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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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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今日聞人清兄妹倆人來今朝醉,的確出人意料。且不說聞人清出入皇宮自由,這聞人瀟從不出皇宮,現在也來湊這個熱鬧,估計今晚有戲看了。

祁忻妍睜大眼睛看著樓下的兩個人,喃喃自語:“我怎麽感覺,這兩個人長得一點都不像啊,難道他倆是異卵龍鳳胎?”

她沒見過皇帝皇後,所以也不知道這對兄妹長得像誰。不過這聞人瀟倒是有幾分淑貴妃的影子,難道是因為被淑貴妃撫養長大,所以行為舉止像導致長相也是?

景懷鈺好奇地側過頭,問道:“何為異卵龍鳳胎?”

“阿這……”祁忻妍尷尬地撓撓腦袋:“我怎麽跟你解釋呢,異卵就是說,倆人是雙生子但長得不像。”

不是她不想解釋清楚,而是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偏偏這景懷鈺又是十萬個為什麽,實在是麻煩。

聞人清察覺到了樓上的目光,擡頭望去,就看見祁忻妍和景懷鈺站在一處,再看看頭發上的步搖,嘴角的笑突然就壓抑不住了。

看來這有趣的男人也是遇到了讓他心動的好妹妹了。

“哥哥,你在看什麽啊?”聞人瀟扯了扯他的袖子,也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瞬間握緊手中的帕子,驚嘆道:“為什麽她會在這裏!祁文君犯了滔天大罪,她還有臉出現在這裏!”

一瞬間,聞人瀟身邊眾人的目光也都隨著聲音望了過去。

只見景懷鈺和祁忻妍兩人倚在欄桿處,景懷鈺下意識地將祁忻妍護在身後,儼然一副護小崽的模樣。祁忻妍倒是大方地探出自己的腦袋來,頭上的步搖隨之輕輕擺動。

聞人清出聲喝斥:“瀟兒,你是堂堂公主,怎麽說話這般沒有禮貌。”

聞人瀟不服氣地又瞥了眼祁忻妍,突然眼尖地發現了那支步搖,拽著聞人清的袖子:“哥哥,那步搖怎麽如此熟悉,竟和景夫人的那支如出一轍……不對,那就是景夫人的步搖!”

那是景夫人最鐘愛之物,怎麽會戴在祁忻妍的頭上。

聞人清輕咳幾聲,打趣道:“那你再看看她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也很眼熟。”

今日祁忻妍的衣服及收拾都出自景夫人,而她的東西一直都是由景懷鈺親自保管的,且從不讓任何人碰,然而現在卻穿戴在祁忻妍的身上,實在是耐人尋味了些。

聞人瀟摸了摸下巴,冷哼道:“景懷鈺是眼睛瞎了嗎?怎麽就看上祁忻妍這個女人了,且不說祁文君的事,她身為一女子居然成日裏拋頭露面,我聽淑品說更是開了家豆漿店。如此女子怎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敢收下景夫人的東西。”

祁忻妍的耳朵選擇性聽不見,瞇起雙眼:“旁邊那個戴面紗的誰啊?走神秘路線啊?”

她對聞人瀟實在沒什麽興趣,這公主就跟電視劇裏的差不多,從小被寵壞了的,有什麽好感興趣的。還不如那名面紗女子有神秘感些。

不過那面紗女子的身量,倒是有點像李淑品。可若是李淑品的性子,怎麽可能會戴著面紗來赴會呢,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對。

景懷鈺一頭霧水,他怎麽知道那名女子是誰啊,他素來對這些世家小姐不感興趣,從不去接觸怎麽可能會認識啊!

只見那名女子貌似親昵地挽住聞人瀟的手臂,笑瞇瞇地說著什麽。可惜祁忻妍站得遠,她的聲音也小,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麽。

祁忻妍只能將目光轉移到了身邊人上,扯了扯景懷鈺的衣袖:“你聽得到他們說了什麽嗎?”

景懷鈺自然是聽到了,但是他不想說,只是裝作聽不見的樣子。演技十分自然,要不是因為祁忻妍認識他有段日子了,說不準也就被這樣騙過去了。

祁忻妍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靈機一動,委屈道:“明明是阿鈺哥哥說的,會與我消息共賞,可如今呢?只是小小的女孩子之間的話語,阿鈺哥哥都不願意告知阿妍妹妹,真是阿妍妹妹錯付了。”

演戲誰不會啊!

作為21世紀的資深追劇少女,這些臺詞完全順手拈來。

景懷鈺饒有興趣地將手中的扇子收好,挑起她的下巴:“阿妍妹妹,你真想知道嗎?”

祁忻妍一把撥開扇子:“廢話!”

“好吧”景懷鈺笑著說:“她在說,祁忻妍是個只會舞刀弄槍的庶人,毫無半點文化。晚宴的曲水流觴必會讓她,也就是你,丟臉。”

祁忻妍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你知道杜甫李白嗎?”

景懷鈺搖搖頭,祁忻妍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曹操,蘇軾父子嗎?”

景懷鈺繼續搖頭:“都是你的好友?”

“不是”祁忻妍琢磨了半晌,問系統:“這個時代是架空的?”

系統冰冷的聲音回覆得極快:【算是吧?您可以理解為是平行時空,但出名的人物與您所在的時代截然不同。】

聽系統這麽一說,祁忻妍瞬間心裏有底了。

她那十幾年在學校所學的知識,從沒有一刻忘記過。甚至她的親爸,還會抽查她的文化課。她的爸爸從某些方面來說,甚至有些古代人的樣子。

祁忻妍已經做好靜觀其變的想法,總歸現在是靠上景懷鈺這座大山了。

她已經做好一戰成名的準備了。

這股子鴻門宴的氣息遮也遮不住了啊。

聞人清若有似無地看了眼祁忻妍,隨後便帶著聞人瀟一行人去了後花園。

今晚的主場是在後花園,而不是正廳。

祁忻妍全程乖巧地跟在景懷鈺的身邊,她想要知道李淑品為什麽戴著面紗,今天這樣的場合,她是不會錯過讓自己成名的機會,她得想好後招。

“你一會兒去問問李淑品為什麽要戴著面紗。”

景懷鈺好笑地指了指自己:“你要我去問?我誒,我可是景公子,不近女色。阿妍,你讓我去問,你心裏不會吃醋的嗎?”

祁忻妍雙手抱臂,嫌棄道:“你別來這套,你不問我自己去問。”

又不是只有景懷鈺才能知道這些信息,在人群裏,她也有認識的人。得虧當初她女扮男裝,認識了許多朋友。對他們來說,重要的是祁忻妍這個人,而不是鎮北侯家的祁忻妍。

距離晚宴還有一段時間,祁忻妍甩開了景懷鈺,獨自去了後花園的角落,一名身著綠衣的女子正站在那裏等著自己。

祁忻妍走上前,女子莞爾一笑:“剛剛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實在是讓奴家忍不住地想笑。”

祁忻妍親昵地拉過女子的手腕,語氣裏充滿了挑逗:“月兒妹妹,我也裝的很不容易。”

攬月閣的月兒看似是景懷鈺的人,實則是祁忻妍的人。這招碟中諜也是跟電視劇裏學的,用起來雖然生疏,但是不錯!

看來她有必要認真學習下《孫子兵法》了。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這古人留下來的東西,都是寶貝啊。

祁忻妍輕聲問道:“查得怎麽樣?”

月兒親昵地回握住她的小手:“李淑品在攬月閣找了個舞姬學舞,那名舞姬最出名的便是面紗舞。她已經準備很久一段時間了,大約從小姐落水那日起,便開始準備了。”

面紗舞,顧名思義就是戴著面紗跳舞,只露出少女的一雙美眸,隨著音樂舞動身體,通過眼神傳遞出曲子的情感。這對舞姬來說,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祁忻妍拍著手臂道:“所以在我落水的那天起,她就已經開始做準備了。為了這次的上巳節,也為了景懷鈺和聞人清,她想要一戰成名。既然她想要成名,那我們就送她成名吧。”

“什麽意思?”

祁忻妍微微挑眉:“要想使人滅亡,必先讓人瘋狂。那麽我們先隨了她的願望吧,站在高處狠狠地摔下來,此乃捧殺啊。”

這一招,換成普通人都是接受不了的,更何況是李淑品這樣驕傲的人。

月兒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需要奴家做什麽?是要去散布李淑品找攬月閣的舞姬學舞的事情嗎?一介清白女子來攬月閣,總歸是有傷風化呀。”

祁忻妍不認同地搖搖頭:“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不易,不應該毀人清白。你且看著今晚景懷鈺會說些什麽,到時候將他的原話散布出去,便可。”

她相信就憑景懷鈺的那張嘴,今晚這出戲一定會很好看。她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祁忻妍又向月兒打聽了一些景懷鈺的事,月兒眼裏的笑意逐漸放大:“小姐,景公子是這京都中出了名的俊俏兒郎,不拈花惹草,和您一樣,只在家中待著。奴家看你倆可是般配。”

祁忻妍尷尬地扯扯嘴角:“我還是先走了,你也快些入座吧。”

說罷,祁忻妍便輕身離開了角落,芍藥就在不遠處等著自己。

祁忻妍走上前:“怎麽樣?人都到齊了嗎?”

芍藥微微點頭:“都到齊了,已經陸續入座。景公子在等您。”

“好”祁忻妍俯下身,理了理裙擺:“就讓我們去看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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