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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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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什、什麽公平?這樣我不好受。”他就這樣被人制住, 要不是壓著他的人是郁薄衍,他早就不管不顧要拼命了。

就算是郁薄衍,他也很有意見。

更何況他還猜到他想做什麽。

郁薄衍雖然只是壓著他看著他, 但他已經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哪裏不好受?”郁薄衍問他。

“就是不好受。”

他說不出個什麽來, 郁薄衍也不放開他,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的部位,仿佛有火在燒。

“嗯, 想接吻。”郁薄衍這時又說,他是在回答符燦之前問他的問題, 想接吻, 但絕不只是接吻。

符燦抿緊唇, 咽了咽口水, 喉嚨幹渴, 他很想喝水。

然後郁薄衍吻了下來。

這是個目的性很強的吻, 帶著侵略和占有, 正在通過唇舌向他傳遞某些信息。

他們以前接吻不是這樣的, 吻得再深再激烈也不是這種感覺。

符燦感覺自己快要被吞下去, 他感到了窒息。像一條擱淺的魚,不住向上挺著,是要掙紮逃走, 也是主動把自己送上去,從對方嘴裏極力汲取水分和氧氣。

他思維變得緩慢, 大腦變得眩暈。

就在他覺得快要不行的時候, 郁薄衍從他嘴裏退了出來。符燦大口呼吸著,白凈肌膚上泛著薄紅, 額上布著細密汗水打濕了垂下來的細碎額發。

郁薄衍不知在什麽時候松開了他的手,但他並沒有得到自由, 他的手被綁起來了,就用他前不久還穿在身上的睡衣。

是件系帶氏睡袍,絲制的,他隨手拿的。以前他自己住的時候最多穿條四腳褲睡覺,跟郁薄衍一起後就開始穿睡衣睡褲了。

他不好意思不穿。

但每次穿都嫌麻煩。

在這之前他還覺得睡袍比睡衣褲方便多了,至少不用穿兩件。現在他後悔了,方便是方便,就是方便的不只是他。

郁薄衍沒有動他,似乎在特意等他平緩下來。

然後他閉著嘴緊緊咬住了牙,不肯發出一點聲音。他不是會服軟的性格,做都要做了,也不想在郁薄衍面前表現得弱勢。

“可以叫出來。”郁薄衍說。

符燦把牙齒咬得更緊,他眼前不是一片黑暗,有光亮透過絲巾照在他眼皮上,比之前更明顯。

郁薄衍把燈調亮了。

他什麽都看不到,自己卻在男人面前一覽無餘。他的表情,一絲一毫的變化都會被他收盡眼底。

公平一點,現在怎麽不跟他說公平一點?

感官太敏銳,敏銳到郁薄衍看著哪裏他都一清二楚。

“符燦,可以嗎?”郁薄衍問他,他的音質是冷的,骨子裏也是冷的,所以哪怕在這時候,依然給他一股如冰雪般的冷冽感覺。

真特麽神奇,符燦想。

“燦燦,”郁薄衍又問,“讓嗎?”

符燦抖了下,第一次聽到郁薄衍這樣叫他,冰冷性感的聲音太過悅耳,讓他忍不住出聲。

郁薄衍把這當成認同,在註視下,他把自己推了進去。

“你想和我做,需要我的時候我給了你,我也有需求,不能到我的時候你就拒絕。”

“這就是公平。”

“符燦,我忍了很久。”

“我想你習慣我,習慣承受我。”

“我會幫你。”

這過程中郁薄衍一句一句似乎說了很多,符燦沒怎麽聽進去,太刺激了。

比起上次,郁薄衍的技術沒好到哪去,但總歸要好上一些。

他惡心這種事,看到都受不了,他不會用別的東西去學習的,想要進步只能在他身上實施。

等以後他的毛病好了,別人會有一個活兒好的老公。

符燦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郁薄衍扳正他的臉,手指撫過他的唇,吻過、咬過,淺紅的唇已經變得一片艷紅。

絲巾已經被打濕,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應該都有,身下的男生倔起來比誰都倔,但其實很愛哭。

郁薄衍又低下頭去吻了他一陣,然後看著他把手上的綁縛掙脫,接著又把眼睛上的絲巾扯了下來。

眼睛無法適應突然的光亮,他依舊緊緊閉著,濃密的睫毛全是水跡,眼尾是紅的,在他慢慢睜開的眼睛中,他看到了一層水霧。

符燦眨了眨眼睛,他想看看郁薄衍,就在視線快要變得清晰那一刻,郁薄衍退出來,然後猛地將他翻了個身。

符燦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

但沒有多餘的精力讓他去想,這點不對就很快被沖散得沒了邊。

符燦三天沒和郁薄衍說話。

別問他為什麽,就是不想說。

就算都待在客廳他也會選一個最遠的位置,郁薄衍坐在正對電視機的中心,他就跑到落地窗那邊,郁薄衍去陽臺,他就跑最裏面。

雖然……他們睡還是一起睡。

他不理郁薄衍,郁薄衍也不怎麽和他說話了,他也忙了起來,三天後還跑國外出差去了。

符燦很不爽。

郁薄衍自己爽了暢快了,就一副有他沒他都一樣的樣子了。

他是很爽很暢快,他就要疼了才爽,爽了又要疼。唯一的好處是情緒上的壓力發洩得很幹凈。

不管怎麽樣,下次都不做了。

郁薄衍的出差是在他們訂婚前夕才結束的,那個時候他也不得不和他說和了。

按照他們之前商量的,訂婚宴的確沒有請太多人,但來的人也不少,大部分還是有名有姓有分量那種。

符燦感到了壓力,他緊繃著臉,看上去比誰都要酷。

“符燦。”

姚辰旭過來了,符燦應了一聲。

姚辰旭西裝款款,笑得溫和,“不叫我一聲?”

符燦撇撇嘴,還是叫了一聲:“哥哥。”

“嗯,”姚辰旭這才看向旁邊的郁薄衍,“郁先生。”

郁薄衍對他點頭,“姚先生,歡迎。”

姚辰旭:“小燦跟你訂了婚,我們也算半個親戚,但無論如何,我都是他哥哥,他不是一個人。”

這是在給郁薄衍表態,符燦是有家人有後盾的人。

“當然,”郁薄衍說,“他一直不是一個人。”

姚辰旭聽出來了,郁薄衍是在說他自己。

符燦沒聽出來,他有點焦慮和煩躁。思緒是鈍的,只管跟著郁薄衍走。儀式正式開始的時候,他們交換了戒指,郁薄衍在臺上親吻了他。

只是單純的唇貼唇,但這一動作已經讓臺下無數賓客有了實感,郁薄衍,那朵冰冷無情的高嶺之花真的和符燦談戀愛還訂婚了。

有些事情,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

說了下次不做了,他又和郁薄衍做了,就在訂婚那天晚上。

可能是因為喝了酒,可能是因為壓力有點大,可能是他快要離開去港城了。郁薄衍在房間裏摟著他和他親吻的時候,順其自然就做了下去。

這次他沒有把他的眼睛蒙上,但關了燈,窗簾拉得厚實,房間透不進一點光亮。黑暗中,他們緊緊交纏在一起,呼吸熾熱,但他看不清郁薄衍。

符燦是和姚辰旭一起去的港城,走的那天郁薄衍去機場送他,“小趙不止能開車,他還是部隊裏退役下來的,身手很不錯。”

“嗯。”

“鄭助理在港城,有事也可以找他。”

符燦又說“嗯”,然後又說了句:“我自己帶了助理。”

這一年過來,符燦有自己的人手後,已經很少麻煩鄭助理了。

郁薄衍:“港城那邊對姚賦文的調查,後來都是鄭助理在負責,你不是準備讓姚賦文陷入輿論風波?那就一起來。”

“不過這種做法對姚氏的影響不會小,股價很難穩住,我建議你公開身份後再實施。”

“好,我知道,姚氏這些年一直走下坡路,姚賦文的事被公開踢出去說不定還能贏得部分股東的信心。”

“不管怎樣,讓人跟鄭助理商量,也可以直接跟我說。”

“嗯,”符燦的手已經搭上了車門,“我走了。”

“等等,”郁薄衍把他的手拉過來,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東西,“把戒指戴上。”

符燦一頓,低頭看向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男人幹凈修長的手指上一直戴著那枚戒指。

很簡潔的戒指,銀白色,只在內圈刻了他們的名字字母。

符燦不習慣在手上戴東西,那天晚上洗澡的時候他就取下來了,當時就被他丟在桌上。

思索間,郁薄衍又給他套了上去,“別再取下來。”

“好吧。”

“符燦。”

“什麽?”

“再接一次吻吧,下次見面不知道什麽時候。”

符燦擠在後座角落裏,聞言擡眼看了過去,撞上他平靜幽深的眼後又移開了。

“……也行。”他說。

郁薄衍傾身,強勢壓迫的氣息逼近,他扳過他的下巴,迫使他面向自己,薄唇印下,逐漸深入。

下去的時候符燦想,郁薄衍一直以來都對他挺好的,他甚至想不出郁薄衍還對誰這樣好過。

很多次他都想問問他是不是喜歡他了,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的時候又覺得沒必要。

問了又怎樣?他如果說不喜歡,他們就是保持原樣。

他說喜歡……郁薄衍要是喜歡他……符燦的心亂跳了一下。

他不知道要怎麽辦。

他似乎不太能接受這種情感上的親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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