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記仇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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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記仇大小姐
體溫上來以後顧靈瀾的臉色重新恢覆紅潤, 想了想打電話給韓婷，“調查一下最近有沒有離職的船員。”
“好的。”
榮晏廷聽見她的話，問：“你懷疑船上的工作人員？”
“大概吧, 我從北城帶過來的人基本都是可信的, 後來因為業務擴張在東城新招了一批, 人員構成就變得覆雜起來。”她解釋地說：“一般貨到了以後會經過安檢，負責人我信得過，安檢沒問題的話, 那就是後續環節出了問題，外人是進不去的, 只有內部人員才能進，而且能毀壞監控, 也只能是內部人員。”
“現在就是看怎麽找出這個人。”
“對。”
“你有懷疑的方向跟我說, 我讓我的人同步調查。”
“好。”
除了案子的事還有顧氏接下來要面對的各種問題，需要出一個具體的應對方案。由於時間比較緊迫, 顧靈瀾直接在車上開視頻會議，反正前方是小宋, 旁邊是榮晏廷，都沒什麽好避諱的。
她對著視頻那邊自己從北城帶過來的核心人員說：“今天白天發生的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案子正在偵查中，具體情況後續會跟大家進行說明, 但顧氏接下來會面臨非常大的挑戰。”
“首先是公關部，要麻煩各位加加班, 對網上的各種信息及時響應。”
那邊部長點點頭，“顧小姐放心, 這個我們有經驗。”
她笑了笑，看向下一位, “然後是市場部，和興號現在被扣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放行，你們跟涉及到的貨主溝通，可以等的盡量安撫，產生損失的該賠償賠償，還有下一批貨單，你們要去提前勾兌，盡量協商，協商不了的也沒關系，一切以貨主利益為先。”
“好。”
……
榮晏廷在旁邊聽著，顧靈瀾平時在他面前要麽撒嬌耍賴，要麽故意撩撥，還是頭一回見她認真工作的樣子，原來這麽雷厲風行。
正想著，忽然聽見旁邊的人說：“財務部，把這次產生的損失和相關支出一筆一筆記清楚，後面專門整理一份報告給我。”等她確定了罪魁禍首，一定要讓對方加倍還回來。
聽見這話某人眉梢微挑，嘴邊浮現起淡淡笑意，心想這位大小姐果然很記仇。
等她掛掉視頻會議後榮晏廷問：“涉及到的客戶名單有哪些？我幫你打聲招呼。”
顧靈瀾聽見這話一臉揶揄，“喲，榮總，現在不怕暴露我們的關系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會遇到這樣的事也是因為我，這件事早點解決對你我都好。”
“是是是，不過這次不用了，案子沒結我們也出不了海，還是別耽誤人家做生意，要是可以出海，沒了和興號我還可以讓人從北城調一艘船過來，現在只能等案子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那天顧客自然就回來了。”
既然她這樣說，那就作罷。
第二天韓婷跟顧靈瀾匯報：“確實有幾個離職的，但經我暗中觀察，離職的幾位都沒有異常。”
“這樣的話，說明對方還在顧氏。”確實，現在輕舉妄動反而會暴露，倒不如先掩藏著隨機而動。
正說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個心腹打電話來說有幾個船員被警方控制起來了。
“是有證據了嗎？”
“不是，好像是有重大嫌疑，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
顧靈瀾放下手機，目前只能等律師那邊盡快出消息，這樣才能了解更多內容。
跟進這件案子的除了她自己帶過來的吳律師，還有榮晏廷給她安排的張律師，據說是東城一個比較厲害的角色，兩人搭檔應該很快就會有進展。
果然，沒多久律師就來了電話。
“顧小姐。”
“張律，吳律，現在情況怎麽樣？”
先開口的是張律，“昨天審訊的時候幾個船員提到一個事件，說這批白糖在裝船時有一箱散了，當時撿起來重新進行了包裝，有可能是那個時候放進去的。”
這時吳律補充：“查驗時雖然沒有檢測到指紋，但檢測到了粗制纖維，就是船員搬運時會戴的那種手套，目前是根據口供將有嫌疑的幾個船員暫時控制起來審訊。”
張律又說：“但因監控被毀，還不能確定這個方向是否正確，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
顧靈瀾消化了一下，突然想到：“當時附近說不定有停著車輛，找找車上的監控呢？”
“警方正在往這個方向調查，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好，後面繼續辛苦二位了。”
“顧小姐不用客氣。”
孫氏集團，孫老二躺在沙發裏深深吸一口雪茄，又長長地吐出來，看起來十分愜意，他問下屬：“顧氏那邊怎麽樣？”
“和興號被扣，後面的訂單也發不出去，現在很多人都主動來找我們孫氏委托運輸。”
聽到這孫老二笑得開懷，“哈哈，小丫頭片子跟我鬥，還嫩了點，你們這段時間努把力，爭取把以前顧氏搶過去的客戶都給我搶回來。”
“好。”
最近除了顧氏的新聞，網上還有一個話題越來越熱，那就是有名的“榮姜之爭。”
“又到一年秋拍季，今年到底是榮氏繼續蟬聯冠軍寶座，還是姜氏重回霸主地位呢？一切將在12月19日揭曉！”
在這條新聞下方收藏界的網友們紛紛留言：
“我猜還是榮氏，今年又出了好幾件稀罕寶貝，我好想抱回去收藏啊，但肯定競爭不過各路大佬，只能今晚早點睡看能不能做個美夢了。”
“姜氏也不賴，姜氏今年的圖錄都比去年厚了不少。”
“路人弱弱問一句，今年榮氏和姜氏的秋拍分別在什麽時候啊？”
“樓上的，姜氏在12月16號，榮氏在12月18號。”
“這樣的話，榮氏會不會吃虧一點哦，說不定16號消費完到18號購買力就疲軟了。”
“樓上的你太小看有錢人的世界了，錢不是問題，有沒有吸引人的藏品才是重點。”
……
秋拍越來越臨近，然而榮氏拍賣行的員工已經好久沒看到他們老板了，倒是提前過上養老生活的榮董最近還挺活躍，親自來看過好幾次，小榮總則是完全不露面，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他們口中的小榮總此時正在跟海關某領導吃飯。
他禮貌地給對方斟上一杯茶，“彭叔，請。”
“晏廷客氣了，這次找我有什麽事啊？”
“就是想問問彭叔，您這邊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對顧氏的審查進度。”
對方疑惑地問：“榮氏不是一直和孫氏合作嗎？怎麽突然關心起顧氏來了？”
“不瞞您說，我們跟孫氏的合約馬上到期，本來準備後面和顧氏合作，卻不知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這樣啊，確實該換人了，那孫氏不長久，早晚出問題，但你確定顧氏就值得信任嗎？”
“我做過背調，顧氏算是值得信任。”
“行吧，不過你想下個月就換合作對象恐怕來不及。”彭叔解釋地說：“這個事性質有點嚴重，就算我們這邊審查結束了，頂多也是歸還貨物和船只，調查沒有結果前也不能出海。”
“那等調查結果出來，如果沒有顧氏的責任大概多久可以出海呢？”
“不好說，快則一周，慢則幾個月，看具體的結果是什麽，據我所知另外還有人打招呼要減慢對顧氏審查的進度，由於涉及到的環節太多，就算我這邊過了，說不定還是會在哪個環節卡住，一月份這個時間太緊張。”
聽見這話榮晏廷試探地問：“彭叔，您知道是誰打招呼說要減慢進度嗎？”
“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他們背後的人其實都猜得到，但沒有證據啊。”
榮晏廷不置可否，“好，謝謝彭叔。”
“不客氣。”
回到車上，顧靈瀾就在後座等著，見他回來便問：“怎麽樣？”
“還是得等調查結果出來。”
“剛剛張律跟我說找到一個黑匣子，剛好拍到重新裝箱的畫面，當時那箱白糖散掉後有很多船員幫忙去撿，根據畫面顯示可以排除掉沒帶手套的，明確沒問題的，但因為有視線死角，目前還剩三個無法確定的船員，警方在進一步調查。”
“如果這個方向正確，那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然後就是海關審查，這邊可能會有點覆雜，主要涉及到的部門和環節有點多，而且暗中有一股勢力在阻礙審查進度，因為不清楚對方到底找了誰，只有等審查的時候看卡在哪個環節才知道。”
“這樣的話，等到年底你跟孫氏的合約到期，那時候說不定顧氏還沒有恢覆出海資格，你也不能更換合作對象，只能繼續跟孫氏再簽一段時間，但孫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事情就變得麻煩起來了。”
榮晏廷淡定地說：“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當務之急是解決顧氏的危機。”
顧靈瀾聽見這話還有點欣慰，這是不希望給她壓力呢，然而沒等她高興多久又聽見對方補了一句：
“實際上我有備用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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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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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 我從北城帶過來的人基本都是可信的, 後來因為業務擴張在東城新招了一批, 人員構成就變得覆雜起來。”她解釋地說：“一般貨到了以後會經過安檢，負責人我信得過，安檢沒問題的話, 那就是後續環節出了問題，外人是進不去的, 只有內部人員才能進，而且能毀壞監控, 也只能是內部人員。”
“現在就是看怎麽找出這個人。”
“對。”
“你有懷疑的方向跟我說, 我讓我的人同步調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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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公關部，要麻煩各位加加班, 對網上的各種信息及時響應。”
那邊部長點點頭，“顧小姐放心, 這個我們有經驗。”
她笑了笑，看向下一位, “然後是市場部，和興號現在被扣下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放行，你們跟涉及到的貨主溝通，可以等的盡量安撫，產生損失的該賠償賠償，還有下一批貨單，你們要去提前勾兌，盡量協商，協商不了的也沒關系，一切以貨主利益為先。”
“好。”
……
榮晏廷在旁邊聽著，顧靈瀾平時在他面前要麽撒嬌耍賴，要麽故意撩撥，還是頭一回見她認真工作的樣子，原來這麽雷厲風行。
正想著，忽然聽見旁邊的人說：“財務部，把這次產生的損失和相關支出一筆一筆記清楚，後面專門整理一份報告給我。”等她確定了罪魁禍首，一定要讓對方加倍還回來。
聽見這話某人眉梢微挑，嘴邊浮現起淡淡笑意，心想這位大小姐果然很記仇。
等她掛掉視頻會議後榮晏廷問：“涉及到的客戶名單有哪些？我幫你打聲招呼。”
顧靈瀾聽見這話一臉揶揄，“喲，榮總，現在不怕暴露我們的關系了？”
“現在是非常時期，你會遇到這樣的事也是因為我，這件事早點解決對你我都好。”
“是是是，不過這次不用了，案子沒結我們也出不了海，還是別耽誤人家做生意，要是可以出海，沒了和興號我還可以讓人從北城調一艘船過來，現在只能等案子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那天顧客自然就回來了。”
既然她這樣說，那就作罷。
第二天韓婷跟顧靈瀾匯報：“確實有幾個離職的，但經我暗中觀察，離職的幾位都沒有異常。”
“這樣的話，說明對方還在顧氏。”確實，現在輕舉妄動反而會暴露，倒不如先掩藏著隨機而動。
正說著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個心腹打電話來說有幾個船員被警方控制起來了。
“是有證據了嗎？”
“不是，好像是有重大嫌疑，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好，我知道了。”
顧靈瀾放下手機，目前只能等律師那邊盡快出消息，這樣才能了解更多內容。
跟進這件案子的除了她自己帶過來的吳律師，還有榮晏廷給她安排的張律師，據說是東城一個比較厲害的角色，兩人搭檔應該很快就會有進展。
果然，沒多久律師就來了電話。
“顧小姐。”
“張律，吳律，現在情況怎麽樣？”
先開口的是張律，“昨天審訊的時候幾個船員提到一個事件，說這批白糖在裝船時有一箱散了，當時撿起來重新進行了包裝，有可能是那個時候放進去的。”
這時吳律補充：“查驗時雖然沒有檢測到指紋，但檢測到了粗制纖維，就是船員搬運時會戴的那種手套，目前是根據口供將有嫌疑的幾個船員暫時控制起來審訊。”
張律又說：“但因監控被毀，還不能確定這個方向是否正確，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
顧靈瀾消化了一下，突然想到：“當時附近說不定有停著車輛，找找車上的監控呢？”
“警方正在往這個方向調查，估計很快就會有消息。”
“好，後面繼續辛苦二位了。”
“顧小姐不用客氣。”
孫氏集團，孫老二躺在沙發裏深深吸一口雪茄，又長長地吐出來，看起來十分愜意，他問下屬：“顧氏那邊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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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除了顧氏的新聞，網上還有一個話題越來越熱，那就是有名的“榮姜之爭。”
“又到一年秋拍季，今年到底是榮氏繼續蟬聯冠軍寶座，還是姜氏重回霸主地位呢？一切將在12月19日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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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還是榮氏，今年又出了好幾件稀罕寶貝，我好想抱回去收藏啊，但肯定競爭不過各路大佬，只能今晚早點睡看能不能做個美夢了。”
“姜氏也不賴，姜氏今年的圖錄都比去年厚了不少。”
“路人弱弱問一句，今年榮氏和姜氏的秋拍分別在什麽時候啊？”
“樓上的，姜氏在12月16號，榮氏在12月18號。”
“這樣的話，榮氏會不會吃虧一點哦，說不定16號消費完到18號購買力就疲軟了。”
“樓上的你太小看有錢人的世界了，錢不是問題，有沒有吸引人的藏品才是重點。”
……
秋拍越來越臨近，然而榮氏拍賣行的員工已經好久沒看到他們老板了，倒是提前過上養老生活的榮董最近還挺活躍，親自來看過好幾次，小榮總則是完全不露面，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他們口中的小榮總此時正在跟海關某領導吃飯。
他禮貌地給對方斟上一杯茶，“彭叔，請。”
“晏廷客氣了，這次找我有什麽事啊？”
“就是想問問彭叔，您這邊方不方便透露一下對顧氏的審查進度。”
對方疑惑地問：“榮氏不是一直和孫氏合作嗎？怎麽突然關心起顧氏來了？”
“不瞞您說，我們跟孫氏的合約馬上到期，本來準備後面和顧氏合作，卻不知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
“這樣啊，確實該換人了，那孫氏不長久，早晚出問題，但你確定顧氏就值得信任嗎？”
“我做過背調，顧氏算是值得信任。”
“行吧，不過你想下個月就換合作對象恐怕來不及。”彭叔解釋地說：“這個事性質有點嚴重，就算我們這邊審查結束了，頂多也是歸還貨物和船只，調查沒有結果前也不能出海。”
“那等調查結果出來，如果沒有顧氏的責任大概多久可以出海呢？”
“不好說，快則一周，慢則幾個月，看具體的結果是什麽，據我所知另外還有人打招呼要減慢對顧氏審查的進度，由於涉及到的環節太多，就算我這邊過了，說不定還是會在哪個環節卡住，一月份這個時間太緊張。”
聽見這話榮晏廷試探地問：“彭叔，您知道是誰打招呼說要減慢進度嗎？”
“現在還看不出來，不過他們背後的人其實都猜得到，但沒有證據啊。”
榮晏廷不置可否，“好，謝謝彭叔。”
“不客氣。”
回到車上，顧靈瀾就在後座等著，見他回來便問：“怎麽樣？”
“還是得等調查結果出來。”
“剛剛張律跟我說找到一個黑匣子，剛好拍到重新裝箱的畫面，當時那箱白糖散掉後有很多船員幫忙去撿，根據畫面顯示可以排除掉沒帶手套的，明確沒問題的，但因為有視線死角，目前還剩三個無法確定的船員，警方在進一步調查。”
“如果這個方向正確，那應該很快就會出結果，然後就是海關審查，這邊可能會有點覆雜，主要涉及到的部門和環節有點多，而且暗中有一股勢力在阻礙審查進度，因為不清楚對方到底找了誰，只有等審查的時候看卡在哪個環節才知道。”
“這樣的話，等到年底你跟孫氏的合約到期，那時候說不定顧氏還沒有恢覆出海資格，你也不能更換合作對象，只能繼續跟孫氏再簽一段時間，但孫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事情就變得麻煩起來了。”
榮晏廷淡定地說：“這一點你不用擔心，當務之急是解決顧氏的危機。”
顧靈瀾聽見這話還有點欣慰，這是不希望給她壓力呢，然而沒等她高興多久又聽見對方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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