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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能帶走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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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能帶走我的老婆!

柏寒看傅乘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瘋狗,見人就咬,誰也拉不住。

現在喬松月懷孕了,柏寒就更不可能將人交給他了。於是點了一下頭,周圍的保鏢立刻領會到老板的意思,迅速聚集到別墅院中,將傅乘光包圍在內。

柏寒語氣較為疏離,但又不失風度,他伸手示意讓傅乘光自行離開。可傅乘光直接無視,對擋在他前面的保鏢說了句:“滾。”

柏寒知道傅乘光這架勢是打算強闖了,於是他也懶得講理,自己退至一旁安全位置,觀看傅乘光和保鏢的打鬥現場。

柏寒的保鏢都是柏如玉從軍隊帶回來的,上過戰場,握過槍,格鬥是他們的必備技能,殺人是他們任務目標。

本以為傅乘光會在與保鏢交手不久後,會被強行被請出別墅。沒想到看似一直在商場廝殺的文弱的總裁,與這群嗜血的軍人打起架的絲毫不落下風。

反而有壓制的意味,如果不是自己人多,傅乘光還真有可能會帶走喬松月。

柏寒的幾個保鏢被傅乘光撂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個還被折斷的手腕。其現場其他保鏢看見了,也不禁抹了一把冷汗。

這人打起架來是真瘋啊,下的都是死手,毫不留情。

“呵,一群廢物。”傅乘光脫下身上的高定西裝外套,隨意的扔在地上。他藐視在場所有人,猶如君臨天下的帝王。

剩下的幾個蝦兵蟹將被傅乘光毫不留情的擰斷了手腳。血液沾染上傅乘光鴉黑徐長的睫毛,為他平添幾分邪氣,那是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傅乘光被群毆之後,身上只有幾處輕傷,比起那群被他打的失去行動能力的保鏢,簡直好上太多了。

柏寒看著遍地倒的保鏢,讓他們先行離開。

柏寒脫下針織外套放在園藝桌上,將袖口挽上去,露出一節冷白的手臂,上面附著一層薄肌,明顯的青筋環繞手臂。

在打鬥的時候能夠看見它們彭鼓的模樣,澀情而又誘人。

柏寒抿緊了唇,一雙銀眸對上傅乘光漆黑的瞳孔。兩人不言而喻,同一時間動上了手。

周圍的保鏢不禁擔心起他們這位羸弱的少爺,他們已經見識過了那只瘋狗的手段,淩厲利落。

可是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柏寒與傅乘光打的不相上下。

兩人都有一股狠勁,傅乘光是將柏寒搶走喬松月的怒氣一股腦的發洩在了柏寒的身上,而柏寒只是單純厭惡這個人罷了。

傲慢,無理,自以為是。

柏寒從未見過如此惡心的人。

他現在只想將傅乘光打趴在地上,給喬松月出氣。

傅乘光的體力在剛剛和那群保鏢的打鬥的時候耗費了不少,所以讓柏寒占了上風。

柏寒在傅乘光晃神之際,一拳打在男人俊美的臉上,傅乘光的嘴角被柏寒打破了。

當他用拇指揩去嘴角的血液時,他徹底被柏寒激怒了。

如果說剛剛傅乘光還有手下留情,那麽他對柏寒那就是往死裏打,出手狠辣,且每次都是往致命的地方招呼。

傅乘光一拳打在了柏寒的胸口,柏寒臉色一白突然就嘔出一口鮮血。傅乘光趁機將柏寒摁在地上,掐住柏寒的那只手,力氣大的手背的青筋都爆裂的鼓起。

屋內的喬松月在模糊之際醒了,他聽見院中有打鬥的聲音,惴惴不安,赤著腳就往陽臺外跑。眼前那一幕,讓他瞪大了眼睛。

“小白哥哥!”為什麽,哥哥要傷害小白哥哥!

小白哥哥都吐血了……怎麽辦!

是喬松月的聲音。

傅乘光連忙擡頭去看,二樓的喬松月就站在陽臺邊。穿著一身薄薄的家居服,四個月了,男孩的肚子已經開始顯懷,微微的鼓起。

他懷孕了,是柏寒的嗎?

傅乘光的註意力都被喬松月吸引了過去,柏寒趁機摸出一支麻醉劑紮在傅乘光的脖頸,瞬間傅乘光倒在了地上。

柏寒一腳將傅乘光踹開,他摸了一把被掐的生疼的脖子,急促的喘氣。

這時喬松月也從二樓跑了下來,他赤腳踩在地面上,細碎的石子紮進他柔軟的掌心,可是他現在一心只有柏寒,顧以至於忽略了疼痛。

“小白哥哥,你沒事吧?”  “你怎麽吐血了……”喬松月紅了眼,他伸手去擦柏寒嘴邊的血液,鮮紅染透了他的手心,可柏寒的嘴角的血還在流。

“怎麽止不住啊,怎麽辦,小白哥哥我們去醫院,我們去醫院好不好。”小傻子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柏寒的衣襟上。

心臟疼的快要窒息的柏寒強撐著為喬松月擦幹淚水,他用鼻尖抵了抵小傻子的發頂,虛弱的說:“沒事,吃藥了就好了。”

傅乘光被柏寒的保鏢送回去了傅家,雖然傅乘光打傷了柏寒家的不少人,但是柏如玉看在傅九思的面上也沒有為難傅乘光。

“如玉,謝謝。”傅九思在掛斷柏如玉的電話後,皺著眉,扇了昏迷的傅乘光一巴掌。

站在他身邊的趙清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直到傅九思轉身叫他:“去把姚玉琢叫過來。”

趙清才如釋重負跑了出去:老太爺威壓比傅總的還要大啊,嚇死個人。

——

喬松月小心攙扶著柏寒回了房間,他著急的想要去給柏寒找藥,卻被柏寒拉住了手腕。

受傷的柏寒虛弱的像個孩子,他將臉貼在喬松月的後背,雙手環住喬松月細弱的腰。

柏寒低聲說:“陪我一會,好不好。”

胸口疼的他隨時都要昏過去,可是他也不願意放喬松月離開。他怕自己一松手,這個人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你的藥呢,你都吐血了,你需要吃藥的!”喬松月十分擔心柏寒的傷勢,就在剛才他們上樓的時候,柏寒又吐了一口血。

血液好多,好紅……再這樣下去,小白哥哥會死的!

柏寒忍著疼痛,他額角已經滲出了大把的冷汗。為了讓喬松月不發現,他盡量放松自己的聲音:“周瀾已經去拿了,你就在這陪我。”

“不要走,就在這陪我。”這時候的柏寒倔強的很,仿佛喬松月離開,他就會死掉。

這幅模樣落在喬松月眼裏,柏寒變成了一只貓,只要他敢拋下柏寒,那柏寒就會立馬死去。

他不要小白哥哥死,他想要小白哥哥活著。

“好,我不走,我陪著你。”

“那你先躺下睡一會好不好,等周瀾來了就吃藥。”

柏寒聽喬松月的話躺會了床上,可是他有一個要求,就是要抱著喬松月睡。

“陪著我睡吧,你坐著對寶寶不好。”就算自己受傷了,柏寒也還是無時無刻都在擔心喬松月的身體。

身體的疲憊和疼痛讓柏寒淺淺入睡,周瀾將柏寒治療心臟的藥物給帶了過來。

喬松月接過周瀾遞過來的藥和水給柏寒餵下,看到柏寒吃過藥後喬松月才勉強松了口氣。

“繼續睡吧,睡醒了就不疼了。”喬松月就像是哄小朋友一樣,哄著柏寒。因為在打雷的時候,柏寒也是這樣哄他。

輕輕的拍打他的背部,小聲的在他耳邊呢喃。

柏寒抱著喬松月,他睡了一個好覺。夢中沒有疼痛,沒悲傷。

有一片雪白泛金的白色牡丹,在綿軟的春風中搖晃。花海之中站在著白衣少年的背影,單薄柔和。

他清靈的聲音喊著:“柏寒,好久不見。”

“謝……謝憫懷。”

喬松月睡意淺,當他聽見柏寒說話的聲音立馬就醒了過來。他躺在柏寒的身側,抓住了男人修長的手指。

“小白哥哥,你做夢了嗎?”喬松月的聲音將柏寒喚回了現實,他緩緩的睜眼,眼尾竟然出現了些許濕潤。

他伸手撫摸上喬松月蒼白的臉,眼神溫柔的不像話:“嗯,做夢了。”

“現在醒了。”

心臟的疼痛舒緩了許多,柏寒搜了一下不適的眼睛。

“餓了嗎,我們下去吃飯。”

喬松月現在懷孕四個多月了,妊娠反應沒有之前那麽強烈。如果是吃的一些清淡的食物,也不會嘔吐了。

柏寒只喝了一點南瓜小米粥就放下了筷子,昨天傅乘光那一拳是沖要他命來的,胸口現在還是疼的難受,可相比昨天好了許多。

南瓜小米粥甜,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喬松月很喜歡,一共喝了兩碗,菜都吃的少。

吃過飯後,喬松月在樓下客廳裏看電影休息。柏寒因為有些事情去了二樓書房。

“你確定現在轉回美國309研究所?”

“之前他們邀請你那麽多次你都不同意,現在怎麽的,是想通了嗎?”

柏寒忍不住咳嗽一聲:“嗯。”

“那你國內的研究項目怎麽辦?都放棄了嗎?會不會太可惜了。”柏寒三年前就將在美國進行的一項重大項目轉移到了國內,本想之後會一直就在國內生活。但是事情突然,他不得不改變決策。

“項目我會轉交給陳欲,309研究所那邊我也對接好了,只需要你給我重新找一處住所。”

“行,包在我身上。”

那邊正準備掛斷電話的時候,柏寒突然追加一句:“幫我把院子裏都種滿玫瑰吧”  “白色的。”

電話那頭:“?”  “我記得你之前是喜歡鎏金白牡丹的。”

“現在不喜歡了。”

柏寒告訴他:“我喜歡的人,他喜歡白玫瑰。”

柏寒知道,傅乘光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所以為了避免昨天的事再次發生,他要帶著喬松月去往美國居住。

在和柏如玉商量這件事的時候,柏如玉問他:“確定了,一定要去美國?”

“如果到了美國那邊,我就沒辦法一直護著你了。”

柏寒點頭:“我知道,但是美國那邊的軍隊高層會派遣軍隊來保護我。”

“我也可以雇傭一些雇傭兵,過來保護他。”

柏如玉嘆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去吧。”

“傅乘光那邊,我盡量幫你攔著。”

“謝謝爺爺。”

將國內一切事情都安排好後,柏寒就將去往美國的事告訴了喬松月。

喬松月本來還是十分猶豫的,可柏寒告訴他:“傅乘光不會要這個孩子。”

“如果你想生下他,就一定不能讓傅乘光知道。”

為了寶寶,喬松月選擇跟隨柏寒去美國。

赴美時間選在這個月的十五,不知不覺已經深冬了。城市裏的梧桐葉掉落了一地,枯黃的葉片像被埋葬的蝴蝶翅翼,淒美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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