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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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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耿堯安第一次挨程松直打還是去年暑假,程松直輔導他數學,被他氣炸了,抓著戒尺滿屋子追著他打,他躲在爸爸身後,聽爸爸勸程松直不要打,程松直居然說攔也沒用,我要打他就是要打他。

然後耿堯安就知道,他要想讓程松直當哥哥,就註定得挨他的打。

耿堯安跪在床上,脫了褲子,露出個白白的屁股來:“為什麽你這麽暴力?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打人。”

“我昨晚跟你好好說,你呢?直接跑上來,讓我在後面追,還打電話把你爸爸拖過來,看到你爸爸這樣你很高興?”

說到爸爸,耿堯安頓時蔫了:“我是沒想到這麽嚴重嘛,可是,可是還是要從過去走出來啊!”

“好,你說的有道理,我說不過你,說完了就趴好,打一百下。”

一百?!耿堯安捂著屁股:“不行!”

“嫌少就往上加!”

哼,每次都這樣,耿堯安既氣憤又無奈,只得趴下:“趴你腿上。”

程松直打人沒那麽多規矩:“好。”

耿堯安橫著趴在哥哥腿上,兩團白皙的肉丘微微聳著,看著可憐兮兮的,但是一落到程松直眼裏,就只剩下欠揍兩個字。程松直拿起戒尺,“啪”一聲甩在臀尖上,壓得頗富彈性的肉丘往下一壓,帶出一道不自然的白色,然後迅速恢覆原狀。

“嗷!程松直,好疼!你打輕點!”耿堯安不經打,這麽一下,就疼得他叫喚起來,覺得屁股火辣辣的,像有一把火在燒。

“啪!”又一戒尺責在臀尖上,程松直道:“你爸爸當年挨你師爺打的時候可不敢喊輕點,你現在說得輕巧,把你換到你爸那個位置上,你還不知道成什麽樣呢!”說著,又擡起戒尺,“啪啪啪”,連續打了好幾下。

“啊啊啊!疼!我不是我爸爸!你也不是師爺!我要哭了!”耿堯安覺得臀尖處表面熱辣辣的,深處卻麻麻的,從裏到外都疼得緊,加之程松直在右邊使力,戒尺那頭落在左邊□□上,比右邊更疼一些,讓他忍不住挪動起屁股來,避免左邊再受傷害。

這種動作在程松直看來,簡直就是討打,他按著小孩的腰,重重地打了幾下,把臀尖處全打紅了:“還敢亂動?!”

“不是,不是,疼,太疼了,你不要打左邊,打右邊!”

“你指哪兒我打哪兒?把我當槍使?”程松直故意似的,揚起戒尺就往左邊臀尖“啪啪啪”落了五下,疼得小孩哭叫起來:“啊!好疼!打壞了!出血了!”小孩蹬腿掙紮著,卻不敢真的掙脫,生怕被逮回來打得更重。

這麽十幾下戒尺,出血是不可能的,但左邊屁股確實比右邊要紅得多,看著像熟透了的蘋果,跟周圍的白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程松直把戒尺往下移了一點,“啪”地打上去,給**下的白皙處上色。耿堯安大概是被打怕了,不敢再吱哇亂叫,只是咬著牙,強忍著疼痛。

戒尺又“啪啪啪”地在那處疊加著疼痛,清脆又響亮,耿堯安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嘴裏不住叫喚:“好疼好疼,程松直,你換一個地方打!啊!快要疼死了!”

“啪!”程松直重重地朝他屁股上甩了一戒尺:“你再出聲就打兩百!”

“可是很疼。”

“疼就忍著,難不成打你是為了讓你舒服?”

耿堯安委屈極了,只得趴好,在下一戒尺打上來的時候猛然咬住了食指指根,以防自己出聲,只是身後的疼一下接一下,讓他忍不住把小腿踢了起來。

程松直看了一眼,並不管,反正只要不會攔著他打人就好,待得這一道傷也打成了深紅色,戒尺又往下移了些,脆脆地打在尚且幹凈白皙的皮肉上。

沒人出聲,房間裏回響著戒尺著肉的“啪啪”聲,不緊不慢,富有節奏,不一會兒,就把耿堯安整個屁股打成了成熟的桃子。

打了有七八十下,程松直低頭看了一眼小孩,發現他一直咬著手,忙讓他松開:“你咬自己幹嘛?”

挨打雖然很痛,但不至於痛到哭出來,只是不許喊出聲這件事實在令耿堯安感到委屈,聽程松直這麽一問,小孩眨眨眼,淚水“撲簌”而落:“你不讓我喊。”

食指指根上留著很深的牙印,估計再用力一點就咬破皮出血了。程松直有點心疼,但也不表現出來,只冷冷道:“還有二十幾下,沒打完。”

“嗚……那你讓我喊。”

“不行。”

“嗚嗚嗚……”

拿他沒辦法,程松直抓著小孩的食指揉了揉,免得淤血厲害,然後把自己的手伸過去:“你可以咬我的。”

耿堯安的哭聲頓時止了。

耿堯安想,程松直真的很神奇,就算是被他打了也不用害怕,他雖然嘴巴很毒,而且打人也疼,但是好像從來不會傷別人的心。

“不要算了。”

在程松直把手縮回去的前一秒,耿堯安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然後洩憤一樣,狠狠地咬了他的大拇指指根。

程松直疼得咬緊了後槽牙,臉上咬肌一動,卻只道:“沒手按你,你自己趴好,挨完。”

耿堯安知道自己那一下下了大力氣,聽他這麽說,又乖乖趴好了。

最後二十來下不管打哪個地方,都是傷上加傷,程松直幹脆不管了,擡起戒尺就往下落,“啪啪啪”的,耿堯安傷重的屁股晃來晃去,腳趾頭都疼得蜷在了一起,可就是不敢亂動。

小孩子抓著哥哥的手,也沒咬,只是戒尺責下來的時候會疼得猛然抓緊。程松直一邊感受著耿堯安的力度,一邊“啪啪啪”地把最後的數目打完了。

耿堯安直接抱了上來。

程松直一手托著小孩紅腫不堪的屁股,一手扶著他的背,和他面對面,看他眼角還沾著淚,問:“疼不疼?”

耿堯安點點頭:“你為什麽總是打我?”

“那你覺得自己該不該打?”

“那,”答案是肯定的,但耿堯安又委屈,只好再問,“那你為什麽打這麽重?”

“重嗎?這是輕的。”

“騙人,你挨過這麽重的嗎?”

程松直想,你還不知道什麽叫重呢,就會小嘴叭叭。但他也懶得跟小孩子說這些,不然他又一個晚上纏著要聽。“好,我騙人,睡覺吧。”

“可是很疼。”

“給你揉揉?”

耿堯安點點頭,依偎在程松直懷裏:“我明天要跟爸爸說你打我了。”

“說了又怎麽樣?你爸爸又不會打我。”

“但是他可以告訴你爸爸,讓你爸爸打你,”耿堯安想了想,好像有更省事的辦法,“要麽我告訴師爺,師爺肯定會打你。”

揉著小孩屁股的手突然加重了力度,狠狠一掐,耿堯安“啊”一聲叫起來,差點又把眼淚飆出來:“我不說了。不說了!”

程松直這才繼續給他揉傷。

“程松直,你是我哥哥嗎?”

“不是。”

“你又騙人!”

耿堯安睡了懶覺,次日清晨,程松直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發現耿少英已經和護工在廚房裏邊做早餐邊聊起來了。

“您就是耿少英啊?您來了就好了,小程同學平時陪著易老師演戲,可太辛苦了!”

耿少英只是笑笑,一扭頭,發現程松直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剛煎出來的荷包蛋,煎實了,壓根就不流黃。耿少英把最後一個荷包蛋從鍋裏鏟出來,笑道:“我不會這個,你爸爸才會。”

“我沒想到您會主動上來。”

耿少英走出來,淡淡道:“也不是很想上來,就是一醒來,覺得空蕩蕩的。阿葵說的是對的,我有心結,應該試著走出來,可是松兒,我不知道怎麽才走得出來。”耿少英說著,目光漸漸從程松直身上移開了,程松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易老師坐在陽臺的搖椅上,安安靜靜的,像一個普通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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