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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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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收覆宿儺手指的過程似乎沒有出任何的問題,全程都十分的順利。

那是一個已經被輔助監督提前劃出了【帳】隔絕出來的地帶,身為特級咒術師的悠依悠然自得的步入其中,順手解決幾只被咒力吸引至此紮堆的小咒靈。

一級咒靈在內,在如今的她的眼中,都已經算得上是小咒靈了。

五條悟前兩日甚至還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問道:“……我怎麽覺得你最近變的拽了一點了,跟誰學的?”

悠依:“從開學的時候國木田老師問你為什麽毆打同學,你卻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時候開始的。”

五條悟:“……”

他撇著嘴道:“什麽啊,這還不是因為那家夥在背後……”

因為對悠依告白不成還想要糾纏之類的,他自然是一點都忍不了,開學就把那個撞在他手上的家夥狠狠揍了一頓。

悠依緩緩的眨了眨眼,她安靜的望著自己面前的五條悟,笑容意味深長。

“什,什麽?”

“……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了用著他的馬甲在稻妻為非作歹的那些日子了,可惜他去不了提瓦特,也不會知道稻妻有一個赫赫有名的叫五條悟的頭號通緝犯。

……

悠依又是一道風刃接一道雷光將咒靈削成碎片,劈成焦炭,一路暢通無阻的直達結界正中心的位置。

她站在了那只吞噬了宿儺手指的咒胎面前,而周邊的結界凝做針錐狀態的物體掃射向了她,一副正在負隅頑抗的模樣。

悠依淡淡的笑了笑,周身玉璋護盾全部展開,完全無視了那只咒胎的攻擊。

吞噬宿儺手指的那只咒靈已經結繭成為了咒胎形狀,正處在半孵化狀態,悠依連大劍都懶得出,直接擡手一擊小型星隕將它砸的稀巴爛,又在一堆粘膩的,正在化作塵埃的咒力殘穢之中,尋找到了那個傳說中的特級咒物。

說實話,雖說已經不是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了,她果然還是感覺這玩意和僵屍的手指頭似的有點磕磣,枯槁又像死屍,似乎生前也沒有剪指甲的習慣,總之十分不雅觀。

她操控風將這只手指舉到了自己的面前,前腳正準備打開咒高那邊提供的儲物盒收納整理呢,後腳卻察覺這根手指一副不大願意乖乖進去的模樣,外溢著不詳且詭譎的咒力。

她直接擡起封條,將它裹得嚴嚴實實,隨後一臉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準備將其封存在盒中之時,忽然足下一沈,下一個瞬間,察覺到周身的場景陡然改變。

水聲。

她正踩著木屐,一半的雙足都正浸泡在積水之中,十分清醒的濡濕的感讓她覺得十分不悅,她根本不想搞清楚咒靈領域中的水到底是不是幹凈的水源,她想,剛換上的這身衣服又要回去可勁洗了。

莫不是那只特級咒靈已經孵化出來了,方才的一切都是幻境,她在一開始便被拖入了領域之中麽?

悠依的腦中一邊仔細思索著為何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一切可能性,她一面緩緩轉過了頭。

她在那一瞬間,與端坐在萬千白骨堆砌成的王座之上的櫻發男人來了個迎面對視。

他穿著寬袖的女式形制衣袍,純白色的外衣並不違和,衣袍下可以看出男人的身材並不纖瘦,而那紋身似乎是從男人充滿野性的面龐之上,一路蔓延而下。

並不難看,或者說,常人在此時根本想不到要去用正常人的審美去評判這張臉,因為這個男人的危險性實在是太強了一些。

只見男人緩緩擡起了手,他方才似乎是想直接攻擊她,卻在悠依回過頭的那一瞬間看清楚了她的臉,停下了發動攻擊的動作。

傳說中的詛咒之王向來隨心所欲,他在被封印起來之後在自己的領域之中發了數千年的呆,如今卻是看到了在這紅與黑的黑暗血色之中的唯一一抹亮色。

真奇怪,突然之間就失去了方才針對面前那少女的殺意了,也就是一念之間的功夫罷。

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饒有興致的望著面前的女孩,就像人類高高在上的打量著一件物品,一只寵物。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能稱之為絕色,只不過,年紀太小。

但是更加吸引他的,還是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神奇身體,似乎隱藏著就連他都未曾察覺到的力量。

他口裏喊著:“女人,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悠依在此刻微微蹙起了眉頭,她望著面前男人的紋身,只覺得似乎有在提前預習過的咒回教科書上,看到過這種長相。

“你……”悠依唔了一聲,她很誠實的反問道:“不是你把我拉到你的領域中來的嗎?”

她在這時還將面前的兩面宿儺當成了這個領域之中的咒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此刻已經誤入了方才腹誹過的手指正主的精神領域之中。

他們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兩面宿儺心想著,怎麽覺得有些呆呢?

換作曾經的他,他可能因為交流的效率,已經直接不耐的發動斬擊了,可是這是他被封印了這麽久唯一出現的變故,倒也沒有直接下死手,只是通過她的血脈判斷道:“……禪院家的?”

三大家族當年都參與過圍剿詛咒之王的活動,和搞聯誼似的,並且也自是死傷無數,他也自然針對咒術界的禦三家血脈,有了一些身為咒靈的判斷能力。

悠依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她十分直白的回了一句:“不是,我和那些家夥沒關系。”

少女對她原生家族的厭惡卻又是很好的取悅了王座之上的兩面宿儺,他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心道原以為那些呆子咒術師這麽多年以來還將家族視作什麽比生命還重要的榮耀,如今反倒已經是被族人厭棄了。

“我的名字是悠依。”

兩面宿儺想,這小東西當真是有點意思,她一邊看起來像很禮貌的在對他自我介紹,一邊卻又擺出了隨時備戰的姿勢。

於是他咧齒一笑:“那麽,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似乎都習慣喚我為……詛咒之王?”

“兩面宿儺?”悠依驚愕的睜大了眼睛,因為她確實沒將面前這個稱得上容貌端正的男性和教科書裏面那個四手四眼,長成一坨的猙獰抽象派浮世繪風格畫像聯系在一起,這實在是不怪她沒能第一時間就認出來。

她只能高情商的說:“額,你長的比書裏畫的好看。”

後者聞言,仰頭哈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只是笑完了,卻擡手憑空一擊斬擊直接襲上了她。

那是毫不留手的,足矣一擊斃命的,就算是一級術師也無法及時反應的斬擊。

他向來隨心所欲,上一個念頭可能是因為她有些有趣放棄殺意,這一刻的想法又會覺得闖入自己領域的存在是個變故,毫不猶豫的選擇動手。

但是只見那女孩的周身圍繞出了金黃色的奇異屏障,嚴嚴實實的將她護在了其中,完美無視了他的攻擊。

哦?

倒是有幾分意思。

悠依仰起臉望著他:“你想打架?”

“不。”回應她的又是鏘鏘幾聲不遺餘力的斬擊,那個慵懶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回答她:“本大爺想殺了你。”

“可是你殺不了我。”悠依終於弄明白了這裏是和一心凈土差不多的場所,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被拉進來的,可能是因為接觸了他的手指作為媒介?她很冷靜的分析道:“因為這裏只是意識的空間,你的本體仍然被分成了二十份妥善的封印保存了起來,甚至你現在看到的我其實也並非真實的我,只是我的意識罷了。”

不巧,她剛剛在影姐姐的一心凈土之內鍛煉完了鋼鐵般的意識,不管是精神攻擊,還是物理攻擊,甚至精神層面上的物理攻擊,對她而言都沒有半點作用,任何存在都傷害不了她分毫。

不過,按照周刊少年jump的說法,正常情況下應該是有主角命的角色才有資格和意識結界裏面的那個九喇嘛交流的吧。

悠依冷靜的看著這個紋身櫻發喜怒無常狂躁癥版本九喇嘛因為她的話語而噗嗤的嗤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十分有趣的發言。

“是嗎?”他感慨道:“原以為千年後的咒術界早已經不如平安時代,沒想到還是有擁有著實力不俗的天才存在著啊。”

這算是在變相的誇獎她了,因為正常情況下,就算只是意識,她在這個時候也應當被片成片了。

悠依謙虛:“不多,就比如像禪院家那邊,就基本上全是菜狗了。”

聞聽此言,兩面宿儺發出了一陣狂傲的笑聲,他愉悅的笑著從王座上走了下來,一路上都有骷髏和骸骨滾到她的周身,他站在了她的面前,饒有興致的喊她的名字。

有趣,實在是有趣。

“悠依。”他的雙手環在胸前,喚著她的名字,用一種居高臨下的俯瞰姿勢望著她道:“聽著,倘若在本大爺重現人間時,你還沒有死掉……”

他的舌尖略過唇角,笑的分外猙獰嗜血:“那麽,本大爺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悠依:“……”

不是,這個家夥有病吧,世界上有誰會在被封印起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對別人說這種話啊,他不會自己在立下什麽約定吧,而且這個世界上有誰會立下這種約定啊,自說自話的要殺掉別人。

“怎麽,用這種眼神望著本大爺?”兩面宿儺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如今的世界仍然沒有想到處理本大爺的那些手指的方式,本大爺自是可以感知到,你自是不能阻止我。”

悠依幽幽的說:“那你應該也不會感知到咒術界的高層們正在用廁所存放你的手指吧?”

這句話自然是驢他的,只是沒想到這家夥這麽玩不起,因為她的這句話,又是緊接著幾下斬擊,把她的玉璋護盾劈的有那麽點搖搖欲墜。

雖然是從摩拉克斯先生那邊習得的能力,但是肯定還是不如他本人使用的強大,悠依後退了幾步,她望著面前的兩面宿儺,道:“勸你不要這麽想,因為我的家長們也略通幾分拳腳。”

“是嘛?小丫頭,你居然覺得禪院家的那群垃圾們在本大爺的面前能夠有反抗的餘地?”

兩面宿儺像是聽到了什麽世紀玩笑那般,笑的開懷。

悠依的白眼好險沒有翻上天:“……我什麽時候說禪院家的那群垃圾是我的家長了。”

她再度靈巧的後撤了兩步,方才在原地周旋的那些時間裏,她也早已經悟出了應該怎麽從這個地方離開的門道。

“勸你不要想著重返人間。”她說:“我說了,雖然我現在還不算多強,可是我的家人們可是很強的呢。”

她的身影就如同蝴蝶般靈敏,如幻影一般消散,兩面宿儺拍出去的斬擊與攻擊還未來得及奏效,他的勝負欲仿佛被勾了起來,方才在那一瞬間,已經腦補出了終有一日將她碾壓在手中的萬千種死法。

至於她口中所說的“厲害家長”?

……呵,事實上,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將其放在眼裏。



真是生活中處處有陷阱啊。

悠依躺在一處陰冷的地面上睜開眼,她發現自己的四肢都已經被鐐銬叩的很緊,不僅元素力量被這鐐銬禁錮限制,就連聲帶都處於暫時失聲的狀態。

誰能知道,在自己的世界裏出一個簡簡單單的咒靈任務都能被暗算呢?

她忽然笑了笑,在心中想道,看來自己確實變強了很多很多,比起曾經更加具有威脅性了。

所以她才強到讓敵人感受到了畏懼,強到它恨不得用盡一切方法,只為了趕緊將她除之而後快才好。

……是吧,“天理”?

她如今已經能用表面十分平靜的情緒去應對這一切了,因此,直到有人走進了她暫時的“牢房”,在她看到了曾經恨之入骨的面龐之時,眼神依舊無波無瀾。

多托雷。

她想。

她這個時候想的並不是這個該死的家夥,一定要盡快除掉他,而是……他現在到底還剩下多少枚能用的分//身來著?

當年她能力大爆發嘎過一個,阿奇錘飛過一個,魈在龍脊雪山雪暴大葬了另一個。

她真的很好奇啊,難不成多托雷是克隆批發的嗎?提瓦特大陸有千千萬萬的多托雷,因此走到哪都會陰魂不散呢?

只是,那天理居然想到了要找多托雷對付她。

……她好不爽。

尤其是在對方俯身下來望著她,正在用一種讓人泛起雞皮疙瘩的神情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她。

“又見面了,悠依小姐。”

多托雷的面龐上掛著十分禮貌的笑容。

“很抱歉我只能用這種形式暫時限制住你的活動能力……你明白的,我害怕不知何時突然被你暴起傷害。”

悠依:“……”

“至於為何你突然之間發不出聲音,這位可愛的小姐。”他壓低聲線之時,仿佛正在用優雅的大提琴詠嘆調說道:“你明白的,人總不會在同一個事情上栽倆個跟頭。”

悠依:懂了,這貨怕她再開口喊一句魈,搖人來揍死他。

“在須彌城外遇到昏迷著的悠依小姐的時候,我在第一時間,還以為我是因為極度思念你而產生的幻覺。”

悠依:“……???”

他現在已經開始使用精神攻擊的招式了麽,好可怕。

她這副仿佛吃了蒼蠅的表情很明顯的取悅到了面前的青年,他壓低自己的面具,輕笑出聲。

“別害怕,我並無惡意,畢竟我們也是那樣長久時間的老相識了……”他趁著面前的少女只能翻白眼瞪他和根本無力反抗的時候,滔滔不絕的自說自話說了起來。

他稱創造自己的原身是一個王八蛋,悠依點頭表示認可,雖然她覺得每一個多托雷都是實打實的王八蛋。

他聲稱面前的少女是他所見過的世間最為完美的藝術品,自從原身見到她的第一眼便產生了強烈的執念,帶動原身創造出來的他們也有了相同的執念。

悠依:……

謝謝,那你們的執念和兩面宿儺真的是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是想在覆活以後就追天涯海角把我殺了,你們是用盡各種方法也想拉我來做實驗。

那多托雷又用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恐怖眼神上上下下的看著她,同時紳士的拜托她,讓她千萬別害怕,並不會有多少痛苦,這一切只是為了讓她配合自己的學術研究罷了。

悠依:“……”

她這是造的什麽孽,前腳剛在自己世界那邊遇到完了一個神經病成功離開了,後腳又落到了提瓦特大傻波的手中。

而且他們變態的各有各的風格,可謂是不相上下啊。

面前的男人咧齒一笑,包裝的俊朗優雅的外表之下,那笑容卻格外的陰森,他擡手想要觸碰面前少女的面龐,卻被她擡起腿一把踹在了小腿上。

那一擊的力道可一點都不小,只不過多托雷的面色連變都沒有變,只是緩緩收回了手。

“悠依小姐,我們的時間還很漫長。”他微笑著問道:“那麽,我們今日,究竟應該從什麽步驟開始呢?”

他的笑容逐步變的癲狂起來:“是你的身體能夠穿梭時空,突破這片虛假的星空的秘密所在,亦或者那顆能夠容納一切力量的心臟?”

多托雷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刀,他的口裏一邊喃喃的說著,一邊緩緩的朝著悠依靠近。

身後鐐銬的鎖鏈忽然之間也被一點一點的收緊,少女被一半懸吊起在空中,她擺出一副無力反抗的模樣,像一只斷了頸懸掛著的白天鵝,只是用憤怒的目光望向正在朝著自己靠近的多托雷,任由他逐步逼近卻又無力反抗。

悠依想,這家夥的腦袋果真是不如他的原身靈光呀。

在他靠近自己的一瞬間,她已經醞釀了足夠的力道,一腳戴著鐐銬一起從鑲嵌著的地面裏一並“破土而出”,這玩意恐怕自帶多托雷耗費多年時間研究的針對她能力的黑科技,限制住了她的元素力發揮,卻沒有限制她足矣和古巖龍蜥玩摔跤的力量。

用五條悟的話來說,你這丫頭的力氣到底是什麽時候變的和十頭狂奔著的猛獁象踩踏大地時的那般誇張的。

她的雙腿擡起,反剪住了多托雷的脖頸,進行了一個試圖絞死的大動作,與此同時雙手也沒閑著,一邊繼續用腿扼住這貨性命的咽喉,一面沒有醞釀多久就同樣帶著鐐銬將自己拔了出來。

自由了,但是沒有完全自由。

她可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直接一手掰碎了他握著手術刀的手以防止之後再被暗算,雙眸寒冷的望著面前那個緩緩的呢喃著失策的青年,問他:“鑰匙在哪裏?”

她還真的暫時沒辦法想到辦法打開這些鐐銬,多托雷的黑科技實在是可恨。

她又怎麽是憑白無故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出現在多托雷面前的?除非是在她遇到兩面宿儺的那個時候開始,生命危險觸發了自我保護機制,她完成了一次隨即被動躍遷,而這個多托雷N號又恰巧被“不知名的力量”指引到了這裏。

啊,也實在是難為它了,拐彎抹角的想這麽一大通的方法,就只是為了她的性命。

這個多托雷果然不愧是多托雷,他笑的依然溫和,說出來的話卻是:“在地庫裏面,有七個從須彌帶來的孩子,鑰匙在他們其中一人的腹中。”

“你應該盡量快些剖開他們的肚子將被胃液腐蝕的鑰匙拿出來,否則就再也來不及……”

他被少女戴著鐐銬的手一拳砸中了臉。

這一下幾乎足夠讓正常人的下頜骨碎掉了。

切片會抗揍一點。

多托雷張了張嘴巴,他似乎被揍懵了,血從鼻翼和嘴角一並流下,他笑的坦然:“殺了我,你也無從得知恢覆元素力的方式。”

而悠依卻微笑著掐住了他的嘴巴,直接動手卸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張大了嘴。

她的另一手握著相貌磕磣的宿儺手指,做出了要將它塞進多托雷口中的姿勢。

她的眉眼彎彎,並且在此刻氣勢全開的說道:“很喜歡往孩子的肚子裏面藏東西嗎?”

“那麽,我們也來玩一個游戲吧,我們來猜猜看,等我往你的肚子裏面放了這個以後,你是會一點都沒有儀態的爆體而亡,還是會化身一攤扭曲的瘋魔怪物?”

此時此刻,她握住的手指已經塞到了多托雷的咽喉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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