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喜歡吳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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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喜歡吳邪嗎
黎秭慕趴著車窗，看著外面壯麗的景色，忽然幾輛車將他們的車包圍住。
“老板！”王盟緊張地喊道，眼睛不停地盯著後視鏡。
吳邪坐直了身體，點起一支煙，搖下了車窗，他們的前後都跟著幾輛大切諾基。
“怎麽開的車？”吳邪皺眉道。
“突然就上來包抄了我們。”
“在這種山路上包抄一輛車是很困難的，你現在才叫我，說明你開車時候走神走哪兒都不知道了。”吳邪幾口把煙抽完，看了看GPS：“下一個急轉什麽時候？”
“一公裏多一點。”
“180碼，背上包，打開天窗。”
“真的有必要這麽做嗎？”
“要讓其他人看到我們是在用何種態度和他們PK。”
看著吳邪那平靜且沒有開玩笑的神情，王盟咬了咬牙，踩下了油門。
儀表盤上代表速度的指針飛速滑動。
吳邪表面上很平穩，但心裏還是充滿了擔憂。
黎秭慕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奇地看著吳邪。
“你這樣看著我，是因為我和你夢裏的吳邪不一樣嗎？”
“有點。”
“很失望？”
“那倒沒有。”開始確實有些不能接受，倒不是因為吳邪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而是吳邪欺騙她，以及曾無數次對她流露的殺意。
王盟的車開得很快，但黎秭慕整個人坐得穩如泰山，似乎並未受到車速的影響。
“那時候你28，現在你都36了，人本來就不可能永遠停留在一個階段。”
“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在小瞧我。”
“你夢裏吳邪是什麽樣？”
“是個非常靠譜的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十足的主角光環的青年。”
聽著黎秭慕誇張的說法，吳邪失笑，轉眸輕聲問了一句：“你現在還喜歡嗎？”
“嗯？”
“吳邪。”吳邪說：“或者說，當你發現你喜歡的人其實有很多缺陷的時候，你會難過嗎？”
“我在知道你是吳邪的時候反思過。”
“反思什麽？”
“反思我的喜歡過於膚淺。”黎秭慕說：“我用我片面的視角，把一切美好的想象投射在了‘吳邪’的身上，給他加持上了無數的濾鏡，當發現現實的吳邪和我腦補出來的吳邪不一樣的時候，我很生氣，我不能接受，我把怒氣撒在了真實的吳邪身上。
我反思之後，我覺得我喜歡的或許不是吳邪本身，而是年少不可得的幻影。”
狂飆的王盟：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在演什麽《天龍八部》情節。
“那你現在還喜歡嗎？”
“我不知道，但你很真實。”
後面的車子沖了上來，一輛一輛地超過他們的車，遠離而去。
看來是虛驚一場。
吳邪讓王盟開慢下來。
“老板，我想辭職行嗎？”王盟一臉苦逼的模樣。
“送我到地方再說。”
“說不定，剛才那些車是在混淆你的認知，讓你放松警惕呢！”黎秭慕說。
“是嗎？”吳邪應了一聲，脫掉背包，關上天窗，翻出一只空白的手機，沒有任何短信。
吳邪面無表情地關上手機。
如果這邊一路都順利，那也證明著，另一邊的苦戰已經到了不可形容的程度，必須的犧牲，壓在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幾個人身上。
“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從蛇沼出來。”
“想聽後面的故事嗎？”
“死的時候，很想，覺得沒有看到結局很遺憾。可是現在，我不想。”
“為什麽？”
“因為往事不可追。”黎秭慕說：“而且，你剛才的眼神和表情告訴我，這些年你的經歷一定很覆雜。
但我聽了是不會和你感同身受的，說不定還會無動於衷。又假又幹巴巴安慰我不想說，我覺得你也不願意聽。
如果再陰謀論一點的話，我合理懷疑你是想挑起我的同情心，利用我對你的喜歡，然後主動被你利用。”說著，黎秭慕從零食袋子裏打開一根棒棒糖的包裝袋，含在嘴裏。
吳邪註視著黎秭慕，許久，他的嘴邊嘴角掛上了淡淡的笑：“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窗外的風景在倒退。
吳邪收回目光時，餘光不經意地在玻璃車窗上，他看到了他們的倒影。
……
一路風馳電掣，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墨脫。
現在正值夏季，但這裏的山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吳邪從睡夢中緩緩睜開眼睛，車已經停下來了，停在一個山口。
一個小喇嘛牽著兩匹矮馬，在山口的一個小賣部前等待著。
暖陽照在雪山上，仿佛給雪山暈染了一層絢爛的金色，給人一種惶惶浩然的感覺。
吳邪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胸口的口袋，他帶的煙已經沒有了。
“老板，我會想你的。”王盟說，長途開車讓他精力呆滯，面容疲憊。
吳邪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他：“這是你剩下的工資和這幾年的紅利，你被開除了。回去之後，把她送到我奶奶那，把門關好，去找份靠譜點的工作吧。”
王盟接過信封，手有點顫抖。
“車送給你了。老大不小的，別老是玩游戲，知道嗎？直接回去吧，你在這裏，我怕我還會猶豫。”
“知道了。”
吳邪推門下車，拍了拍身上的喇嘛袍。
“等等。”黎秭慕從車上下來，把一塊小巧徑直的重瓣花玉佩塞給了吳邪：“護身符。”
“你的？”吳邪撚著這塊玉佩，玉的質地細潤，通體剔透，是一塊很難得的料子。
“暫時借給你，以後要還我的。”黎秭慕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不用。”吳邪把玉佩重新塞回黎秭慕的手裏。
黎秭慕抓過他的手，再次把玉佩放在他的手心，語氣不容置疑：“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一來一回，吳邪感受到了她柔軟的手指。
“還有……”
黎秭慕抓著吳邪的手臂，踮起腳尖，在吳邪的側臉上輕輕啄了一下：“以前我就想這麽做了。”
“這是給以前的吳邪，還是你想象中的吳邪？”
“不，是告別。是給我自己的。”
抿了一下嘴唇，黎秭慕再次抓著吳邪的手臂，踮起腳尖，在另一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次是給你的。”
她說的很小聲，但吳邪聽到了。
“乖，在家等我，別亂跑。”吳邪笑了笑，最後的語氣柔和。
黎秭慕乖巧點頭。
吳邪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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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王盟緊張地喊道，眼睛不停地盯著後視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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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開的車？”吳邪皺眉道。
“突然就上來包抄了我們。”
“在這種山路上包抄一輛車是很困難的，你現在才叫我，說明你開車時候走神走哪兒都不知道了。”吳邪幾口把煙抽完，看了看GPS：“下一個急轉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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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表面上很平穩，但心裏還是充滿了擔憂。
黎秭慕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奇地看著吳邪。
“你這樣看著我，是因為我和你夢裏的吳邪不一樣嗎？”
“有點。”
“很失望？”
“那倒沒有。”開始確實有些不能接受，倒不是因為吳邪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而是吳邪欺騙她，以及曾無數次對她流露的殺意。
王盟的車開得很快，但黎秭慕整個人坐得穩如泰山，似乎並未受到車速的影響。
“那時候你28，現在你都36了，人本來就不可能永遠停留在一個階段。”
“這種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我覺得很不可思議。”
“那是因為你一直都在小瞧我。”
“你夢裏吳邪是什麽樣？”
“是個非常靠譜的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十足的主角光環的青年。”
聽著黎秭慕誇張的說法，吳邪失笑，轉眸輕聲問了一句：“你現在還喜歡嗎？”
“嗯？”
“吳邪。”吳邪說：“或者說，當你發現你喜歡的人其實有很多缺陷的時候，你會難過嗎？”
“我在知道你是吳邪的時候反思過。”
“反思什麽？”
“反思我的喜歡過於膚淺。”黎秭慕說：“我用我片面的視角，把一切美好的想象投射在了‘吳邪’的身上，給他加持上了無數的濾鏡，當發現現實的吳邪和我腦補出來的吳邪不一樣的時候，我很生氣，我不能接受，我把怒氣撒在了真實的吳邪身上。
我反思之後，我覺得我喜歡的或許不是吳邪本身，而是年少不可得的幻影。”
狂飆的王盟：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還在演什麽《天龍八部》情節。
“那你現在還喜歡嗎？”
“我不知道，但你很真實。”
後面的車子沖了上來，一輛一輛地超過他們的車，遠離而去。
看來是虛驚一場。
吳邪讓王盟開慢下來。
“老板，我想辭職行嗎？”王盟一臉苦逼的模樣。
“送我到地方再說。”
“說不定，剛才那些車是在混淆你的認知，讓你放松警惕呢！”黎秭慕說。
“是嗎？”吳邪應了一聲，脫掉背包，關上天窗，翻出一只空白的手機，沒有任何短信。
吳邪面無表情地關上手機。
如果這邊一路都順利，那也證明著，另一邊的苦戰已經到了不可形容的程度，必須的犧牲，壓在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幾個人身上。
“我的事，你知道多少？”
“從蛇沼出來。”
“想聽後面的故事嗎？”
“死的時候，很想，覺得沒有看到結局很遺憾。可是現在，我不想。”
“為什麽？”
“因為往事不可追。”黎秭慕說：“而且，你剛才的眼神和表情告訴我，這些年你的經歷一定很覆雜。
但我聽了是不會和你感同身受的，說不定還會無動於衷。又假又幹巴巴安慰我不想說，我覺得你也不願意聽。
如果再陰謀論一點的話，我合理懷疑你是想挑起我的同情心，利用我對你的喜歡，然後主動被你利用。”說著，黎秭慕從零食袋子裏打開一根棒棒糖的包裝袋，含在嘴裏。
吳邪註視著黎秭慕，許久，他的嘴邊嘴角掛上了淡淡的笑：“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窗外的風景在倒退。
吳邪收回目光時，餘光不經意地在玻璃車窗上，他看到了他們的倒影。
……
一路風馳電掣，他們很快就到達了墨脫。
現在正值夏季，但這裏的山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吳邪從睡夢中緩緩睜開眼睛，車已經停下來了，停在一個山口。
一個小喇嘛牽著兩匹矮馬，在山口的一個小賣部前等待著。
暖陽照在雪山上，仿佛給雪山暈染了一層絢爛的金色，給人一種惶惶浩然的感覺。
吳邪修長的手指摸了摸-胸口的口袋，他帶的煙已經沒有了。
“老板，我會想你的。”王盟說，長途開車讓他精力呆滯，面容疲憊。
吳邪把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他：“這是你剩下的工資和這幾年的紅利，你被開除了。回去之後，把她送到我奶奶那，把門關好，去找份靠譜點的工作吧。”
王盟接過信封，手有點顫抖。
“車送給你了。老大不小的，別老是玩游戲，知道嗎？直接回去吧，你在這裏，我怕我還會猶豫。”
“知道了。”
吳邪推門下車，拍了拍身上的喇嘛袍。
“等等。”黎秭慕從車上下來，把一塊小巧徑直的重瓣花玉佩塞給了吳邪：“護身符。”
“你的？”吳邪撚著這塊玉佩，玉的質地細潤，通體剔透，是一塊很難得的料子。
“暫時借給你，以後要還我的。”黎秭慕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不用。”吳邪把玉佩重新塞回黎秭慕的手裏。
黎秭慕抓過他的手，再次把玉佩放在他的手心，語氣不容置疑：“這是通知，不是商量。”
一來一回，吳邪感受到了她柔軟的手指。
“還有……”
黎秭慕抓著吳邪的手臂，踮起腳尖，在吳邪的側臉上輕輕啄了一下：“以前我就想這麽做了。”
“這是給以前的吳邪，還是你想象中的吳邪？”
“不，是告別。是給我自己的。”
抿了一下嘴唇，黎秭慕再次抓著吳邪的手臂，踮起腳尖，在另一側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次是給你的。”
她說的很小聲，但吳邪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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