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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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顛
抱錯是不可能的, 不然劇情就太癲了。
馬車距離將軍府越來越近，比起儀賓和步二哥的身世，禪悅此刻更擔心惠安郡主看到時空的表情。
總感覺表姐她不太喜歡時空。
到府前叩門, 由丫鬟領著他們前去堂屋, 惠安郡主的目光從禪悅挪到時空身上, 嘴角一壓，果真連假笑都撐不住了。
好在儀賓也在, 他今日原本只是想照個面就走的，如今時空也來了，他倒是派上用場了。
儀賓在將軍府行二, 名為梁紹風，梁二少一身文人氣息，見到時空一副歡迎的模樣, 他道：“倒是不想今日步三少亦大駕光臨, 家父前兩天還提起過步尚書大人的身子, 伯父身體可好？”
這話說的親切，然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客氣話，實際上梁將軍說的是：那老東西整日窩在書房裏舞文弄墨，肚子裏一肚子黑水，一天天曬不到太陽, 骨頭都要酥了, 別下次跟老子嗆聲時啪嗒骨折了。
時空回到：“家父身子很好，多謝老將軍關心。”
簡單寒暄了幾句，梁二少道：“今日是惠安她們表姐妹兩個相聚，我們就別在跟前打擾了。我書房中新得了一副好畫, 步二弟可願意同我一道去鑒賞一番？”
“當然了……”他還不二家呢……時空覺得這個稱呼很是尷尬，咬著牙摳著腳趾才叫了出來, “梁二哥。”
男人們很快走了，這時候惠安郡主的表情已然調整過來，她笑著招呼道：“樂舒妹妹，走吧，咱們去花園子裏坐坐，裏頭開了許多花，正是這一季的頭一批呢。”
禪悅欣然答應。
將軍府沒有分家，是以三個少爺和將軍夫婦全都住在一個宅子裏。三個少爺裏，前兩個少爺已經完婚，最小的小叔子還單著，不過也快相看了。
按道理來說，家中應該是長媳當家，不過惠安郡主樂意出頭，所以如今這家，便從梁大少奶奶的手裏轉到了惠安郡主手裏。
將軍府的面積不比長公主府差多少，比起長公主府建築的秀麗大氣，將軍府又是另一種風格了。
從前廳散步到後花園中，約莫花了一刻鐘左右，惠安郡主自覺和禪悅又不親密，也沒什麽好說的，就一直向她介紹這府裏的花兒。
這些花兒，當然是將軍府的女人們來打理的，那些粗枝大葉才不會在意府中的草整不整齊，花兒幹不幹凈。
待她們慢悠悠的走到花園中心的亭子，石桌上已經擺好一應的糕點瓜果、茶水蜜餞。
“嘗嘗，”惠安郡主的臉上又浮現出往日裏常見的驕矜，“這是我們府中特制的龍井酥，還有那鮮花餅，便是取那最新一茬的花瓣做的，香氣濃郁的很。”
下午這個點，本就是平日裏她嘴饞吃點心的時候，禪悅暗暗搓手，依著惠安郡主的話就拿起了糕點，一個品完品另一個，津津有味的吃著：“果真好吃誒，表姐，這些糕點從我們府中做的都不一樣。”
惠安郡主笑意更深：“好吃你就多吃些……也別跟沒吃過糕點似的。”
“好的表姐，這個龍井酥你一會兒給我帶些回去吧？”
“哎呦，這是誰啊？”
禪悅正填著肚子，忽然間聽到一道女聲突兀的從不遠處響起，手腕一抖，一塊糕點渣子便落在石桌上。
惠安郡主面色微變，比先前見到時空時更要冷淡，唇角笑意也收斂了許多。
禪悅接過丫鬟手中的帕子擦擦嘴角的糕點碎屑，看著那穿著湖藍衣衫的女子裊裊婷婷靠近。
“大嫂。”惠安郡主淡淡道。
原來這女子就是將軍府的梁大少奶奶，此女長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眼角微微挑起，也是一副美人面孔。
她“哎”了一聲，又看向禪悅笑，笑的比惠安郡主這個有血緣關系的表姐妹還要親切幾分：“適才就聽說樂舒妹妹大駕光臨，眼前這就是了吧？這面孔真是漂亮，臉上紅潤潤的，一看就健康。”
禪悅朝她勾勾嘴角。這梁大少奶奶雖在誇她，可她卻不是很自在，對方有些過於熱情了，分明兩人在今日之前無任何交集，禪悅不是那種會假裝親切的人。
惠安郡主卻好像不是很耐煩陪梁大少奶奶演這種戲碼，她直接的開口道：“嫂子，我在接待我娘家妹妹，您過來有什麽事麽？”
“哎呦，這不是就過來看看，有客來，我這個做主人家的怎好不見，妹妹可需要我幫忙招待？”梁大少奶奶招招手，招來婢女道，“來，小倩，再上一壺香茶。”
“不必了，”惠安郡主已然轉化為皮笑肉不笑，“樂舒是我的妹妹，我自己來招待就好了。”
梁大少奶奶也沒同她爭，轉而說到另一個話題：“哎，樂舒妹妹來了，卻怎麽也不來見見母親，這怕是失了禮數吧。”
她話中所說的母親，是將軍府的夫人，也就是梁二少三個兄弟的母親。
“不若我來帶樂舒妹妹去拜見母親？”梁大少奶奶又上前兩步。
“不必了。”惠安郡主亦再一次道，她的面色說不上多好看，“母親是知道樂舒今日要來的，也沒說要見，更何況，將軍府本就不註重虛禮，嫂嫂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哎，倒是我多管閑事了……”梁大少奶奶似乎有些難過。
禪悅被兩人夾在中間，甚至都不敢說什麽話，那火藥味，再反應遲鈍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可她還是要說，不然真怕這兩人要沒完沒了，禪悅心裏琢磨著，嘴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這些事，就不麻煩梁大少奶奶了，這會兒就不去了，若是一會兒離開時老夫人還得空，由我姐姐帶我去拜見一番就好。”
“這樣啊，”梁大少奶奶很是遺憾，“樂舒妹妹確定嗎？”
禪悅尷尬笑笑：“如今也不早了，我只想同我姐姐說說話。”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了。”梁大少奶奶終於松了口，最後離開前，她還是笑意盈盈的道了一句，“不過呢，樂舒妹妹也不必那麽拘束，若是不介意，喚我一聲‘姐姐’便可。”
都不用看，禪悅都能通過後腦勺知道惠安郡主的臉色有多不好。
要是平日裏她也就這麽隨對方了，可今日，叫，是不可能叫的。
她只笑笑，意欲將這事掠過去。
好在梁大少奶奶沒再逼她的意思，轉頭間眼波流轉離去：“那我便不打擾妹妹們相聚了。”
目送對方離開一段距離，禪悅這才回頭，惠安郡主此刻已然坐下了，只不過短短幾分鐘，禪悅就能明顯的感受到她身上多了幾分疲累。
“樂舒，坐下吧。”惠安郡主語氣柔和下來，“梁大嫂子就是那般人，不必同她計較。”
禪悅心想，我若是想計較，難道真能計較的過她嗎？
甚至以禪悅的宅鬥段位，她甚至都看不出這一段爭鋒中，這兩人到底在爭些什麽，感覺就好像，只是過來明嘲暗諷了一段，就走了，說到底還是她段位太低。
大約是因為剛才與梁大少奶奶爭鋒時，禪悅從頭至尾堅定的站在惠安郡主這邊，彼時惠安郡主嘆了口氣，卻是與她談起了是非。
“梁大嫂子自我進門起，一直看我不大順眼，所以從未做過什麽大動作，但幾近每日都要挑我幾個小錯。可一來我剛入府確實不懂，二來她總說的隱晦，便是我聽明白了，也確不能多說些什麽。”
禪悅擡手，邊上的侍女適時的端過來一盤瓜子，另一只手伸出，侍女懂眼色的將茶盞斟滿。
她點點頭，示意惠安郡主繼續說。
惠安郡主也抿了一小口茶水：“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一直在我入府前，將軍府的中饋都是由梁大嫂子握著，直到我入府，才轉到我手上。”
禪悅適時的提出問題：“為什麽將軍府，是由著小輩，而不是由將軍夫人管著呢？”
惠安郡主道：“自從梁大嫂子入了府，夫人便逐漸的將將軍府的一應事宜交給她，直到我入府……”
她的眉頭輕蹙：“我總覺得因為這個，夫人不大喜歡我。”
“怎會如此，”禪悅卻道，“將軍夫人是明著罵你了，還是暗著陰陽你了，或是克扣你的東西？不對，前日你見到我不還說，夫人送你首飾很大方嗎？”
惠安郡主卻說：“可我就是覺得因為這件事……”
禪悅就明白了，惠安郡主這樣，全都是她心裏自己鬧的，她一個旁觀者都清的事情，對方卻難受的揉著額角：“整日忙著管這將軍府，還要理會嫂嫂那些……我真是命不好……”
這禪悅就不同意了，她惠安表姐出生尊貴，做姑娘家時也是千嬌萬寵，許的儀賓一表人才溫和有禮，婆婆對她也大方，梁大嫂子……也是有原因的，這怎麽就命不好了呢？
禪悅真是看不得人自怨自艾，特別是她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惠安表姐。
她心裏計較了一番，搖搖頭，直接開了口：“惠安表姐，別說我不明白你煩的那別的什麽東西，就一點我就不明白。”
惠安郡主聽到她的話，暫且將自己從情緒中拖出來，隨口問道：“你不明白什麽？”
禪悅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爭那個管家權呢？”
惠安郡主想也不想就道：“有管家權就是府中地位的象征，我怎麽能沒有管家權？”
禪悅更加不解了：“表姐，且不說你有爵位，嫁不嫁人都是尊貴的，而據我所知，通常家業都是家中長子繼承，退一萬步來說，表姐夫從文，想繼承將軍府也不成……那你要這個管家權來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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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錯是不可能的, 不然劇情就太癲了。
馬車距離將軍府越來越近，比起儀賓和步二哥的身世，禪悅此刻更擔心惠安郡主看到時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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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府前叩門, 由丫鬟領著他們前去堂屋, 惠安郡主的目光從禪悅挪到時空身上, 嘴角一壓，果真連假笑都撐不住了。
好在儀賓也在, 他今日原本只是想照個面就走的，如今時空也來了，他倒是派上用場了。
儀賓在將軍府行二, 名為梁紹風，梁二少一身文人氣息，見到時空一副歡迎的模樣, 他道：“倒是不想今日步三少亦大駕光臨, 家父前兩天還提起過步尚書大人的身子, 伯父身體可好？”
這話說的親切，然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只是客氣話，實際上梁將軍說的是：那老東西整日窩在書房裏舞文弄墨，肚子裏一肚子黑水，一天天曬不到太陽, 骨頭都要酥了, 別下次跟老子嗆聲時啪嗒骨折了。
時空回到：“家父身子很好，多謝老將軍關心。”
簡單寒暄了幾句，梁二少道：“今日是惠安她們表姐妹兩個相聚，我們就別在跟前打擾了。我書房中新得了一副好畫, 步二弟可願意同我一道去鑒賞一番？”
“當然了……”他還不二家呢……時空覺得這個稱呼很是尷尬，咬著牙摳著腳趾才叫了出來, “梁二哥。”
男人們很快走了，這時候惠安郡主的表情已然調整過來，她笑著招呼道：“樂舒妹妹，走吧，咱們去花園子裏坐坐，裏頭開了許多花，正是這一季的頭一批呢。”
禪悅欣然答應。
將軍府沒有分家，是以三個少爺和將軍夫婦全都住在一個宅子裏。三個少爺裏，前兩個少爺已經完婚，最小的小叔子還單著，不過也快相看了。
按道理來說，家中應該是長媳當家，不過惠安郡主樂意出頭，所以如今這家，便從梁大少奶奶的手裏轉到了惠安郡主手裏。
將軍府的面積不比長公主府差多少，比起長公主府建築的秀麗大氣，將軍府又是另一種風格了。
從前廳散步到後花園中，約莫花了一刻鐘左右，惠安郡主自覺和禪悅又不親密，也沒什麽好說的，就一直向她介紹這府裏的花兒。
這些花兒，當然是將軍府的女人們來打理的，那些粗枝大葉才不會在意府中的草整不整齊，花兒幹不幹凈。
待她們慢悠悠的走到花園中心的亭子，石桌上已經擺好一應的糕點瓜果、茶水蜜餞。
“嘗嘗，”惠安郡主的臉上又浮現出往日裏常見的驕矜，“這是我們府中特制的龍井酥，還有那鮮花餅，便是取那最新一茬的花瓣做的，香氣濃郁的很。”
下午這個點，本就是平日裏她嘴饞吃點心的時候，禪悅暗暗搓手，依著惠安郡主的話就拿起了糕點，一個品完品另一個，津津有味的吃著：“果真好吃誒，表姐，這些糕點從我們府中做的都不一樣。”
惠安郡主笑意更深：“好吃你就多吃些……也別跟沒吃過糕點似的。”
“好的表姐，這個龍井酥你一會兒給我帶些回去吧？”
“哎呦，這是誰啊？”
禪悅正填著肚子，忽然間聽到一道女聲突兀的從不遠處響起，手腕一抖，一塊糕點渣子便落在石桌上。
惠安郡主面色微變，比先前見到時空時更要冷淡，唇角笑意也收斂了許多。
禪悅接過丫鬟手中的帕子擦擦嘴角的糕點碎屑，看著那穿著湖藍衣衫的女子裊裊婷婷靠近。
“大嫂。”惠安郡主淡淡道。
原來這女子就是將軍府的梁大少奶奶，此女長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眼角微微挑起，也是一副美人面孔。
她“哎”了一聲，又看向禪悅笑，笑的比惠安郡主這個有血緣關系的表姐妹還要親切幾分：“適才就聽說樂舒妹妹大駕光臨，眼前這就是了吧？這面孔真是漂亮，臉上紅潤潤的，一看就健康。”
禪悅朝她勾勾嘴角。這梁大少奶奶雖在誇她，可她卻不是很自在，對方有些過於熱情了，分明兩人在今日之前無任何交集，禪悅不是那種會假裝親切的人。
惠安郡主卻好像不是很耐煩陪梁大少奶奶演這種戲碼，她直接的開口道：“嫂子，我在接待我娘家妹妹，您過來有什麽事麽？”
“哎呦，這不是就過來看看，有客來，我這個做主人家的怎好不見，妹妹可需要我幫忙招待？”梁大少奶奶招招手，招來婢女道，“來，小倩，再上一壺香茶。”
“不必了，”惠安郡主已然轉化為皮笑肉不笑，“樂舒是我的妹妹，我自己來招待就好了。”
梁大少奶奶也沒同她爭，轉而說到另一個話題：“哎，樂舒妹妹來了，卻怎麽也不來見見母親，這怕是失了禮數吧。”
她話中所說的母親，是將軍府的夫人，也就是梁二少三個兄弟的母親。
“不若我來帶樂舒妹妹去拜見母親？”梁大少奶奶又上前兩步。
“不必了。”惠安郡主亦再一次道，她的面色說不上多好看，“母親是知道樂舒今日要來的，也沒說要見，更何況，將軍府本就不註重虛禮，嫂嫂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
“哎，倒是我多管閑事了……”梁大少奶奶似乎有些難過。
禪悅被兩人夾在中間，甚至都不敢說什麽話，那火藥味，再反應遲鈍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可她還是要說，不然真怕這兩人要沒完沒了，禪悅心裏琢磨著，嘴上小心翼翼的說道：“我這些事，就不麻煩梁大少奶奶了，這會兒就不去了，若是一會兒離開時老夫人還得空，由我姐姐帶我去拜見一番就好。”
“這樣啊，”梁大少奶奶很是遺憾，“樂舒妹妹確定嗎？”
禪悅尷尬笑笑：“如今也不早了，我只想同我姐姐說說話。”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了。”梁大少奶奶終於松了口，最後離開前，她還是笑意盈盈的道了一句，“不過呢，樂舒妹妹也不必那麽拘束，若是不介意，喚我一聲‘姐姐’便可。”
都不用看，禪悅都能通過後腦勺知道惠安郡主的臉色有多不好。
要是平日裏她也就這麽隨對方了，可今日，叫，是不可能叫的。
她只笑笑，意欲將這事掠過去。
好在梁大少奶奶沒再逼她的意思，轉頭間眼波流轉離去：“那我便不打擾妹妹們相聚了。”
目送對方離開一段距離，禪悅這才回頭，惠安郡主此刻已然坐下了，只不過短短幾分鐘，禪悅就能明顯的感受到她身上多了幾分疲累。
“樂舒，坐下吧。”惠安郡主語氣柔和下來，“梁大嫂子就是那般人，不必同她計較。”
禪悅心想，我若是想計較，難道真能計較的過她嗎？
甚至以禪悅的宅鬥段位，她甚至都看不出這一段爭鋒中，這兩人到底在爭些什麽，感覺就好像，只是過來明嘲暗諷了一段，就走了，說到底還是她段位太低。
大約是因為剛才與梁大少奶奶爭鋒時，禪悅從頭至尾堅定的站在惠安郡主這邊，彼時惠安郡主嘆了口氣，卻是與她談起了是非。
“梁大嫂子自我進門起，一直看我不大順眼，所以從未做過什麽大動作，但幾近每日都要挑我幾個小錯。可一來我剛入府確實不懂，二來她總說的隱晦，便是我聽明白了，也確不能多說些什麽。”
禪悅擡手，邊上的侍女適時的端過來一盤瓜子，另一只手伸出，侍女懂眼色的將茶盞斟滿。
她點點頭，示意惠安郡主繼續說。
惠安郡主也抿了一小口茶水：“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一直在我入府前，將軍府的中饋都是由梁大嫂子握著，直到我入府，才轉到我手上。”
禪悅適時的提出問題：“為什麽將軍府，是由著小輩，而不是由將軍夫人管著呢？”
惠安郡主道：“自從梁大嫂子入了府，夫人便逐漸的將將軍府的一應事宜交給她，直到我入府……”
她的眉頭輕蹙：“我總覺得因為這個，夫人不大喜歡我。”
“怎會如此，”禪悅卻道，“將軍夫人是明著罵你了，還是暗著陰陽你了，或是克扣你的東西？不對，前日你見到我不還說，夫人送你首飾很大方嗎？”
惠安郡主卻說：“可我就是覺得因為這件事……”
禪悅就明白了，惠安郡主這樣，全都是她心裏自己鬧的，她一個旁觀者都清的事情，對方卻難受的揉著額角：“整日忙著管這將軍府，還要理會嫂嫂那些……我真是命不好……”
這禪悅就不同意了，她惠安表姐出生尊貴，做姑娘家時也是千嬌萬寵，許的儀賓一表人才溫和有禮，婆婆對她也大方，梁大嫂子……也是有原因的，這怎麽就命不好了呢？
禪悅真是看不得人自怨自艾，特別是她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惠安表姐。
她心裏計較了一番，搖搖頭，直接開了口：“惠安表姐，別說我不明白你煩的那別的什麽東西，就一點我就不明白。”
惠安郡主聽到她的話，暫且將自己從情緒中拖出來，隨口問道：“你不明白什麽？”
禪悅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爭那個管家權呢？”
惠安郡主想也不想就道：“有管家權就是府中地位的象征，我怎麽能沒有管家權？”
禪悅更加不解了：“表姐，且不說你有爵位，嫁不嫁人都是尊貴的，而據我所知，通常家業都是家中長子繼承，退一萬步來說，表姐夫從文，想繼承將軍府也不成……那你要這個管家權來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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