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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漫長訓練的安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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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漫長訓練的安肆◎

時間一下子緊迫起來。

六個人回到工作室繼續聽那15首歌曲小樣,都覺得它們缺了點想要的味道,和制作人老師盡力溝通著。

“其實這首demo的框架和曲很好聽。就是詞不太配。”安肆選出他比較喜歡的一首。

戚夜雨認同道:“確實是最不錯的一首,那我們自己來改編詞。”

並不是所有成員都有改編能力。祝安琉給他喜歡的部分的詞改得更密更書面語一些。安肆選擇精簡一點的風格,留出幾個氣口方便跳舞時換氣。其他人邊試唱邊說明感受,戚夜雨負責修改統籌整體風格,給擅長唱的成員都增加了高音伴唱。他的靈感來源於第一次練習室接力,大家的合唱對撞一次比一次強,到最後已有千鈞之勢。

同時五個成員都更擅長唱的部分,搞rap反而會限制發展,戚夜雨幹脆把說唱部分全刪了。

戚夜雨:“我宣布,我們團的音樂風格就是沒有說唱。”

這在華國偶像音樂中有些稀奇。眾所周知,無論偶像團裏有沒有會說唱的,甚至沒有會說唱的,都得加一段不知所雲的rap來硬湊。男團說唱戲稱是「成員實力的遮羞布」,「折磨耳朵的利器」。

然而事實是華國偶像音樂受到寒流沖擊、或者受選秀節目影響太深,非得一個蘿蔔一個坑地設置各種擔當。不加說唱感覺沒偶像味,還要限制時長在三分三十秒左右。

可隔壁櫻花國偶像音樂就少有說唱部分,歌曲上到4分鐘是很常見的事。就算團體成員多,也能保證每位成員有詞可唱。或者早期知名華國女子團體SHERO,沒有明晰的職能分工也照樣爆火亞洲。華國偶像音樂應該探索出自己的風格,例如從唱一首好聽的歌開始。

大家對刪去說唱部分都沒有意見,反而覺得歌曲的流行度挺高了。

改編歌詞完成後,大家現場清唱了一次。

負責輔助的制作人老師感嘆道:“你們團的聲樂能力太強了吧!我覺得非常好聽,在愛豆音樂裏算是非常好聽的一首。”

連杉笑嘻嘻:“我們是合唱團嘛。”

安肆在一旁為舞臺編排發愁。他畫了好幾個舞臺平面圖,把比較符合歌曲意境的運鏡路線都標出來。

這首被命名為《候鳥後花園》。

第二天,這首充滿了他們個人色彩的demo被送去編曲。

他們在編曲老師那裏看中一支很有特點的曲子,使用了哈薩克斯坦民間樂器的采樣,電吉他的和弦使它更加符合大眾聽感。最驚喜的是有一段華國鼓的伴奏作為重鼓點,然後所有管弦樂隨著鼓點一起合鳴。

這首曲子叫做《跳舞的火》,前面小眾樂器的采樣象征著薪柴中的點點星火時隱時現的階段,後來鼓點敲響,一簇火苗終於竄起,在寒風中搖曳,在鼓聲中壯大。感情非常澎湃激昂。

安肆一聽就覺得很適合齊舞。討論後,他們定下來第二個出道曲就是這首舞曲。

安肆在曲庫中挑了些簡單朗朗上口的作詞作曲,再和制作人老師進行定向歌詞改編。這首歌總體詞少,但安肆已經能想象出燃爆全場的舞臺現場。他在筆記本上記錄了很多有意思的編排。

他們一共要完成三個全隊舞臺。第三首出道曲他們就犯了難,聽來聽去都沒意思。

這時白洛克提出自己的理解:“我覺得我們這三首歌曲的概念性太弱了。”他在寒國分部當了多年練習生,所以更了解這方面。他道:“別人的專輯,好像都有條主線,但我們好像只是兩首不相幹的曲子拼在一起罷了。”

大家開始冥思苦想他們能有什麽概念。

可是給已經成型的歌曲套上概念,就好像對「門前兩棵棗樹」做閱讀理解,哪哪都不對味。

連杉幹脆說:“我們的概念就是盲盒。”

安肆也說:“我們的能力還沒有到能消化概念的地步。”

商量後,大家決定對外宣稱概念是音樂盲盒,實際上想唱什麽唱什麽,只要出道曲的編曲保持在他們都喜歡的異域風就行了。

可以放開拳腳,六位成員對第三首出道曲展開了更豐富的幻想,頓時感到能挑的曲子變多了。

日程一天天過去。他們經歷了《候鳥後花園》和《跳舞的火》的錄音、制作母帶,第一次上臺編隊形。

沒有燈光的舞臺是冰冷的。他們練熱了就躺下來速凍一下。舞臺最前端,安肆和編舞老師說自己的設計。

編舞老師讓出極大的自主權,以自己的經驗補足安肆編排上的不足。

“這裏運鏡一定要有兩個機位。”編舞老師講到激動處便大聲說,“一個從下面拍,你就壓著鼓點敲;一個俯拍,這邊三個轉身,湊到那三個後面,拍個金字塔的隊形,配合那個高音,絕了!”

他們旁邊的電腦上有模擬舞臺效果的軟件。安肆一遍遍輸入自己的想法,和各位隊友以及老師討論修改。屏幕上不同光彩繽紛變化,安肆眼中也似有光影在流動。

為了激烈的訓練不至於影響嗓子,六位成員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休息,幹脆在平常的交流都采取手語。顆絡娛樂公司員工總會莫名其妙地看見六個帥哥在飯堂裏激烈地做手勢。

按照時間表,他們今天要確定小分隊舞臺的表演了。

助理小美說:“我們一共有四個小分隊舞臺,1個2人舞臺,2個3人,1個4人。每人出場2次。小分隊曲都是cover,當然你們想原創也行。”

大家齊齊搖頭,腦細胞已經被全團舞臺消耗殆盡了。

“公司已經買下版權的曲目都在這裏。”小美放出曲庫,“大家盡情挑。對了,雙人舞臺的上臺成員已經固定,是安肆和戚夜雨。你們只能在曲庫2那個列表中挑哦。其他人想選哪個選哪個。”

“我就知道公司要來這一手……”戚夜雨用手肘頂白洛克,“給錢吧小白,你賭輸了。”

白洛克哀嘆,拿出手機轉賬:“我以為會選我和齊秋爾。”

齊秋爾楞住:“啥?什麽意思?”

白洛克:“一些我們公司的傳統。要是你看過我們公司出道選手的節目就知道了,公司很喜歡搞令人胃痛的故事線。”

戚夜雨則對安肆說:“千萬不要有壓力,我們平時怎麽來,臺上就怎麽相處。反正公司會剪輯。不知道怎麽回答的問題就讓我回答,有互動就讓我起頭,不舒服直接和我說。我是前輩嘛。”

安肆:?

安肆打開限定曲庫2,陷入沈默。

《戀愛問卷》、《秋天裏的心跳》、《好近好近》……一眼望過去都是知名小甜歌。而開放曲庫1則是什麽類型都有,總體積極向上。

安肆實誠地問小美:“為什麽我和夜雨唱的都是這麽清新的歌?”

小美幹巴巴地解釋:“為了吸引不同愛好的受眾,使舞臺呈現多樣化的風格,更加突出成員性格……”

安肆:原來如此!

他挑了一首《星漢情詩》,二十年前的情歌,而且是南越省那邊的方言,聽起來婉轉動人。

“這首歌只要站樁對唱就可以了。我們可以趁機恢覆體力。”安肆解釋道,然後詢問戚夜雨的意見。

戚夜雨:“你是怎麽挑到最沒有張力的一首的……好吧,我當然可以。合作愉快哦!”

其他人也挑出自己的喜歡的歌。大家又投身進冗長枯燥的訓練裏,打手語打得更加順暢熟練,甚至融合國際中外,創作出獨屬於他們的手語。

“今天要拍出道定妝照。”

沒有聽到成員的應答聲,慶姐也不在意,叫來保姆車把他們拖去拍攝現場。

化妝師繞著安肆轉了很多圈,拿出許多染發劑,真誠提議道:“帥哥,不如染個頭?”

作者有話說:

染個什麽顏色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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