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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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遇
最後一節是體育課，衛生間裏堵滿了換運動服的學生，樂綿拿著衣服在外面排隊，和駱希希說著話：“你同桌是不是要氣死了，我看她臉色難看得很。”
“沒懟回去肯定氣呀，綿綿，你能別說她是我同桌嗎？好丟人啊。”駱希希一臉囧。
樂綿持懷疑態度：“你嫌丟人嗎？她那麽喜歡你，而且嘴巴這麽厲害，有這同桌可真是你的福氣呢，以後誰要是罵你你罵不過還可以找她。”
駱希希罵罵咧咧：“得了吧，你再說我要翻臉了，誰會想要一個這麽多嘴的人的當同桌。”
“幹嘛，我說的是事實嘛，你不願意也沒辦法，她就是你同桌呀。”樂綿笑著說，下一秒被駱希希抽了一腦門，她捂著額頭，震驚，“餵！很痛！”
“痛就閉嘴。”駱希希說。
周思倩從一個隔間出來，樂綿準備進去，跟她打聲招呼：“你換衣服真快。”
“嗯。”周思倩低著頭，手裏捧著校服，匆匆走了出去。
樂綿感覺她有點冷漠，換好衣服去體育館的路上，駱希希也在說：“你同桌怎麽都不鳥你的。”
“希希，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要說不理，不是不鳥，”樂綿糾正她，“而且她回應我了，只是聲音很小。”
“我都沒聽見，我就見她低著頭很快速地走了出去，好像很怕你一樣。”駱希希說。
“什麽狗屎，才不是怕我，她本來就那樣。”樂綿說。
駱希希瞪大眼睛：“綿綿，你能不能文明點。”
樂綿上下打量她：“希希，我們彼此彼此好吧。”
“你知道嗎？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以為你是那種超級溫柔的人，”駱希希說，“我對你說話都不敢大聲。”
樂綿露出同感的表情：“我第一次見你也這樣以為的，不過，我本來就很溫柔啊。”
原來剛開學大家都在裝啊。
“吃屎吧你。”駱希希翻了個白眼。
-
這節課學習踢足球，體育老師教了一遍後，讓他們各自組好隊伍後，帶著他們往戶外走去，走到足球場後，體育老師讓他們踢球，然後他自己找了個陰涼地坐下了。
樂綿和駱希希還有幾個女生一組，踢了沒一會兒，不遠處發出了男生的驚呼聲，樂綿看了過去，一群男生圍成了一堆。
她疑惑地走過去，入眼即是倒在地上的何勝優，他的膝蓋摔破了皮，血往外冒著。
樂綿的臉色當即變了，她擠進男生堆裏，老師也走了過來，喊了兩個男生扶他去醫務室。
“好了，都別看了，你們踢球的時候要註意安全。”體育老師說，這次他沒有再走到陰涼的地方，而是站在球場上看著。
樂綿沒心思踢球了，她現在很擔心何勝優，想了想，還是走到體育老師的面前說：“老師，我要上廁所。”
體育老師：“去。”
樂綿借著上廁所的理由，繞道走去了醫務室。
扶何勝優去醫務室的那兩個男生裏有一個是許佑，他們還待在醫務室裏，樂綿走進去的時候三個男生齊齊看向她，樂綿跟感受不到似的，滿眼都是何勝優，直直走到他面前問：“你……腿沒事吧？”
何勝優有些意外：“沒事，小傷。”
那就好，樂綿沒那麽擔心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出現在這很突兀，解釋說：“是老師叫我過來看看情況的。”
原來如此啊，何勝優笑嘻嘻道：“麻煩你了。”
樂綿也跟著笑，餘光瞥見一旁的許佑，他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她，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樂綿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唾沫，說：“那我先回去上課了。”
何勝優的膝蓋已經用紗布包紮起來了，他從凳子上站起來：“一起吧。”
樂綿驚訝道：“你這樣還能踢球嗎？”
何勝優：“我總得回去集合吧。”
也對，樂綿沒多問了，混在幾個男生中，一起走回了足球場。
駱希希湊了過來：“何勝優沒事吧？腿斷沒斷？”
“他說沒事。”樂綿說。
沒事就成，駱希希踩住腳邊的足球：“來，你踢這個。”
樂綿望了望她腳底的足球：“這個有什麽特別的嗎？”
“可特別了，”駱希希挑了挑眉，“這球你家小白剛剛踢過，我偷偷撿過來的。”
樂綿：“……”
她對駱希希很無語：“神經病。”
真想把駱希希的頭當球踢。
“你撿他們的球過來，他們踢什麽？”樂綿問。
“你笨啊，”駱希希瞪了瞪眼，“我把我們的球放過去了呀，就是換了，知道不？”
樂綿眨了眨眼：“希希，你這樣特別像私生飯。”
駱希希踢了踢球：“切，好心被當驢肝肺，以後不搭理你了。”
-
體育課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放學鈴一響，大家都不緊不慢地回教室，嘴裏都說著早知道把書包背過來，這樣就能直接出校門。
樂綿走回座位的時候瞄了瞄許佑，許佑看了過來，她很心虛地眼神亂瞟，她總覺得他已經發現她對何勝優非同一般的感情。
“看什麽看。”樂綿惡人先告狀。
許佑從桌肚裏拖出書包，撂到肩上：“看你有眼屎。”
“……”樂綿猛地揉了揉眼睛。
許佑笑了笑，和她擦肩而過，大步踱出了教室。
樂綿回想著他那玩味的笑容，有些不爽，拿起桌上的鏡子左照右照，何勝優背著書包路過，說了句：“他逗你玩的。”
樂綿：“……”
-
上課上了一星期後，樂綿和駱希希手挽著手去教室辦公室找李榮恩談換座位的事。
李榮恩隔著鏡片的目光格外冷淡：“為什麽要換座位？”
樂綿對駱希希使了一下眼色，駱希希立馬開口：“老師，我同桌太吵了，影響我學習。”
“哦？”李榮恩持懷疑態度，“你學習的嗎？”
駱希希：“？”
她猶猶豫豫地問：“我……不學習的嗎？”
樂綿不厚道地在一旁抿嘴笑。
“你有空可以去監控室看看你上課睡覺的千百種姿勢，”李榮恩說，轉而看向一旁偷笑的樂綿，“還有你。”
樂綿：“。”
“換座位的事這個月月考結束後再說吧，我會看成績安排的。”李榮恩低下頭看著手裏的資料，沒有再理會她們的意思。
“別啊老師，”樂綿急了，“這都上課上一星期了，我同桌跟我說的的話不超過十句，再跟她做同桌我會憋死的。”
李榮恩擡起頭：“那不是挺好的嘛，少說話，多念書。”
“不不不……”樂綿想了想，說：“老師，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和肖雨關系不好，我們兩個靠得近，成天都吵架，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學生不和，多半是老師無德……”
她被李榮恩狠狠地瞪了一眼，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
“樂綿同學，你這小嘴這麽能叭叭，語文作文一定很高分吧。”李榮恩瞪著她說。
作文倒不是很高分。
“我最好的就是語文，”樂綿笑嘻嘻道，“老師，我中考語文考了一百多呢。”
李榮恩無奈地扶了扶額：“行了，中考再好也是曾經的事情，把這次月考考好再說吧。”
“什麽意思？考不好我就不能換座位了？”樂綿問。
她問完這一句，許佑從門外走了進來，遞了部手機到李榮恩面前：“老師，我手機沒電了，你幫我充一下。”
三人齊刷刷看向他，眼神很震驚，許佑莫名其妙，怎麽了嗎？
李榮恩氣得臉部的肌肉都抽抽了：“我這是辦公室不是充電站，沒電了就沒電了，在學校玩什麽手機。”
許佑有些失望，啊，不給充啊。
“老師，我們先別管他，你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樂綿說。
許佑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李榮恩勾了勾唇，恐嚇她：“不是不能，只是考不好的話，你就只能跟成績差的一起坐了。”
樂綿松了口氣：“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和希希的成績都不好。”嘿嘿。
“……”李榮恩握了握拳，忍了好半天，“滾。”
三人滾出辦公室，許佑問樂綿：“你要換座位？”
“嗯。”樂綿點點頭。
“換哪去？”許佑問。
她現在的座位挺好的，離他近。
駱希希搶答：“換到我身邊來呀。”
許佑挑了挑眉，沒說話。
駱希希問他：“班長，啊不，許佑，你怎麽會想找老師充電的呀，她肯定是不願意的，一旦幫一個學生充電，就會有好多學生來找她充電，傻子才願意呢，下次啊，記得自己帶電寶來學校。”
許佑倒沒想那麽多：“好主意。”
“我有電寶，借你用吧。”駱希希熱情地說。
“好啊。”許佑笑著說。
他沒和她們肩並肩地走，說了幾句話就邁著大長腿飛快地走在了前面。
駱希希一臉春風得意，樂綿不忍直視：“諂媚。”
“切～”駱希希不在意，得意地昂了昂腦袋。
-
放學回家的路上，樂綿碰到了周思倩，周思倩這人不僅上課低著頭，偶爾會擡頭，比如老師講到重點的時候，她走路也是低著頭的，短短的頭發遮蓋住了半張巴掌大的小臉。
看過去就覺得這人特安靜，甚至有點沈悶。
樂綿加快腳步走到她的右邊，伸手拍了拍她左邊的肩膀，果然，周思倩看向了左邊，她看左邊時的動作很緩慢，頭依舊低著，像是偷了東西被抓包的賊。
樂綿：“這呢。”
周思倩一怔，頭轉向右邊，看著她。
“你也是走路回家的呀，家住這附近？”樂綿問她。
“嗯。”周思倩悶聲回。
聲音就像螞蟻一樣小。
“你家住哪啊？”樂綿問。
周思倩往前走著，她也一同走著，兩人回家的道路似乎是一致的，樂綿望著她，她也不說話，樂綿只好自己給自己臺階下：“啊，不方便說就算了。”
她和她靜靜地走著，走上了一座橋，周思倩才說：“我和你一個小區的。”
“嗯？”樂綿看向她，“你知道我住哪個小區？”
周思倩點點頭：“我走路回家經常碰到你。”
樂綿有些驚訝，她為什麽從來沒碰過周思倩，難道是她一直走在周思倩的前面？畢竟她是還沒放學就開始收拾書包的那種人，今天放學和駱希希多說了幾句話，出校門晚了點。
“那你怎麽不跟我說呀？”樂綿問。
“沒有必要。”周思倩低著頭說。
她們也不熟。
樂綿語塞了一陣，想了想，問：“你平時都一個人走路回家？”
“嗯。”周思倩回答。
樂綿想說以後和她一起走路回家的，路上能有個伴聊聊天，但這人太……悶了，她說十句她未必能接上一句，於是樂綿打消了這個想法。
到了小區樓下，樂綿向周思倩揮手告別，順便說了句：“我住C棟，有空你可以來找我玩。”
周思倩：“不用了。”頭也不回地往右邊的樓層走去。
樂綿：“o.0”很尷尬，想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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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綿持懷疑態度：“你嫌丟人嗎？她那麽喜歡你，而且嘴巴這麽厲害，有這同桌可真是你的福氣呢，以後誰要是罵你你罵不過還可以找她。”
駱希希罵罵咧咧：“得了吧，你再說我要翻臉了，誰會想要一個這麽多嘴的人的當同桌。”
“幹嘛，我說的是事實嘛，你不願意也沒辦法，她就是你同桌呀。”樂綿笑著說，下一秒被駱希希抽了一腦門，她捂著額頭，震驚，“餵！很痛！”
“痛就閉嘴。”駱希希說。
周思倩從一個隔間出來，樂綿準備進去，跟她打聲招呼：“你換衣服真快。”
“嗯。”周思倩低著頭，手裏捧著校服，匆匆走了出去。
樂綿感覺她有點冷漠，換好衣服去體育館的路上，駱希希也在說：“你同桌怎麽都不鳥你的。”
“希希，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要說不理，不是不鳥，”樂綿糾正她，“而且她回應我了，只是聲音很小。”
“我都沒聽見，我就見她低著頭很快速地走了出去，好像很怕你一樣。”駱希希說。
“什麽狗屎，才不是怕我，她本來就那樣。”樂綿說。
駱希希瞪大眼睛：“綿綿，你能不能文明點。”
樂綿上下打量她：“希希，我們彼此彼此好吧。”
“你知道嗎？我見你第一眼的時候，以為你是那種超級溫柔的人，”駱希希說，“我對你說話都不敢大聲。”
樂綿露出同感的表情：“我第一次見你也這樣以為的，不過，我本來就很溫柔啊。”
原來剛開學大家都在裝啊。
“吃屎吧你。”駱希希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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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節課學習踢足球，體育老師教了一遍後，讓他們各自組好隊伍後，帶著他們往戶外走去，走到足球場後，體育老師讓他們踢球，然後他自己找了個陰涼地坐下了。
樂綿和駱希希還有幾個女生一組，踢了沒一會兒，不遠處發出了男生的驚呼聲，樂綿看了過去，一群男生圍成了一堆。
她疑惑地走過去，入眼即是倒在地上的何勝優，他的膝蓋摔破了皮，血往外冒著。
樂綿的臉色當即變了，她擠進男生堆裏，老師也走了過來，喊了兩個男生扶他去醫務室。
“好了，都別看了，你們踢球的時候要註意安全。”體育老師說，這次他沒有再走到陰涼的地方，而是站在球場上看著。
樂綿沒心思踢球了，她現在很擔心何勝優，想了想，還是走到體育老師的面前說：“老師，我要上廁所。”
體育老師：“去。”
樂綿借著上廁所的理由，繞道走去了醫務室。
扶何勝優去醫務室的那兩個男生裏有一個是許佑，他們還待在醫務室裏，樂綿走進去的時候三個男生齊齊看向她，樂綿跟感受不到似的，滿眼都是何勝優，直直走到他面前問：“你……腿沒事吧？”
何勝優有些意外：“沒事，小傷。”
那就好，樂綿沒那麽擔心了，她忽然發現自己出現在這很突兀，解釋說：“是老師叫我過來看看情況的。”
原來如此啊，何勝優笑嘻嘻道：“麻煩你了。”
樂綿也跟著笑，餘光瞥見一旁的許佑，他正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她，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樂綿有些緊張地咽了咽唾沫，說：“那我先回去上課了。”
何勝優的膝蓋已經用紗布包紮起來了，他從凳子上站起來：“一起吧。”
樂綿驚訝道：“你這樣還能踢球嗎？”
何勝優：“我總得回去集合吧。”
也對，樂綿沒多問了，混在幾個男生中，一起走回了足球場。
駱希希湊了過來：“何勝優沒事吧？腿斷沒斷？”
“他說沒事。”樂綿說。
沒事就成，駱希希踩住腳邊的足球：“來，你踢這個。”
樂綿望了望她腳底的足球：“這個有什麽特別的嗎？”
“可特別了，”駱希希挑了挑眉，“這球你家小白剛剛踢過，我偷偷撿過來的。”
樂綿：“……”
她對駱希希很無語：“神經病。”
真想把駱希希的頭當球踢。
“你撿他們的球過來，他們踢什麽？”樂綿問。
“你笨啊，”駱希希瞪了瞪眼，“我把我們的球放過去了呀，就是換了，知道不？”
樂綿眨了眨眼：“希希，你這樣特別像私生飯。”
駱希希踢了踢球：“切，好心被當驢肝肺，以後不搭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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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課是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放學鈴一響，大家都不緊不慢地回教室，嘴裏都說著早知道把書包背過來，這樣就能直接出校門。
樂綿走回座位的時候瞄了瞄許佑，許佑看了過來，她很心虛地眼神亂瞟，她總覺得他已經發現她對何勝優非同一般的感情。
“看什麽看。”樂綿惡人先告狀。
許佑從桌肚裏拖出書包，撂到肩上：“看你有眼屎。”
“……”樂綿猛地揉了揉眼睛。
許佑笑了笑，和她擦肩而過，大步踱出了教室。
樂綿回想著他那玩味的笑容，有些不爽，拿起桌上的鏡子左照右照，何勝優背著書包路過，說了句：“他逗你玩的。”
樂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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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上了一星期後，樂綿和駱希希手挽著手去教室辦公室找李榮恩談換座位的事。
李榮恩隔著鏡片的目光格外冷淡：“為什麽要換座位？”
樂綿對駱希希使了一下眼色，駱希希立馬開口：“老師，我同桌太吵了，影響我學習。”
“哦？”李榮恩持懷疑態度，“你學習的嗎？”
駱希希：“？”
她猶猶豫豫地問：“我……不學習的嗎？”
樂綿不厚道地在一旁抿嘴笑。
“你有空可以去監控室看看你上課睡覺的千百種姿勢，”李榮恩說，轉而看向一旁偷笑的樂綿，“還有你。”
樂綿：“。”
“換座位的事這個月月考結束後再說吧，我會看成績安排的。”李榮恩低下頭看著手裏的資料，沒有再理會她們的意思。
“別啊老師，”樂綿急了，“這都上課上一星期了，我同桌跟我說的的話不超過十句，再跟她做同桌我會憋死的。”
李榮恩擡起頭：“那不是挺好的嘛，少說話，多念書。”
“不不不……”樂綿想了想，說：“老師，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和肖雨關系不好，我們兩個靠得近，成天都吵架，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學生不和，多半是老師無德……”
她被李榮恩狠狠地瞪了一眼，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小。
“樂綿同學，你這小嘴這麽能叭叭，語文作文一定很高分吧。”李榮恩瞪著她說。
作文倒不是很高分。
“我最好的就是語文，”樂綿笑嘻嘻道，“老師，我中考語文考了一百多呢。”
李榮恩無奈地扶了扶額：“行了，中考再好也是曾經的事情，把這次月考考好再說吧。”
“什麽意思？考不好我就不能換座位了？”樂綿問。
她問完這一句，許佑從門外走了進來，遞了部手機到李榮恩面前：“老師，我手機沒電了，你幫我充一下。”
三人齊刷刷看向他，眼神很震驚，許佑莫名其妙，怎麽了嗎？
李榮恩氣得臉部的肌肉都抽抽了：“我這是辦公室不是充電站，沒電了就沒電了，在學校玩什麽手機。”
許佑有些失望，啊，不給充啊。
“老師，我們先別管他，你先回答一下我的問題。”樂綿說。
許佑站在一旁，好奇地看著。
李榮恩勾了勾唇，恐嚇她：“不是不能，只是考不好的話，你就只能跟成績差的一起坐了。”
樂綿松了口氣：“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和希希的成績都不好。”嘿嘿。
“……”李榮恩握了握拳，忍了好半天，“滾。”
三人滾出辦公室，許佑問樂綿：“你要換座位？”
“嗯。”樂綿點點頭。
“換哪去？”許佑問。
她現在的座位挺好的，離他近。
駱希希搶答：“換到我身邊來呀。”
許佑挑了挑眉，沒說話。
駱希希問他：“班長，啊不，許佑，你怎麽會想找老師充電的呀，她肯定是不願意的，一旦幫一個學生充電，就會有好多學生來找她充電，傻子才願意呢，下次啊，記得自己帶電寶來學校。”
許佑倒沒想那麽多：“好主意。”
“我有電寶，借你用吧。”駱希希熱情地說。
“好啊。”許佑笑著說。
他沒和她們肩並肩地走，說了幾句話就邁著大長腿飛快地走在了前面。
駱希希一臉春風得意，樂綿不忍直視：“諂媚。”
“切～”駱希希不在意，得意地昂了昂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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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回家的路上，樂綿碰到了周思倩，周思倩這人不僅上課低著頭，偶爾會擡頭，比如老師講到重點的時候，她走路也是低著頭的，短短的頭發遮蓋住了半張巴掌大的小臉。
看過去就覺得這人特安靜，甚至有點沈悶。
樂綿加快腳步走到她的右邊，伸手拍了拍她左邊的肩膀，果然，周思倩看向了左邊，她看左邊時的動作很緩慢，頭依舊低著，像是偷了東西被抓包的賊。
樂綿：“這呢。”
周思倩一怔，頭轉向右邊，看著她。
“你也是走路回家的呀，家住這附近？”樂綿問她。
“嗯。”周思倩悶聲回。
聲音就像螞蟻一樣小。
“你家住哪啊？”樂綿問。
周思倩往前走著，她也一同走著，兩人回家的道路似乎是一致的，樂綿望著她，她也不說話，樂綿只好自己給自己臺階下：“啊，不方便說就算了。”
她和她靜靜地走著，走上了一座橋，周思倩才說：“我和你一個小區的。”
“嗯？”樂綿看向她，“你知道我住哪個小區？”
周思倩點點頭：“我走路回家經常碰到你。”
樂綿有些驚訝，她為什麽從來沒碰過周思倩，難道是她一直走在周思倩的前面？畢竟她是還沒放學就開始收拾書包的那種人，今天放學和駱希希多說了幾句話，出校門晚了點。
“那你怎麽不跟我說呀？”樂綿問。
“沒有必要。”周思倩低著頭說。
她們也不熟。
樂綿語塞了一陣，想了想，問：“你平時都一個人走路回家？”
“嗯。”周思倩回答。
樂綿想說以後和她一起走路回家的，路上能有個伴聊聊天，但這人太……悶了，她說十句她未必能接上一句，於是樂綿打消了這個想法。
到了小區樓下，樂綿向周思倩揮手告別，順便說了句：“我住C棟，有空你可以來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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