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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是祁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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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是祁遇

懷孕的人最是嗜睡,除了渾身酸軟,意識也總是模模糊糊的。

喬松月上飛機後,就靠著椅背睡著了。秦以歌在喬松月睡著後,向空姐要了一張柔軟的薄毯給喬松月蓋上。剛準備坐回去的時候,放在小桌板上的手機響了。

那個手機是喬松月的,在上飛機前調成了震動。秦以歌本來不想管,可發信息的人有種誓不罷休的氣勢,鐵了心要讓喬松月回他。

最後甚至打電話過來,秦以歌為了不讓手機震動吵醒喬松月,他直接給關機了。

屏幕熄滅的一瞬間,上面顯示:來電人傅乘光。

未讀消息三十二條。

秦以歌冷笑一聲,又將手機翻了個面給扣在桌板上。

都已經把人拋棄了,還想撿回去繼續蹂膩嗎?雖然現在喬松月沒有接受自己,但是自己與喬松月另外一層關系,他還是有資格說這話,做這件事。

他對喬松月的心從未變過,盡管那份親情已經變質,可是要保護他卻是自己一直以來的目的。

喬松月啊,我願意一直守候在你的身邊,不求你的回應,但求你能歲歲平安。

飛機落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淩晨。他們的行禮已經被司機拿到了車上,機場外面就有一輛邁巴赫等候。

周瀾沒有來,國內的一些事務還想需要他善後,大概等他處理完了,也會來美國幫助秦以歌處理公司事務。

所以秦以歌的助理就換了個人,一個純正的金發碧眼大波浪的燈塔國美女,身材火辣,性格豪爽但卻心細。

在到達美國之前,秦以歌已經和安婭說過了喬松月懷孕的事,這也是為了讓安婭更方便照顧喬松月。

男人懷孕,說不上怪異,但也絕對算不上大眾。可安婭卻很自然的接受,甚至誇讚:“月的孩子,一定和他一樣漂亮。”

這個如同繆斯一般的漂亮女人似乎很喜歡這個來自中國的柔美青年,每一天她都會說,“月,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男人。”

安婭很有活力,做事幹凈利落,把喬松月了照顧的很好。

已經七個月了,喬松月肚子裏的孩子也在逐漸長大。只是來了美國後,他似乎好了許多。

精神見長,氣色也紅潤了些。甚至他還能與秦以歌一起處理秦家在美國遍布的產業,可能是做久了公司,喬松月意外對軍火生意更為樂忠。

雖然秦家是獨裁,可家族分支旺盛,有能力的都想單幹,有野心的就虎視眈眈瞄準了喬松月身下的那個位置。

比如秦家二房,在喬松月和秦以歌來到美國後,秦漱玉一支就對南海分部的公司進行大洗牌,核心人物全都換成了自己人。

現在正試探著,美國總部這邊的態度,和邊界線。

“月,今晚在曼哈頓有一場交際會,要去參加嗎?”安婭看向正在沙發上核對賬本的青年,那雙翡翠般的眼眸充滿了憐愛。

喬松月抓了一把松散的頭發,他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基本垂到腰側,現在他仰躺在沙發上,直接就落在地上,地板是雪白的,發絲像從硯中傾倒而出的濃墨,散在白宣紙上染成水墨畫。

“去吧,玩一會就回來。”  “都一兩個星期沒出去了,閑得慌。”喬松月將平板放回茶幾,扶著滾圓的腹部坐起來,安婭繞過茶幾過來扶了一把。

“那你坐會,我去給你選一件禮服。”

“白色的可以嗎?”“還是這件黑色的?”安婭從衣帽間提出兩件十分奢華的西裝,面料,裁剪,縫紉都是頂好的。

喬松月掀了一下眼皮,指了那件黑色。安婭卻有些失望,她嘆口氣:“誒,月。我還是覺得你比較適合白色。”

“中國有句話來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你穿上這件白色的,真的就是人如玉。”

喬松月輕笑一聲:“安婭你的中國話說的越來越好了,”

安婭收到喬松月的誇獎,驕傲的昂了昂頭:“那是當然,誰讓我的老師是你呢。”

兩人相視一笑,倒是輕快而溫馨。

晚上的交際會,是曼哈頓名流羅伯特先生為十九歲女兒舉辦的,邀請了許多商政軍三界的青年才俊,換個說法,這也是羅伯特先生為女兒舉辦的相親宴。

喬松月讓安婭去將禮物送了過去,然後就去了二樓的休息室,從上面觀看一樓大廳的舞會。

舞池中央,就是今天的主角,美國的億萬寶貝:麗莎·羅伯特。

她穿著一身ysl首席設計師專門為她設計的禮服,一件蓬松優雅的白色長裙,華麗的裙身就像用一片片纖薄的玫瑰花瓣縫合而成,最外一層縫制了上千顆細小的采珍珠,脖頸上帶了一條價值千萬的鉆石項鏈。

她真的就是從通話中走出的公主,萬千寵愛於一身,世界都在她的眼中。

喬松月羨慕這個女孩,她有最純潔的面容,眼睛是淡紫色的像水晶一樣。僅是一眼,便可以迷倒大片男人。

喬松月親不自禁的撫摸了一下腹部:如果可以,他也會給自己的孩子這般的寵愛。

與麗莎跳舞的是一個穿著與喬松月同款西裝的面具男,喬松月一開始沒有註意到這個男人,他的註意力被美麗的麗莎吸引了過去,現在放下心來去審視麗莎的舞伴,通過那個薄薄的銀色面具,喬松月看見了一雙淡紫色的眼眸。

那雙眼睛,是祁遇!

喬松月騰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他急匆匆的推開門就往樓下跑,給安婭驚的都沒來得及回過神來。

只是看著喬松月從二樓飛奔下去,沖進舞池中央抓住了男人的手臂。他咬緊了牙,一雙眼睛紅的不正常,他在眾人楞神的目光中,一把拿下男人的面具。

不是他……

喬松月渾身就像被抽幹了力氣,往後退了兩步。兩人有些摸不著頭腦,還好麗莎及時上前詢問:“這位先生是有什麽事來找我的舞伴嗎?”

被打擾了跳舞,麗莎也不生氣。她甜甜的笑著,聲音又軟又幹凈,並且她看見喬松月有些顫抖,還上前扶住了青年的手臂。

喬松月搖頭:“不是的,我只是覺得這位先生的眼睛和我的朋友很像。”

“是我沖動了,很抱歉麗莎小姐,我打擾了你的舞會。”

麗莎並不在意,只是擔心的詢問喬松月的身體。在安婭下來將人扶走後,麗莎才重新回到舞池。

這一個小插曲,在喬松月離開後就消失了。喬松月很歉意打擾麗莎的舞會,於是在回到家後,還讓安婭給麗莎送去了幾件價格昂貴的珠寶作為補償。

安婭離開後,喬松月站在臥室邊的落地窗前,附身看著樓下已經開過的花朵殘枝,心中愁然。

今晚怎麽自己看見那個人的紫色眼睛,就覺得他是祁遇呢,自己真的是魔怔了,眼前都出現幻覺了。

意只是於他對視那一瞬間的感覺,明明與祁遇那般相似。

喬松月搖了搖頭,人都已經了死了,怎麽會覆活呢?

喬松月拉上了窗簾,轉身準備上床睡覺。只是還沒躺下去,**就一陣溫熱,緊接著腹部開始絞痛,喬松月整個人都倒在了床上,索性他用雙手護住了腹部。

“呃,好痛。”喬松月忍著劇痛,給安婭撥去電話。他心裏才想,大概是孩子出了事。

安婭在接到電話後,立馬給醫院打了電話。緊接著著也給秦以歌發去消息,自己加滿了速往別墅跑。

此時喬松月已經痛的臉色發白,腦子都不清醒了。他緊攥著被子,口中痛吟只增不少。

終於在他快要痛暈過去的時候,醫生來了。幾個白人醫生將喬松月擡上擔架,給送進了救護車。

當喬松月被送進手術室的時候,還在公司處理文件的秦以歌也慌張趕了過來,安婭早在手術室門口等著了。

“安婭,現在是什麽情況?”秦以歌氣還沒喘勻,就著急忙慌的問喬松月的事。

安婭的神色也十分焦急:“我帶月去羅伯特先生交際會回來後,他就給我打電話說他肚子疼。”

“然後我就給醫院打了電話……”

秦以歌捏了一把鼻梁,他現在也無計可施,只能求裏面的人能夠父子平安。

天隨人願,喬松月果然平安,只是有些虛弱。他生下了一個男孩,剛從手術室抱出來,臉皮皺巴巴的,也看不清五官。

在醫生將孩子報給秦以歌看了後,秦以歌轉頭就去看喬松月怎麽樣。

人已經轉到了病房,是醒著的。只是虛弱的緊,頭發都被汗水濕透了,微微瞇著眼睛。

見秦以歌來了,就問:“孩子怎麽樣了,還好嗎?”

秦以歌抓住那只伸過來的手,貼在自己的臉側:“孩子很好,很健康。”  “雖然早產,但是沒什麽問題。”

聽到孩子沒事,喬松月也就放心了。他長舒一口氣,仰面躺在床上。

病房裏沒了聲,良久,喬松月說句話:“謝謝你,秦叔。”

秦以歌最聽不得喬松月說這些話,他心疼的很。

於是問了一句:“你想過給孩子取個什麽名字嗎?”

喬松月閉了閉眼,思量許久:“就叫,雲雪吧。”

“雲上白雪,最是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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