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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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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不愛你

傅乘光半合上眼,因為失血過度,他的臉色更加蒼白近乎透明,唇色的紅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病態的白。

那一瞬間,喬松月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害怕傅乘光因為自己死去,也害怕看見那具鮮活的身體逐漸變冷。

如果傅乘光因為他死了,他會愧疚一輩子,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中。這幾年他刻意不見傅乘光,不是因為恨他,而是他還不知道該怎麽去相處。傅乘光在克制,同樣的他又怎麽不克制呢。

十幾分鐘後救護車總算來了,在看見傅乘光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擡上救護車的時候,喬松月擰緊的眉這才松開一些。他陪著傅乘光一起去醫院,到急診室的時候喬松月不能進去,他松開傅乘光的手準備守在外面,卻發現傅乘光的手猶如鐵鉗,怎麽也弄不開。

情況緊急,傅乘光的傷口需要立即處理,所以喬松月跟著一起進去。

還好子彈打偏了一些,沒有正中腎臟。要是再偏一點,打中了腎恐怕傅乘光就危險了。

在看著傅乘光被推出急診室後,喬松月才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他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側,左手一直被傅乘光握著,盡管男人一直昏過去了,那只手卻像有意識一般不松手。

“傅乘光,沒事了。”傅乘光的手下趕來全部守在門外,喬松月站在床邊站的腿都麻了,還好趙清進來給他拿了一把椅子。

“喬總,你在這休息一會,我去外面給你買一些晚飯過來。”

“你回酒店,給他拿一身衣服進來吧。”

趙清有出門外的時候,又偷偷的往病房裏瞟了一眼:老板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啊!

趙清暗搓搓的在心裏給傅乘光加油,不得不說他老板真的是神機妙算,居然提前讓他給醫院打了電話,不然再晚一些傅乘光真有可能有生命危險。

要睡覺的時候,喬松月直接和著衣服睡在傅乘光的床邊,傅乘光握著的手太緊了根本弄不開。人是為了他受傷的,他也沒小氣到連只手也不讓人碰。

也不知道傅乘光是什麽時候醒的,只是喬松月醒來他就看到男人睜著眼,側著臉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外面天已經亮了,微暖春光乍洩,偷偷的潛進了靜謐的房間,躺在地面上,撒在如玉如珠的眼眸中。

“醒了,身上還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喬松月揉了揉發疼的眼睛,他的長發睡得淩亂,蓬松亦輕盈。

發紅的臉側還貼上了一縷微濕的發絲,眼神迷離水潤,神情懵懂嬌憨,聲音又軟又黏,聽的人心都是軟的。

傅乘光的眼神略微暗黯淡,他不言不語捉住那只被自己松開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幹的有些撕裂的嗓音吐出幾個斷離的字:“這裏……疼。”

病態為傅乘光增添幾分脆弱,他的眼翼張合著,眼眸像是在無聲申訴什麽。

喬松月下意識以為傅乘光傷到了胸口,馬上站起來準備出去給傅乘光找醫生。

傅乘光心中苦笑:有一個不解風情的愛人,還真是讓人為難。

他開口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喬松月:“阿月,我胸口不疼。”

“我心疼。”這時傅乘光清了一下嗓子,聲音明顯亮澄許多,尾音去了平常的幹凈冷冽,多了一些綿軟,像是一把勾子。

喬松月這下反應過來傅乘光這時在開玩笑,但還是擔心傅乘光的身體,於是又問了一句:“真沒事嗎?”

傅乘光眼神愈發的水亮,逗弄喬松月心思愈發強烈:“有事,心好疼。”  “阿月你過來給我摸一摸好不好?”

喬松月一時楞住了:傅乘光這時在撒嬌嗎?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喬松月否決掉。

怎麽可能,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傅乘光怎麽可能撒嬌?

不過喬松月還是走了回去,他往椅子上走,卻被傅乘光攔住腰給帶上了床。

“陪我睡吧,我一個人睡不著。”

喬松月卻因為擔心他的身體不敢反抗,只是雙手撐在床邊,垂頭與傅乘光四目相對。

“你別這樣,會扯到傷口的。”

這點傷算什麽,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喬松月在他身邊,估計他能直接當場手撕了那兩個狗東西。

不過這樣也好,讓喬松月心疼了還在這守著他,這腎捅的值啊。

傅乘光把人困在身邊,以受傷為由,對喬松月上下其手。右手握住了喬松月的腰,左手扶上了喬松月的背,十分有占有欲的一個動作。

喬松月害怕碰到傅乘光的傷口,硬是像個洋娃娃一樣躺在男人的懷裏一動不動,心裏面緊張的很,腦子也亂成一團漿糊。

傅乘光眼睛是閉上的,這種安靜的日子並不多,於兩人而言都是這樣。

這三年來,可以抱住喬松月幾乎成了傅乘光的夢,他每天都在想,什麽時候才能和喬松月這般親昵,恢覆往日戀人的模樣呢。

如果可以他願意每天受傷,只要喬松月能這樣憐他,愛他。

傅乘光的唇請不自覺的貼上喬松月的唇,喬松月一時不該如何是好,反抗不是,不反抗也不是。可身體禁錮了他的靈魂,讓他選擇像貓一樣的乖順。

溫熱沖擊了他的大腦,讓他的大腦變得混亂,不知道該做什麽,只能任由傅乘光對他作威作福。

趙清剛去外面給喬松月買了些早飯過來,就看到這麽…

為了防止自己的眼睛因為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而被老板挖下來,趙清默默的提著早飯轉頭離開,和一群兄弟們蹲在門外吃包子喝豆漿。

病房內,兩具溫熱的身體緊貼在一起,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肌膚相親。喬松月是睜著眼的,他感覺和傅乘光皮肉像貼的地方在逐漸燃燒,就像被人上了一把磷火,怎麽也滅不了。

傅乘光的額頭貼在喬松月的薄背上,他的聲音突然沈了下去,又輕又磁。

“喬松月,你還喜歡我嗎?”不知怎麽的,傅乘光覺得這句話藏在他心裏三年,如果說現在不說,後面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喬松月悶聲不語,他的心臟跳的巨快,可最後還是遵循內心,說出了自己的實話。

“我還喜歡你,沒變過。”

“只是……”

後面一句話,傅乘光沒讓他說出來,只是抱人的手臂收的更緊,恨不得把人勒緊自己的骨血。

“你別說了,別說了……”

“就這樣好不好?”傅乘光的語氣近於懇求,他更加病態,腦中有個陰暗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想重新將喬松月關進囚籠中,只讓自己一個人看著,守著。

可是他錯的太多,不能再繼續錯下去了。他說過自己要還,要改的。

喬松月噤聲不語,兩人就這樣耗著,一方已經低頭了,就看另一方是否願意接受。

愛了這麽多年,傅乘光舍棄太多,不記從前就說現在,一個如帝王般的男人願意低頭,認錯,去改,已經是萬裏挑一。

喬松月最終還是認栽,應了傅乘光的話。

一直處於緊張中的傅乘光,此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喬松月還愛他,所以疼他,憐他,原諒他。

一向不屑於落淚的傅乘光再次落下眼淚,他的眼淚遠比常人熾熱,將喬松月的背部到心臟燙出了一個洞,裏面的血液噴湧而出,讓人痛不欲生。

“喬松月,謝謝你。”怯懦於愛戀者是勇氣的褒義詞,他於容忍,溫柔於一身,不是膽小也不是卑微。

喬松月從記事起他便喜歡上了傅乘光,他於自己是陪伴自己長大養育者,是授予他成長的恩師,他愛上了自己的飼養者,這是命運給予他的羈絆共鳴。

“嗯。”他只是輕聲回應,可這一聲卻包含了他太多的無奈。

兩人重新確立關系後,動作之間更加親密,似雙生一般,心有靈犀,難舍難分。

傅乘光在愛人身前褪去堅硬的鎧甲,露出內裏的柔軟,將一切坦誠相待,他只覺得如果可以他可以給予生命。

“活人於我死亡,愛人贈我永生。”

他經歷太多死亡,背叛。卻在喬松月這裏獲得柔軟與心安。

傅乘光身體很好,所以傷口恢覆的很快。不出半個月就生龍活虎,黏在喬松月身側寸步不離。

“阿月,我們今天就出院吧。”

“我們去把度假村的事處理好,就回南海。”

“我們去瑞士看雪吧?”

一向為外人所知的高冷商圈帝王此時化為愛情的奴隸,溫柔與耐心是他新的模樣,不過這幅柔軟只會給予他的愛人。

喬松月也有些無奈這般粘人的傅乘光,他伸手推開傅乘光探過來的頭。只是一會,男人又探了過來,有想要親上青年的唇。

“唉。”喬松月為了讓傅乘光安靜下來,直接掐住傅乘光的後脖頸,吻了上去。

“好了嗎,安靜一會。”被吻得心花怒放的傅總像個純情男孩一樣紅了臉,坐在喬松月身側乖巧的像個小媳婦一樣。

“你讓趙清把王瀾和張翼關哪去了?”

從傅乘光被捅傷開始,喬松月就無暇顧及兩人,一直在醫院陪著傅乘光。

現下傅乘光傷好一些了,喬松月也放心去審訊兩人,追問出賠償金的下落。

“那我陪你一起好不好,我不放心。”傅乘光環住喬松月的腰,親昵的蹭了蹭青年的側臉,像只大狗狗一樣,就差吐出舌頭,去舔舐那雪白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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