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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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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非常感謝您,真的非常感謝您,這位,呃……”

距離蒙德城外還有不少路途的山谷中,一位險些失足墜入山腳的郵差,在下墜的過程中,被一位穿著翠綠衣衫,戴著風系神之眼的少年及時救起。

“欸,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吟游詩人而已啦。”少年笑吟吟的沖他眨了眨眼睛,為了安撫他驚魂未定的情緒,問道:“你怎麽會跑到這麽高的地方呀?”

男人立馬嘆了口氣,像是長久起來積攢的情緒一瞬間開始了釋放一般,開始對這位吟游詩人大倒苦水。

“這位吟游詩人小哥,您有所不知,這個故事說來話長,其實我是負責從各國接收重要的信件,往蒙德投遞,最後給騎士團的那些大人過目的……”

溫迪幹脆尋了半截樹樁坐下,一邊啃蘋果一邊頻頻點頭,聽自己的子民講故事。

#你可以在蒙德城外的任何一個地方看見悠哉悠哉的巴巴托斯。#

“但是在這次從楓丹那邊返程的過程裏,我在接下來的國家遇到了麻煩。”

“哪一個?”

“每一個。”

“從須彌的教令院出來以後,我在須彌被一群狗追,逃到森林裏面迷路了三天三夜,甚至一頭栽進了死域差點嘎在那裏,最後還是遇到了好心巡林員家的小孩把我帶回來的。”

那是一只狐貍耳朵的妹妹頭小朋友,長相很精致,起初郵差還以為對方是個小姑娘,結果是男生。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面前這位倒黴的郵差先生,問他為啥差點從懸崖上摔下來,還要從須彌的困難經歷說起,但是溫迪還是啃了口蘋果,適當捧場的捧哏道:“你這也太慘了一點。”

“害,您有所不知啊,這還不是最慘的哩。”

“好不容易到了璃月,我在璃月的野外遇到了那——麽高的獨眼機器人,兩條胳膊掄起來就像大風車一樣對著我就噗噗的甩啊,我慌不擇路的跑,隨後遇到了一群人,我還和見了救兵一樣朝著他們喊救命。”

溫迪好奇的問:“所以你遇到的那些是璃月的千巖軍,他們救了你嗎?”

“不。”郵差一臉苦相的搖頭:“他們是盜寶團。”

溫迪:“前有狼後有虎啊。”

“是啊,它們見我獨自一人,一看起來就像只肥羊,立馬把我挾持到了山洞裏,把我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衣服在內都扒了個幹幹凈凈。”

溫迪啃蘋果的動作都頓住了。

好家夥這也太慘了些。

“還好他們還算是個人,給我留了條褲衩。”

溫迪:不,我覺得只留了個褲衩這個已經算是很不做人的做法了。

“我在山洞周圍荒野求生了一段時間,餓了采日落果和蘑菇吃,本來很努力的在往璃月港跑,想找到正規千巖軍求助,但是……”

溫迪:懂了,反差又來了,此乃郵差先生的奇妙冒險。

“但是就在有一天我采甜甜花的過程裏,遇到了一只騙騙花,還是火屬性的,它追著我的屁股噴火啊!我只想保留最後一絲尊嚴啊!”

溫迪:“先生,這……”

說實話他這個時候安慰什麽話好像都不太好。

“就在我馬上要在璃月大地光腚的時候,我一直在很無助的大聲喊巴巴托斯大人救命。”

溫迪:是了,那確實是他這一生裏面最無助的時候吧,可能比只剩最後一條褲衩那個時候更加無助吧。

“但是,就像回應了我的請求一般!有一位各個有不高但是長的很俊的小哥從天而降,啪嘰一下就把那只騙騙花打成了元素粒子!那一瞬間我還當真以為是巴巴托斯大人顯靈了。”

溫迪:個子不高……但是長的很俊的小哥……

溫迪:等會,他好像有什麽頭緒了。

“說起來有些丟人,那位打扮的很利落,講話還有點酷酷的好心矮個子俊小哥,他看我那個時候鴨子坐趴在地上一直哭,沈默了一會兒還是收起手中長槍,問我怎麽回事。”

溫迪:其實關於那位小哥矮個子的事情你可以不用一直強調的。

“我就一邊哭的抽抽一邊把這段時間遇到的麻煩事情說了一遍,他聽完以後就閃現走了,我還以為他聽的不耐煩了,光著身子在地上發楞,心裏把這輩子以來最難過的事情都回顧了一輪,結果他過了半個鐘就回來了,還帶回來了我的衣服和一切丟掉的行李。”

“那小哥說,他找到那群盜寶團以後,不僅找到了我的行李,讓他們把搶了我多少錢財乖乖說出,還多取了一部分當我的精神損失費,最後人也打包扔給了千巖軍。”

“我當時就嚎啕大哭,非常感動,激動的想撲過去抱那位俊小哥一下,不過可能是因為我還沒穿衣服,所以被閃開了。”

溫迪稍微腦補了一下當時的那副光景,那場景太美,他不敢想象:“……”

“後來等我把衣服換好,行李信件核對好,那個小哥又回來了,還給我打包了好吃的璃月菜,那簡直是我那幾天吃的最像人吃的東西,最後把我一路護送到了璃月和蒙德的邊界,一點報酬都不願意收。”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我準備一回來就去和風神神像說這件事,祈求巴巴托斯大人庇佑那個有風系神之眼的小哥……”

溫迪的一個蘋果已經啃完了,他想,其實不用強調,他也一定會庇佑老友的那個孩子的。

就是……魈的業障,已經肉眼可見的比曾經自己初遇他的時候淡了很多,現在想來也是多虧了那個名為悠依的女孩吧。

當年她在海燈節那晚意外消失以後就渺無音信,不知道現在的情況究竟如何呢?

“那麽,在你來了蒙德以後呢?”溫迪又問。

“那個小哥走了以後,我還沒有平靜多久,就被一群丘丘人追著打,慌不擇路逃到了山谷懸崖上又失足落了下來,還好有您出手相助啊。”郵差猛男落淚。

溫迪:“……”

郵差先生,您定是有些吸引魔獸的體質在身上的。

不知道應該誇他運氣好還是不好呢,運氣不好在每去一個新的國家就好一段遭難,運氣好在每一次都能遇到貴人化險為夷,這一次更是他恰好感知到了自己的子民遇到性命危機,及時出手。

不過,溫迪還是嘆了口氣,勸道:“要不,換個工作?想在各個國家之間安全的來去自如,要麽自己身法極佳,要麽還是需要雇傭兵陪在身側才有用吧,這份工作對你來說,難度實在是有點大啊。”

“是啊。”那郵差苦著臉道:“現在那些信件都被盜寶團拆的差不多了,雖說是全部追回來了,希望騎士團團長知道了能諒解,不要詰問我吧。”

他的手上捧著一堆還算整齊但是已經開封的信件,而溫迪卻是一眼就看到了在最上邊那封,來自楓丹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的信件。

……嗯?

理論上來說,他才是蒙德執政的神明,這些信件應該交給他才對,只不過他已經逐漸把這些權利交給了騎士團。

但是楓丹最好審判官為何會給蒙德寫信,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有些在意啊……

於是溫迪作為本來的收信人,笑吟吟的問道:“介意我看一眼嗎?我想或許可以用來當成吟唱的新素材。”

“您看吧,其實那些盜寶團也看的差不多了,多一個少一個也無妨,您看的時候稍微當心一點就好。”這位又倒黴又幸運的郵差嘆息道。

於是溫迪笑吟吟的打開了最上面那封信,然後信件裏面的那個名字,讓他微微楞了楞。

“悠依”。

正是他剛剛在心裏有些擔憂的,舊友的那位孩子。

欸?為什麽悠依的名字會出現在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先生寄給蒙德的信件裏,還詳細描述了那個女孩失去了過去的一切記憶,因此想要幫她在七國中尋親。

……要去和摩拉克斯確一下麽?

溫迪意味深長的摸著自己的下巴,隨即還是搖了搖頭,覺得不應該在沒有完全確認的情況下邀請摩拉克斯,他清楚那個女孩對於他們的重要程度,到時候希望越大,倘若他們放下璃月政務,趕到現場發現並不是她,那麽失望也就越大。

他決定自己抽出蒙德地區最平靜的時候,前去親眼拜訪與確認一番。

……

今天的悠依正在楓丹的圖書館看書,並且仰頭打了個大噴嚏。

她以為是自己昨天晚上睡在沙發上所以著涼了,揉了揉鼻子。

芙寧娜姐姐今天早上剛剛醒來的時候,得知了自己未來一個月的小蛋糕都被無情的克扣掉了的消息,她差點就在地上滾來滾去表示自己的抗議了。

但是那維萊特媽咪是公正無私的媽咪,他說出來的話根本不會輕易收回去,因此芙寧娜只能哽咽著和自己親愛的小蛋糕們說拜拜。

而那維萊特更是今日一早就將她帶到了楓丹最大的圖書館裏面,希望她可以看一些正常的小孩子應該看的作品。

這個話說的比較委婉,但是也讓悠依瞬間明白了她們的小蛋糕飛走的原因,她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但是心裏還是有點惋惜——因為那本雜志真的很有意思呀,還有各種各樣那維萊特媽咪穿各種款式衣服的同人圖,可以稱為奇跡那維萊特。

但是她很快就適應了圖書館,沈浸在了楓丹書籍的海洋之中,她首選的是童話故事,然後根據名字選了一本野豬公主的故事。

這一定是個象征著愛與友情的故事,悠依想。

“……”

看完了整本書以後,悠依擡手合上書本,大腦啟機。

她,她剛剛看了什麽?

為什麽野豬公主身邊一起旅行的小夥伴要被本來準備拯救的反派還有野豬公主一起吃掉?

小小年紀的悠依深深體會到了來自於提瓦特□□的惡意,她甚至下意識的心想道,如果換成那個世界,這本書出版以後的情緒會凝聚成咒靈也說不定呢?

……等等?

那個世界,是什麽?咒靈又是什麽?

就宛如隔著厚厚的磨砂玻璃根本看不清內裏,悠依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密封了起來,在她想要去追尋自己剛剛下意識思考的東西的答案時,卻再也無法回憶起任何蛛絲馬跡。

於是在外人的眼裏,就是她正為了這本書籍,在一臉痛苦的揉著腦袋。

“有學者考據,提瓦特大陸的每一段童話都隱藏著對歷史的隱寓。”

此刻淡淡開口的是坐在悠依斜對面角落裏的少年,他的年紀看起來比萊歐斯利要小上一截,但是說話的語氣同樣是不似那個年齡段的沈穩。

少年穿著異國的服裝,他銀灰色的短發有一邊遮住了眼睛,頭頂還有一根蓬松的呆毛,他合上了手中的書本,顯得此刻的氣質冷靜而優雅。

“因此,不必為了童話的情節而特意悲傷,我想創作者只是為了讓更多人了解真實的歷史。”

悠依:“謝謝你安慰我,你人真好。”

“……”冷靜的少年面龐的表情凝固了一順,然後他回應道:“你其實無需對我的話語加以自己的理解,真實的情況是你的聲音太嘈雜,影響我的與思考。”

語氣很疏松平常,言外之意好像還在吐槽她有點自作多情。

換成正常人聽到這樣的話語可能都會不太開心。

可是坐在他面前的,是如今全楓丹最善良的小太陽。

就在少年冷漠回應完畢,準備收起書離開時,那個女孩有進步不知何時用相當快的速度竄到了他的身邊座位坐下。

她的手中還拿著那本《野豬公主》,與此同時還十分開心的開始了嘰嘰喳喳。

“我是悠依,你好呀,你叫什麽名字呀?”

“你是從哪個國家來的呀?”

“你可以跟我講講這個童話背後真正的故事嗎?提瓦特大陸曾經真的有過這樣子的一位公主嗎?”

“你有沒有吃過我們這邊甜品店的小蛋糕呀?你們國家那邊的特產是什麽呀?雖然那維萊特媽咪說我這個月不能吃小蛋糕了,但是我可以請你去吃,然後在旁邊吃小松餅耶。”

少年的額頭抽搐了好多次,最後他一忍再忍,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拿起書就想離開。

幾乎是同時,門口傳來了自己祖母的聲音。

“艾爾海森,我的孩子。”祖母有些驚喜的上前幾步,然後她慈祥的對悠依點了點頭示意,隨即感動的說道:“你在楓丹交到了新朋友呀。”

這是一位看面相就相當溫和善良的老婦人,也是在艾爾海森的父母去世後與他相依為命的最後親人。

年少的艾爾海森擁有著遠遠超出同齡人甚至成年人的聰明才智,絕對的理性,可是他唯獨對於自己這位妙論派的祖母永遠保持著感性與尊重,這也是他所擁有的最為溫和的情感。

祖母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對待他最好的人,也是正確的教育與引導了他的人,她在自己幾年前展現出過人才智之後就提前引薦他去了教令院,但是在他發現那裏都是一群無聊的蠢貨,多數時候無法高效率的給他提供知識時,提出回家自學時,也會毫不猶豫的溫柔應允。

而這次前往楓丹,也是他提出想來這邊的圖書館查看只在楓丹才出版的學術期刊,祖母還特意與教令院申請了正當的理由帶他一起來訪。

他一點都不想讓這樣的祖母失落,於是他前腳剛剛起身,後腳又重新坐了回去,也沒有去糾正祖母的說法。

再如何理性的人都會有感性的時刻,即便是他也不意外。

其實“新朋友”這個詞匯不太恰當,不管是在同齡人裏還是教令院中,他都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不合群之人,他也不曾去強求自己合群,從來都是隨心而來。

年少的艾爾海森,並沒有“朋友”的這種概念。

但是今天,他順著祖母的話語乖乖坐下,無聲點頭,有些無奈的望向坐在自己身側雙臂撐著桌面搖頭晃腦的看著他的女孩,陽光在那一刻照耀在她的面龐上,展露了幾乎白皙到透明的光彩。

這個世界上沒有精靈,只有著仙靈一族,仙靈一族在更加古早的時候,擁有著超出常人想象的美麗與磅礴的智慧。

在正式她的這一瞬間,他險些以為自己身側坐了一只人形仙靈。

……當然,面前的女孩似乎只是占了其中的一項。

“婆婆你好。”悠依很有禮貌的站起來對長輩打招呼:“我是悠依,剛剛這個小哥哥在跟我講童話故事背後的歷史耶。”

艾爾海森的祖母微微一楞。

艾爾海森的祖母擡手擦了擦眼角,非常感動:“好孩子,好,好……”

艾爾海森:“……”

不知為何他有了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那就這樣吧,孩子們,我會和教令院那邊申請,在楓丹學術研究的時間延長一段時間,這期間你們不必顧及什麽,好好相處。”

祖母笑的很溫柔,意味深長的,但是艾爾海森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從嘴裏蹦出半句好的。

他只好又點頭,頭上的呆毛有些不符合人設的晃了晃。

祖母今日是當真非常的開心囍囍,他並不希望她不喜悅。

至於身邊的這個孩子……

她很純粹,比起教令院那些心高氣傲的“前輩”,與她相處倒是沒有多麽讓他不愉快,可以忍耐。

艾爾海森表面不動聲色,只是在心裏嘆了口氣,他很快就接受了自己擁有了一個楓丹的,年紀比他小上一些的“朋友”的事實。

他甚至在祖母面前對這個孩子說:“不止童話與歷史,倘若你有其他的問題,我也可以為你解答。”

聞聽此言,女孩的眼眸驟然亮起,像夜空中閃閃發光的星星。

但是很快,艾爾海森就明白了自己當時的想法是那麽的天真,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又給自己埋下了多麽大的隱患。

他曾經以為自己不會對世界上的任何一種事情而喜悅或者動怒。

直到悠依掏了一本基礎數學書出來亮給他。

她很苦惱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看到這本書的時候,明明可以認得上面的文字,數字,但是頭頂卻會冒出蒸汽……”

艾爾海森還是人生中第一次見到這種看書的時候讓自己的腦子燃燒也起來接受不了知識然後還能用如此委婉的方式表達出來的人類。

“……那麽,我來用我的方式教導你幾分。”

悠依一臉期待,頻頻點頭。

……

毫無進展的半小時後。

艾爾海森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在此刻燃燒了起來。



七聖召喚是一種被須彌的學者研發,剛剛風靡在楓丹的卡牌游戲。

不僅要看卡組的排列,在這個游戲之中,運氣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種形式。

艾爾海森並沒有對這個游戲表達不屑,因為他認為游戲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他只是平等的看不起每一個不會玩這種游戲的人。

但是今日,為了脫離教導悠依數學的深淵苦海,他甚至主動提議,不如來一把緊張刺激的七聖召喚,以此轉移這個孩子的註意力。

他一面在心裏盤算著,自己通過查看她的表情變化推理預判牌組,就可以假裝與她打得有來有回。

總而言之,絕對不能讓她鍥而不舍的想要去請教自己的數學了,他感覺再過一會兒自己的神之眼都要冒出來了。

悠依當然是拍手稱好。

年少的艾爾海森長出一口氣,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麽天真。

根本不需要他去推理預判放水。

因為這個叫悠依的女孩,她拿上卡牌的那一瞬間,就仿佛化身了七聖召喚的王,她的眼裏閃著灼灼的光彩,她出招毫不手軟,在自己反應過來用盡渾身氣力去用手頭的卡組反擊時,卻已經無力回天。

一局罷了。

艾爾海森楞楞的放下手中的卡牌。

——他輸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輸掉這場游戲。

——或者說,這是他出生開始到今日,第一次正面意義的感受到了“輸”這一種情感。

並沒有多讓人無法接受,只是在那一刻,他平靜的表面下湧起了些許暗潮,他的血液也灼熱的流淌著,他想要在這場比賽中贏下她。

但是,即使是上來也沒有任何放水,用上了自己的全力的第二局,他仍然是輸了,整場牌局似乎都被把握在這個女孩的手中,她又是那般的游刃有餘,不緊不慢,一點一點的贏過了自己。

艾爾海森的內心迸發出了一種讓他自己都陌生的情緒,他握緊了手中的卡牌,擡起頭時,眼眸中閃爍著神采。

“再來。”他說。

也正是這一刻,這位擁有著仙靈的美麗的女孩,在牌局之中叱咤風雲的敏銳頭腦才終於讓他改變了最初的印象,轉而對她刮目相看。

他並不沈迷七聖召喚的游戲,而是沈浸於與聰明的強者在某個領域中對弈,他覺得自己的頭腦在這一刻加速了運轉,他汲取到了比以往更加磅礴的知識。

第二十七局過去,現在的勝負是0勝二十七負。

但是艾爾海森沒有絲毫的沮喪。

在他想要再說一句再來之時,卻已經發現窗外不知何時由陽光明媚變成了一片黑夜……還有著些許雷鳴。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窗外閃現過了一張男性的臉,對方那沒什麽情感波瀾的眸子上上下下掃視過了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

猜出來了對方的身份,順便下意識的因為威壓抖了抖。

那維萊特媽媽:我讓悠依來圖書館看書,本意是想讓她用新的知識忘掉昨天晚上的神秘讀物。

怎麽一轉頭就來了個須彌的銀毛小子只知道在跟她玩七聖召喚!還在圖書館休息室玩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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