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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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間阡平一言既出, 不只魯固，一眾人全都微瞠了目。
誰人不知魯固之勇武乃天下聞名，原是一人打十幾個壯漢都不在話下的, 更何況間阡平這樣一個弱女子，怕不是挨了一下便要背過氣去了。
她竟要和魯固比武！？
一瞬的安靜過後, 席間微微有些嘩然。
魯固甚至懷疑自己聽差了，半張著口瞧著她，仿佛瞧著一個瘋子。
“你說什麽？”
間阡平於是清楚的又重覆了一遍。
魯固這下眼中的睥睨之色愈加明顯了, 只覺得這女子自大又蠢笨。
他著實想真的和她比試一場，她這樣的女子, 他一只手便可以將她摔倒在地, 屆時也好讓她明白明白女人的本分，免得一天到晚給大公子找麻煩，可縱然他心裏這樣想，比武這東西, 總歸是要近身的，就算是他對付她一招便可, 但這麽多人的面前，她又是大公子的女人, 肢體碰觸總歸是不體面。
於是他在一手將她打倒後的爽快和開罪大公子之間權衡了下，幾乎是一瞬間便下了決定。
“夫人是大公子的人，我是粗人, 若沒個輕重傷了夫人, 如何向大公子交待。”
間阡平顯是早料以他會這般說，直接回覆道：“那便讓元娘代我上場, 元娘，你可願意？”
魯元娘這會兒已然被間阡平這份不顧自身的支持所感動, 重重的點了頭。只是思及兄妹二人武藝上實實在在的差距，又滿面憂心的道：“可是我……兄長的武藝……”
間阡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道：“你且放心，我既有膽量與他比武，無論比試者是你還是我，我都有必勝的把握。”
魯固那邊聞言調轉了頭，輕笑著她不自量力的同時，心下又隱隱有些奇怪。
間阡平似乎帶著一股莫名的自信，可她也好元娘也好，兩人就算一起上，也還不夠他一個回合的。
她哪來的這般底氣？
突然想到沈軍師之前曾言，此女頗有幾分心機。
莫不是……其中有詐？
魯固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二人，實想不出間阡平打算做何手腳。再去看江曦那邊，那張清冷中藏著美艷的面容依舊一片平靜，仙姿玉色的貴公子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出聲幹預這場鬧劇的想法。
大公子這是要將這小女子寵到天上去！
這般一想，他更加想給這女子一個教訓了，讓她知道知道，女子便該如江胭女公子一般柔順，這般不安於室，向男子挑戰，註定會落得一個羞恥落敗的下場。
幾人移步到了一片空地上，魯固在一側站定，因著是武將，即便是出行游玩身上亦不少利器，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怕真的傷到她，掃視了下身上的物件，一邊擡手把手臂上帶鐵刺的護腕解下來，一邊用警惕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間阡平的舉動。
想要使詐，呵……
魯元娘見著圍觀之人越來越多，連幾個玩投壺的公子們都停了動作駐足望來，心下愈加惴惴不安。
間阡平卻是笑著在她的肩上拍了拍，聲音沈穩而清晰的道：“別擔心，有我在，你會贏的。”
魯固離著兩人幾步的距離，是以這句話也一字不落的聽了進來，原本解護腕的動作一頓，暗裏瞟了兩人。
然後他便看到間阡平喚來了卞秋，低聲吩咐了幾句，囑咐著她快去。
卞秋身手好，間阡平囑咐了她快些，倒是當真轉眼便回來了，瞧著樣子似乎並沒去太遠的地方。
卞秋手裏捧著幾顆小紅果子，遞給了間阡平。
間阡平面上顯而易見的浮上喜色，一把接過，將幾個果子遞給魯元娘，小聲的和她嘀咕了幾句什麽，面上滿是對勝利的篤定。
魯固一邊打量著兩人，一邊將解下的護腕遞給下屬，問道：“她們拿著的是什麽東西？”
那下屬瞧了下，搖頭道：“屬下也不認得，不過卞秋大人是往入口那邊去的，而且這麽快就回來了，想來這果子應就是入口邊上的那幾棵矮樹上結的野果。”
魯固道：“你也去摘些來，要盡快。”
那下屬領了命，也快步朝著入口處奔了過去。
幾步遠處，間阡平還在滿面歡喜的和魯元娘小聲嘀咕著，只見元娘的面上先是有幾分疑惑，低頭仔細看了看那果子，片刻後才在間阡平的勸說下嘗試著咬了一口。
“你吃一個怎麽夠，多吃些。”
間阡平似乎有些急，一不留神忘記了小聲，說完之後自己也察覺到了，微側了頭假裝不經意的瞥了眼魯固，隨後又像是在解釋一般故意的大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比武要消耗體力，你多吃些東西才有力氣。”
看著面前的魯元娘將果子一顆顆的吃了，魯固心中冷笑，即便他遠不如軍師沈維腦子靈光，可這點小貓膩也是看的出來的。
這沒見過的野果子，怕不是有什麽短暫提升人力量或是速度的功效，間阡平這女子果然存了使詐的心思。
很快，下屬便將那小紅果子采了來，魯固低頭接過一個瞧了下，確是與間阡平手裏的一模一樣。
而間阡平那邊見他下屬捧了果子來，果然面色一變，強自鎮定著道：“這小果子味極酸，多是小女子們愛吃，沒想到魯將軍竟也喜歡。”
魯固手中握著那顆小果子，心下一瞬便明了，她這是急了，笑了幾聲，道：“我確不喜歡酸物，但元娘是我妹妹，她自小便不食酸物，如今卻也吃了這許多，想來定是這酸裏帶了些‘別的’味道，故而也想嘗嘗。”
語畢，他一張口，竟是連塞了兩三顆進去。
邊上的下屬猶豫著道：“將軍，這果子若是有毒該如何是好。”
魯固吃完了那幾顆果子，大手在嘴上一抹，笑道：“且放心吧，不僅沒毒，還好著呢。”
若是有毒，間阡平又如何敢拿給元娘吃，何況他現在已經幾乎是確定，這果子定是有什麽讓人增進武力的作用，間阡平就是有了這果子，才對取得勝利如此自信。
果然，間阡平的面色白了幾分。
魯固笑的更加張揚，揚聲道：“既是比試，就簡單定一下輸贏的規則吧。”
間阡平這女子狡詐，如今果子一計已經被他識破，保不準一會兒又想出新的法子鉆漏洞來使詐，必須要提前將規則制定好。
幾人做著比試的準備，席上，卞夏和沈維立在江曦身後不遠處，也同眾人般一直關註著這場比試。
卞夏聽著魯固制定著規則，註意到邊上的沈維忽的緩緩行了開來，不由叫住他道：“軍師大人，比試還未開始，你不看下去了嗎？”
沈維腳步略停，眸光望向了比試場上的幾人，平淡的道：“勝負已分了。”
卞夏聞言，也朝著場上的幾人望了過去，最後看向了間阡平，向來不甚有感情的聲線裏難得帶了些遺憾。
“無論勝負如何，夫人此番都勇氣可嘉，夏深感欽佩。”
沈維看向他，道：“你不覺得夫人不自量力？”
卞夏搖頭。
向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氏第一猛將發出挑戰，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卞夏習武近二十年，見過了太多無能懦弱之輩，在他看來，向強者挑戰並不是愚蠢，相反，這樣的勇氣難能可貴，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間阡平即便是輸了這場比試，亦算是證明了女子也可以勝過男子。
沈維目光瞥向不遠處的江曦，輕笑著道：“你且備好酒吧，今夜魯將軍怕是要找你喝個不醉不休了。”
卞夏有些沒明白，魯固雖愛酒，可也不是沒有分寸，他只在少數不痛快的時候才會喝到醉。
軍師的意思是……
卞夏再向沈維看去，卻見他已經走的遠了。
再回過頭時，見著前方江曦處行來了兩個人，正是江朦和她的夫君孔綸。
原來是孔綸收到了江夏城中的消息，兩人的一對雙生兒女一同染了風寒，孔綸放心不下，想先行離開極山回去照料子女。
江曦應了兩人，孔綸便出了場地，江朦倒是留在了江曦的身畔，一同望向了比試場。
“堂姊不隨他一道回城中去嗎？”
江朦搖頭，道：“受了寒而已，並無大礙，只是兩個孩兒向來是他帶著的，病中思念他，才讓他先行回去的。”
兩人說話間，魯固已經將規則說了好，簡單來說，就是在地上畫了個圈，誰先出圈，便是輸家，整個比試期間不能用任何武器，也不準旁的任何人進來幫忙或是出言相助。
定好了規則，魯固讓下屬畫好了圈，間阡平便退了出去。
江朦望著從容自若的間阡平，唇邊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
“阿曦，你倒是撿到寶了，這女子……當真很不一般。”
江曦移了目光望向她。
人們總是覺得阡平與他不甚相配，便是間阡平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
在此之前，只有沈維一個人表達過對間阡平的認可。
“阿曦，大概你也看出來了，勝負已分了。她的膽識，智慧，性情，都極適合成為站在江氏家主身側的女人。”
江曦目光沈沈的望向比試場上的女子，良久方道：“然而我只想她成為江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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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阡平一言既出, 不只魯固，一眾人全都微瞠了目。
誰人不知魯固之勇武乃天下聞名，原是一人打十幾個壯漢都不在話下的, 更何況間阡平這樣一個弱女子，怕不是挨了一下便要背過氣去了。
她竟要和魯固比武！？
一瞬的安靜過後, 席間微微有些嘩然。
魯固甚至懷疑自己聽差了，半張著口瞧著她，仿佛瞧著一個瘋子。
“你說什麽？”
間阡平於是清楚的又重覆了一遍。
魯固這下眼中的睥睨之色愈加明顯了, 只覺得這女子自大又蠢笨。
他著實想真的和她比試一場，她這樣的女子, 他一只手便可以將她摔倒在地, 屆時也好讓她明白明白女人的本分，免得一天到晚給大公子找麻煩，可縱然他心裏這樣想，比武這東西, 總歸是要近身的，就算是他對付她一招便可, 但這麽多人的面前，她又是大公子的女人, 肢體碰觸總歸是不體面。
於是他在一手將她打倒後的爽快和開罪大公子之間權衡了下，幾乎是一瞬間便下了決定。
“夫人是大公子的人，我是粗人, 若沒個輕重傷了夫人, 如何向大公子交待。”
間阡平顯是早料以他會這般說，直接回覆道：“那便讓元娘代我上場, 元娘，你可願意？”
魯元娘這會兒已然被間阡平這份不顧自身的支持所感動, 重重的點了頭。只是思及兄妹二人武藝上實實在在的差距，又滿面憂心的道：“可是我……兄長的武藝……”
間阡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道：“你且放心，我既有膽量與他比武，無論比試者是你還是我，我都有必勝的把握。”
魯固那邊聞言調轉了頭，輕笑著她不自量力的同時，心下又隱隱有些奇怪。
間阡平似乎帶著一股莫名的自信，可她也好元娘也好，兩人就算一起上，也還不夠他一個回合的。
她哪來的這般底氣？
突然想到沈軍師之前曾言，此女頗有幾分心機。
莫不是……其中有詐？
魯固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二人，實想不出間阡平打算做何手腳。再去看江曦那邊，那張清冷中藏著美艷的面容依舊一片平靜，仙姿玉色的貴公子穩如泰山，絲毫沒有出聲幹預這場鬧劇的想法。
大公子這是要將這小女子寵到天上去！
這般一想，他更加想給這女子一個教訓了，讓她知道知道，女子便該如江胭女公子一般柔順，這般不安於室，向男子挑戰，註定會落得一個羞恥落敗的下場。
幾人移步到了一片空地上，魯固在一側站定，因著是武將，即便是出行游玩身上亦不少利器，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他也怕真的傷到她，掃視了下身上的物件，一邊擡手把手臂上帶鐵刺的護腕解下來，一邊用警惕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間阡平的舉動。
想要使詐，呵……
魯元娘見著圍觀之人越來越多，連幾個玩投壺的公子們都停了動作駐足望來，心下愈加惴惴不安。
間阡平卻是笑著在她的肩上拍了拍，聲音沈穩而清晰的道：“別擔心，有我在，你會贏的。”
魯固離著兩人幾步的距離，是以這句話也一字不落的聽了進來，原本解護腕的動作一頓，暗裏瞟了兩人。
然後他便看到間阡平喚來了卞秋，低聲吩咐了幾句，囑咐著她快去。
卞秋身手好，間阡平囑咐了她快些，倒是當真轉眼便回來了，瞧著樣子似乎並沒去太遠的地方。
卞秋手裏捧著幾顆小紅果子，遞給了間阡平。
間阡平面上顯而易見的浮上喜色，一把接過，將幾個果子遞給魯元娘，小聲的和她嘀咕了幾句什麽，面上滿是對勝利的篤定。
魯固一邊打量著兩人，一邊將解下的護腕遞給下屬，問道：“她們拿著的是什麽東西？”
那下屬瞧了下，搖頭道：“屬下也不認得，不過卞秋大人是往入口那邊去的，而且這麽快就回來了，想來這果子應就是入口邊上的那幾棵矮樹上結的野果。”
魯固道：“你也去摘些來，要盡快。”
那下屬領了命，也快步朝著入口處奔了過去。
幾步遠處，間阡平還在滿面歡喜的和魯元娘小聲嘀咕著，只見元娘的面上先是有幾分疑惑，低頭仔細看了看那果子，片刻後才在間阡平的勸說下嘗試著咬了一口。
“你吃一個怎麽夠，多吃些。”
間阡平似乎有些急，一不留神忘記了小聲，說完之後自己也察覺到了，微側了頭假裝不經意的瞥了眼魯固，隨後又像是在解釋一般故意的大聲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比武要消耗體力，你多吃些東西才有力氣。”
看著面前的魯元娘將果子一顆顆的吃了，魯固心中冷笑，即便他遠不如軍師沈維腦子靈光，可這點小貓膩也是看的出來的。
這沒見過的野果子，怕不是有什麽短暫提升人力量或是速度的功效，間阡平這女子果然存了使詐的心思。
很快，下屬便將那小紅果子采了來，魯固低頭接過一個瞧了下，確是與間阡平手裏的一模一樣。
而間阡平那邊見他下屬捧了果子來，果然面色一變，強自鎮定著道：“這小果子味極酸，多是小女子們愛吃，沒想到魯將軍竟也喜歡。”
魯固手中握著那顆小果子，心下一瞬便明了，她這是急了，笑了幾聲，道：“我確不喜歡酸物，但元娘是我妹妹，她自小便不食酸物，如今卻也吃了這許多，想來定是這酸裏帶了些‘別的’味道，故而也想嘗嘗。”
語畢，他一張口，竟是連塞了兩三顆進去。
邊上的下屬猶豫著道：“將軍，這果子若是有毒該如何是好。”
魯固吃完了那幾顆果子，大手在嘴上一抹，笑道：“且放心吧，不僅沒毒，還好著呢。”
若是有毒，間阡平又如何敢拿給元娘吃，何況他現在已經幾乎是確定，這果子定是有什麽讓人增進武力的作用，間阡平就是有了這果子，才對取得勝利如此自信。
果然，間阡平的面色白了幾分。
魯固笑的更加張揚，揚聲道：“既是比試，就簡單定一下輸贏的規則吧。”
間阡平這女子狡詐，如今果子一計已經被他識破，保不準一會兒又想出新的法子鉆漏洞來使詐，必須要提前將規則制定好。
幾人做著比試的準備，席上，卞夏和沈維立在江曦身後不遠處，也同眾人般一直關註著這場比試。
卞夏聽著魯固制定著規則，註意到邊上的沈維忽的緩緩行了開來，不由叫住他道：“軍師大人，比試還未開始，你不看下去了嗎？”
沈維腳步略停，眸光望向了比試場上的幾人，平淡的道：“勝負已分了。”
卞夏聞言，也朝著場上的幾人望了過去，最後看向了間阡平，向來不甚有感情的聲線裏難得帶了些遺憾。
“無論勝負如何，夫人此番都勇氣可嘉，夏深感欽佩。”
沈維看向他，道：“你不覺得夫人不自量力？”
卞夏搖頭。
向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氏第一猛將發出挑戰，並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卞夏習武近二十年，見過了太多無能懦弱之輩，在他看來，向強者挑戰並不是愚蠢，相反，這樣的勇氣難能可貴，甚至於，在某種程度上間阡平即便是輸了這場比試，亦算是證明了女子也可以勝過男子。
沈維目光瞥向不遠處的江曦，輕笑著道：“你且備好酒吧，今夜魯將軍怕是要找你喝個不醉不休了。”
卞夏有些沒明白，魯固雖愛酒，可也不是沒有分寸，他只在少數不痛快的時候才會喝到醉。
軍師的意思是……
卞夏再向沈維看去，卻見他已經走的遠了。
再回過頭時，見著前方江曦處行來了兩個人，正是江朦和她的夫君孔綸。
原來是孔綸收到了江夏城中的消息，兩人的一對雙生兒女一同染了風寒，孔綸放心不下，想先行離開極山回去照料子女。
江曦應了兩人，孔綸便出了場地，江朦倒是留在了江曦的身畔，一同望向了比試場。
“堂姊不隨他一道回城中去嗎？”
江朦搖頭，道：“受了寒而已，並無大礙，只是兩個孩兒向來是他帶著的，病中思念他，才讓他先行回去的。”
兩人說話間，魯固已經將規則說了好，簡單來說，就是在地上畫了個圈，誰先出圈，便是輸家，整個比試期間不能用任何武器，也不準旁的任何人進來幫忙或是出言相助。
定好了規則，魯固讓下屬畫好了圈，間阡平便退了出去。
江朦望著從容自若的間阡平，唇邊露出一抹讚賞的微笑。
“阿曦，你倒是撿到寶了，這女子……當真很不一般。”
江曦移了目光望向她。
人們總是覺得阡平與他不甚相配，便是間阡平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
在此之前，只有沈維一個人表達過對間阡平的認可。
“阿曦，大概你也看出來了，勝負已分了。她的膽識，智慧，性情，都極適合成為站在江氏家主身側的女人。”
江曦目光沈沈的望向比試場上的女子，良久方道：“然而我只想她成為江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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