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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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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

今日來的時候翹兒還挺高興來著, 一直在連清箏耳邊嘰嘰喳喳道:“大皇子叫小姐您過去,莫不是想要您一起在莊子上住下吧?”

“還沒入府,殿下就這樣, 他可真寵愛您。”

“奴婢長那麽大, 皇家莊子, 見都沒見過一眼,今日可真是全托了小姐您的福。”

連清箏聽她叨叨, 半閉上眼。

說實話,她對大皇子還是有些愧疚的。

按照在這具身體接收的記憶,如果不是她穿越過來的話, 大皇子和這個姑娘應該可以兩情相悅的相處在一道。

然而這句身體成為她的以後,徹底沒有了這種可能,因為心裏懷著愧疚, 連清箏對大皇子的態度還算不錯, 不說有求必應, 但是比對陌生人要縱容多了。

當然這是連清箏自己以為的,在大皇子的視角看來,她冷著張臉,哪一點都不像是對他好。不然也不會策劃出這個計劃。

不知不覺,連清箏就半閉著眼睡了過去, 在馬車緩緩的停下時, 她已然清醒。

聽到翹兒的驚呼,她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馬車解決問題,而是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暗暗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聽外面兩個劫匪說話的聲音, 不出意外也不是什麽厲害的貨色,連清箏心想:她一個能打二十對這樣的。

因為覺得沒有威脅, 她便沒有理翹兒同他們的對峙,若是對方收了錢就離開,她便不必再次出手了。

可惜對方貪得無厭。連清箏活動了一下手腕,發出哢哢的聲音,她掀開馬車簾。

*

禪悅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呢,她盡職盡責的扮演著自己土匪流氓的角色,正暗暗得意自己的臺詞和表情真是都十分逼真,這下對方一定害怕了。

害怕了,她大叔叔的機會就來了。

禪悅一邊繼續靠近,一邊暗暗向側邊大皇子使著眼色。

“到你上場了,趕緊過來啊!”她在心裏說。

剛把眼神回正,禪悅只覺眼前竄過一個大黑耗子似的陰影,在段時間內,陰影無限放大,然後——她的眼睛就是一痛。

“嗷——”

“啊——”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她亦聽到了身邊的時空發出的慘叫,然而她沒有時間在意這些,因為下一秒,那疼痛又落到了脖頸處,之後,她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連清箏沒有想要傷人性命的意思,所以一圈拳打了兩個後,直接劈手刀將他們弄昏了。

她蹲下身子去拿錢袋,結果身後的草叢傳來聲音,連清箏再一次繃緊了肌肉。

“什麽強盜宵小,竟敢在……”

大皇子出來時氣勢很足,不愧是私下裏排演了無數遍的,任何一個女子在陷入困境的時候,看到這樣的的天降神兵,必然都會心動的。

可惜他遇到的是連清箏。

連清箏迅速扭身。

“啊——”

大皇子僵直著倒下,連清箏也僵硬了身體。

打順手了,沒收住手。

她伸手摸了摸大皇子的脖頸,脈搏有力,身體康健,只是暫且暈過去了,並無大礙。

連清箏又走過去查看那倒在地上的兩個劫匪,將他們臉上的黑布去除,連清箏看著這兩張臉,身體自然就回憶出了他們的身份。

連清箏再一次沈默。

一直怯生生跟在她背後的翹兒顯然是認識人的,她驚恐道:“咦,這不是樂舒郡主和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嗎?小姐您怎麽把大皇子打暈了?!您怎麽把他們三個都打暈了?!”

剛才翹兒是為著遇到山賊害怕,可現在她又害怕起來:“可怎麽辦吶!”

連清箏想說這回的確是自己的錯,又覺得哪裏不對,一旁的翹兒都快要哭了。

最後連清箏想了想,在翹兒的驚呼聲中,矮身左手抓起大皇子的一只腳,右手抓住禪悅和時空的各一只腳,托著將他們帶上了馬車,而後抓回跑到一旁吃草的馬兒,自己坐上外頭替代了車夫的位置。

只留翹兒一個在馬車裏照看這三位貴人,真是害怕極了。

*

禪悅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躺在自己的院子裏,她迷茫的眨了眨眼,眼睛往旁邊一看,魂都差點沒嚇出來。

她的床邊,站著一、二、三……五個人!

依次是太醫、時空、大皇子、連清箏和小花。

就那麽一眼,同連清箏對上眼神,她差點沒直接再次厥過去,不是不想,而是太醫眼疾手快掐住了她的人中,禪悅的上巴一陣劇痛,想暈也暈不了。

看到她醒來,大皇子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但是面色不是很好的樣子:“樂舒,你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禪悅十分迷茫,她到底是怎麽暈的,又是怎麽回來的?

太醫道:“郡主已然無大礙了,右眼上的傷雖稍有些嚴重,但只是皮外傷,只要搭配藥膏以使用,不日便能康覆了。”

太醫說完,準備離開,走之前又忍不住回頭道:“大皇子殿下,這般惡劣的事情,真的不用通知禦林軍嗎,那山賊那樣可惡,您這樣,傷可就白受了。”

大皇子訕訕道:“曉得了,你退下吧,本皇子之後就會解決。”

與時空和禪悅不同,大皇子昏過去之前,是看到了連清箏出手的,他沒有心思想對方為何能夠將他們打暈,主要是,這件事是他們理虧,大皇子直到現在,還不敢直視自己身邊的連清箏。

直到同樣走了,禪悅才遲疑道:“山賊……”

“山賊已經被我打跑了。”連清箏接話道。

禪悅驚訝擡頭:“啊?”

時空頂著左眼的熊貓眼道:“剛才你還沒有醒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把事情的全部都告訴連清箏了。”

禪悅:“啊?”

這麽說來,他們的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喔,不對,他們的計劃本來就已經失敗了。

“對不起……”禪悅垂下腦袋。

她瞟了一眼連清箏,對方無喜無悲,她小聲的問:“那你……你不生氣嗎?”

“箏……”大皇子也借機小心翼翼的看向連清箏,得到後者一個眼神後,十分慫的開口,“清箏。”

連清箏搖了搖頭:“約莫不過是孩子間的玩鬧罷了,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

禪悅默默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在場另外幾個人怎麽想的,但是她禪悅覺得,這樣說話的連清箏,超帥。

雖然還是害怕,但是超帥。

然後禪悅知道了自己的傷是怎麽來的,以及自己是怎麽昏倒的。

禪悅猛吞口水。

要是她知道穿來的“連清箏”會是這樣模樣,打死她也不會出這個主意。

主要是年安笙讓她先入為主,沒想到這次居然真的穿過來一個厲害人物。

看連清箏這個模樣與身手,她穿越來之前的身份是什麽,警察?保鏢?不會是殺手吧?

嗐,她真是小說看多了,什麽都敢想,怎麽可能嘛,要是對方真是殺手,他們怎麽可能有命在這一次伏擊當中活下來。

其中最難過的莫過於大皇子了,他問:“清箏,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連清箏堅定的搖了搖頭。

大皇子垂下了腦袋。

說來他們這三人中,倒是大皇子這個英雄救美的傷的最輕,只是被打昏過去,比起禪悅和時空一左一右頂著個熊貓眼,他看上去心裏的傷好像更重。

大皇子消沈了一會兒,勉強打起精神道:“今日也晚了,清箏,今夜你就在繁花閣與樂舒一道住一晚吧,步時空跟本皇子回乘風院。”

“哎,可是——”禪悅連忙出聲。他們先前商量計劃時,是這樣子打算的,可是那時候禪悅以為他們的計劃會成功的,而且她也不知道,“連清箏”,是這樣的“連清箏”啊!

雖然對方剛才同他們說話好像沒有什麽惡意,但是禪悅還是怕啊。

所謂是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她怕自己半夜睡著睡著,連清箏想到白天的事情越想越氣,然後拿離得最近的她開刀。

“別可是了。”大皇子打斷了她,頗有一種身心俱疲的感覺,“這時候已經晚了,趕回京城是來不及的,若是讓他們住去別的地方被人發現了,我們幾個都不是好事。就這樣吧。”

說完,他轉向連清箏,說了句“清箏,再會”,便自顧自的帶著欲言又止的時空走了。

大皇子的背影很是落寞,光是看著就叫人心疼,可是禪悅現在自顧不暇,她僵硬的扭頭看向連清箏,後者面對著她,目光不閃避,面無表情。

禪悅咳咳兩聲,先一步撐不住的挪開目光,吩咐道:“小花,你帶著人去,將隔壁的側間收拾出來給連小姐住。”

“不行啊郡主,”小花為難道,“先前小草想著這院子就住您一個,所以只收拾了主屋,側間亂著呢,今日是收拾不出來的。”

“那怎麽辦呀?”禪悅頭疼,同不能她和連清箏睡一張床上吧。

先不說她怕死了,就是她和連清箏感情還不錯,關系也沒好到這個程度。

她看看連清箏,又低了低頭,咬牙做了決定:“要不這樣吧,你睡床,我打一晚地鋪。”

“不必。”連清箏說了一句,扭身走到外間的軟榻上坐下。

“你確定嗎,這榻有些小,睡著不舒服的。”她要讓自己,禪悅又感覺不好意思。

連清箏只是搖了搖頭。

小花見狀道:“奴婢去為連小姐多抱一床被子來吧,雖外頭天氣不冷,但榻上到底還是涼的。”

禪悅連忙附和道:“對,被子、枕頭,都去備下。”

再看向連清箏,這回對方接受了她的好意,禪悅舒了口氣。

不尷不尬的過了小半個時辰,禪悅連忙叫小草去取膳,在一張桌子上,禪悅一邊扒飯,一邊小心翼翼的擡頭看著對方。

禪悅添第二碗飯的時候,連清箏已經將碗放下了,她忍不住問:“你就不吃了麽?”這碗就巴掌大小,禪悅每次吃飯至少一碗半起步。

連清箏道:“晚上不宜多食。”

然後便離開飯桌走去了院子,翹兒一邊賠笑一邊跟了上去。

禪悅只來得及提醒一句:“哎,你們別出院子啊,被人看到了不好!”

不一會兒她也吃完了飯,走到屋子外頭消食,看到連清箏正在蹲馬步,她圍著院子晃了四五圈,對方的動作一點都沒變。

她不知不覺又湊了過去:“你都不累的嗎?”

連清箏道:“才過了兩刻鐘。”

“兩刻鐘?!”禪悅的聲音一下子拔高。

兩刻鐘是什麽概念?也就是說,連清箏從剛才吃完飯開始,一直蹲馬步蹲到現在。

人類對強者都是尊崇的,禪悅對連清箏的害怕一時都消散了,她又靠近一點點:“像這樣天天鍛煉,就可以變得和你一樣、不,變得有你的十分之一厲害嗎?”

連清箏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然後忽然站直身子嚇了禪悅一跳,她迅速的出手在禪悅的四肢與背上捏了捏按了按,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收回手。

她吐出一句評價:“資質平庸,若是訓練過後,勉強能夠以一敵四。”

她又瞥了一眼:“別的就不必想了。”

“以一敵四?”禪悅一點也不覺得連清箏這話是在埋汰自己,興奮的問道,“四個肌肉壯漢的那種?”

後者點點頭。

就在對方這點頭後的短短一秒內,禪悅已經由自己披著披風穿著勁裝,抱著劍站在屋頂的形象,想象到了自己左手右手快動作,把四個壯漢丟出去的瀟灑身影。

她立即愉快的接受了這個設定,笨手笨腳的在連清箏身邊蹲下,她認真道:“我想好了,從今天起,我和你一起鍛煉。”

連清箏看著她並不標準的馬步姿勢,掰著她的手腳將那痛的嗷嗷直叫的人掰成了標準姿勢。

“謝……謝……你。”禪悅齜牙咧嘴的道謝,眼一擠眼眶的傷口也開始難受,疼的她嘶嘶的吸氣。

連清箏看著禪悅手腕上紅色的指痕,稍稍有些抱歉,她從前訓練後輩,重手重腳的都習慣了,重點是,她也不曾教過這般嬌氣的徒弟。

剛才還吃了人家一頓飯,要麽對她和氣一些吧。這麽想著,連清箏道:“維持著當前的姿勢,先蹲上兩刻鐘,之後再練別的。”

“兩……兩刻鐘?”禪悅嚇得都結巴了,“我初、初學者,也是兩刻鐘嗎?”

“是的,初學者只要先蹲兩刻鐘的馬步便可。”連清箏肯定道。

一瞬間,禪悅就想要退縮了,然而被連清箏目光一掃,她剛直起來一點的膝蓋又慫了吧唧的彎了下去。

只不過過了三分鐘,禪悅就感覺腿部酸酸脹脹,五分鐘,她的腿肚子已經開始有些打顫,她咬著牙,都不敢想餘下六分之五的時間要怎麽拗過去。

她用餘光瞄了一眼,見連清箏目光平視前方,似沒有註意到她這邊的情況,悄咪咪的站直了些。

“蹲下去。”

平靜的三個字猝不及防的傳到她耳中,禪悅身子一顫腿一軟,整個人直接的跪了下去。

連清箏眼中出現了一些真實的驚訝。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真的有如此弱的人,只蹲了五分鐘的馬步就不行了。

她思考片刻後,道:“罷了,你先休息片刻,之後再做下一組,什麽時候你能連續蹲上……一刻鐘的馬步,我再教你別的。”

禪悅如願以償的癱了下去。

幾組馬步蹲完,這哪裏是消食,禪悅甚至感覺自己都又有些餓了。要是往常,她肯定帶著小花小草親自去提宵夜了,但是現在,她不敢。

禪悅悲憤的一握拳頭。好身材在等著她!好身手也在等著她!

於是乎,今日的禪悅睡的很早,有道是,睡著了,就不餓了。

隔日醒來,她趕上連清箏還沒離開。

禪悅有些舍不得帥氣的連清箏,要不是皇家的莊子外人不得隨意逗留,她都想繼續留她一道住了,然而實際上,她甚至都算不上東道主,這莊子又不是她的。

連清箏見她醒了順便叮囑道:“好好鍛煉,待回京城之後,我會考你。”

禪悅:“……我送您走吧。”

除了連清箏,客串演員時空也該要離開了,禪悅最後一眼看到他時,他跟在大皇子身邊,裝作是大皇子的小廝,除了個子太高過於明顯,旁人看了怕是一時真看不出來。

怎麽也不好叫人白過來跑一趟,人上了馬車後,禪悅拎著一個桶遞了進去,馬車開始行駛後時空隱約聽到那桶裏有水聲,他一打開蓋,好家夥,一桶活蹦亂跳的魚。

******

禪悅這幾日的行程可謂是密密麻麻,充實的很,昨日剛帶傷殺青了,隔日約了三公主一道去溫泉湯跑了一回,再過一日,就是娘娘們的晉封大會了。

這次晉封,主要是晉封那幾個兒女已經定親,正待大婚的嬪妃,也算是給孩子做面子,其餘的小妃子都是順帶的,皇上想得起來,就封,想不起來,就沒有然後了。

晉封那日奚貴妃母子女三個可謂是得意極了,任誰都看得出他們身上那一股子想要炫耀的勁兒。

然而晉封大典結束之後,貴妃三人面上雖還笑著,笑容裏卻多了些難堪。

原本以為皇上還會賜一個封號的的,卻沒想到只晉了位,奚皇貴妃,只有皇貴妃之位,卻沒有封號的皇貴妃,實屬少見。

雖然她現今在後宮中,除了皇後,已經爬到了頂頂高的位置,然大皇子與二皇子的母妃也都在這次大封中晉升了貴妃的位置,且她們還有封號,其實差的也就不多了。

有時候,封號是比位份還要重要的。

看到新鮮出爐的“皇貴妃之女”再也笑不出來,三公主就舒服了。

二公主近日同她說話,語氣中總帶著絲得意與嘲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母妃晉封的是皇後的位置呢,大姐姐是嫡出的都沒她那麽囂張,這下好了,總算笑不出來了吧。

“恭喜你呀,現在貞娘娘升了妃位,也帶著你日後更舒服了。”禪悅祝賀她。

“什麽舒服不舒服的,不就那樣。”話是這麽說,可三公主臉上的笑容確是實實在在的,“哼哼,比起這個,老二那想笑又擠不出的表情,讓我更加高興。”

兩個公主年紀相近,打小就互相不對盤,奈何二公主的母妃有一個好母家,位分也更加高,是以姐妹相爭中吃虧的總是三公主,今日看到二公主吃癟,她能不高興嗎?

三公主心裏真是暢快極了,她同禪悅手挽著手:“走,別回你那小院子了,今日去我母妃的院子,肯定大魚大肉的款待你。”

雖這幾日禪悅並不缺吃喝,但是三公主邀請,她就高高興興的去了,晉封是喜事呢,該慶祝的!

總之皇上今日也不會過去,不如禪悅去了還能多增添一些人氣。

“走吧三姑姑。”禪悅高高興興的挽起三公主的手。

一路上兩人說說笑笑,三公主今兒心情好,話都變多了:“哈哈哈,你是沒看到老二聽清聖旨時的表情……”

“噓——”她們走了一個小道,三公主一腳還沒踏出去,就被禪悅扯著胳膊拉回假山後頭。

“仔細聽,”禪悅小聲道,“好像有人在吵架。”

三公主立即噤了聲,縮的比剛才被禪悅拉的還快,兩人的腦袋湊在一塊,隱隱聽到假山那一頭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

“祁川,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現在還是在皇家的莊子裏,你將小妾帶過來,我已經沒有多說什麽話了,可是你,能不能收斂一些?”

“你怪我?男人自古都是三妻四妾,我有什麽錯嗎?且若不是你嫁近我家中一年都無所出,我又怎會去找小妾?”

聽到這裏,禪悅和三公主對視一眼,雙方的眼睛裏明明白白都是寫著:渣男!

“可是你都不進我的院子,我又哪裏會有孩子?”女子的聲音中多了些苦澀。

男人沒有絲毫松動,反倒是責備道:“你怎麽回事,光天化日之下竟說這種話?且你的意思,你沒孩子是我的錯了?”

女子沈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在這期間,三公主忽然小小的驚呼了一聲,禪悅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又被三公主扒拉開。

她震驚的瞪大眼:“我想起來了,這個聲音,是大姐姐!”自大公主出嫁後近一年都未與她相見,她幾乎都忘了對方也會來莊子了。

“鸞湘,你最好不要以為你公主的身份可以壓住我,即便是你父母是皇上與皇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更改不了的。”

良久,大公主輕聲道:“至少別被我母後看到。”

躲在假山後頭的三公主都快氣炸了:“大姐姐嫁與他祁家乃是下嫁,他怎敢如此?竟還敢把小妾帶到莊子裏來!當年大姐姐嫁過去的時候,他多會甜言蜜語,如今本性倒是全都暴露出來了!”

“不行,我要去為大姐姐討個說法!”三公主擼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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