亂糟糟的，像是失了智，說話都不連貫了，“當、當然沒有。”
慕容司韶安撫地吻了吻她的唇角，“沒事，先洗澡。”
他一把將齊韞給舉了起來，就那麽將她放到了水裏。
齊韞低呼一聲，連忙抓住了桶壁。
再回頭，卻突然看見慕容司韶也隨著她下了水。
兩個人都穿著中衣，濕了之後貼在了身上，看得齊韞好笑，“這怎麽洗，誰家洗澡穿著衣裳？”
慕容司韶沒說話，直接將她撈了過來。
兩個人無限接近，不知道是誰率先吻了誰。
很快，濕漉漉的中衣就被甩了出去。
慕容司韶的呼吸在她的耳邊一聲比一聲急促。
她像是一艘小船飄搖在海上，被狂風掀起的巨浪一次次的撞翻。
齊韞滿腦子都是水花不斷溢出浴桶的畫面。
【韞韞！】腦海裏，突然響起系統興奮的聲音。
齊韞迷蒙的腦子瞬間像是被人給橫劈了一刀。
她被嚇得猛地一個激靈，然後慕容司韶就……
四目相對。
一片安靜。
系統還在她的腦海裏嗶嗶，【韞韞男主和女主兩個人認識了，他們之間的劇情線開始了，男主見她長得和你那麽像，於是就去……】
齊韞緋紅著臉，將自己藏在懷疑人生的慕容司韶懷裏。
從不說臟話的她實在是忍不住，“啊啊啊！給我滾啊！”
……
大婚之後的第二天，齊韞腰酸背痛的被慕容司韶從被子裏面給挖出來。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仿佛都被拆開重組了一遍似的。
由於系統的出現，嚇到了她，導致慕容司韶的第一次格外的短暫。
上演了什麽叫三秒真男人。
以至於惱羞成怒的他，後面為了證明自己，把齊韞折騰了一宿。
齊韞眼睛都睜不開，在慕容司韶的手裏像是沒有骨頭似的直接往下滑，“陛下，我才睡下啊！昨天大婚，今天不是不上朝休假嗎？”
慕容司韶抿了下唇，眼底浮現了一抹懊惱，“今日有冊封儀式。”
她腦子嗡嗡的，幾乎意識不到他在說什麽，半天才反應過來，“什麽？”
慕容司韶的眼神有些飄忽，“昨日只是朕給你的民間婚禮，今日才是封後的正規流程。要祈天、納福、告廟儀、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齊韞給捂住了嘴。
“你別說話，我肯定是還沒睡醒。”說完，她松開慕容司韶，像一具屍體似的直挺挺地倒下，然後給自己拉上了被。
慕容司韶：“……”
雖然心疼，但還是要把她給叫起來的。
冊封皇後的儀式很重要，只有經過了今天的流程，她才算是真正的皇後。
雖然他昨天就把房給圓了。
“韞韞……”
“你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聽話，等冊後儀式之後再睡，到時候，朕保證不會再打擾你。”
齊韞用一雙死魚眼瞪他。
慕容司韶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是朕不好，但你不是想當皇後嗎？”
齊韞笑了，笑容裏沒有一點靈魂，“我忽然覺得，這皇後，我好像也不是非當不可。”
慕容司韶：“……”
……
齊韞被封為皇後的第二年，她從系統那得知慕容暇成功勾搭上了女主，並且還當上了上門女婿。
就很牛逼。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哄的。
竟然讓女主願意和他私奔，然後大著肚子求家裏人讓他進門。
女主家裏人也是疼愛女兒的，見狀實在是沒辦法，只能捏著鼻子同意了。
但對於這個身上有汙點的女婿，他們極其不滿意。
尤其是女主的爹娘，怎麽看他都覺得不順眼。
畢竟破爛的身子，低賤的身份，除了一張好臉，他什麽都沒有。
男主原本以為自己穩穩地拿捏了女主，能借女主家的權勢幫他擺脫困境。
但進門後，他發現什麽都和他想的不一樣。
進門後，岳父岳母就連翻給他立規矩。
原本他以為已經被他拿捏了的妻子，也大變樣，非但t不如他所想的那麽好掌控。
反而，聰明又強勢。
一旦他做了涉及底線的事情，就要被罰。
而且因為他長得好看，出門在外難免會吸引到其他女子目光。
每當這時候，他的妻子都會很生氣，在外笑瞇瞇，回家就罰他。
成天不是讓他跪在佛堂抄寫佛經，就是罰他禁足不許吃飯。
他也反抗過，他一個大男人，怎麽能被禁足關在家裏。
結果他妻子直接反問他，“你吃我的，喝我的，不用經商賺錢，也無法考取功名去當官，所以關在家裏怎麽了？你出門除了拈花惹草，還能有什麽事？”
慕容暇氣到原地吐血。
後面，女主不知道在哪裏得知了他曾經與齊韞是未婚夫妻，慕容暇還對齊韞念念不忘的時候，女主瞬間就打翻了醋壇子。
不但精神上打擊他，這一次，還動了手。
慕容暇身體早就已經被那毒給掏空了，病歪歪的，根本打不過女主不說，之後還一身傷的被女主罰著去跪搓衣板。
可能是虐文男女主的小強體質吧，大冬天的，他在外面冰天雪地跪了一整夜，發了個高燒，足足燒了一個月，竟然還能活蹦亂跳。
齊韞大呼生命奇跡。
她沒想到這虐戀情深劇本反過來竟然也成立。
每天看著系統給她轉播的男女主的虐戀日常，她都能多吃兩碗飯。
哪怕這樣虐著虐著，慕容暇竟然比慕容司韶活得還久。
因為慕容家的祖傳詛咒，齊韞膽戰心驚，全國各地重金求神醫。
倒也真的讓她找來了一個大佬。
原來，慕容司韶身上並不是什麽詛咒，而是家族遺傳的某種疾病。
那位神醫妙手回春藥到病除。
慕容司韶足足活到六十，才撒手而去。
他走那天，其實齊韞有感覺。
她面不改色地喝下了來福公公端來的毒酒，然後穿著漂亮的衣服躺在了慕容司韶的旁邊。
慕容司韶看著她笑了，雖然他已經老了，臉上有了斑，還有了皺紋。
但他笑起來，還是那麽好看，“就這麽毫不猶豫地跟朕走嗎？”
齊韞看著他也笑了起來，“當初說好了，給陛下當皇後，要給陛下殉葬的，我自然不會食言。”
慕容司韶，顫顫地伸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側臉，“那朕在奈何橋上等你，不要讓朕等太久。”
那杯酒裏，他並沒有讓來福下毒。
只是放了一些安眠藥。
他舍不得她死，所以，甘願在下面多等她幾年，只是這話就沒必要說了。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話才說完，齊韞忽然就吐了一口血。
慕容司韶一楞，連忙擦拭她唇角的血跡，“……怎麽會？”
齊韞笑了，按住他放在她臉上的手，“我知道陛下沒讓人下毒，但我自己喝了，我想和陛下一起走。”
慕容司韶還想說什麽，但他已經沒了力氣。
他眷戀地看了她一眼，死死地握住她的手，仿佛這樣，他們就不會分開。
齊韞湊到了他的旁邊，輕輕地依偎在他的懷裏。
“陛下，我喜歡你。”
慕容司韶努力抱緊了她。
我也是。
……
床上兩個人的氣息，逐漸消失。
齊韞的靈魂脫離已經死去的軀殼，最後深深地看了慕容司韶一眼，然後轉身被系統帶入了穿越通道。
情感屏蔽，記憶封存。
然後一陣眩暈，她成功進入到下一個小世界。
只是還沒睜開眼睛，突然聽到耳邊有人氣喘如牛，沙啞著嗓子低聲問她：“嫂嫂，兄長可以，我為什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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