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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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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

榮國府, 今日張燈結彩,賓客盈門,熱鬧非凡。

自打賈璉和王熙鳳掌家之後, 榮國府一向低調做人,上次這般熱鬧還是在迎春定親之時。

原本賈璉一舉摘得武狀元於全府而言是件天大的喜事, 但榮國府並沒有打算大肆張揚, 舉辦這樣大規模的宴會。誰知王熙鳳竟在賈璉登科的同一日誕下麟兒, 如此雙喜臨門之事,再如何也該好好賀喜一番了。

榮國府近日算是好事連連,所有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過。

知道王熙鳳身子不方便, 迎春又快到婚期不方便拋頭露面,除了邢夫人和李紈外,只留下探春和惜春兩個小的張羅這場宴會,盡管知道她們的經驗已經十分豐富了,但是賈敏和尤氏還是早早地過來幫忙了。

如今賈敏頂著太子爺岳母的身份,不可謂不尊貴, 想要巴結太子的人自然也瞄上了榮國府。

何況賈璉還是新鮮出爐的武狀元,消息靈通的也早就聽說了皇上在大殿之上對賈璉毫不掩飾地表示出的喜愛之意,自然想要趁著此次機會上門攀一攀關系。

原本榮國府早已與往日那些和他們家原先是一個調性的沒落家族們減少了往來, 這次也同樣沒有送去帖子, 但耐不住他們厚著臉皮上門。

人都已經來了, 賈璉自然也不能把他們拒之門外。

還好賈敏也說道:“來者是客,再說哪個大家族裏沒幾門子糟心親戚, 大家都有這樣的境況。這也算不得什麽, 日後不再走動便是了。”

賈璉點了點頭, 只是叮囑下人們一定要看好門戶,防止意外發生。

畢竟他可太清楚這些人內裏是什麽嘴臉了, 當真是什麽沒有下限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但今日可出不得一絲差錯,因為他早就得了消息,大表妹和太子爺會親自過來賀喜。

而且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大阿哥也早就說定了一定會來吃酒。

這件事情他沒有往外宣揚,只是與賈赦和賈政兩人站在門口,迎客的同時,等著他們過來。

林默涵與胤礽一早便準備好了,但卻是看著時辰出發的。

畢竟他們現在身份特殊,去的太早了反而會喧賓奪主,不若晚些,不誤了時辰便是了。

他們是這般想的,誰知大阿哥也是這般打算,於是三人竟恰好在寧榮街遇上了。

等到三人到了榮國府門口時,賈璉三人連忙迎上前來行禮,這般大的陣仗自是引起了一番轟動。

眾人t見狀也連忙跪下磕頭,同時心中暗喜。

原本他們也只是過來碰碰運氣的,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如今勢頭最大的兩位阿哥,這真真是意外之喜啊!

胤礽滿臉笑容地叫眾人趕緊起身,為了避免引起騷動,先跟著賈璉進了門。

然後才對眾人說道:“孤今日是為舅哥賀喜而來,咱們今日不論君臣,諸位敬請隨意些便是。”

胤褆也跟著表示道:“我與賈璉是好友,今日大家一同沾沾他的喜氣,好好地樂呵一番。”

縱然他們二人這般表態,然而大家卻也不敢真的放肆,依舊十分地恭敬。

只是在心中不免咋舌,太子爺這般和藹自是因為太子妃的緣故,卻不知大阿哥什麽時候竟與賈家這位新任的當家人也走的這般近了。

本以為榮國府不過是沾了太子妃的光罷了,自從老榮國公去世之後,茍延殘喘至今,日後就算再如何依靠的也不過是裙帶關系而已,他們表面雖然熱絡,但心裏實則是不把賈家當回事兒的。

畢竟賈家沒有出息的子孫,是註定成不了大氣候的。

誰知這麽一個馬上就要落魄的家族不但出了個太子妃的外孫女,竟還橫空出世了一位武狀元!

要知道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而賈璉能夠取得武狀元的名頭,只能是因為真才實學。

與以往那些只重視文科舉的朝代不同,大清是馬背上起家的,對於武舉也是十分看重的。

不但皇上當眾誇讚了賈璉繼承先祖遺風,就連大阿哥都這般看重他,甚至明知道賈家是太子爺的親眷也毫不避諱地上門賀喜,顯然是與這賈璉交情極好的。

眾人在心裏越瞧賈璉越覺得熱切,皇子阿哥們不好攀,但是這國公府的門第,他們若是想想法子還是容易許多的。

而且大家對榮國府的印象有很多還停留在往日,是京城裏出了名的規矩松散,家裏的兩位老爺都是沒甚城府之人,想來拉近關系十分容易。

賈璉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麽,心中頓時警鈴大作,當即就做下了連夜找兩位老爺談心的決定。

胤礽和胤褆自是跟著賈璉往前院兒去,而林默涵則是去了後院。

她先是直接去了榮慶堂瞧賈母,如今的賈母可謂是名副其實的老封君,身邊不知圍繞著多少貴婦恭維著,知道林默涵要來,早早地等在了後院的門前。

一番見禮過後,眾人迎著林默涵進了榮慶堂。

賈敏和黛玉許久不見她,十分地想念,拉著她一直瞧個不停。

黛玉更是緊緊挨著她,一刻也不分開。

林默涵先是問問了賈母的身子,又與眾人寒暄了幾句,便提出去瞧瞧王熙鳳。

賈母自然沒有不允的,黛玉便陪著她一同出來。

“姐姐這段時日過的好不好,宮裏的人有沒有為難你,與太子爺相處的和睦嗎?”

一連串的問題拋了過來,林默涵感受著妹妹的關心,耐心地說道:“我好的很,宮裏的那些人也都料理的來,太子爺對我百依百順,十分地聽話。”

黛玉其實也知道,以自家姐姐的脾氣,就算是到了皇宮也有辦法過的很好。

只是不親口聽到她說這些,心裏放心不下而已。

她覆又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皇家規矩大,姐姐不能回門。父親和赫瑾也一直念著姐姐,倒不是旁的,只是生怕姐姐你惹怒了太子爺,沒有好日子過。”

畢竟她與姐姐自小一起長大,從未分開過一日,最是熟知姐姐的秉性。

就算嫁了人,就算那個人是太子爺,也別想她的姐姐做小伏低去遷就他。

林默涵“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讓父親和赫瑾那小崽子放心吧,我分得清輕重,定然能在毓慶宮裏作威作福的同時不叫太子爺厭惡。”

黛玉見她神色輕松,還有心情開玩笑,這才相信她是真的沒有遇到什麽難題,略微開心了些。

她們姐妹二人到時,王熙鳳正躺在床上,一見到她們就露出了驚喜的笑容,裝模作樣地說道:“還請太子妃饒恕則個,等我身子好了再給您行大禮!”

她語氣倒是十足的爽利大方,知道林默涵不會介意自己失禮之處,故意湊個趣兒。

誰知林默涵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可等著了,嫂子出了月子便親去毓慶宮對我行三拜九叩的大禮吧。嫂子這般重規矩、懂體統,想必方才一定不是在與我玩笑吧?”

此話一出,眾人先是一楞,隨即反應過來林默涵同樣是在說笑,便都捂著嘴巴笑了起來。

王熙鳳更是哭笑不得,說道:“哎呦呦,原本是想仗著不方便討個恩典,把這禮數賴了過去。這會子好了,叫人打了嘴不說,還被這些蹄子們笑話。”

林默涵這才笑著說道:“嫂子如今兒女雙全,表哥又有了出息,還有一群大富大貴、聰慧漂亮的妹子們,旁人羨慕你還來不及呢,誰敢笑話你!”

王熙鳳想想最近這日子當真如同林默涵所說,她笑的合不攏嘴,說道:“這話說的很是,我這日子如今正經跟在蜜罐子裏頭似的,真是做夢也不敢想的好日子呢!”

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林默涵瞧著王熙鳳這次生產不但沒有變得虛弱,反而更加豐腴且精神了。

也是,如今王熙鳳這生活無論放到哪個朝代也算是人生贏家了,沒有煩惱,自然人也會更加神采飛揚。

晴雯把剛剛出生的小奶團子抱了過來,王熙鳳笑著對林默涵說道:“娘娘抱抱這小崽子吧,說不定能給娘娘帶來好運呢。”

林默涵明白王熙鳳的意思,盡管她對於子嗣之事並無任何想法,但是卻也不想當著眾人的面前表露出來。

畢竟她還擔著個太子妃的名頭,別人察覺了出來又是麻煩。

再說了,這剛剛出生的奶團子實在過於可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可愛的奶香味,林默涵瞧著心中還是很喜歡的,便伸手將人抱了過來。

以前林赫瑾出生時,林默涵與黛玉就沒少抱著弟弟哄,所以這抱孩子的姿勢十分熟練。

小奶團子剛剛吃飽,這會子正睜著眼睛,仿佛能看見眾人似的,眼珠轉來轉去。眾人都盯著他,被萌出一臉阿姨笑。

過了不久,迎春也尋了過來。

如今她是待嫁之身,便不再插手家裏之事,探春與惜春兩個小丫頭還要忙著招待客人,也唯有迎春這會子還有些工夫。

林默涵見了她,便問道:“不知二姐姐的婚期定在了什麽時候?”

提到這種事情,迎春依舊免不了羞澀,王熙鳳笑著幫她回道:“就在兩個月之後的十六,到時候我也出了月子,正好可以幫著張羅。不過我瞧著也沒我什麽用處了,大太太對二妹妹的婚事十分上心,大事小情都要親力親為,果然是親母女了。”

王熙鳳這話說的不算誇張,自從王夫人被關起來,賈璉繼承爵位之後,邢夫人的地位便直線上升。

賈璉夫妻接管榮國府之後的所作所為都被眾人看在眼裏,不但李紈母子對此十分地感激,邢夫人也徹底放下心來。

原先她摳門刻薄是因為在這府裏沒有一個親人,也沒有一個好人,沒有一個能靠得住,若是不攢下些體積錢,老了之後必定十分淒涼。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只要她老實安分,甚至於再為家裏出些力,現如今的賈璉夫妻就不會不管她。

而且賈赦自從下定決心再也不碰古董之後,手裏的閑錢也多了起來,時不時給她送點,這段時日積攢下來倒是寬松了不少。

之後迎春又記在了她的名下,日後不管如何,迎春都得贍養自己,邢夫人就更加有底氣了。

她自然也明白投桃報李的道理,何況三春的性子在林默涵與黛玉的帶領之下也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實在是十分討喜可人。

尤其迎春十足地溫柔可親,又少了往日那股子令人瞧不上的怯懦之氣,邢夫人與之相處起來十分舒心,簡直如同春風拂面般,她在榮國府裏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覺得心裏不再那麽空落落的了。

自這個女兒記到自己名下之後,不知給親手給自己做了多少衣衫和帕子,件件都精致的不得了,偏偏她還有自己的嫁妝要繡。每日的請安也沒有一次落下,每次都溫柔如水地關心她的t身子,邢夫人的心也不是鐵打的,待迎春也日漸真心起來。

如此這般,倒也真的生出了幾分母女之情。

再有便是,邢夫人總覺得辦好了迎春這件事情能夠讓賈璉和王熙鳳高興些,現如今只要他們兩口子開心,在這府裏的日子就能好過,於是就更添了幾分積極。

邢夫人在未出閣時便是家中的長姐,照管著全家的庶務,而且當年她出嫁之時是自己料理的婚事,做起這些其實還算游刃有餘。

再加上還有李紈幫忙,府裏的下人也十分聽話能幹,竟也不需要王熙鳳再費心了。

邢夫人能有這樣的轉變,王熙鳳自然是十分樂見其成的,所以才有了方才的話。

榮國府能有如今的勢頭,林默涵便放心許多。

其實只要家裏和睦,男人在外頭建功立業,女人則在內帷互相幫襯著,就能在這個時代把家族發展壯大起來。

果然,關了一個王夫人,就能幸福一大家。

想到王夫人,林默涵不由地又想起一個,她連忙問道:“方才我從前院來,好像不見寶二哥,不知他最近如何?”

聽到眾人提起賈寶玉,晴雯的心裏已經一絲波瀾都沒有了,只是笑著從林默涵那裏接過了小奶團子,覺得還是這個小崽崽最可愛了。

聽林默涵問起賈寶玉,王熙鳳的臉上減了幾分笑意,說道:“那可真是塊不成器的頑石!自從讓他靜心讀書之後,他今兒個頭疼,明兒個腦熱,幸而先生嚴厲,狠狠地打了幾回之後便安分了許多。只是前幾日趁著先生休沐時,竟在半夜偷偷溜回了原來的院子裏。管事發現時,正巧瞧見他和碧痕、秋紋三人睡到了晌午都未起。”

王熙鳳這話說的已經足夠含蓄了,事實上當管事找到他們時,整個屋裏酒味之中混合一股濃烈的情事之後的味道,三個人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身上布滿了斑斑點點的紅痕,十分地不堪入目。

賈璉當時就氣的七竅生煙,直接把這件事情捅到了賈政那裏。

結果可想而知,賈寶玉又被一頓暴打,這回他是真的病了,躺在床上足足養了十五日還下不了床。

至於那兩個丫頭,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王熙鳳臨盆在即,賈璉便沒有拿這件事情來煩她,直接做主發賣了事,等事情都處理好了才告訴她。

這件事情放在以前全員惡人的榮國府中實在不算什麽,但是現在卻十分地了不得。

所有的人都在認真地爭取更好的生活,姑娘們兢兢業業地打理著家事,小爺們讀書的讀書,習武的習武,三更燈火五更雞,全府上下都看在眼裏,敬佩在心裏。

就連隔壁的寧國府中,最最荒唐的紈絝賈珍父子聽說都開始修身養性,輕易連人都不大見了,偏偏他們府裏的賈寶玉鬧了這麽一出兒丟人現眼的事情。

看到賈璉下狠心管教賈寶玉之後,賈政的心情是十分覆雜的。

一方面他期望著賈寶玉自此收心,迷途知返,用功讀書日後也能博取功名。另一方面他又覺得旁人都能夠自覺地在學業上用功,偏只有他的兒子還需要這般特殊對待才行,臉上實在無光。

但不管怎麽說,嚴加管教總是好事一樁,賈政還等著自己這個還算聰明的嫡子能夠在先生的教誨之下洗心革面呢,結果轉眼就給了他這麽大一個驚喜。

這件事情出了之後,賈政自覺實在太丟人現眼了,一度躲在屋裏不敢出門,生怕看到旁人偷偷打量的目光。

唯有實在過不去時才會跑到關押王夫人的院子裏,狠狠臭罵一通,只說寶玉只不堪全隨了王氏這個母親。

賈璉嫌他們又鬧的全家雞犬不寧,打擾了王熙鳳養胎,便將賈政給勸了回去。

總之,賈寶玉算是又出了一回洋相,把賈政氣的直接拋去了文人的偽裝,對著王夫人臟話連篇,然而賈寶玉本人卻十分不以為意罷了。

林默涵聽完之後也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覺得賈寶玉大約當真是來賈家討債的吧。

不過,“老太太竟沒說什麽嗎?”,林默涵有些好奇地問道。

賈母可一向把賈寶玉當做心肝寶貝的,不知這回她是什麽反應。

王熙鳳說道:“她老人家自是十分心疼的,只是終究害怕他被送回金陵,是以也不敢出面管。老太太派人請了大夫,送了不少金貴的藥材,還指了鴛鴦去照顧他。”

林默涵挑眉:“鴛鴦日後就跟著賈寶玉了嗎?”

若是如此,倒真是可惜了這麽一個人了。

王熙鳳搖了搖頭,說道:“哪兒能啊,老太太身邊一日都離不得鴛鴦的,只是在他養傷這段時間暫時伺候著罷了。老太太也是沒法子,寶玉身邊原先那些小賤人太不成器,沒一個好東西。她老人家除了鴛鴦又誰都不放心,便也只能如此了。”

林默涵點了點頭,瞧見黛玉一臉不齒的表情,總算她這一番功夫沒有白費。

賈寶玉嘴上說的再深情,其本質上就是個淫、邪深入骨髓的公子哥兒罷了。

幸而黛玉至今都未與他見過面,否則林默涵還真不知道事情會有怎樣的發展,

畢竟,他們兩個可是最重要的主角,一切故事都是圍繞著他們二人展開。

“只希望寶二哥能早日懂事,少給家裏添麻煩吧”,林默涵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

王熙鳳說道:“誰說不是呢,不過他好事將近了。老太太已經和史家通過氣了,兩家的庚帖都換了,只等著明年開春兒了就成婚。但願寶兄弟成家之後能改了頑劣的性子,承擔其他該負擔的責任吧。”

這話說的簡單,但除了黛玉不太了解賈寶玉之外,其他人都覺得不大可能。

尤其是晴雯,若不是當著一屋子主子的面,她早就啐了出來,賈寶玉這輩子都不可能與“責任”二字扯上任何關系。

又說了會子話,便有婆子來請她們去前頭入席。

小奶團子也被抱了出去,正式進行洗三。

因為林默涵和兩位阿哥的緣故,眾人出手都十分地大方,小奶團子也不負眾望,水淋到身上時哭聲震天響,仿佛要掀翻房頂一般,聽著就知道是個極其健康的孩子。

所有人又不免誇讚一番,氣氛熱烈而又喜慶。

等到午膳用畢,林默涵原本想要留下尋薛家人說說話,但眾人都不敢在他們之前先行離開,便也只好將薛寶琴叫來身邊,與她約好了五日之後在林家見面,同時讓她帶上薛科。

薛寶琴不知林默涵何意,但是以她的身份自然不敢違逆,再說家裏如今江河日下,若能與林家扯上關系本就是求之不得,想來自家哥哥也不會反對,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林默涵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胤礽離開,見他們兩人要走,胤褆也不便多留,只是他走之前也沒忘了與賈璉約定好下次切磋的日子。

實在是賈璉的進步很大,胤褆每每和他打架都是輸多贏少,心中越發不服氣,偏偏每次都能從賈璉身上學到不少新鮮卻殺傷力極大的招式,於是便越發要纏著賈璉切磋。

分別之前胤礽還不忘陰陽怪氣對胤褆說道:“大哥你說清楚,與我表哥到底是切磋,還是要偷師啊?表哥畢竟比咱們都年長幾歲,大哥就算認個師父也不吃虧嘛!”

這話一下子戳中了胤褆的心思,又加上喝了不少酒,臉漲的通紅,腦子也反應的不快,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幹脆冷哼一聲鉆進自己的馬車跑了。

胤礽難得看到大哥落荒而逃的樣子,心裏得意不已。

他巴不得胤褆認下賈璉當師父,而賈璉又是涵姐姐的徒弟,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成了大哥的師公?看他以後還好不好意思仗著大哥的身份對自己說教!

看著胤礽笑的一臉蕩漾,林默涵伸出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問道:“在想什麽呢?笑成這般模樣。”

胤礽越發收不住,把自己剛才的幻想告訴了林默涵。

“以大阿哥的脾氣,太子爺還是不要白日做夢了。再說,若是讓皇阿瑪知道了,你們兩兄弟一個也逃不了,都得挨罵,說不得還得連累表哥。”

左右這會子在馬車上,只有他們兩個人,胤礽幹脆討好地往林默涵的腿上一趟,懶洋洋地說道:“所以我也只是想想嘛,誰讓大哥總是啰裏巴嗦的。”

林默涵笑了笑,低頭摸了摸他光滑t的半個腦袋,說道:“沒關系嘛,我讓表哥以後再切磋時下手狠一點,都幫你找回來。”

胤礽眼前一亮,伸出雙手環住她的腰,臉蹭了蹭她的衣裳,撒嬌道:“我就知道涵姐姐最疼我,對我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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