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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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打賭
這個擁抱只有六七秒。
隨著宋溪明手中煙花的熄滅，兩人默契地放開對方，不約而同地擡頭望向天上的煙花。
一個個煙花，在夜空綻放。
似乎是煙花散發的熱氣熏得人耳朵通紅。
心跳還未平息，盛陽還沒看幾眼黑夜裏的煙花，謝允就撲了過來。
“哎謝允你…”
被謝允人高馬大地一整個抱住，盛陽腳步不穩，撞上身後的宋溪明，肩膀被握住，人也被固定住。
謝允口中嚷著“好兄弟”，環腰夾手地抱住盛陽，順手拍了幾下他後背，只大咧咧地抱了一下，又沿著下一個人去了。
還沒來得及多做反應，盛陽就見謝允松開他後又轉向宋溪明。
對方很是明顯得後退了兩步。
“兄弟抱一下！”謝允哈哈大笑。
沒能躲過謝允熱情的懷抱，宋溪明被迫營業。
眼看謝允把全班十二個男生都抱了一遍，盛陽不由開口道：“朋友之間擁抱，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溪明註視著他，沒說對與不對，只是慢慢道：“那再抱一下？”
他又張開了雙手。
盛陽臉一僵：“滾。”
星光般的煙花點亮黑夜，也倒映在每個人的眼裏。
夏天是屬於大海的季節，藍色，廣闊，自由。
天空飛過一群海鷗，海水輕輕拍打沙灘，海風徐徐吹來，金色陽光與藍色水面交織。
在熊老師的講解聲下，盛陽領過垃圾袋、小桶和夾子，走進沙灘。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沙灘上撿拾貝殼，等下一起手工diy。還有經典的趕海，大家可以多挖掘挖掘，找到的海鮮晚上可以做大餐，也不要忘了隨手清理海灘垃圾。”
“為了讓同學們得到良好的體驗，圈起來的這塊區域，也藏了很多海鮮。”
南城一中的每個人都帶上了口罩和手套，做好了全套的防曬工作，遮得嚴嚴實實的。
每個人都躍躍欲試，拿著工具往早已經看好的方向走去。
不過盛陽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宋溪明。
他朝著站這不動的宋溪明走去，聲音從口罩下傳出：“比比誰晚上找到的海鮮多？”
帽子和口罩將臉擋住大半，只能看到宋溪明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眼不見半點波瀾，對方應道：“他們說藏了的二十個貝殼裏有粉色珍珠，要看看誰先找到嗎？”
整個高二，選擇來海邊的有五個班，一共九十個人。
“哎你們又賭上了呀。”謝允拎著好幾個桶，他隨口道：“我還以為你們昨天關系有變好呢，沒想到還是以前那個相處方式。”
盛陽不解：“我和宋溪明什麽相處方式？”
“唔…”謝允思考了一下才說：“打賭，互嗆，少閑聊。”
“下學期就分班了，我記得你們上一年沒在一個班，互動就真只剩下打賭和互嗆了。
他搖搖頭感嘆道：
“你們也是特別，這樣子都能互相搭理對方那麽多年。”
“不過現在大家都長大了，可能有一天就不想繼續打賭互嗆下去了。”
盛陽一楞。
人已經走在沙灘上，後知後覺才發現，好像和宋溪明的對話，確實如謝允所說的，不是在打賭的路上，就是打賭本身。
哦，還有挑釁挖苦。
沙灘上垃圾不多，大多數同學都模仿著網上視頻，體驗趕海。
一路過去，撿了兩個空瓶子，又挑挑選選了幾個好看的貝殼，盛陽來到了淺攤上。
海水沒過腳踝，他蹲下身，心不在焉地看著水裏的大大小小的貝殼。
拿起一塊石頭，盛陽有些驚異：“好奇怪的形狀。”
又看到一巴掌大的白色貝，掰開的貝殼裏是還沒長圓潤的的小石子。
“未成年小珍珠。”
往沙裏挖了個洞，便冒出個螃蟹，還不到手指大小，盛陽伸手戳了戳：“小螃蟹。”
“…閑聊，下次可以試試。”
他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海水的冰冷消散掉暑意。
負責埋海鮮的人特別實在，巴掌大的蝦，半個手長的魷魚，還有些花甲生蠔和鮑魚。
就是沒有找到有粉色珍珠的大貝殼。
快過了半小時，小桶裏撿到的海鮮和貝殼快滿了，盛陽站起身，就要往小木屋走去，去拿個新桶。
沒走多久，身後有人喊他。
“盛陽。”
轉頭看去，是學委。
對方面上有些扭捏，欲言又止道：“就你昨晚和宋溪明抱一起…”
昨天的兩次擁抱短暫但印象深刻，宋溪明身上的清涼，在悶熱的夏天裏格外讓人喜歡。
在學委的目光下，盛陽收回多餘的思緒，將註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
聽到這話，以為是試探有了成效，雖然是學委，但是，有種說法叫做，最不可能的往往最可能。
盛陽故作淡定：“嗯怎麽了？”
他接著詢問：“抱一起很奇怪嗎？”
學委瘋狂搖頭：“沒沒沒。”
雖然他有看他們的同人文，但是他知道他們兩個都是直男。
而且昨晚擁抱在一起的人也不少，特別是謝允，直接把班裏男生抱了個遍。
“朋友間抱一下很正常的！”他強調。
“那你想說…”盛陽疑惑。
學委連忙道：“就是我昨晚帶了拍立得，剛好拍到你們抱一起。”
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拍立得照片，邊說邊遞給盛陽，又接著說：“我沒看到宋溪明，就把他的份也給你了，你到時候帶一份給他。”
“好，謝了。”盛陽接過，看了兩眼，開心地笑了：“把我拍得夠帥。”
“人好看，人好看。”
學委如釋重負，餘光中又看到那照片。
抱在一起的兩個身影，穿著同樣顏色的衣服，而宋溪明手上還燃燒著的煙花剛好照亮那一小片狹小的空間。
他們周圍的光亮不是太遠，就是太暗，顯得在兩人在人群中過於突出。
可能確實是同人文看過了，學委總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般配。
他晃了晃腦袋，起身離開。
放好那小桶海鮮，盛陽拿著照片就去找宋溪明了。
繞過好多人後，終於在圈起來的邊界線旁看到宋溪明。
宋溪明依舊是帶著個無框眼鏡，口罩被摘了下來，只剩個黑色的鴨舌帽將他的劉海壓得快要到眼睛。
盛陽走到宋溪明旁邊，垂下眼，沒吭聲。
察覺到盛陽的到來，宋溪明擡頭看他的臉，帽子口罩都沒戴了，可能是熱的，臉有些紅。
宋溪明挑了下眉：“這麽快？”
他的手裏拿著個大貝殼，沒被打開，不知道裏面有沒有藏著粉色珍珠。
看到那一個貝殼，盛陽脫口而出：“就一個？”
下意識的不屑語氣具像化在他手上還拎著路過謝允後，被對方塞來的一直沒找到的白色大貝殼。
一小桶，整整三個。
糟糕，嘴快了。
也不等宋溪明開口，他上前蹲在他旁邊。
“你這能贏嗎？”盛陽抿了抿唇，飄忽的目光再次落在宋溪明臉上。他從籃子裏拿出一個貝殼放到宋溪明面前道：“二對二，公平公正。”
宋溪明沈默，過了好一會才開口：“給我？”
這是吃錯藥了？還是什麽新花樣？
“對，給你。”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盛陽又道：“你怎麽才撿了一個？”
“確實難找了些。”
“一個也挺厲害。”
一口氣把話說完，感覺今日份閑聊已經達標，盛陽松了口氣，違心道：“其實輸贏也沒那麽重要。”
不，其實他超在意。
突然沒有了挑釁，過於平和的話語讓宋溪明一楞，他奇怪地看了盛陽一眼：“當然不止一個。”
伸手將遮蓋著好幾個大貝殼的沙子撥開，他出聲道：“你這是在和我直接求饒？”
盛陽：…
呵呵。
看不出來嗎，我在和你閑聊。
“還我。”把給了宋溪明的貝殼又拿回來，盛陽嘴角掛上不屑的冷笑，嘲道：“求饒？這輩子都不可能。”
“那就好，剛差點以為你被奪舍了。”
“放心，就算真被奪舍了也不會忘了贏了你1325次的事情。”他冷笑，突然想起還有照片要給。
從口袋裏拿出學委給的照片，盛陽遞到宋溪明面前：“昨晚學委拍的，一人一張。”
“技術很好，把你拍的人模狗樣的。”
“嗯，挺好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宋溪明已經在開貝殼了，他側身口袋對著盛陽：“幫我放一下。”
“你怎麽還先開起來了？”盛陽眉頭一皺，把自己那份放好後，不情不願得將宋溪明那份塞他防曬衣外套的口袋裏。
剛收回手，就聽見宋溪明懶洋洋地說道：“一人一份，我們兩個剛好配對成功。”
盛陽：“…只有你最狗。”
說話間，宋溪明已經把自己那四個大貝殼打開了，已經被處理過的貝殼內部，粉色的珍珠水靈靈地立在裏面。
輸贏已經很明確了，除非他的貝殼裏一個殼裏裝兩珍珠，盛陽嘖了聲：“說吧，你要什麽。”
宋溪明脫下手套，拿出濕紙巾擦手，他不慌不忙道：“那就模仿一下小狗叫。”
報覆，赤裸裸的報覆。
盛陽去看他，擡眼對上看到他眸中快要溢出來的笑意，臉不由一黑。
不過願賭服輸，回憶著謝允家小狗的行為叫聲，盛陽清透的眼直直對上宋溪明，眨巴著眼睛。
他歪頭，拖著尾音思考了下：“小狗…汪汪？”
宋溪明唇角幅度漸深，擦幹凈了的手摸上盛陽的頭，克制地揉搓了兩下便收回手。
他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定在盛陽那泛紅的耳尖，輕笑道：
“好了，現在我們都是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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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宋溪明手中煙花的熄滅，兩人默契地放開對方，不約而同地擡頭望向天上的煙花。
一個個煙花，在夜空綻放。
似乎是煙花散發的熱氣熏得人耳朵通紅。
心跳還未平息，盛陽還沒看幾眼黑夜裏的煙花，謝允就撲了過來。
“哎謝允你…”
被謝允人高馬大地一整個抱住，盛陽腳步不穩，撞上身後的宋溪明，肩膀被握住，人也被固定住。
謝允口中嚷著“好兄弟”，環腰夾手地抱住盛陽，順手拍了幾下他後背，只大咧咧地抱了一下，又沿著下一個人去了。
還沒來得及多做反應，盛陽就見謝允松開他後又轉向宋溪明。
對方很是明顯得後退了兩步。
“兄弟抱一下！”謝允哈哈大笑。
沒能躲過謝允熱情的懷抱，宋溪明被迫營業。
眼看謝允把全班十二個男生都抱了一遍，盛陽不由開口道：“朋友之間擁抱，確實是很正常的事情。”
宋溪明註視著他，沒說對與不對，只是慢慢道：“那再抱一下？”
他又張開了雙手。
盛陽臉一僵：“滾。”
星光般的煙花點亮黑夜，也倒映在每個人的眼裏。
夏天是屬於大海的季節，藍色，廣闊，自由。
天空飛過一群海鷗，海水輕輕拍打沙灘，海風徐徐吹來，金色陽光與藍色水面交織。
在熊老師的講解聲下，盛陽領過垃圾袋、小桶和夾子，走進沙灘。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沙灘上撿拾貝殼，等下一起手工diy。還有經典的趕海，大家可以多挖掘挖掘，找到的海鮮晚上可以做大餐，也不要忘了隨手清理海灘垃圾。”
“為了讓同學們得到良好的體驗，圈起來的這塊區域，也藏了很多海鮮。”
南城一中的每個人都帶上了口罩和手套，做好了全套的防曬工作，遮得嚴嚴實實的。
每個人都躍躍欲試，拿著工具往早已經看好的方向走去。
不過盛陽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宋溪明。
他朝著站這不動的宋溪明走去，聲音從口罩下傳出：“比比誰晚上找到的海鮮多？”
帽子和口罩將臉擋住大半，只能看到宋溪明的眼睛，那雙漆黑的眼不見半點波瀾，對方應道：“他們說藏了的二十個貝殼裏有粉色珍珠，要看看誰先找到嗎？”
整個高二，選擇來海邊的有五個班，一共九十個人。
“哎你們又賭上了呀。”謝允拎著好幾個桶，他隨口道：“我還以為你們昨天關系有變好呢，沒想到還是以前那個相處方式。”
盛陽不解：“我和宋溪明什麽相處方式？”
“唔…”謝允思考了一下才說：“打賭，互嗆，少閑聊。”
“下學期就分班了，我記得你們上一年沒在一個班，互動就真只剩下打賭和互嗆了。
他搖搖頭感嘆道：
“你們也是特別，這樣子都能互相搭理對方那麽多年。”
“不過現在大家都長大了，可能有一天就不想繼續打賭互嗆下去了。”
盛陽一楞。
人已經走在沙灘上，後知後覺才發現，好像和宋溪明的對話，確實如謝允所說的，不是在打賭的路上，就是打賭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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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過去，撿了兩個空瓶子，又挑挑選選了幾個好看的貝殼，盛陽來到了淺攤上。
海水沒過腳踝，他蹲下身，心不在焉地看著水裏的大大小小的貝殼。
拿起一塊石頭，盛陽有些驚異：“好奇怪的形狀。”
又看到一巴掌大的白色貝，掰開的貝殼裏是還沒長圓潤的的小石子。
“未成年小珍珠。”
往沙裏挖了個洞，便冒出個螃蟹，還不到手指大小，盛陽伸手戳了戳：“小螃蟹。”
“…閑聊，下次可以試試。”
他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海水的冰冷消散掉暑意。
負責埋海鮮的人特別實在，巴掌大的蝦，半個手長的魷魚，還有些花甲生蠔和鮑魚。
就是沒有找到有粉色珍珠的大貝殼。
快過了半小時，小桶裏撿到的海鮮和貝殼快滿了，盛陽站起身，就要往小木屋走去，去拿個新桶。
沒走多久，身後有人喊他。
“盛陽。”
轉頭看去，是學委。
對方面上有些扭捏，欲言又止道：“就你昨晚和宋溪明抱一起…”
昨天的兩次擁抱短暫但印象深刻，宋溪明身上的清涼，在悶熱的夏天裏格外讓人喜歡。
在學委的目光下，盛陽收回多餘的思緒，將註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
聽到這話，以為是試探有了成效，雖然是學委，但是，有種說法叫做，最不可能的往往最可能。
盛陽故作淡定：“嗯怎麽了？”
他接著詢問：“抱一起很奇怪嗎？”
學委瘋狂搖頭：“沒沒沒。”
雖然他有看他們的同人文，但是他知道他們兩個都是直男。
而且昨晚擁抱在一起的人也不少，特別是謝允，直接把班裏男生抱了個遍。
“朋友間抱一下很正常的！”他強調。
“那你想說…”盛陽疑惑。
學委連忙道：“就是我昨晚帶了拍立得，剛好拍到你們抱一起。”
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拍立得照片，邊說邊遞給盛陽，又接著說：“我沒看到宋溪明，就把他的份也給你了，你到時候帶一份給他。”
“好，謝了。”盛陽接過，看了兩眼，開心地笑了：“把我拍得夠帥。”
“人好看，人好看。”
學委如釋重負，餘光中又看到那照片。
抱在一起的兩個身影，穿著同樣顏色的衣服，而宋溪明手上還燃燒著的煙花剛好照亮那一小片狹小的空間。
他們周圍的光亮不是太遠，就是太暗，顯得在兩人在人群中過於突出。
可能確實是同人文看過了，學委總覺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般配。
他晃了晃腦袋，起身離開。
放好那小桶海鮮，盛陽拿著照片就去找宋溪明了。
繞過好多人後，終於在圈起來的邊界線旁看到宋溪明。
宋溪明依舊是帶著個無框眼鏡，口罩被摘了下來，只剩個黑色的鴨舌帽將他的劉海壓得快要到眼睛。
盛陽走到宋溪明旁邊，垂下眼，沒吭聲。
察覺到盛陽的到來，宋溪明擡頭看他的臉，帽子口罩都沒戴了，可能是熱的，臉有些紅。
宋溪明挑了下眉：“這麽快？”
他的手裏拿著個大貝殼，沒被打開，不知道裏面有沒有藏著粉色珍珠。
看到那一個貝殼，盛陽脫口而出：“就一個？”
下意識的不屑語氣具像化在他手上還拎著路過謝允後，被對方塞來的一直沒找到的白色大貝殼。
一小桶，整整三個。
糟糕，嘴快了。
也不等宋溪明開口，他上前蹲在他旁邊。
“你這能贏嗎？”盛陽抿了抿唇，飄忽的目光再次落在宋溪明臉上。他從籃子裏拿出一個貝殼放到宋溪明面前道：“二對二，公平公正。”
宋溪明沈默，過了好一會才開口：“給我？”
這是吃錯藥了？還是什麽新花樣？
“對，給你。”
他還沒來得及開口，盛陽又道：“你怎麽才撿了一個？”
“確實難找了些。”
“一個也挺厲害。”
一口氣把話說完，感覺今日份閑聊已經達標，盛陽松了口氣，違心道：“其實輸贏也沒那麽重要。”
不，其實他超在意。
突然沒有了挑釁，過於平和的話語讓宋溪明一楞，他奇怪地看了盛陽一眼：“當然不止一個。”
伸手將遮蓋著好幾個大貝殼的沙子撥開，他出聲道：“你這是在和我直接求饒？”
盛陽：…
呵呵。
看不出來嗎，我在和你閑聊。
“還我。”把給了宋溪明的貝殼又拿回來，盛陽嘴角掛上不屑的冷笑，嘲道：“求饒？這輩子都不可能。”
“那就好，剛差點以為你被奪舍了。”
“放心，就算真被奪舍了也不會忘了贏了你1325次的事情。”他冷笑，突然想起還有照片要給。
從口袋裏拿出學委給的照片，盛陽遞到宋溪明面前：“昨晚學委拍的，一人一張。”
“技術很好，把你拍的人模狗樣的。”
“嗯，挺好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宋溪明已經在開貝殼了，他側身口袋對著盛陽：“幫我放一下。”
“你怎麽還先開起來了？”盛陽眉頭一皺，把自己那份放好後，不情不願得將宋溪明那份塞他防曬衣外套的口袋裏。
剛收回手，就聽見宋溪明懶洋洋地說道：“一人一份，我們兩個剛好配對成功。”
盛陽：“…只有你最狗。”
說話間，宋溪明已經把自己那四個大貝殼打開了，已經被處理過的貝殼內部，粉色的珍珠水靈靈地立在裏面。
輸贏已經很明確了，除非他的貝殼裏一個殼裏裝兩珍珠，盛陽嘖了聲：“說吧，你要什麽。”
宋溪明脫下手套，拿出濕紙巾擦手，他不慌不忙道：“那就模仿一下小狗叫。”
報覆，赤裸裸的報覆。
盛陽去看他，擡眼對上看到他眸中快要溢出來的笑意，臉不由一黑。
不過願賭服輸，回憶著謝允家小狗的行為叫聲，盛陽清透的眼直直對上宋溪明，眨巴著眼睛。
他歪頭，拖著尾音思考了下：“小狗…汪汪？”
宋溪明唇角幅度漸深，擦幹凈了的手摸上盛陽的頭，克制地揉搓了兩下便收回手。
他滿意地點點頭，目光定在盛陽那泛紅的耳尖，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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