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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不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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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不凈

晚飯是藏式面疙瘩和牛肉包子。

黎秭慕吃的很香,她自認一向都不怎麽挑食。

一起吃飯的蘇難捧著酥油茶和黎秭慕聊天,但可惜,她仍舊沒有套取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時間就這麽在插科打諢中過去了。

天色已經黑了,在各自回房間之前,黎秭慕不死心地湊到吳邪身邊,再次提出要求:“吳邪~一起睡一起睡!”

正打算回房的蘇難詫異地看著兩人。

“佛門清凈之地,你安分點。”吳邪有些無奈。

“我的心很清凈。”

“我是男人……”男女有別……

“哦~原來你對我有非分之想,我懂了~”

黎秭慕一副恍然大悟樣,吳邪的後半句則被黎秭慕的話打斷,哽在喉嚨中。

她是怎麽做到這樣理直氣壯的?

如果是剛認識黎秭慕的吳邪,肯定會問:“你懂什麽了。”

現在的吳邪壓根就不想問,大概能猜出來,都是些自己不愛聽的話。

架不住他不問,黎秭慕也要說,她用指尖輕輕戳著吳邪的胸膛:“你問心有愧,你六根不凈,你只不過是礙於這裏是寺廟,所以只能暫時壓抑住內心對我的渴望。”

吳邪:……你厚顏無恥,超過了我的想象。

蘇難看著吃癟的吳邪,忍俊不禁。

這樣的吳邪,真是讓人覺得有趣,是相處的這一個月裏,她從未見過的。

只可惜,不是因為她,蘇難不再留戀,回到了房間。

吳邪的註意力全在黎秭慕身上,沒有註意到蘇難身上流露出的那一瞬的情感:“你還有什麽要說的,繼續。”我倒是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麽花樣來。

“你等我一下。”

黎秭慕噠噠噠地跑回房間,沒一會又噠噠噠地跑回來,手裏還拿著一本具有濃厚宗教氣息的手冊。

“你過來一點。”黎秭慕謹慎的左右張望了一圈,示意吳邪靠近一點,弄得吳邪也跟著緊張起來。

黎秭慕湊過去,吳邪挨近她,兩顆腦袋碰在一起。

“你看,其實我覺得你不用壓抑自己內心的欲望,我覺得藏教在男女情愛上挺包容的,你看人家這修行的方式,不就是主打的男女雙修。”黎秭慕打開手冊,向吳邪展示著裏面男女以各種姿勢抱在一起的畫面。

吳邪深吸了一口氣,抹了抹臉:“這東西你哪來的?”

“我過來的時候遇到一些信教-徒,他們給了我這個宣傳冊,說是藏教裏面的一種修行方式,主要就是利用男女雙修來達成涅槃重生的目的,然後讓我加入他們。”

“後來呢?”吳邪現在有種恨不得將黎秭慕的腦袋打開研究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麽的想法。

“我當然是拒絕了,人類怎麽可能用雙修方式達成涅槃重生的目的!雙修只能達成繁衍後代的目的。”關於涅槃重生這種事,她很有發言權的好吧。“真是不明白,為什麽有人會相信這種事情。”

關於拒絕其實還有個小插曲,在黎秭慕拒絕之後,看中黎秭慕的那人並不死心,極力勸說,甚至已經向同伴使眼色,準備以暴力強迫之。

奈何黎秭慕心系吳邪,在那信教-徒拉她的時候,她不耐煩的擺了一下手,‘哢嚓’一聲,那信教-徒的胳膊脫臼了。

兩個人都楞住了,完全沒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麽,怎麽就脫臼了。

就是在楞神的功夫,黎秭慕抓著那信教-徒的胳膊,再用力一摁,又是一聲慘叫,胳膊給安回去了。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就隨手一甩。”黎秭慕抱歉極了。

信教-徒的同伴,另一個信教-徒回過神來,怒嚎著“你做了什麽!”沖向黎秭慕。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黎秭慕下意識的摁住男人的手腕,一把把人撂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對不起,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條件反射。”黎秭慕有些慌張,自己身上的錢不夠賠醫藥費怎麽辦?萬一他們報警了把吳邪牽扯進來了怎麽辦。

她趕緊去把人扶起來。

“哢嚓——”這種手感,好像把什麽給掰斷了……

“啊啊啊啊啊——”斷掉的,是男人的手臂,被硬生生掰斷了。

原本以為是個好捏的柿子,結果是一塊鐵板。

兩人也顧不得什麽,抱著受傷的手臂,匆匆逃離。

看著兩人倉皇逃竄的背影,黎秭慕一臉沮喪:“要是再這樣控制不了身體的話,見到吳邪,把他的手臂折斷了,那我豈不是要悔恨終生了。”

時間回到現在,吳邪從黎秭慕手裏把手冊搶了過來:“沒收了,這些東西不健康,以後不要看。”

“哪裏不健康?”黎秭慕眼神清澈。

“這個東西,別名叫做‘邪教宣傳手冊’,打著佛法修行的口號,行汙穢之事,是一種害人無數的東西,很多人信了之後,家破人亡,死於非命。而像你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就會被抓去……”吳邪停頓了一下,思索著一個稍微溫和一些的詞。

“被抓去做什麽?”黎秭慕懵懂地盯著吳邪。

吳邪的視線停在了那張殷紅的嘴唇上,她的唇瓣微微張開,像是在無聲的引人犯罪。

腦海裏交替出現了手冊上的內容和早晨她從水中出來的模樣,吳邪的喉嚨隱隱地動了一下。

黎秭慕睫毛輕抖,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個問題,吳邪要想什麽久。

“會被限制人身自由,被當成玩物,總之,很慘就是了。”吳邪告誡道:“以後出門在外,遇到這些奇怪的人,都離他遠點。”

“啊?這麽可惡!那我們要不要去路見不平啊。”

吳邪按著黎秭慕的肩膀給她轉了一個方向,推著她往自己房間走去:“行了,平時少看些沒營養的電視劇和小說。”

門後的蘇難聽著他們遠去的對話,眉頭微蹙,黎秭慕這缺心眼的模樣,不太像是裝的。

寂寥的深夜,萬籟俱寂,夜幕之上,明月如鉤,微弱的月光傾灑在大地上。

黎秭慕抱著袋子,溜溜達達地潛入了吳邪的房間。

兩間房間的格局都差不多,一張床占了屋內的大半空間,一套桌椅放在窗戶下面。

黎秭慕換上睡衣,小心翼翼地爬上-床,從吳邪身上翻了過去,在靠裏側的位置,抖開自己的小被子,將自己裹起來,閉上雙眼,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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